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最美,男主不配[快穿] 第199節
女主的爹和師兄們都死了,門中勢力一下子大減,處境堪憂。她為了替父親報仇,女扮男裝,踏入江湖。 在尋找線索的過程中,遇到了少俠蘇玉臺。兩人不打不相識,結為兄弟,一起追查此案,以及最近頻頻出現的干尸案。 干尸案是女主爹干的。他為了練那份秘籍上的武功,經常抓無辜的人來練功,手染鮮血,罪行累累。 他為了成為絕頂高手,連弟子都能殺,老婆孩子都不要了,更別提良知。他不僅犯案累累,還嫁禍給離恨宗——誰讓離恨宗是臭名昭著的邪門歪道? 蘭音就這樣背了一口鍋,被正道人士圍剿。她的辯解,沒有人信,眾人欲殺之后快。她被圍攻,受到重傷,也惱了,開始反擊,對正道人士造成傷害。 這一幕落在后面趕到的蘇玉臺眼中,頓時震驚不已:“蘭音!是你!” 他一臉復雜地看著她,說道:“蘭音,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一錯再錯了,回頭吧!” 他不相信她是清白的,以為她是傷天害理的魔頭!蘭音頓時極為受傷,但又理解他剛剛到達,什么都不清楚。于是,極為復雜地看了他一眼,便抱著受傷的手臂跑了。 她一跑,正道人士們當然要追。 追了幾天幾夜,只有蘇玉臺看見過她的行蹤。于是,有人認為蘇玉臺徇私,暗中給女魔頭通風報信。有人建議綁了蘇玉臺,拿他威脅女魔頭。 蘇玉臺不知正道人士也會如此,大為愕然。但他提防心不夠,很快被綁了,被當成誘餌吸引蘭音。 蘭音當然趕來救他,并將正道人士大罵一通。蘇玉臺這時還心向著正道這邊,認為他們是為了除魔衛道,即便用點手段,也無傷大雅。 他們跑了。 雖然蘇玉臺不想跑,但他這些年一直惦記著她,于是一邊跑路,一邊跟她敘舊。 蘭音解釋不是自己干的,蘇玉臺念著往日情誼,被她說服,然后提議她跟他回碧水山莊。 他現在是少莊主了,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說什么都不算話,拗不過父母的少年了。 然而蘭音搖頭,拒絕了他。就在這時,離恨宗的弟子找到她,匯報門中事情。蘇玉臺頓時知道,她加入了歪門邪派。就算干尸案不是她造成的,她也是魔頭了。 他心情復雜無比,認為她墮落了。又心中自責,認為當初不是他,她也不會落得這個境地。 他認為自己有責任,于是努力勸說她,回歸正道。 正道人士還在追殺他們。當然,主要是追殺蘭音。蘭音本來就受了傷,一直沒養好,在奔波中數次傷口撕裂,傷上加傷,愈發嚴重。 她心情不好,反擊就加重許多,手上也染了人命。蘇玉臺見了,對她失望無比,口不擇言地訓斥她,說她變了,不是當年的模樣了,她現在心狠手辣,歹毒無比,不是他碧水山莊出來的人等等。 蘭音身上的傷,有一大半都是為了保護他而受的。如果當初不回去救他,她早就回離恨宗了,不可能落到現在重傷的地步。 而他看不出來她受了傷,又或者根本不在意她受了傷,只知一味指責她,令蘭音心中悲涼,痛徹心扉。他那么好,從小沒見過陰暗,怎么會知道她的苦? 她想跟他分別。從此,他是碧水山莊的少莊主,她是離恨宗的大魔頭。 但她舍不得就這樣走了,于是靠近他,想親他一下,作為告別。告別他,告別過去,也徹底告別那個曾經的小丫鬟。 蘇玉臺見她表情古怪地靠近,頓時大驚失色,以為她走火入魔了,立刻給了她一掌,將她打得昏死過去。 而這時,女主也找來了。兩人重逢,立刻說起話來。他們誰都沒想起蘭音,敘話半天,才看見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蘭音。 她剛剛撞上山壁,口吐鮮血,此刻嘴邊還染著血跡。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的樣子,頓時令蘇玉臺掙扎起來,下不了狠心將她交給正道人士,于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帶著女主走了。 將重傷的蘭音一個人丟在山洞里。 蘭音命大,這樣都沒死,醒來后忍痛而逃,徹底變成了惡毒女配。對正道人士殺得手軟,制造出一樁樁血案,成為名符其實的女魔頭。 她作為倒數第二個boss,死在蘇玉臺的手里。將長劍刺破她胸口時,蘇玉臺的眼神又恨又痛:“自甘墮落!” 他對她是怒其不爭,恨鐵不成鋼。他無比希望她能回頭,做個好人,加入正道。但她太令他失望了! 蘭音在他深深失望的神情中,哈哈大笑起來,直到氣絕。 “蘭音?蘭音?” 見她久久不出聲,少年蘇玉臺不禁驚慌地叫道。 韶音剛剛沉浸在劇情中,這時被叫回神,便重新看向他,也不問他剛剛說了什么,只道:“少爺,我疼,好疼?!?/br> 她經受了八十鞭子。 內傷、外傷全有。 “我,我馬上去給你拿藥!”蘇玉臺似乎剛剛想到這一點,忙丟下手帕,起身去找藥了。 韶音出聲提醒:“少爺,您小心些,如果被人發現我在這里……” 蘇玉臺剛要出門的動作一頓。隨即,少年驚慌的臉上,漸漸變得沉穩:“我知道了?!?/br> 打開門,毅然走進風雨中。 他已經連累她受了傷,怎么還能連累她再次被趕出去? 外面的風雨這么大,她受著重傷,如果被趕出去,一定會沒命的。 第168章 腥風血雨女魔頭3 吃一塹,長一智。經歷了藏書閣被竊,身邊的丫鬟差點被打死的事,蘇玉臺比從前沉穩了很多。 他沒有堂而皇之地走進藥堂,問藥堂的弟子拿藥。而是向他們取經,受了外傷、受了內傷,應當如何治療? 藥堂里都有什么藥,分別是什么功效,哪一種藥的功效最好? 并讓藥堂弟子將這些藥分別取來,放在柜臺上,一一給他介紹。而他則一邊聽著藥堂弟子的介紹,一邊注意他們取藥、還藥的順序。 “多謝了?!彼麑λ幪玫茏有χc頭,然后走了出去。 不多時,外頭傳來異動,藥堂弟子好奇走出去瞧,而蘇玉臺頓時閃入藥堂,取走一部分治療外傷的藥、治療內傷的藥。 揣在懷里,趕在藥堂弟子回來之前,匆匆離開。 風雨之中,少年護著懷中的藥,一路奔行在長廊之中,削瘦挺拔的身量,像一只疾行在雨中的白鶴。 “蘭音,我回來了!”終于,抵達小院。他推開房門,滿是欣喜地朝里面說道。 沒有人回答他。 蘇玉臺連忙閂上門,快步走到床前:“蘭音?” 等看到雙眼緊閉,臉頰泛紅的身影,他頓時松了口氣。還好,沒被母親發現。 倘若被母親發現,她就要被逐出去了,他恐怕不見得能救下她。 “蘭音?”他走到床邊,坐下。手貼在她的額頭上,不出所料,果然摸到一片滾熱。連忙晃動她的肩膀,將她叫醒,“我取了藥,你吃些藥再睡?!?/br> 韶音這會兒在發熱。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朝他看去:“少爺?” 蘇玉臺原還想著她能聽懂他的話,這會兒見她燒得迷迷糊糊的樣子,頓時知道不能叫她了。 所幸他雖然不通俗務,但從前受傷、生病的時候,蘭音是怎么照顧他的,他還記得。 連忙走到桌邊,倒了杯水,端到床邊:“來,吃藥?!?/br> 他先喂她吃了治療內傷的藥丸。 韶音被他扶起來,倚靠在他身上,就著他的手,吃了藥丸,喝了水。 然后被他扶著躺下。 他去將水杯放回桌上。再一回頭,就見床上的少女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握著治療外傷的藥膏,蘇玉臺有些為難起來。她是女孩子,受的傷又遍布各處,他能怎么辦呢? 解開她的衣服,為她上藥,這種事情蘇玉臺做不出來。但是,叫別人來,又擔心透露出風聲,被母親知道。 思來想去,他咬了咬牙,冒著風雨,跑出山莊,在附近的農莊里請了一個農家女孩,讓她代為上藥。 韶音其實意識是清醒的,也不是不能自己上藥。但是,她為什么要逞強呢? 她受傷了。他媽打的。 她淋了雨。也是因為他淋的。 那么他費點心思,照顧她一下,不應該嗎? 她全程沒有動一根手指頭,由著蘇玉臺cao心著里里外外。而蘇玉臺站在屏風外,聽到農家小姑娘不時的吸氣聲,不由得心中一陣陣發緊。 “怎么樣?”他忍不住問。 農家小姑娘說道:“沒有一塊好皮子了。少爺,這位jiejie犯了什么錯,要將她打成這樣?” 看著這樣子,也不會是什么小姐了,八成是為奴為婢的。小姑娘心里一陣憐憫,手上動作更輕柔了些。 八十道鞭傷。 她身量纖細,哪能承受得住這么多道鞭傷?必定是一道摞一道,縱橫交錯,遍布全身。 想到這里,蘇玉臺不由得握緊拳頭,羞愧得抬不起頭。臉上火辣辣的,恨不能燒起來。 都是因為他,是他太過貪玩,誤了大事。也是他,沒用,不能從母親手下護住她。 蘇玉臺站在屏風外,陷入深深的自責和反省。而屏風里面,小姑娘累出了一身的汗,花了大半個時辰,才終于將韶音身上的鞭傷,涂了個七七八八。 她為韶音穿上衣服,然后走出來道:“少爺,您給的藥不夠,我只能撿著傷重的地方先涂上了。還有些地方,沒有辦法,您看看是再弄點藥來,還是怎么樣?” “不夠?”蘇玉臺愕然。 小姑娘點點頭:“不夠,差了……嗯,這么多?!?/br> 她沒讀過書,不識字,也不知道怎么表達,只能先比出一個長長的距離,然后比出一個相對較短的距離,給蘇玉臺瞧。 蘇玉臺一下子看明白了,這是差了將近三分之一!他極為震驚,隨即更加羞愧了,他居然連拿藥都不知道拿多少,他到底能做什么?! “多謝你?!彼f道,取出二兩銀子,“我送你回去?!?/br> 小姑娘欣喜地接過銀錢,揣進母親給她縫的青布荷包里,然后說道:“少爺,里面的jiejie還要上藥幾次,您以后天天去接我嗎?” 蘇玉臺點點頭:“嗯?!?/br> “這樣啊?!毙」媚锏难壑檗D了轉,說道:“那太麻煩了。您給我安排個地方,讓我住下怎么樣?” “如果您擔心我被人發現,我可以藏起來。我很會藏的,可以藏在那位jiejie的床下,除了吃飯、上藥之外,絕不出來,誰也發現不了我!” 她膽子很大。 蘇玉臺去找人時,也是她主動站出來。 她很想認識江湖上的少俠公子,也想多賺點錢、混幾碗白飯吃,于是主動出主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