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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如的眼底露出一股鄙夷的神氣,:“別看了!在這里表演的,都是給常民和賤民看的!能好到哪兒去!” 紅衣不由一噎住。 自打出了云韶府,福如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舉手投足,自信而充滿底氣。 她們有一堆的東西要采購,尤其是珠花和貼片,每個人的要求都不一樣,還要給她們帶胭脂水粉……福如不得不拿了一張長長的單子,對照著,一樣一樣買。 紅衣則幫忙去買布料和繡線,兩人分開行動。 紅衣很快就買完了棉麻的料子,之后路過一個攤位偶然間看到一件首飾,是掛在胸前的。 她的長命鎖被衙差們給拿走了,這個首飾看著不值錢,但有趣之處在于它能夠用來固定和扣住赤古里。 一般來說,使用衣帶子給赤古里打結是最傳統的方式,但是紅衣覺得長長的衣袋子懸至衣擺,略顯繁瑣拖沓。如果可以在胸口處打一個小小的結,再用這枚胸針銜住,應該會很好看,當下便向店家開口詢問價錢。 店家看她穿著普通又帶了面巾,cao了一口大覃的口音,不耐的對她揮手道:“走開!走開——!我這里的東西不賣給大覃人?!?/br> 紅衣不解道:“這位老先生,您這樣說就不對了,現在整個仙羅都是大覃的,你們的王都是大覃人,你反而不是?” “哼!我當然不是?!钡曛魇莻€頑固的老頭兒,沖著紅衣瞪眼道,“我生是仙羅的人,死是仙羅的鬼。我才不是幽云五郡的那些叛徒?!?/br> 紅衣有些不明白:“幽云五郡怎么就成了叛徒了?” 老頭道:“幽云五郡明明是我仙羅的地盤,但是他們和大覃接壤,漸漸的就被大覃給腐化了,居然主動要求脫離大王的統治,以至于我們從仙羅十三道變為仙羅八道。都是些沒骨氣的狗雜碎?!?/br> 紅衣明白過來,幽云五郡,就是紅衣老家青州百雅山的背面那一帶,本來是屬于仙羅大王的管轄,那里的人清貧窮苦,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知道大覃的人喜歡人參,便販賣人參向大覃換一口吃的。她記得她爹以前就和那里的人做過生意,聽說窮到但凡是有人愿意跟他們買人參,便把女兒無償送給大覃的商人做妾,等于變相的把女兒賣了。因為經常通婚,所以在仙羅正式成為大覃屬地后,立刻上書朝廷請求從仙羅分離出去,直接投靠了大覃。 紅衣覺得好笑,反駁道:“這是你們大王自己沒本事,他要是有本事,百姓的心豈能不向著他?!大覃的君主輕徭賦稅,即便是和大覃接壤的土地都被免掉賦稅,最重要的是,在大覃,只有王室和普通人,根本沒有賤民、常民和中人一說。小小仙羅,不夠大覃疆土萬分之一,卻將人分為三六九等,一日為賤,世代為賤。就說老先生您吧,身在下層,居然還甘之如飴,我看,怕是奴性滲到了骨子里。其實您是長者,我是晚輩,我不該對您說這話,但你愿意為你們的大王當奴隸,你不能要求別人跟你一樣愚忠。大家都有自己的選擇。幽云五郡的那些人不是叛徒,他們只是想過得更好一些,追求更自由的生活,有什么錯?如果你們的大王有真本事,就該廢除貴族兩班和常、賤制度,讓所有人享受一樣的待遇,然而你們大王做了什么?而且,自從仙羅臣服于大覃以來,大覃為示友好,免掉了仙羅的賦稅和上貢,可你們的大王有少收你們一個銅板嗎?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問題,反而責罵別人是叛徒,這就是為什么大覃蒸蒸日上,而你們仙羅不進則退的緣故?!?/br> 紅衣一個小小的女孩兒在市場上大放闕詞,霎時間引來不少圍觀,有的人不住點頭道:“是很有道理啊,為了打仗,朝廷年年征糧,咱們的日子是一年不如一年,直到淳親王的兵打進來,還以為會死無葬身之地,誰知道淳親王下令秋毫無犯,現今土匪也不常出沒了,局勢反倒比過去安穩”,有的人卻不贊同:“雖然我們現在暫時聽從大覃君主的命令,可是誰知道不久的將來還會不會繼續開戰呢,只要我們的大王敢于挑戰,我自愿捍衛仙羅的土地,我們是仙羅人。我們一定要連人帶土地一并拿回來的,還要大覃的天子向我們賠禮道歉。而且聽說大覃的瓷器精美絕倫,大覃的絲綢……不管了,通通搶過來!” 一時間眾說紛紜,爭執不下,引起不小的sao亂。 老頭兒眼看幫著大覃說話的人不少,越來越多的人指責大王昏庸無能,世子也整天無所事事,出入煙花之地,老頭憤怒的將紅衣一推:“滾開!你這個大覃走狗,jian細!你帶著面巾一定是因為你是jian細,你這樣說是存心挑唆我們內訌?!?/br> “我沒有?!奔t衣摔倒在地,一邊用手肘支撐著爬起來,“我只是想問你買東西而已?!?/br> “我不賣給你,不賣給你們大覃人?!崩项^氣勢洶洶道。 “不賣就不賣!”福如趕到,“什么時候買東西還要求人了。哼,該是你求我們才對,我們云韶府看得上你才問你買東西,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闭f著,撈起他攤位上的東西一看,一扔:“什么破玩意兒,送給我我都不要?!?/br> 福如身著云韶府的衣裳,又帶了斗笠,帶子在下顎打了結,她已是少女的身量,更兼衣著是中人的身份,老頭兒頓時有些忌憚,又聽說是云韶府的人,便不敢對福如怎么樣,于是把矛頭轉向紅衣:“啊喲喂!原來是伎女啊,一個伎女都要來說三道四,我們的大王尊貴無比,豈是你這骯臟污穢的賤人能夠談論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