為她淪陷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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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爾被他逗得失笑:“我都說了我不喜歡那種?!?/br> “那你到底喜歡哪種?”程昱與她對視。 想起之前他的那些撩人舉動,舒爾心思微動,靠近說:“我喜歡哪種類型的,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呼吸間充滿淡淡甜膩的香水味,程昱喉頭上下滑動,眼神微暗。 主持人念及頒獎人的姓名,大屏幕也隨之轉換成他們這邊的動向,舒爾側身在程昱耳邊說話的樣子被拍到,緊接著她淡然起身,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但在她身后,是神情難言久久凝望著舒爾背影的程昱。 看直播的粉絲瞧見這幕,瞬間笑瘋。 【哈哈哈哈程導這是受到什么打擊了嗎?】 【程導滿臉厭世】 【前面的,我怎么感覺程導是想吃了舒老師呢?】 【想知道兩人到底說了什么?!?/br> 【同上 1】 舒爾拿起獎杯,接過話筒說了幾句祝福詞,領獎人上臺后,舒爾往旁邊退去,耳邊卻像是忽然出現什么奇怪的聲音。 下意識偏過頭朝聲源之處看去時,臺下莫名頓時一片嘩然,舒爾只感覺身后有重物掉落。 隨后,音響被切斷,全場燈光熄滅。 砰的一聲,舒爾發現是頭頂上搭建的鋼管斷裂的聲音,燈光重新亮起卻是明明滅滅,昏暗間周遭人員驚慌失措的疏散開。舒爾沒敢抬頭,只想趕緊離開,正要提步下臺階時,就看見程昱慘白了臉朝她奔來。 “別動——” 話音剛落,程昱縱身一躍朝她撲來摔倒在地,順著力道兩人往后挪去半米。 高空重物晃動兩下突然墜落,直直砸在程昱的小腿上。 “舒舒!” 黎苑聲捂住嘴巴失聲尖叫,而徐澤年也被程昱不要命的舉動嚇得臉色煞白,顫著手指撥通120。 會場內狀況一片混亂,燈光被控制住徹底亮起。 頒獎臺上只剩地面上的兩個人,直播間里所有人將這幕都看在眼里,沒人再像剛才那樣繼續說笑,頓時鬧得人心惶惶。 【剛才要不是程昱撲過去,被砸的就是舒爾的腦袋了吧?!?/br> 【真愛啊?!?/br> 兩條評論在空白一瞬的彈幕上飄過,眾人才回過神來。 就在這瞬間,#時尚盛典意外#被頂上熱搜。 舒爾眼前閃過白光,徹底呆住。 眼前一片漆黑,聽覺便極其敏銳,她聽見黎苑聲的呼喊,也聽見了程昱急促的呼吸聲,還感覺到,自己臉上掉落的水滴。 程昱忍著劇痛起身,半撐著身子看她:“還好嗎?” 舒爾抬起眼看見他毫無血色的唇與布滿血絲的眼,紅白沖擊下,是她控制不住的顫音:“程昱?!?/br> “嗯?” “你哪里受傷了嗎?” 舒爾哽咽著重復:“你是不是哪里受傷了?” 沒等來回答,等來的是程昱強撐不住的暈厥。 他眼眸一闔就直直倒在她身邊,舒爾的眼神失去焦距片刻,被壓在身下動彈不得,握著他的手也不敢用力,只能無聲落淚。 “程昱?!?/br> “你別嚇我,你快醒醒啊?!?/br> “程昱你別有事?!?/br> 第40章 為她淪陷 040. 夜深人靜。 120在高架上疾馳而來, 程昱被徐澤年和幾個保安小心翼翼搬上擔架,舒爾渾身顫抖的跟上去。 一路上舒爾握著他的手不斷說話。 可始終未能得來回應。 臨到手術室門口,護士將舒爾攔在外頭, 溫聲道:“舒老師, 您別擔心?!?/br> 舒爾早已止了眼淚, 看著一身白衣的護士,她眼圈紅了又紅, 哽咽道謝。 開車跟過來的黎苑聲與徐澤年站在旁邊, 瞧見舒爾立在原地半天沒有動靜,黎苑聲看不下去了, 這才抬步走過去握住她的胳膊拉到椅子前。 “別太擔心了,不會有事兒的?!?/br> 黎苑聲抬手幫她順好頭發,語氣安撫:“程昱那么厲害的一個人, 還有你在外面等著, 他肯定會平平安安出來的?!?/br> “對?!?/br> 舒爾恍惚的垂下頭,神情再不復素日里的冷靜淡然,她喃喃說:“明明他可以不用受傷的啊,怎么就……總是因為我出事呢?!?/br> “上次是因為救我出了車禍, 這次……” 或許是因為內疚, 也或許實在是害怕極了。 舒爾說著說著又落下淚來,她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掉的干凈。片刻后, 大腿那塊的黑色禮服就已經濕了一大片。 這樣情緒失控的舒爾, 黎苑聲已經很多年沒有再見到過了。 離開程昱的這幾年, 她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從容淡定,可如今黎苑聲才知道,面對程昱的時候, 她本心所表現出來的,仍舊是少女時期的那個她。 走廊安靜。 黎苑聲偶爾的勸慰過后,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 三人抬眼看過去,來人是舒譯與程臨安。 舒譯在來時的路上已經了解清楚前因后果,此時看見舒爾通紅的雙眼,心口仍是止不住的陣陣鈍痛。 快步走到他跟前來,將脆弱的小姑娘攬進懷里:“別怕,哥哥來了?!?/br> “哥……哥哥,怎么辦……怎么辦……” 舒爾緊緊抱著舒譯的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呼吸急促,說話不停打著結巴:“我好害怕……” “沒事的?!?/br> 舒譯摸摸她的腦袋:“哥哥已經給院長打了電話,讓他安排了最好的醫生去治療,他一定會沒事的?!?/br> “別哭了,好不好?” 程臨安跟徐澤年問清楚事情,偏頭看向舒譯懷中哭得妝都花了的人,微微嘆息。 那是他親弟弟,說不心疼都是假話。 可這個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責怪的話說不出口。 況且當初的事情,終歸是程昱虧欠了她。 欠了的東西。 不管用什么方式,總得償還回去。 手術室燈滅。 院長與兩個醫生從里面出來,摘下口罩說:“小腿骨已經打了石膏,不太要緊,還好當時砸下去的時候程先生挪開腿。近期內不要下床做運動,最好是臥床靜養,半個月后復查,如果恢復良好就可以拆除石膏了?!?/br> “那他剛才……”舒爾急急追問,可又是怎么都說不出口。 旁邊的醫生看出她的心事,微笑著解惑:“病人暈倒是因為心律失常,心動過速綜合征,再加上腿部疼痛,暈厥是正常的?!?/br> 舒譯松了口氣,攬著舒爾的手緊了緊。 程臨安連連道謝,將院長送走。 程昱已經送進了普通病房,幾人一道過去時吸引了大片注意力。 進了病房,舒爾站在床頭盯著程昱的臉,眼眶里面水光打轉,卻強忍著倔強沒有讓它流下來。 重物沒有砸落在程昱的上半身,可但凡想起程昱猛地撲向自己,看著他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安危,下意識將她按在懷里承受那些痛后,第一時間問她的安危時,舒爾心口就難以言說的泛酸與發沉。 愧疚與懊悔交織,與痛苦摻雜在一起。 她感覺自己也快死了。 縱然此時神志清醒,舒爾仍是不覺得剛才的情緒崩潰有何不妥。 這是她曾經愛了小半輩子的男人啊。 程昱是為了救她,是為了救她才會躺在這里的。 只要一想到這些情景,舒爾就覺得這么多年來的拉鋸冷戰也好,決定放棄也罷,都算了吧。 程昱這個人,他都已經前后因為自己兩次不將他的命放在眼里了。 還因為那些過去的恩恩怨怨較真什么呢。 如今他們都沒有人繼續停留在原地了,舒爾在往前走,做錯事情的程昱也在用力彌補挽留,用自己的方式追上她的腳步,究竟是憑什么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已經足夠了。 舒爾想。 病房里沉寂無比,沒人開口說話。 直到送院長離開的程臨安回來,他看了看時間說:“舒舒,你跟你哥回去吧,我在這里守著?!?/br> “我來吧?!笔鏍柹ひ舾蓡?,她低垂著眼睫眨了眨,重復說:“我來吧?!?/br> 程臨安還想在說些什么,舒譯抬手攔住,低聲道:“讓她去吧,我帶她回去也是睡不好,還不如就在這里看著程昱,她心里還安心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