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早逝原配的女兒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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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大家一圈,驀然發現大家都沒表,容遠說:“車頭里的銀根叔有,要去問嗎?” “不用了。還有多久才能到?” “不久了吧!” 這個不久是三個多小時,到他們公社已經是傍晚七點,太陽已經落山。 容遠去車棚里取了自行車,他跨坐在自行車上:“上來,我們回家了?!?/br> 陳玲玲兩輩子第一次坐在男孩的自行車后,接過容遠遞給她的手電筒,給容遠照明。 鄉間那種干硬起伏不平的爛泥路,對坐在后座的人的臀部是一個考驗,陳玲玲暗自下決心以后一定要練出蜜桃臀,有了厚厚的rou墊就沒那么疼了。 經過了好幾個村莊,幾位同行的嬸子大叔進了他們的村子。 陳玲玲這個城里人不解:“兄弟,你不是說他們都是跟你一個村的嗎?” “你不知道村和莊是不同的嗎?大隊下面又生產隊??!我們是一個大隊的不同生產隊的?!?/br> “不知道??!知識盲區可不可以?”陳玲玲跟他說。 “叫,哥!哥哥教你!” “兄弟,寸有所長尺有所短。我知道的,你也未必知道?!?/br> “比如數學題和物理題嗎?” “不不不。比如親吻?!?/br> 這話一出容遠一腳踩空,本就鄉間小道差點兩人一起滾進邊上水聲潺潺的溪水里。 “兄弟,好好騎車,我差點被你帶溝里?!标惲崃岽分葸h的背,“不要想歪,我們用學術的方式討論親吻,比如法國他們流行貼面禮……” 陳玲玲開始了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最后總結:“你看,我不僅數理化學得好,而且對于各國的風俗都有所涉獵,這叫什么?” “叫什么?” “博學!博學!懂不懂?” 她的不要臉讓容遠震驚,然而震驚過后,容遠還無法反駁,她說得啥都對,他沒話可說。 兩邊樹木高大,咕嚕嚕咕嚕嚕的聲音,讓人聽了毛骨悚然,容遠說:“這是夜梟,也就是貓頭鷹?!?/br> 九曲十八彎之后,到達村口,陳玲玲跟著容遠下車,她手里提著行李,手電筒照過去,所及之處是低矮的房子。陳玲玲上輩子做航空和旅游,也算是世界各地跑遍,這些房子,有點破??!這地方還真窮??! 走了幾步路,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盯著她,陳玲玲手電筒照過去,原來是一群貓咪。 突然躥出一條狗,對著陳玲玲吠叫,陳玲玲嚇得抱住包袱逃竄到容遠身邊,聽容遠呵斥了兩聲那條狗。那條狗夾著尾巴跑了! 陳玲玲嘟囔:“怎么還不到??!” 容遠笑出聲:“前面就到了!” 陳玲玲抬頭看向遠處,架子下,掛著一盞煤油燈。燈下站在一個清瘦高挑的身影,她叫:“阿遠,你是嗎?” “奶奶,你看誰來了!”容遠大聲叫。 那個身影提著煤油燈,漸漸走進。 陳玲玲腦子里一直模糊的身影終于具體化了,也知道為什么盛伯伯他們會說許老師是那樣漂亮的人。 頭發雖然花白,雖然穿著藍印花布的斜襟布衫,可那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度,那臉上溫婉的笑容,陳玲玲自認上輩子是含著金湯匙長大,也自問未必有她這般從容的氣質。 她站在一米開外看著陳玲玲,輕輕叫一聲:“玲玲???” 陳玲玲素來要強,可就是心底酸澀起來,東西扔在地上,撲上去:“奶奶!” 奶奶過來一把抱住她,緊緊地抱住她,在她耳邊呢喃:“玲玲,真的是玲玲……” 她捧起陳玲玲的臉,用粗糙地手抹去她的雙頰的淚:“來,進屋去!讓奶奶好好看看?!?/br> “嗯!”陳玲玲跟著奶奶一起進屋。 容遠提著大包小包進去,說:“你給奶奶買的點心都摔壞了吧?” 陳玲玲張開了嘴巴,怎么剛才一激動,就把東西亂扔了呢! 第33章 奶奶的笑著點了點陳玲玲的鼻子:“壞了就壞了,只要能吃就行?!?/br> 奶奶拉著陳玲玲坐下,容遠提著包袱進來,把包袱放墻角的竹榻上。 奶奶仔細端詳著陳玲玲:“像mama?!?/br> 陳玲玲點頭:“像mama一樣好看?!?/br> 聽見她不要臉的說法,奶奶笑著搖頭:“是!” 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把孩子看了看,奶奶擦了眼淚:“路上餓壞了吧?奶奶搟了面條,這就下面條去?!?/br> 容遠快步跟進去:“奶奶,我去生火?!?/br> 陳玲玲跟在他們身后,見奶奶抽了圍裙系在身上,灶臺上的碗里有切好的西紅柿,還有打好的蛋液:“玲玲,西紅柿雞蛋面吃嗎?” “奶奶做什么我都吃?!?/br> 奶奶一個鍋子炒了鹵子,一個鍋子下面條,面條上澆上一勺子的鹵子,在昏黃的煤油燈下,紅白黃相間,她又撒了一小撮蔥花上去。 陳玲玲捧著碗到外頭去,奶奶過來把煤油燈掛在木柱的一人高的地方,剛好照在小板桌上。 陳玲玲大口大口吃著面條,不用許奶奶問,就知道很好吃。 天氣熱吃著剛出鍋的面條,陳玲玲額頭上冒出汗來,奶奶拿著手帕給她擦汗。 容遠吃完面條,站起來收拾了碗筷說:“奶奶,玲玲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燒洗澡水?!?/br> “去吧!” 陳玲玲和奶奶坐在外頭屋里,許奶奶伸手摸著陳玲玲的頭發。 她一生未婚,把莊燕當成女兒,陳玲玲是她看著出生,看著牙牙學語,她放在心口疼的寶貝。 莊燕出事,她心里最掛念的就是這個寶貝,可她的成分決定了她不能去看孩子,不能給孩子帶去麻煩。再說她也沒法去江城,成分不好的人想要去其他地方要層層匯報,層層批準,當然也批不下來。 她只能請劉丹幫忙帶孩子去照相館拍照給她寄過來,不過劉丹說陳建強和那個女人,根本不讓她接近玲玲,她就很擔心,擔心孩子被養偏了,擔心孩子被他們養壞了,現在看她活潑靈動,許清璇總算松了一口氣。 “玲玲,這些年過得好嗎?” 按理說陳玲玲應該瞞著奶奶,不讓老人家擔心,陳玲玲也千回百轉,奶奶當年雄心萬丈回到大陸,想要為國內民航發展做出貢獻,最后的結果是她被下放改造,受了這么多年的苦。 這種打擊不可謂不大,她會不會心灰意冷?她會不會認為平反不平反都無所謂,她就這樣縮在農村過一輩子? 未來民航會大發展,會在很長時間里缺奶奶這樣有經驗的人,蹉跎的十年不可追,可未來還長,奶奶還能和她一起見證民航成長。 一定要讓她為了她這個莊燕的遺孤,燃起斗志,回到江城。 陳玲玲垂著頭搖頭:“不好,很不好?!?/br> 陳玲玲的話驗證了奶奶一直以來的猜想,她伸手抱住她說:“受了什么委屈,告訴奶奶,哪怕奶奶沒有辦法為你做主,你至少也好受些?” “嗯!” 陳玲玲把原主記憶里的從陳建強結婚,她被趕出房門,時時刻刻被他們三個罵小氣,不讓她和劉丹接觸…… 因為記憶猶如親身經歷,聽著陳玲玲的細訴,許清璇捏緊了拳頭,孩子遭受的一切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艱難。 “我知道我不應該,可那個時候我實在活不下去了,我想去找mama。我下到河里,那一瞬間我看到了mama,她讓我勇敢,她讓我要活下去,她說她其實在看著我,她說我還有奶奶……”陳玲玲泣不成聲,事實上這一切并沒有發生,她一個未來的魂魄取代了原主。 但是她相信如果莊燕在天有靈,她一定希望自己能替原主好好活下去,能夠照顧疼愛她一生的許mama。 許奶奶滿臉是淚,她不知道孩子經歷了這么痛苦的歷程。 陳玲玲抬起頭,吸了吸鼻子:“奶奶,從水里爬起來,我就告訴我自己,為了mama要勇敢地活下去?!?/br> “對,要好好活下去?!痹S清璇握住孩子的手,“我們玲玲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br> “玲玲,你要洗個頭吧?”容遠出來問。 “嗯!” 一說起洗頭,陳玲玲想起自己給奶奶買的東西,問容遠:“我給奶奶買的香皂和洗頭膏呢?” 容遠打開了行李袋,從里面拿出洗頭膏和香皂,他又翻出好幾塊布料:“奶奶,這些都是我剛去的時候,玲玲已經買了要給您寄過來的,后來她看見我在就讓我直接帶回來?!?/br> “這孩子怎么又買這些?!蹦棠谭_布料,“花了不少錢吧?你哪兒來的錢?” 陳玲玲拿起桌上的洗頭膏說:“我先去洗頭?!?/br> “我們鄉下不用這個。我來給你拿?!蹦棠陶酒饋磉M房里拿了一個白瓷的罐子。 “阿遠,把水提到外頭,咱們到外頭去洗?!?/br> 奶奶把煤油燈掛在絲瓜架下,一張板凳,讓她彎腰,奶奶用毛巾給她打濕了頭發,從罐子里倒一種液體。 “奶奶,這是什么呀?” “無患子和幾種藥材熬的洗頭膏?!蹦棠探o她搓揉著頭皮,兩次清水漂洗之后,給了她一塊干毛巾,包裹住了她的腦袋。 陳玲玲擦著頭發,她不喜歡這個時代的洗頭膏,沒有上輩子那些洗頭膏絲滑,可總比肥皂洗完干澀的好吧?現在用上奶奶熬的洗頭膏,才發現差異那么大,洗過頭一股淡淡的藥香,頭發清爽干凈。 洗了頭,房間里容遠已經打了水,陳玲玲進去在浴桶里洗澡,洗過澡推門出來要拎木桶去倒水。 容遠笑:“放著,我來倒,你都洗好澡了,再出汗就不好了?!?/br> 奶奶給了她一把蒲扇,陳玲玲坐在絲瓜架下,容遠切了一盤瓜放在方凳上,他蹲在地上,在一個破了邊的碗里豎上一柱不知道什么玩意兒。 “這是什么?” “奶奶做的陳年艾絨,夏天用來熏蚊子最好?!?/br> 陳玲玲:“這玩意兒不是用來艾灸的嗎?” “也可以熏蚊子?!?/br> 好吧!繼續知識匱乏,陳玲玲只能吃瓜,聽容遠說,遠處陰暗一片,是高山,邊上還有一大片的河灘??梢匀プ紧~捉蝦。 奶奶洗過澡出來,拿了梳子替陳玲玲梳半干的長發:“這下該告訴奶奶,你的錢是從哪兒來的吧?” “我跟陳建強和謝美玉決裂了,要回了我的津貼?!标惲崃峥聪蚰棠?,“謝美玉因為我要回錢,她干了一件什么事嗎?”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