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le3.26:你的眼淚在我耳邊(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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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殺的黨魁正是先父。 幻境中的少女聽到這里,已身不由己的震了一下。 Brahma看著少女瞬間蒼白的臉色,不由擔心的道,“暴力姑娘,你沒事吧?” 少女沉默不語,臉上的神色半是苦澀半是自嘲。 “這位博那羅先生,不會是暴力姑娘你的心上人吧?” 少女收回思續,奇怪的看了一眼Brahma道,“我看起來像是會喜歡那種心神扭曲家伙的人么?” Brahma微微笑了笑,“這樣啊……倒也好,他明顯是對那位華教官抱有特殊的感情?!?/br> 少女怔了一下,“不會吧?維克多?你不過才聽他說了幾句話,怎么作出這個結論的?” Brahma悠悠道,“男人提到喜歡女人時,總會是有些不同的。我這方面的直覺,還是有一點的?!?/br> 少女狐疑的看看他,須臾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的道,“其實我忘了告訴你,我的中文名是華逐水?!?/br> “啊,原來你就是剛剛那個人口中的小逐水么……?” Brahma似是欲言又止。 少女又調皮起來,歪著頭看著他,“是啊。你直覺這么準,倒是說說看,那個人是不是對我也有什么特殊感情呀?” Brahma陷入沉思,半晌緩緩道,“那個人高深莫測,暴力姑娘還是不要和他扯上關系比較好?!?/br> 少女做了個鬼臉,“高深莫測?還真自大……你看他現在,不正被人逼宮,說不好怎么收場呢!” Brahma抬頭看著少女,眼中竟然滿含擔憂,“我沒想到暴力姑娘你的世界,也會有這種詭譎復雜的人物。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他身上散發出的暗黑危與險,真的是我生平僅遇……那是真有能力和狠心,帶給世間覆頂之災的魔王才有的氣息?!?/br> 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他,“哇,沒想到你的直覺真這么準!光是聽聽,就能總結的這么到位!嗯,所以Brahma你,以后可要汲取教訓,別像他一樣長歪了。記住,男人笨一點才可愛!” Brahma見少女滿臉調侃之色,顯是未把自己的話聽入耳中,不知怎得,心中泛起從未有過的擔心和不安。 少女早已轉過頭,又將精神集中在了那一側事情的進展中。 大廳在經過短暫的安靜后,一瞬間像開了鍋的餃子,“嗡嗡”的議論聲不絕于耳。 大祭司的額頭神經質的跳了兩下,然后獰笑道,“好,真是好!” 事已至此,維克多也懶得再加掩飾,索性除去雙層假面,露出他本身蒼白卻秀美的真容。 眾人此起彼伏的驚訝聲中,維克多向大祭司欠欠身道,“對不起,萊格利斯閣下。我并不是刻意要隱瞞我的身份,只是先父也是兩年前,才讓我認祖歸宗的?!?/br> 語畢,他不再浪費時間,徑直走到十一人委員會的陣營,語帶贊許的道,“狄倫叔叔不愧是父親生前最信任的人,這一段時間我不在本部,真是辛苦您了!” 狄倫笑著點點頭,“少主謬贊了!既然您已經亮明身份,這里的事情,就勞煩您來主持吧!” 維克多也不推脫,點了點頭,便轉身直視黑夜帝王道,“不知夜帝大人,關于在下的疑問都得到解答了嗎?如果是的話,那我們還是快點回歸正題,無謂再讓大家等下去了!” 黑夜帝王大概是現場唯一聽到維克多表露自己身份,而沒有露出驚?表情的人。事實上,從他問出那個問題后,便一直帶著抹令人寒入骨髓的漠然。此時聽維克多再度發語詰問,他微微笑了笑,伸手在瑯王千珠的盤子里輕輕一抓,兩枚圓潤的珠子就在他掌心中嘀溜溜的打轉。 瑩光從他指縫中微露端倪,黑夜帝王柔聲道,“確實無謂讓大家多等……這兩顆小東西,想來也是耐不住性子了!” 他驟然飛離高座,如黑夜里冥海的浪潮,卷地般到了維克多面前。維克多伸手要擋,卻哪里來得及?眾人只見他眼眶中流出兩行血淚,然后目瞳如被針扎破的氣球,瞬間爆烈。黑夜帝王手掌間倏然內力微吐,維克多便像被剪斷線的紙鳶般,輕飄飄向后倒飛了出去。 西西里島軍團這才反應過來,怒喝著趕過去保護維克多。黑夜帝王淡淡笑了笑,一振臂,已倒飛坐回先前的高座。 “少主,少主你沒事吧?” 維克多擦擦唇邊的血,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他眼眶中多了兩個洞,看去無限驚懼駭人,然而臉上卻笑個不停,“夜帝大人,您這是在作什么?噢,您不知道,我的痛覺神經早就失效了……。如今,我有了這個,rou體就更會永世不滅了!” 他攤開握住的拳,手心里赫然是剛剛黑夜帝王拿著的兩枚瑯王千珠。 維克多一邊大笑著,一邊將兩顆珠子放入眼眶中?,樛跚е榘l出幽綠色的光芒,像液體一樣融入他的眼中。緊接著他的眼珠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原來的飽滿和色澤。 維克多邊笑邊呻吟,“他媽的,眼晴被弄壞真是挺疼的。不過我倒挺懷念還能感覺到痛……”他一語未了,忽然瞳孔放大,像看到什么極其恐怖的事情般,語無倫次的大叫道,“不,不要!” “少主,你怎么了?” 維克多已發出聲聲慘呼,緊抱著頭在地上翻來滾去。 “這,這是怎么回事?”狄倫驚慌失措的看著維克多像被鬼附身般渾身抽搐。 黑夜帝王輕撫衣袖,安然的道,“小逐水應該說過吧,這瑯王千珠曾經在夏玉眼中浸潤過,你們少主現在,大概是在重歷她所受過的殘酷折磨吧?” 狄倫赤紅了眼,急聲喝道,“夜帝你快讓他停下來!” “恕梵某無能為力?!焙谝沟弁跛朴行┣溉坏男π?,“你們少主這么急著要治好自己,甚至不惜施展顱孤禁術,如今也算是得償所愿了吧?——在以后的每一刻,他都會盡嘗他曾施在夏玉身上的殘酷刑罰。而瑯王千珠修復人體的奇效,會保證無論用任何手段,都無法減輕他的痛苦。生生世世,直到永遠?!?/br> 狄倫臉色發白,“你,你這是栽贓嫁禍!我們少主怎么會跟顱孤禁術有關系?” 黑夜帝王好整以暇地道,“你難道不知瑯王千珠本身的效力?它雖無法顯現兇手的形貌,但里面的野狐絲籽吸滿了被害者的怨氣,只有身歷其境的人才能激發它?!?/br> “你,你胡說!”狄倫開始發抖,眼睛慌張的在其他人身上掃來掃去,似在尋求哪怕一絲支持。 姬家長老卻長嘆了一口氣,“夜帝大人說得不錯?!?/br> 狄倫窒了一下,隨即蠻橫地道,“無論如何,夜帝你憑什么插手我們西西里島的事?你害得我們少主這么慘,軍團不會和你善罷甘休的!” 黑夜帝王輕笑了一笑,露出一種奇怪的神情,似是譏諷,又似是憐憫,“你確定要為了一個已經廢掉的少主和我作對?” “那是自然!委員會的榮譽……?!钡覀愐徽Z未了,已被后面的咳嗽聲打斷,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狄倫,你怎么和夜帝大人說話呢?” 狄倫迅速轉過頭,怒道,“突突,這里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突突淡淡道,“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老黨魁一脈的直屬血親已斷,將來誰作主還說不定呢!” 狄倫怔住。沒錯,現在唯一有繼承權的少主已變成廢人,西西里島內部無疑將開始新一輪的內訌,而這個關鍵時刻,又有誰會去和黑夜帝王這龐大的勢力作對?再想深一層,如果能得到來自他的支持,登上黨魁之位,豈不是易如反掌? 突突已經微笑著對黑夜帝王道,“其實我們應該多謝夜帝大人,幫我們清理了門戶。如果老黨魁知道自己的私生子如此陰險毒辣,估計會氣得從墳墓里跳出來吧!” 黑夜帝王微微笑了笑,柔聲道,“我和托馬索也算相識一場,些些小忙,不必客氣?!?/br> 狄倫呆呆看著黑夜帝王。堂堂西西里軍團籌謀良久的計劃,竟在他貌似不經意的一擊下,輕易碎成了粉末……而場上的世家長老和黑道精英,竟似木偶道具一般,被他牽引玩弄于股掌之上。 夜帝天重,明日不升。 狄倫想起這句話,突然渾身發冷,如墜冰窖。 “為什么,這是為了什么?”他癡癡地喃喃問道。 黑夜帝王的臉上又露出了那種奇怪的神情,竟然開口回答他的問題道,“我們這種邪魔黑道要超度亡魂,大概也只能將兇手永生不停的慘叫聲作為經文吧……?!?/br> 巨大超長的棺木已被隔作兩端,一邊躺著的是已經香消玉殞的越裳香玉,而另一邊卻略顯冷清的空在那里。 姬家長老忽然脊梁骨有些發冷,“夜帝大人,您,您這是要將維克多放下去,一起埋進土里嗎?” 黑夜帝王不置可否,只是站起身來,走到了棺木之前。當他合上指掌,剩下的四顆瑯王千珠瞬間化為齏粉,珠砂從他的指縫中流瀉而下,像瑩白的細雪一樣,灑在了死去的越裳夏玉身上。 在大祭司脫口而出的“不要”聲中,越裳夏玉的身體像籠罩在了飄渺的輕霧中,遠遠望去,她巧笑倩兮,似乎又翩然返回了陽世。 蘇小小長嘆了一口氣,“這似乎有些太浪費了吧?四顆瑯王千珠,好歹也可以救幾條人命了?!?/br> 黑夜帝王揮手蓋上半邊棺蓋,淡然道,“生死有命,富貴由天。用了這種改天逆命的寶物,要付出的代價,恐怕也不是世人可以承受的?!?/br> 蘇小小似有所悟,一時默然不語。 黑夜帝王揮揮手,幾個如狼似虎的侍衛便抓住了還在地上打滾的維克多,將他一甩丟進了另半邊還空著的棺木里。只聽“咔咔”聲中,他的四肢被棺中的機關鎖住固定,頓時再也無法動彈。 狄倫握緊拳頭,卻取怒不敢言。姬家長老目現悲憫,欲言又止。 大祭司雙眼充血,喋喋對著蘇小小笑道,“你們聯盟不是一向以正義自居嗎?怎么,對著梵天重就不敢發話,眼睜睜看著他將人活埋嗎?” 蘇小小悵然道,“有時候我已分不清什么正邪。我想,為了一個普通女孩的慘死,而將西西里島的少主活埋,這,是只有夜帝大人,才能給得起的正義?!?/br> 那一廂的維克多還在棺中掙扎,他突然嘶聲道,“梵天重,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他本是在泥潭爬行,也要掙扎活下去的性格,然而此時在酷刑折磨下,卻一心只求速死。 大祭司見他翡翠色的眼中盡是驚懼和絕望,血紅的唇被自己的牙齒咬去兩片rou,又在瑯王千珠的效力下迅速長了出來。血塊的蚑行蠕動,讓一向無虐不歡的大祭司都覺胃腸不適。其余像各派長老和蘇小小等人,雖然知道他罪有應得,卻也神色蒼白,掉轉臉不愿再看下去。 那一邊幻境里的少女,也早已變得面色青慘。Brahma嘆了一口氣,擋住少女的眼睛,輕聲道,“暴力姑娘,不要再看了?!?/br> 在維克多撕心裂肺的慘呼中,只聽黑夜帝王淡淡道,“蓋棺!” 維克多忽然嘶吼道,“梵天重,你不肯殺我,我保證你會后悔的!” 黑夜帝王一哂,“是么?” 維克多大口喘息著道,“華,華教官,要是看到你這么殘忍,一輩子,都,都不會愛上你了!” 黑夜帝王挑了挑眉,柔聲道,“所以我要多謝你迷暈了她,讓我可以不用顧忌放手對付你么?” “不,不是......?!本S克多在慘叫的間隙,語不成句地道,“華教官,她知道的,她一定都知道的!” 黑夜帝王玩味地笑了笑,“你是說她中了你們西西里的迷藥克莫拉,還能在昏厥中保持一線清明?” 維克多絕望地道,“華教官,絕,絕不會允許自己,完全失去控制的,我不知道她作了什么,可是她一定全,全都知道。你,你相信我!” 黑夜帝王沉默不語,幻境中的少女亦是呆若木雞。 維克多似是嗅到了一線曙光,“夜,夜帝大人你知道的,她,她有多痛恨惡行,我,我不過是殺了幾個人,她就再也沒有原諒過我……如果看到你這樣下手折磨人,她,她還怎么會可能喜歡你?” 黑夜帝王沒有溫度的笑了起來,“怎么喜歡我么……?”他手腕一翻,棺材蓋應聲而落,將維克多“殺了我,快殺了我”的大叫聲遮了個嚴嚴實實。 幻境里的少女低低道,“維克多呀維克多,你總是看錯人,夜帝大人他,是不會為任何人的想法改變主意的?!?/br> “埋下去吧?!焙谝沟弁醯愿?,然后負手漠然道,“既然此間事已了,請恕梵某少陪了?!?/br> 幻境中,被Brahma蒙住眼的女孩,似是也已心如止水,再無波瀾。 那一邊廂,當黑夜帝王再度從座上攬抱住逐水,緩步向門外走去時,卻只覺臉頰上微涼:一顆清冷的淚珠從少女的眼角滲出,順著他的耳畔默默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