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最美,男主不配[快穿] 第45節
他原先愛她清麗脫俗,從不跟其他女人一樣,見了他就喜笑顏開,奉承討好。但是時間久了,還是有些索然無味。于是,哄過她之后,就去了別的妃嬪宮中。 羅清影自然是知道的。她以前從不在意這些,皇上去其他妃嬪宮中,她只有高興的份。但是現在,蕭寒煜那邊遲遲沒有回信,令她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就連皇上寵愛其他妃嬪,她也忍不住想——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樣,就只會嘴上哄人?;噬鲜沁@樣,口口聲聲喜愛她,卻根本沒斷過對其他妃嬪的寵愛。蕭寒煜也是這樣,說好了讓她等他,結果他自己喜歡上了枕邊之妻。 她過于傷心,不多久便衣帶漸寬人憔悴?;噬系降资菓z惜她的,便又帶她出宮去,想讓市井的熱鬧感染她一下,不要整日愁眉苦臉的。 結果,就聽到陳王和陳王妃的恩愛日常。 “想陳王也是大好男兒,卻一刻也離不得他的王妃。王妃要回肅州探親,他后腳就追過去。王妃要出門喝茶聽戲,他次次陪伴在左右?!?/br> “聽說陳王妃要賞賜一名唱戲好的伶人,陳王還吃醋了呢!” “哈哈哈!也就是陳王,我家婆娘膽敢看其他男人一眼,我大耳刮子扇她!” “噫!王老粗,你糊弄誰呢?打量誰不知道,你天天不洗腳,被婆娘追打得滿院子亂竄?” “哈哈哈哈!” 茶館里傳來一陣哄笑聲?;噬弦踩滩蛔⌒ζ饋?,他覺得這些平凡的老百姓,日子過得真實而樸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比宮里那些花團錦簇下的骯臟和算計好太多了。 “愛妃覺得如何?”他斟了一杯茶,笑著問身邊的羅清影。 羅清影臉色煞白,嘴角僵硬地扯動著,想說什么,但根本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扭曲而古怪,把皇上嚇了一跳! “愛妃,你怎么了?”他急忙握住她的手問,“可是哪里不舒服?” 羅清影勉強笑笑,垂下眼睛,一副不勝疲憊的樣子:“只是,有些累了?!?/br> “好,那我們回宮?!被噬线B忙扶著她站起,坐上特制的馬車,加速趕往宮中。 回了宮里,羅清影的臉色絲毫沒見好轉,甚至唇瓣失去血色,眼角隱隱沁出淚光,揪著心口,似是犯了心疾。 “來人!傳太醫!”皇上急忙叫道。 太醫來了,為淑妃診過脈,猶豫了一下,說道:“娘娘身子柔弱,不宜多思?!?/br> 其實羅清影的身體根本不柔弱。她自小被寵愛長大,誰敢怠慢她半分,若非如此,當初也不會有精力沖至馬蹄下救人。只是,她近日憂思過重,郁痛傷身,脈象就有些…… “下去吧?!被噬习櫰鹈碱^,擺擺手讓他退下。 再看一臉蒼白,眼神呆滯,仿佛神游天外的羅清影,他表情漸漸狐疑。 誠然,他不是一個精明強干的皇上。但,他卻是個正常的男人。身邊的女人是不是愛著他,一顆心在不在他身上,他還是能清楚感覺到的。 從前皇上不在乎,因為他不缺女人,便想這樣哄著她,早晚把她的心捂熱。但是現在,他不禁有些惱怒——她究竟在為誰日日落淚?! 他心中不滿,便不像從前好敷衍。當晚,他要留宿。羅清影自然百般拒絕,可是他卻沒有放過她,嚇得羅清影肝膽俱裂,隨手抓起什么,朝著他腦袋上砸下。 “砰!” 撕扯的動作驟然停止。 皇上的臉色漆黑如鍋底。緊緊抿著薄唇,眼神駭人地看著身下的女人。 羅清影已經慌了,忙丟開了手?!肮具恕币宦?,剛剛砸在皇上腦袋的硬物掉落在地,乃是一枚雕刻精致、小巧玲瓏的白玉鎮紙。 “皇,皇上——” 她眼里帶了歉疚,咬唇自責不已。那枚鎮紙,還是皇上特意請人雕了,送她把玩的。平時,羅清影也很喜歡。誰知,竟拿它砸了人呢? “哼!”皇上再是喜歡她,此刻也不禁勃然大怒,拂袖離開。 看著他怒氣沖沖的背影,羅清影無措地揪緊了衣衫,既慌亂,又不知所措,站在那里,久久不動。直到雙腳發麻,才失魂落魄地走回床上。 她并不愛皇上,心里只有蕭寒煜一個。能夠拒絕他,不管怎樣,都是好事。但是,接下來幾日,皇上都沒有來她宮里。這也罷了,不知何處傳出流言,說她失寵了。 一個失寵的妃嬪,在宮里的境況,會是何等模樣?羅清影從前見過,但她沒往心里去。直到她自己成為失寵的一員,被屢屢針對。 又一次,她被一個小小的宮女推進水里,卻沒有人來幫她,她一個人濕淋淋地爬出來,狼狽地低著頭匆匆趕回宮里。 冷冰冰的宮殿內,富麗堂皇的擺設,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不禁伏在床上,低泣出聲。 她這么難,這么難。 可蕭寒煜看不見。 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皇上,也不再護著她。 “哇哦?!被铱倢⒕┏堑南崟r轉播。雖然蘇宜年隔三差五送信過來,但哪有它的消息真實、方便、安全、快捷? 它用復雜的口吻說道:“羅清影在求寵了?!?/br> 一向清高自傲,從來不屑爭寵的羅清影,開始想方設法出現在皇上面前,博取他的憐惜。 “還真成了?!被铱偟恼Z氣更復雜了。 就在羅清影放軟身段不久,皇上就被她捂熱了,開始日日留宿她宮里。一個月中,幾乎有二十天,都在她宮里留宿。 韶音不以為意地道:“稀奇嗎?” 皇上喜歡她不說,她本就是他的妃嬪,年輕又美麗,他怎么會放著不碰? 灰總懷著復雜又隱隱興奮的情緒,說道:“這下感情線妥妥亂了?!?/br> 在劇本中,羅清影始終是完璧之身。直到蕭寒煜率軍攻破皇城,皇上終于明白,他是為什么而來。氣怒之下,就要霸王硬上弓,隨即被及時趕來的蕭寒煜一劍穿心。 可現在,女主跟男配攪在一起了。 “不挺好嗎?”韶音挑挑眉,說道:“身為男主,蕭寒煜自己沒守身如玉,該娶妻娶妻,該行樂行樂。后來登上皇位,不還開了后宮,納了妃嬪?為什么要女主為他守身?” 羅清影也是這么想的。 她選擇爭寵,除了被針對、日子難過之外,還有著賭氣的因素。她想著,蕭寒煜都愛上別的女人了,也不再給她來信,她為什么還要等他?是他毀約在先。 而這一步踏出去,就沒有回頭路了。不論她心里如何想,一個月后,她中獎了。 皇上欣喜若狂,更加不掩飾對她的寵愛。京中都傳遍了,皇上是如何寵愛淑妃。而這個消息,在蘇宜年的運作下,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肅州。 “什么?”陪韶音去酒樓吃喝,結果聽到這個消息的蕭寒煜,一瞬間筷子都頓住了,下意識道:“不可能!” 韶音嗔他一眼:“怎么?你不服氣?可皇上就是很寵愛淑妃,比你更寵我??!不想人說,你就對我更好啊?!?/br> 這段時間,她一點點放消息給他。 沈君安死了。十三死了。他派去調查的人,都死了。似乎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剪除他的羽翼。這些消息,都在他等消息等得焦躁,快要坐不住時,被她暗暗放給他。 蕭寒煜不敢再妄動,既驚且疑,不知惹了哪路人的眼。更知道,自己那封密信,落在了不好惹的人手里。他自己不敢動,就想借將軍府的手,于是對韶音更加言聽計從。 她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她讓他追狗,他絕不攆雞。她引著他在肅州玩樂,吃喝,聽戲,斗蛐蛐,什么都做,就是不干正事。 但因為她借了人給他,所以不論她提出多么荒謬,不可理喻,強人所難的要求,他都忍了。比如當下,她要吃魚,他便挽起袖子,細心給她挑魚刺。 “別嫉妒了。你認真給我挑刺,回頭我花錢請人,保管在任何地方,所有人聽見的都是你更疼婆娘?!彼蟠筮诌值刈谝巫由?,甩手大爺的樣子。 聽到“任何地方”,蕭寒煜心頭閃過一絲異樣,但卻沒仔細捕捉,只垂眼說道:“休要胡鬧?!?/br> 但他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為了證明自己還有底線,不是真心實意地寵她。 周圍沸沸揚揚的聲音不管不顧地鉆入他的耳朵,什么皇上夜夜留宿淑妃宮里,哪位娘娘都比不上,皇后娘娘都退一射之地,什么淑妃這一胎懷的是小皇子,以皇上對她的寵愛,這位小皇子極有可能是太子,淑妃娘娘日后榮耀無限,云云。 這些話聽得蕭寒煜臉色驟變。 筷子都捏斷了! “你怎么了?”韶音一臉狐疑朝他看去。 蕭寒煜沉著臉道:“筷子不結實?!?/br> 叫了小二,重新換了筷子,才繼續給她挑魚刺。 眼瞼垂下,遮住變幻的神色。 他心中不禁想道,究竟是真是假?影兒怎么會…… 而如果是真的,那么,假如影兒誕下皇子,皇子被封為太子,她……還會等他嗎? 等了他,也不過是被封后,所生之子被封為太子。 這原本是無上榮寵,可是……現在別的男人也能給她!她已經到手的東西,還會稀罕別人給她嗎?雖然蕭寒煜認為,他們之間的紐帶是愛情,可是如今的情形,還是讓他心慌了。 當晚,他就要跟韶音同房。 “沒興趣?!鄙匾粢荒_踢開他。 這狗比男人,一直想讓她開口,可她就是不開。好么,他著急了。 可他著急有什么用?韶音不會碰他的。 從前計鸞音想跟他親近,他總是不耐煩,罵她yin蕩,指責她不守婦道。而他自己什么時候想了,什么時候進她的房,完全不顧她的心情和感受,粗魯又兇狠。 “音音,你我是夫妻?!笔捄铣林樀?。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他也不想碰她,可是,他今晚喝了酒,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沖動。影兒已經背叛他,她如此傷他的心,他也不想再忍了,他也要跟計鸞音生孩子! “不要,不舒服?!鄙匾粢豢诜駴Q,將自己裹在被子里,踢了踢他,“你走吧,我要睡了?!?/br> 蕭寒煜笑著上前,捉她的腳腕:“怎么會不舒服?”隨即,他想到以前,好像是沒怎么顧及她的感受,于是笑道:“音音相信我,會舒服的,我向你保證?!?/br> 韶音踹他的動作一頓。 從被子里露出兩只眼睛,狐疑地道:“那我以前怎么不舒服?” 蕭寒煜正要解釋,她卻沒等他解釋,就慢慢坐起來,捋著頭發道:“你的意思是,以前是故意讓我不舒服的?” “蕭寒煜,你以前在外面裝,在府里也裝,這就算了。關上門,只我們兩個,你還裝?明明沒人知道,你卻故意讓我不舒服?”她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他,“你有病吧?” 她是這么想的?蕭寒煜只覺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不是……”他試圖解釋。 但韶音的目光太過清澈,反而叫他一時口拙,說不出辯解的話來。 主要是,這也沒法解釋??! “你到底是故意讓我不舒服,還是你根本不行?”她質疑的目光更明顯了。 后者更讓人難以接受,蕭寒煜一下子黑了臉:“你胡說什么?” “呵!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原因究竟是什么?”韶音也黑了臉,“蕭寒煜,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不在意我的感受,所以才讓我不舒服?” 她伸手撈過床腳的長鞭,往地上一甩:“你說!” 鞭聲已經成了蕭寒煜的陰影。本就拙急,此刻更是冷汗都流下來,腦子混沌成了一團漿糊,什么都想不起來。 “賤人!”韶音大罵一句,立刻握鞭下床,對著他一頓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