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恨她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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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父親不肯告訴你,呵呵呵龔綏一看藍鶴起勁的樣子就忍不住發笑。 你又知道了,你什么都知道,嘖。 我總覺得爹爹十分不喜姨娘,問他他也不肯說,可是姨娘上次把他夜里去花園私會咳咳,我告訴了他他也沒說要罰她什么。如果是我在背后編排他被他知道了,他那么小氣,一定會把我往死里罰。 藍鶴臉上倒沒什么醋意,全是迷惑不解,龔綏見了微微一笑,淡淡說道:他才不想罰余姨娘,他恨她入骨,巴不得她早點死了才好。?。?! 藍鶴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龔綏。她從來都沒有從龔肅羽臉上看到過半點恨意,相反他還說過體恤她沒有孩子,自己要養她終老,怎樣也不至于說巴不得她死吧。 這件事家里除了父親和林善禮,還有我院子里的兩個母親留下的嬤嬤,知道的只有我一個,也是我好不容易從嬤嬤嘴里挖出來的。 龔綏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露出少許哀傷,我與二哥是雙生子,母親身體在生完大哥之后一直不怎么好,當初母親勉強生下二哥與我之后便纏綿病榻,再也未能好轉,拖了大半年就去了。 余姨娘是母親的陪房丫鬟,也是她在懷上大哥時抬給父親的,她本意是自己身體不便,好有個人代她服侍父親。父親尊重她,這些內院的小事從來都不干涉,便順了她的意思添了這房侍妾。 藍鶴聽得認真,點了點頭,然后又皺眉搖了搖頭。 怎么?阿攆對此不以為然?這都是《女誡》《女訓》里教的,母親大家閨秀高門千金,自然萬事要以父親為重。 若換做是我,肯定不愿意,而且爹爹并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他就算添了侍妾也不會多喜歡的,平白蹉跎了人家姑娘,還給自己添堵。 你說的是實話,只是大家都顧著面子不敢說,更不敢這么做,所以父親喜歡你。他也不是個某守陳規的人,比起教條比起旁人眼光,他更在乎自己是否得益。 藍鶴聽到喜歡二字,小臉一紅,龔綏莞爾一笑便接著說道:當時父親年紀輕,于政務遠遠沒有現在那么游刃有余,一心撲倒在公務上,日日起早貪黑披星戴月,少有時間陪伴母親。 但余姨娘是母親的人,日間照顧母親,夜里侍奉父親,父親便會每日向她詢問母親的病況。她只說大夫讓母親靜養,不能多費神與人說話,又說母親是生產后體虛,養些日子便會好的。 她說到這里冷笑了一下,問藍鶴:這些話你聽得出毛病嗎? 藍鶴想了想,搖搖頭:沒什么毛病,但是不對。要是真心為了令堂好的,應該勸爹爹多去看望她才是。她這話說的,倒像是讓爹爹少去煩自己夫人。 可惜了。龔綏微微嘆息,當初父親并沒你的玲瓏心,輕易信了她的話,覺得不好多找母親讓她費神,他本來自己就忙,真以為母親只是體虛,多養個一年半載總會好的。 而余姨娘在母親面前又是另一套說辭,總說自己怎么勸父親來看她,怎么把她的病況告訴父親,但父親忙著公務不怎么理會她,她一個侍妾也不好多說什么。 ??!藍鶴聽到這里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兩邊哄騙,說的話又七分真三分假,讓人難以分辨,因此令堂便真以為爹爹只顧著公務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又礙著婦德禮教見了面也不敢有一句怨言。 而爹爹以為她的病沒那么要緊,自己去多了反而礙著她養病,兩人便錯過了最后相處的機會。所以令堂過世后爹爹會如此悔恨,- -方面辜負了亡妻心有愧疚,-方面被人哄騙耍弄心有不甘。 阿攆真聰明,七竅玲瓏一點即通。龔綏頷首微笑,面露贊賞,父親事后覺得母親突然過世與余姨娘說辭不符,便私下查問了母親身邊的幾個嬤嬤,從此便徹底恨上了她。 她雖然是他的妾室,但他此后再也沒有碰過她,去她房里過夜都是分床而臥,余姨娘去主院找他,他也只安排她住次間。但家中瑣事他沒精力去管,也不想續弦,只好穩著余姨娘用她干活,只怕她得在龔府替他管理后院管到 死的那一日了。 藍鶴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老頭這人陰狠起來也太嚇人了。他用讓一一個女人被冷落一生-世的法子去報復她,還要讓她老老實實給他干活干到死,旁人甚至會贊他不好女色,待人溫厚,明明不怎么寵愛的妾室,-樣信任她 關照她。 十幾年都不碰姨娘,爹爹真能忍。藍鶴感嘆了一句,忽然想起在龔綏這個未婚閨秀面前說人家父親這話太過輕浮孟浪,一臉歉然地掩嘴干咳了 兩下。 龔綏淡定自若,絲毫不以為意,淺笑道:父親不愿提起這段往事,恐怕是不想讓你知道他是怎樣冷淡余氏報復她的,但又生怕余氏在你面前故技重施離間你們,所以才會讓你不論她說什么,事無巨細都告訴他。 不錯,余姨娘說爹爹與我呃私通,只是為了從我身上撈好處往上爬,我差點就中計見疑爹爹呢,都沒敢告訴他。不過后來想通了,我不在乎,我愿意給他撈好處。 說這話藍鶴雖然羞紅了臉,但眼神堅定,又恍然道:怪不得總覺得爹爹疑心病重,家里都是他的眼線,背著他說點什么做點什么,都很容易被他知道了去,原來是讓人騙過留下了心病。 藍鶴偏幫心上人,無論他做什么,都覺得他可憐,龔綏不解男女之情,卻很喜歡她這種毫不掩飾的偏心。藍鶴不善作偽,最對他們父女倆這種假面具長在臉上的人的胃口. 大嫂這人你也瞧見了, 私心太重,心里只有大哥一一人,不到萬不得已,父親是不愿意把家里交給她管的。若阿攆以后嫁進來,就能替父親分憂了。 龔綏見藍鶴訕訕地移開視線,就知道她懶惰不愛做這些,溫柔一笑:你若是不喜歡父親絕不會勉強你,所以還得繼續用余氏。 唉她也挺可憐的,費心思做這種害人害己得不償失的事,或許也是因為心里戀慕爹爹吧。 龔綏一直憎恨余氏背叛生母,挑撥父母,害得母親含怨而去,父親悔恨陰郁,倒從沒往這方面想過,此刻聽到藍鶴感嘆,微覺訝異,口中卻說:自作自受,有什么可憐的。你也戀慕父親,易地而處,會像她那樣么? 藍鶴歪頭想了想,認真說道:確實,你說的對。 那你就不要心軟多管閑事了,余氏的事情怕是父親逆鱗,碰不得。 龔綏喜歡藍鶴,便好心多關照她一句,兩人說說笑笑之間,便到了光華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