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早逝原配的女兒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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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尷尬話題沉寂了一小會兒,少男少女八卦的心是無法遏制的,高二的男女生在那里竊竊私語:“費雅茹的mama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這么說來,費雅茹的mama對陳玲玲不是很好嘍?” “這叫不是很好?這是很不好??!” “不會吧?陳玲玲是烈士的女兒,也是烈士的外孫女,她怎么敢?” “不知道,但是看費雅茹說不出話,跑了,看起來這事兒假不了?!?/br> “陳玲玲可真兇,她也是什么都說得出口?!?/br> “就是要說出來,要不然咱們還以為費雅茹的mama很好呢?” “跟你們說件事兒,費雅茹說她工作差不多定了,她要去民航做空姐。這怎么可能的啦?費雅茹的媽是百貨系統的,跟民航一點關系都沒有,怎么可能進民航?就是進來掃地,那也不容易,更何況是空姐?” “就是呀!就算她后爸是機務主任,是個領導,這么多的職工子女在排隊,也輪不上她這種繼女吧?” “……” 一群女生嘰嘰喳喳,給陳玲玲提供了很多信息。 雨勢漸漸小了,一個個學生沖入雨里,他們中大多數人的家都在隔壁的小區,走回去就五六分鐘,大不了回去擦一擦,換件衣服就好。 李偉峰先寫完,跟陳玲玲和方圓圓打了聲招呼:“我先走了??!” “行??!明天見!”陳玲玲也畫完,等方圓圓寫完最后幾個字。 陳玲玲拿著粉筆進了教室,放在講臺上,接過方圓圓遞過來的書包,順手把教室門給關上。 剛下過雨,即便是學校里的水泥路也是坑坑洼洼,方圓圓穿著牛皮涼鞋,一路跳過水坑,陳玲玲腳上白色的塑料涼鞋,隨便哪里踩。 “你這條褲子也太短了,就不能添兩條嗎?”方圓圓看著陳玲玲露出腳踝的褲腿。 “湊合吧!” “湊合個屁??!那個費雅茹天天打扮得跟小妖精似的,連我們班的男生都知道。你呢?穿成這樣?到底誰才是陳家的姑娘?”方圓圓為陳玲玲抱不平。 誰叫原主有個舔狗的爸爸呢?在舔狗眼里,掌上明珠是自己喜歡的女人生的那個,而不是女人給自己生的那個。 原主在他眼里跟一顆玻璃彈珠似的,要的時候拿出來彈一下,不要的時候,就滾得遠遠地。 這對母女剛剛進入這個家時候,原主mama的徒弟,空姐劉丹阿姨帶了外國的糖果給她。原主傻呵呵地分了幾顆給費雅茹。 原以為爸爸回來會夸她懂事,沒想到晚上陳建強回來,費雅茹拿著糖紙抱住陳建強的腿:“爸爸,玲玲給我吃的糖,可好吃了?!?/br> 陳建強笑著揉著費雅茹的笑臉,問原主:“玲玲,還有糖嗎?跟你jiejie一人一半?!?/br> “我已經給她了呀!這是阿姨給我買的?!贝藭r的原主還沒有褪去從小受寵愛的小姑娘的嬌氣。 陳建強臉一沉,走進她的房間,打開了她的抽屜,把一整盒巧克力拍在桌上:“小小年紀,就知道吃獨食?給jiejie就兩塊?你怎么這么小氣?” 陳建強把巧克力一分為二,主持了公道。 原主傻眼了,她的東西怎么就一份為二了呢?她氣得以后再也不拿叔叔阿姨給的糖果了。 沒有糖果之后,謝美玉提醒陳建強,陳建強在飯桌上說:“玲玲??!小姑娘小家子要被人看不起的,有好東西要跟jiejie分知道嗎?” “沒有人給我呀?”原主仰頭問陳建強,“為什么jiejie有好吃的沒分給我呢?” “牙尖嘴利!我是在教你,不要小家子氣。你jiejie從小吃了那么多苦,她身體弱,多吃點,你也要計較嗎?” 在這樣的斥責下,一個七歲的小女孩,惶惶不安,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開始自我懷疑。 糖果還是一人一半,到了買衣服,謝美玉:“都說大兒穿新,二兒穿舊,我想來想去做后媽,總不能讓玲玲穿舊的吧?” 說是這么說,謝美玉還是給費雅茹和原主各自買了一條裙子,買好了卻是一臉rou疼。 陳建強看不得謝美玉不高興立刻說:“你既然把玲玲當親生的疼,為什么不能大兒穿新,二兒穿舊?就照著規矩來?!?/br> 原主跟費雅茹的身形又不一樣,費雅茹隨了她mama,身材極好,胸大臀圓。原主是那種高瘦型的,所以她的褲子永遠是臀部寬寬松松,褲腿短了一截,露出腳踝。 因著鞋碼兩人腳寸不一樣,謝美玉只能給原主也買新的,給費雅茹買牛皮的,給原主買塑料的。 過了一遍這些能把人給氣死的情節,陳玲玲長嘆一聲,伸手拍了拍方圓圓的肩:“行了,那有什么辦法?英雄難過美人關,狗熊更加難過美人關?!?/br> 聽見陳玲玲說她爸是狗熊,方圓圓笑出聲:“他不是熊,就是狗?!?/br> 在記憶里,原主只有跟方圓圓這個最要好的朋友抱怨過自己親爹后媽的不公。 一陣飛機轟鳴聲,碩大的飛機仿若就在頭頂。 “玲玲,明年畢業,你就能飛了?!狈綀A圓口氣里難免有艷羨之情。 方圓圓爸媽都是地勤,方圓圓高中畢業大概率也是做地勤,如果想要上飛機,她得經過一系列的考核,機會不太大。 而陳玲玲不用,她進去就直接進入空乘大隊。 這個年代想要坐飛機,必須是縣團級以上,還要有單位的介紹信。所以空乘這個崗位是服務領導的。好多空姐都因此嫁得特別好,這是一個千里挑一的好崗位。 陳玲玲笑了笑:“可能吧!” “什么叫可能?你進乘務隊是鐵板上釘釘的?!?/br> 這個就要再議了,畢竟還有個費雅茹呢!在那對母女心目中,只要陳玲玲有的,最后都會變成她們的。 她對空乘沒什么興趣。陳玲玲上輩子的爸爸,從旅游開始做起,后來買了飛機,成了國內最早成立的幾家航空公司之一,再經營酒店品牌,后來旅行網站,成為旅行行業的領頭羊。 家里這么多的業務,她最喜歡的還是航空,她有商飛駕照,每年保持了一定飛行里程。 因為家里是干這個行業的,所以她對這個行業歷史非常了解,知道現在已經處于動蕩的尾聲,接下去民航將會遇到大發展,在八十年代,會成立大的航空集團,空姐發展前景有限,這不是她想要的方向。 現在是七七年六月,九月就會有消息出來恢復高考,十二月會是第一屆高考,明年七月是第二屆,她的目標放在明年的高考上。 大學畢業,再回民航,結合自己前世的經歷,才是一條比較好的路。 “我不太想做空乘?!标惲崃岣綀A圓說。 “什么意思?難道你要把這個名額讓給費雅茹?”方圓圓瞪大了眼睛,“我說呢?難道你爸爸本事通天?居然能把一個親生父母都不是咱們系統的人,弄進民航?原來是要讓你把名額讓給她。你別傻??!那是你mama留給你的??!你知道這個名額有多難嗎?不要讓!千萬不要讓!” 如果按照小說里,費雅茹成了空姐,她在飛機上服務了歸國老華僑,被老華僑看中,選做了孫媳婦,嫁入豪門成了豪門太太。 原主因為形象不夠好,沒能成為空姐,靠著上一輩的關系,做了地勤,嫁給了一個工人,靠著jiejie的照顧,小日子過得也很不錯。 當時看文的時候沒感覺,現在融匯貫通卻是思路漸漸清晰,費雅茹在這個環境下是沒辦法成為空姐的,除非有人把名額給了她。那么這個名額是誰的呢?為什么原主會成一個地勤? 方圓圓繼續勸她說:“我們家這種雙職工家庭,也是因為我哥主動要求去偏遠地方當知青,領導才答應我爸媽,讓我畢業進民航。實在太難了,你千萬不能讓??!” 陳玲玲勾住方圓圓的肩:“放心吧!就是把名額給你,也不能給她!我不會讓的?!?/br> “我不要你的名額,我只要你答應我,一定不能讓!” 這個傻姑娘,還以為她是軟綿綿,任人宰割的原主呢!她陳玲玲的東西,除非自己愿意給,幾時被人搶走過? 第3章 穿過兩條馬路就到了她們住的小區機場新村,這是民航江城局的職工新村,這個新村規模不大,畢竟這個年代全國用于客貨運輸的飛機不滿一百五十架,相關從業人員數量也有限。 部分房子是五十年代建造的三層樓,方圓圓就住在老樓里。陳玲玲跟她揮手,她繼續往前,他們家住在新樓,一梯四戶的六層公寓,兩室一廳,帶有獨立的衛生間和廚房。 哪怕衛生間就一個臺盆一個馬桶,哪怕才四十多個平米,可在人均居住面積四個平方的江城,一家四口住這么一套房,絕對是讓人艷羨的了。 能夠有這么好的房子,是因為原主的媽為救人而犧牲,上級特批了這么一套房給他們,所以這個房子等于是原主mama用命換來的。 此刻正好是晚飯時分,中間兩家廚房對著過道,樓道里充斥著飯菜香。 走上二樓,往東邊的門口去,陳玲玲把雨傘掛在墻上的鉤子上,在門口換鞋子。 門虛掩著,從她這里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謝美玉正在給費雅茹用毛巾擦頭發,嘴巴里還碎碎念:“你有沒有腦子?下那么大的雨,淋著雨沖回來,渾身濕透了,要發燒的呀!” 費雅茹跺腳哭:“太丟人了,那個時候真的太丟人了,叫我以后這么見人呀?” “好了,不要說囡囡了,都是玲玲的錯,等下她回來我讓她給囡囡道歉,好不好?” 這就是差別,自從費雅茹進了這個家,“囡囡”這個愛稱在陳建強嘴里,成了費雅茹的專屬。 “道歉有什么用?我明天還怎么進學校,還怎么見同學?她把我媽的名聲都敗干凈了,讓我媽怎么做人?”費雅茹對著陳建強是伶牙俐齒,毫不客氣。 然而舔狗對此毫不在意:“我讓她去你們班級,當著你們全班同學的面給你道歉,好不好?” 陳玲玲差點要笑出聲,明顯舔狗不知道對女孩子來說,她恨不能所有人都忘記發生過這件事,他卻想讓她去給費雅茹當眾道歉,這不是要讓費雅茹再社死一回? 果然費雅茹跺腳:“爸……” 陳玲玲推門而進,站在門口:“要我道什么歉?” 一家三口視線集中到陳玲玲的臉上,陳玲玲走進來,把書包放下,重復剛才的問題:“要我道什么歉?” 陳建強聽她這個絲毫沒有任何愧疚,還帶著調侃的口氣,氣不打一處來,沖到她面前:“你jiejie說的是不是真的?” 陳玲玲看了一眼費雅茹,又跟陳建強對視:“她說的什么?我又沒聽見,你這么沒頭沒腦問我,我該怎么回答你?” 費雅茹此刻在家里,邊上有后爸親媽,一下子腰桿子硬了,氣勢足了,一雙大眼睛瞪得圓圓地:“就是剛才在樓梯口,你說我媽壓根不關心你,沒有給你洗過一件外套?!?/br> “干嘛呢?要說就說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怎么去頭掐尾的?你當著我的面跟你同學說,你媽給我洗沾染例假的褲子,我揭穿了你的謊言?!?/br> “我只是為了跟同學說,咱們姊妹倆比親生的還親。你卻當場說我媽沒給你洗過衣服,還說我的衣服都是你給洗的,你想干什么?想敗壞我媽的名聲,讓別人認為我媽是個壞后媽嗎?”費雅茹口口聲聲都是把陳玲玲往不和睦不團結上按。 “事實呢?難道你媽給我洗過衣服?難道你沾染了例假的那些褲子床單不是我洗的?”陳玲玲把手放在胸口,“怎么就興你們母女在外撒謊,還不許我澄清了?什么時候撒謊可以光明正大,大實話卻是不可言說了?” 陳建強聽她振振有詞反駁,絲毫不知道自己錯在那里,拍桌子:“你在大庭廣眾下說這個,你讓你jiejie怎么下得來臺?你讓你mama的臉往哪兒擱?” “你確認自己沒有老糊涂,這才過了沒一個月吧?當時我回來哭訴,你怎么說的?”陳玲玲冷笑這復述,“多大點兒事兒???小姑娘家家,才會把這么一點點小事,鬧得跟天大似的。也作興你發這么一通脾氣?這話你不記得了?” 陳建強氣得臉上充血,陳玲玲拿出上輩子氣得她親爸差點中風救不回來的那種陰陽怪氣的口氣:“怎么?只能你老婆和你寶貝囡囡往我臉上吐痰,我還得唾面自干?” 謝美玉攬住自家女兒,對著陳玲玲,眼圈子通紅說:“玲玲,我自問過來之后也沒虧待你,吃的喝的可少過你?你要是有什么不滿,你跟我和你爸爸說,我們會跟你好好談談,你為什么要這么大庭觀眾之下,讓雅茹丟那么大的面子?你以后讓雅茹怎么做人?你小小年紀,怎么能這么惡毒?” 陳建強立馬跟進:“才幾歲就學得這么惡毒?你想害了你jiejie嗎?” “我怎么惡毒了?這個話題是費雅茹提起的,她在撒謊,我糾正她,就叫惡毒了?說實話就是惡毒?難道你的意思是,你口口聲聲要革命,原來都是說得假話???”陳玲玲開始上綱上線,往他頭上扣帽子。 陳建強一把揪住她的胳膊:“你不要強詞奪理?!?/br> “我哪一句強詞奪理了?我說了實話,她沒臉見人了。你老婆撒謊的時候,難道不知道那樣說會讓我沒臉見人?我才十五歲就該知道的道理,她都三十六了,一把年紀活在狗身上了?”陳玲玲要甩開陳建強。 陳建強低喝道:“別以為你長大了我就不會打你?!?/br> “你當然敢打我,不過你為了這對撒謊成性的母女打我,你跟費家杰有什么區別?唯一的區別,費家杰疼的那個兒子,是跟他有血緣關系的,而你疼的囡囡跟你沒半點血緣?!?/br> 這話戳到了他不知道哪一根神經,徹底激怒了陳建強,他揚起手,就要打陳玲玲。 陳玲玲上輩子跟她爸,那是斗智斗勇,老頭想要一巴掌拍死她的次數,那是數不清了。開會當場父女吵架都能叫保安,就陳建強想要拍她巴掌,那是已經刻在骨血中的本能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