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我NPC今天就要做真酒 第19節
正好三岸健吾的案子姑且也算告一段落,等他錄完清水涼的筆錄就可以下班了。 然后伊達航就看到他的好友萩原研二轉過身來后溫柔撩人的笑容慢慢凝固在臉上,他算得上有些做作地清清嗓子,慢慢板起一張臉,做出幅警界精英應有的樣子——但是配著那身標準花花公子的打扮多少是有點滑稽了。 “小涼,你怎么來了?”他把伊達航的問題換了個前稱拋回給清水涼。 伊達航這才知道原來清水涼和自家好友認識。 清水涼略略頷首算作招呼,神色疏冷,言簡意賅:“做筆錄?!?/br> 不管認不認識,都得先把筆錄做了。伊達航把清水涼帶走后,萩原研二擰起眉頭問身旁的女警官:“那個小女孩兒牽涉進什么案件里了嗎?” “萩原警官不知道嗎,是一起殺人案……” 伊達航這次來找清水涼要做的筆錄其實不是關于三岸健吾的死亡事件,而是關于他生前做的那些事。 為了保護清水涼的隱私同時照顧她的心情,做筆錄的警察只有伊達航一個——雖然在伊達航看來,這種事明明找個女警察來更合適。 對這種漂亮柔弱的小女孩,伊達航真的不太知道該怎么相處。要不是不合適,他都想讓萩原研二代替他坐在這里。 但是該做的筆錄還是得硬著頭皮做。 清水涼完全不知道伊達航在想什么。她可是守法——按需性的那種——公民,當然是警察哥哥問什么答什么,絕對不會有所隱瞞,也絕對不會添油加醋的。 真的不會哦。 總之,清水涼已經迫不及待要把三岸健吾捶死了——哦,他已經死了啊。那就反復鞭尸。 “死者三岸健吾是你的風紀老師,對嗎?” “嗯?!?/br> “你之前說,死者最后和你見面的那天下午你身體不舒服所以拜托他送你回家。為什么會選擇拜托他?” 清水涼故意沉默了會兒,才慢慢小聲說:“……不是我想拜托他,是他一定要跟我回家,當時看到我朋友在等我,他才離開的……” 伊達航:“……” “他……有對你做什么事嗎?” 清水涼搖頭:“那天沒有?!?/br> “……那之前?” 那之前也沒有,要不是坂本同學攔著,他早就去滋養學校的櫻花樹了。但是說實話多沒——多不利于警方發現他的罪惡啊。清水涼板起一張嚴肅的面孔,開始三分真七分假地胡編亂造。 “他經常把我叫去辦公室,因為我不肯聽話就打我罵我,說要把我的腦殼敲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強迫我吸了一整包煙,還把我從車上踹下去,自己從郊外走回家?!?/br> 清水涼越說越真情實感,委委屈屈地撩開衣擺,指著白白嫩嫩的小細腰上特別明顯的青紫印記聲淚俱下地控訴:“你看這里!當時打得我可疼了,這么久都沒好!” 伊達航又心疼又尷尬:“……你先把衣服放下去?!?/br> 這個人渣到底還有多少面孔是警察沒有發現的。 “你放心,這些情況我們都了解了。雖然死者是殺人案里的受害者,但并不代表他以前犯的罪惡就過去了,作為警察,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清水同學,請你一定要堅強?!?/br> 伊達前輩,原來你這么多年哄人的技術就沒進步過。 當初她和伊達航一起破案的時候,伊達航就經常對受害者家屬說“請你堅強”,清水涼怕他被人套麻袋揍一頓,只能跟在他身邊將“請你堅強”擴充成不重樣的八百字小作文,深入且共情地體恤受害者家屬心中的苦楚。 每每結束時,她都會看到高木涉崇敬欽佩的目光。她的前輩伊達航就一拍她的肩膀笑著說:“你可真能干?!?/br> 真是一段讓人懷念的美好時光。 清水涼做完筆錄就從警視廳另一扇門悄悄溜走了。她不知道那天伊達航到底跟萩原研二說了些什么——清水涼也是剛知道這兩人居然認識,看樣子關系還不錯,總而言之,從那天起,萩原研二就變得更難纏了。 偏偏清水涼明白萩原研二是真的在關心她,她就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很難說清水涼每天一放學就飛回家有沒有躲著他的成分。 萩原研二作為警察工作繁忙,當然沒有時間每天到學校門口堵清水涼。 他也能感覺到清水涼躲避的意思,這種躲避顯然沒有起到清水涼想讓它發揮的作用——你看我都不想見你了你就別來找我了——反而讓萩原研二愈發擔心她的狀態。 山不來就我,我自去就山。萩原研二挑了個合適的下午,打包了各種清水涼愛吃的甜點蛋糕薯片餅干可樂橙汁,敲響了她家的門。 …… 波本最近在忙著搬家。 組織里的搭檔沒有一定要住到一起的要求,但是為了方便行動,長期固定搭檔都會選擇比較近的住處。 波本為了配合新搭檔的行動,退掉了之前租的公寓,在清水涼家附近另外租了一間。 最開始清水涼選妃——不是,選搭檔挑了波本時,波本是想拒絕的,他那會兒正覺得這個年輕的女孩子太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但是想到她和琴酒做了兩年搭檔,又這么得組織信任器重,肯定掌握著組織不少情報,為了公安的偉大事業,波本還是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心情點頭同意了。 為了方便和搭檔交流,他在清水涼公寓的對面租了間房。 搬家說起來還挺麻煩的,波本的東西不多,但是要把舊公寓里的家具物件全都挪到新公寓來也不是個小工程。雖然請了搬家公司,蘇格蘭和清水涼也還是來幫忙了。 蘇格蘭想來的時侯,波本本想拒絕他——他不希望被清水涼這個組織成員發現他們之間關系親近。但是他接到蘇格蘭的電話時,清水涼就像個幽靈似的從他旁邊長出顆腦袋。 波本瞬間渾身緊繃——他完全沒察覺到清水涼靠近的氣息。 清水涼聽到那頭蘇格蘭的聲音,雀躍地舉起小拳頭:“好耶!蘇格蘭哥也要來幫忙嗎??!快來快來,再不來就沒得玩——沒得可搬啦!快點??!這么久沒見我都想你了——” 波本把清水涼的腦袋從他肩膀上按下去:“你和蘇格蘭很熟?” 波本擔心清水涼有什么針對蘇格蘭的陰謀,語氣不自主地沉下。 清水涼頓了頓,眨巴了下眼睛,恍然大悟:“波本哥你吃醋了嗎?你放心,我雖然很喜歡蘇格蘭哥,但你才是我唯一的搭檔。我很忠誠,不會始亂終棄的?!?/br> 波本:“……”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還有—— “你為什么要叫我波本……哥?”那個后綴波本加的格外艱難。 清水涼大驚:“難、難道要叫姐嗎!” 可不興這啊兄弟! 等等,她仔細看了看波本的長相。 倒、倒也不是不行? 第19章 在酒廠長大的日子里1 波本的搬家進程本可以在一天內結束的,之所以到最后足足拖了三四天鍋主要在清水涼身上。 當時家具全搬進去以后,清水涼站在起居室的地板上皺著眉頭就開始指指點點:“波本哥,你這公寓有點單調啊?!?/br> 現在波本已經對這個稱呼沒有任何意見了。 波本租的新公寓比清水涼的公寓大不少,約六七十疊榻榻米。公寓的風格偏向傳統日式風,有一間起居室,一間臥室,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還有一個小陽臺。 但是整個房間除了必要的家具,什么多余的東西都沒有。一開始甚至連鍋碗瓢盆都莫得。 現在廚房里的用具是在清水涼大呼“波本哥你想修佛嗎封建迷信可要不得??!”并得到蘇格蘭的深切認可后,兩人強行從超市買回來的。 但是光有這些還不夠——現在的風格和清水涼公寓的初始設置幾乎一模一樣。清水涼不曉得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組織冷淡風,反正她叛逆慣了,說不行就不行。 波本不想折騰那么多:“黑櫻桃,這只是晚上用來睡覺的地方,這樣就足夠了?!?/br> “達咩!”清水涼雙臂打叉:“波本哥,你這樣是不行的。你要熱愛生活,生活才會熱愛你。尤其我們身為組織成員,而且是有代號的高級職工,更要用我們積極的生活態度去影響更多的人,這樣才能帶領我們的組織做大做強,沖出日本,沖向宇宙!可不能學琴酒——”她想了想,還是加上一聲“大哥”,“大哥那樣,整天疑神疑鬼,一點生活情調都沒有,這樣下去會把員工都嚇走的?!?/br> 清水涼還要就組織的可持續發展計劃做一下深入淺出的可行性分析,被蘇格蘭微笑著打斷:“說得真好,不如我們問問波本,看他想要什么風格的公寓?” 兩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波本,一雙比一雙亮,像兩只小熊貓在等飼養員喂奶喝。 波本敗下陣來:“……你們看著辦就好……我比較偏愛日式風格?!?/br> “好耶!他同意了!”清水涼跳起來和蘇格蘭擊了下掌。她又望向波本,清透的眼睛盈滿淚水:“波本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要是換了大哥在這兒,他在我說到一半時就會打我了?!?/br> 波本:“……” 其實我剛才也挺想打你的。 公寓是波本的公寓沒錯,但顯然裝修工頭清水小姐和她手下的首席工人蘇格蘭先生對這間公寓的熱情比主人先生高多了。 兩人腦袋湊在一塊兒,屁股對著主人家商量了小半天,定下一份《關于波本先生公寓裝修的幾點意見》計劃書。兩人象征性地給公寓主人過了下目,就哼哧哼哧開始行動了。 失去話語權的主人波本先生只能安靜跪坐在榻榻米上看著。他一開始覺得清水涼這個行動肯定不會像表面上這么簡單,絕對有什么深意,或許是清水涼想借著幫他搬家調查他家里有可能藏匿的情報——當然那種東西早就被波本處理干凈了,她什么都不會找到。 他仔細觀察后發現……清水涼可能真的是單純想搞裝修。她完全是把這當成家家酒樂在其中了!和景湊在一起根本就是一副男女主人共同商量著裝修新房的感覺。 波本甚至有一回聽到清水涼脫口而出了一句“阿娜達——”,蘇格蘭居然還煞有介事地回應了。 波本:“……” ……清水涼也就算了,景你干嘛也入戲這么深。 然后這兩個人討論完像是終于想起房間里還有個人,扭過頭看向他:“波本哥,你怎么看?”/“波本,你怎么看?” “……隨你們的便?!边@家不能待了,容易血壓升高。 但波本不得不承認,兩個人的審美姑且還是在線的。被他們搗鼓了一番的公寓看上去確實更有人氣了。 公寓的玄關和起居室是直接相通的,進門就可以看到餐廳的餐桌后掛著一副畫,畫作由兩個半圓組成,左邊的半圓里畫著一只胖嘟嘟的小橘貓,右邊的半圓里寫著四個字——好好吃飯。 餐桌鋪著黑白格紋的餐布,一頭擺著一個陶瓷的,插著干花的花瓶。 走進陽臺是一排大大小小排列的綠植,有蘭花、綠蘿、白掌……最角落還放著一株挺拔的竹子。 連通臥室的障子上貼了墨色富士山的紋飾,床尾多了個軟榻和矮桌子,桌子上的小臺燈是黑白貓樣子的。 另外還有種種細節上的小驚喜等著波本慢慢發掘。 臥室床側的墻壁上放了個空畫框。 清水涼見波本的目光落到了空畫框上,立馬不經意地清了清嗓子,“這個地方是給波本哥放畫的哦?!?/br> “嗯?”波本朝她投去茫然的目光,總是壓著的凌厲消失了一瞬,那雙尾端微微垂下的紫灰色眼眸清晰明了地被疑惑填滿了。 哎呀,這叫人直說多不好意思。 “我是說波本哥可以把自己喜歡的畫作放在這個畫框里,我沒有一定要波本哥把我的畫放在這里的意思哦?!?/br> 話是這么說,但清水涼的神情動作擺明了她已經躍躍欲試地等著看清水大師的大作被掛起來了。 波本避開清水涼的視線,假裝盯著空畫框在思考,仔細想了想他把那糟糕玩意兒扔哪兒了。 ……嗯,沒記錯的話,應該已經在垃圾站等著被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