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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父我以后可還要仰仗‘嬪宮’您——的權勢呢?!睆埇u笑著,大袖一揮,施施然走了出去。    看著張瑄洋洋得意的樣子,張福如絞著帕子恨聲道:“和岳紅衣相比,我更想除掉您,不過可惜,還不是時候?!?/br>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這些欺侮我的,全部踩在腳下。走著瞧吧?!?/br>    她冷著臉,轉身回屋。    第39章 一念三千 水深火熱里,比誰都渴望真心……    轉眼,就到了出發去大覃的日子。    本來大王薨逝,滿城縞素,舉國祭奠,但為了在規定的時間內抵達善和行宮朝見天子,大王的喪儀只能在草草了事中收場。    一路上,還要敲鑼打鼓,喜氣洋洋。    轎子是大紅的,藝伎和優伶們也打扮的花枝招展,在世子的眼里,別提多刺心了。    紅衣看著煙秀、寶鏡和承娘她們,在尚宮的指揮下井然有序的上了轎子。    御道兩旁站滿了圍觀的人,紅衣好不容易擠了一個位置,遙遙的,見到隊伍的最前邊,世子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數日不見,身形瘦削。    她彎腰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在手里掂了掂,趁人不備,朝世子的方向狠狠的擲過去——‘嗵’一聲,落在世子的馬旁。    紅衣緊張的雙手捏著衣帶子,心里默念著:回頭,回頭……拜托你,回頭……看我一眼。    可世子僅僅下意識的側了側頭,沒有反應。    紅衣失望的努了努嘴,四周群情奮勇,于她就像一副古怪的畫,她耷拉著腦袋,慢慢的從人群中抽離。    就在那個瞬間,世子朝后望了一眼,恰好見到小小女子的半張側顏——落寞的,還有幾分凄然。    拉動韁繩的手一緊,‘唓’一聲,雙腿夾緊馬腹,一騎絕塵。    云韶府最優秀的藝伎們一下子都走空了,生意頓時冷清了不少,府中的下人也懶散下來,沒有寶鏡,沒有張福如,紅衣的生活變得異常簡單,簡單到無趣,她不再忙碌,每天都失魂落魄的,常常一個人提著酒壺爬上屋頂看月亮。    還記得世子說過,酒能忘憂,原來不是騙人的。    她學會了喝酒,仰頭一口飲盡,辛辣的酒水嘩啦啦流進食管再竄進胃里,胃便火燒似的,周身暖起來,腦袋也暈暈的,她一邊喝一邊對月亮自言自語道:“以前我也獨個兒來看你,并不覺得孤單,為什么現在好像怪怪的,少了什么?”她低頭看剝了一帕子的栗子,嘀咕道:“我一個人吃不下這么多呀……”    “你!”她伸手指著月亮,“對!說的就是你,你每天夜里升起來,千年萬年不變,不寂寞嗎?”    “寂寞的吧……”她搖頭晃腦的,捂住臉咿咿呀呀的,湊近了也聽不清她說什么,只有自己知道,很后悔呢,‘就算是個食言的壞蛋,我也……不該說你惡心,對不起……’莫名的,傷懷起來,腦中最后記得的只有黃真娘的詩,她在寶鏡疏攏的那天唱過——相思相見只憑夢,儂訪歡時歡訪儂。愿使遙遙他夜夢,一時同作路中逢。    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第二天被人從屋頂上請下來,發現行首唬著一張臉,站在她面前,她吐了吐舌頭,捋了一把臉,強打起精神道:“大人?!?/br>    梅窗將她拉到水池邊上,指著水中倒影說:“你自己看看,都成什么樣了!眼睛下那么大一坨黑圈兒,就快和你們大覃畫冊上那種叫白羆的動物差不多了,果然是一個地方來的?!?/br>    紅衣歪著頭苦惱道:“大人,我沒見過白羆,它長什么樣?”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如果真的和我很像,那也蠻可愛的?!?/br>    梅窗被她氣得笑了,扯著她的小辮子道:“我是在罵你,你有沒有點自覺呢?跟我走?!?/br>    紅衣求饒道:“大人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一定一大早就起來挑水、劈柴、洗米、做飯……”    梅窗半回身:“你……挑水、劈柴、洗米、做飯?你打算就這樣過一輩子?”梅窗憐愛的摸著她的臉頰道:“孩子啊,這些都不是你該做的事?!?/br>    “去吧,收拾收拾,跟我去山上小住幾天?!?/br>    紅衣張大了嘴,訓育mama道:“沒聽見大人的話嗎?還不快去準備?!?/br>    紅衣‘哦,哦’的點頭,小碎步跑開了,沒多久又回來,到行首的興盛樓下等著。    身上扛著小包袱皮,跟著梅窗登上馬車,到近郊的山寺掛單。    紅衣很奇怪,伎女還可以去寺廟里???她睜著一雙大眼睛四處張望,來了仙羅以后第一次出遠門,看什么都是新鮮的,上山以后恨不得撒丫子就跑,但是行首走的優雅,她便只能亦步亦趨的跟著,當一只小跟屁蟲。    到了寺廟以后,穿過天王殿,在大雄寶殿拜了釋迦摩尼,又到側邊去給藥師佛添了香油錢。    梅窗問:“不去拜財神菩薩,怎么跑去拜藥王?身體還不好嗎?”    紅衣搖頭:“我要那么多錢干什么,我就求菩薩……”紅衣有點不好意思,“我請他保佑大人你身體安康?!?/br>    梅窗眉毛微抬:“別對我這么好,我不過拿了靈臺郎的錢,對你沒有恩惠?!?/br>    紅衣淺淺一笑,也不揭穿梅窗:“嗯,沒有恩惠?!?/br>    之后,梅窗讓她一個人在山里逛了一天,翌日天蒙蒙亮,就將她從被窩里揪出來,帶著她爬到山頂,太陽還壓在云層里沒有出來,站在高處往下望,一切都埋在霧里,山崖陡峭,直來直去,沒有緩和的余地,山風凜冽,吹在臉上也毫不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