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最美,男主不配[快穿] 第38節
昂首離去。 徑直出了將軍府,又去了昨天的茶樓。 把昨天蕭寒煜的新作,拿了出來。 “再比!” 第28章 上位工具10 今日來茶樓的文人雅士,比昨日還要多上數倍。 整個茶樓,一共三層,擠擠攘攘,全是晃動的身影。全是昨日在現場的人,離開后宣揚的。 一來,這的確是一樁趣事,值得前來熱鬧一下。二來,賞金夠多,而且頭三名都有獎勵,很是值得搏上一搏。 至于擔心陳王,他們這么多人都參與進來了,所謂法不責眾,陳王即便不快,難道要將他們全都報復一遍嗎?顯然不可能! “好,我等現場作詩!”一名中年模樣的文士說道。 茶樓的老板得知今日還有比試,已經提前做好準備,桌椅板凳,筆墨紙硯,統統備下了。 不過盞茶工夫,各位文士已經各就各位,挽袖磨墨,提筆落字。 韶音今日穿著一襲海棠紅的長裙,嫵媚又嬌艷的顏色,被她張揚熱烈的氣質一壓,頓時明光璨璨,灼灼光華,殊色動人。 她背著手,在茶樓里溜達。 大大方方地任由人看——他們都要以她的容貌為題,作詩贊頌她,不讓他們看,怎么能行?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開始有人停筆。 等到越來越多的人交卷,便統一由人張貼,方便眾人閱覽。 韶音將蕭寒煜的新詩作也貼上去。 老實說,蕭寒煜的字寫得不錯,疏狂豪放,遒勁有力,有棱有角,一股尊貴狂傲之氣無形中散發出來。 不過,上面的內容就叫人一言難盡了。 無論是肅城有名的才子,還是前來湊數的,當詩作張貼出來后,第一時間去看的,就是蕭寒煜的那份—— 這可是陳王吶!王公貴族,離他們又高又遠,聽說才情平庸,但是極好面子,所以到底有多平庸??? 可是一看,頓覺一言難盡。 這,這紙面上,通篇沒有一個“吃”字,卻又滿滿的都是“吃”字。 不知道的,以為他在贊頌鮮美可口的珍饈。 這…… 雖然知道不應該,但是,假如這首詩當真是贊頌王妃美貌的詩作,那么…… 稍顯輕浮。 說得再難聽點,這都可以歸為不入流的艷詩了! 眾人表情復雜,再看向詩作的主人,只見她抱臂站立,下巴揚起,滿滿都是自信的模樣,心下更是一言難盡。 陳王妃看不出這詩作的平庸、不切題、疑似狎戲,不怪她。畢竟她是計將軍的女兒,從小在軍營長大,看她現在的樣子,也知是愛武裝不愛紅妝的??墒?,可是陳王怎么也…… “敢問王妃,沒有拿錯嗎?”有個厚道的老實人,客氣地上前問道。 韶音抬頭往墻上瞅了一眼,搖搖頭:“沒有拿錯?!?/br> “我等知道了?!蹦抢蠈嵢说?。 投票開始。 眾人一邊寫下支持的作品,一邊暗暗眼神交流。 這位陳王,可真是虛榮??! 瞧瞧他寫的什么詩?在家里糊弄陳王妃也就罷了,畢竟陳王妃不通詩詞,稍稍糊弄一下就過去了??墒?,他怎么好意思讓陳王妃拿著詩詞出來,跟他們比試? 沒人覺得這是韶音自作主張。 即便第一次是,可這都第二次了,難道陳王還不知情?王妃讓他作詩就作詩,問也不問一句? 不可能的。 他一定是知道的。 而他為了顯得不知情,故意不出面,只讓王妃出頭,真是虛偽又軟弱! 眾人心里輕鄙,面上卻不顯,正經走著流程,唱票,統計,得出前三名。 “王妃,承讓了?!鼻叭氖空境鰜?,對韶音拱手一禮。 韶音的臉色不大好。仿佛沒料到,今日又輸了。 “行吧?!彼f道,對身后一伸手,從侍衛手里接過錢袋,往桌上一丟,“你們贏了?!?/br> 三人相視一眼,齊聲道:“王妃慷慨!” “哼?!鄙匾糨p點腳尖,下巴揚了揚,“這幾首詩,我都很喜歡,我拿走了?” 三人忙道:“您請隨意!” 反正是他們自己作的,回頭默寫一份就是了。 韶音拿過頭三名的詩,又拿回蕭寒煜的作品,嘴巴微微嘟起,看上去有點不開心。 “明天還比?”臨走前,她抬頭問道。 眾人相視一眼,有些猶豫,又有些意動。 很明顯了,陳王妃是個心胸疏朗的大氣之人,她沒有陳王的那些虛偽、小氣的毛病,就只是覺得陳王的詩作好,拿出來跟大家交流交流而已。 多則一百兩,少則二十兩的獎金,這誰不心動??? “倘若王爺有意,我等靜聽恭候?!北娙思娂姽笆值?。 你家王爺要比,我們奉陪??! “那行?!鄙匾糇鲃菹肓讼?,答應下來。卷了卷詩作,大步邁出門去。 回到將軍府,她將詩作讓下人送回房間,自己去了客院。 這時已近中午。 “姑爺的新詩,作出來了嗎?”韶音站在客院門口,問守門的下人。 下人搖頭:“回小姐,姑爺沒說?!?/br> 那就是沒作出來了。 韶音垂下嘴角,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握著鞭子就沖進去了:“蕭寒煜!你的詩呢?” 蕭寒煜此刻躺在床上,有氣無力,既是病得,又是餓得,奄奄一息。 他早上喝了清粥,又吃了一碗湯藥,渴是不渴的,但肚子里沒米,實在沒有力氣。 作詩?他這會兒腦子都轉不動了! 又見他的王妃怒氣沖沖地闖進來,連生氣都沒有力氣了,手指動了動,勉強提起力氣說道:“我病成這樣,你眼里只有詩嗎?” 望向她的眼神,不掩失望和痛心。 “你生病是我害的嗎?”韶音沖至床前,毫無心疼和憐惜的模樣,扯著鞭子說道:“我問過大夫了,說你是吃多了,積食,腸胃不適應,才會不舒服!” “難道是我捏著你的嘴,硬生生給你灌下去的嗎?”她理直氣壯地道,“你怎么能怪我?” 關她什么事?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蕭寒煜氣得,頓時咳嗽起來:“咳咳!” 因著這咳嗽,蒼白的臉上終于多了幾絲血色。他竭力忍住咳,偏頭看她,目中滿是怒火:“非是積食!乃是先前忍饑挨餓所致!” 他當然不肯承認。 堂堂王爺,把自己吃撐了,簡直丟人丟到天邊了! “難道是我讓你挨餓的?”韶音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不肯認這個罪,“我讓你討好我,你偏不,難道怪我?” 蕭寒煜睜大眼睛,看著她。 “你我是夫妻,我都討好你那么久了,讓你討好我一下又怎樣?”見他說不出話來,韶音更是有的說了,“你寧肯挨餓,也不肯討好我,討好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還指望我心疼你嗎?” “我一點兒都不會心疼你!”韶音毫不客氣地直言道,俯身下去,將他抓起來,“快起床!給我作詩!我要新的詩!現在就要!” 蕭寒煜掙扎:“放手!你放手!” 他的掙扎沒有任何效果。他的王妃是將門之女,從小耍鞭子長大的,力氣十足。 扣著他的肩膀,硬是輕輕巧巧地將他高大沉重的身軀拎下床。 按在了桌邊:“寫!” 她理直氣壯的模樣,好像寫詩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事。 “你以為好詩是說寫就能寫出來的?”忍著氣,蕭寒煜沒好聲地道。 寫詩需要靈感! 需要醞釀! 需要良好的環境和合適的時機??! 可他現在有什么?他只有渾身淤青,肋骨斷裂,腹瀉,饑餓,和羞辱。 “對??!”韶音理直氣壯地說,“我今天去茶樓喝茶,看到他們吟詩作對,都是一盞茶的工夫。怎么,你做不到嗎?” 蕭寒煜頓時噎住。 承認做不到,那就是他才能平庸。 承認做得到,就是他之前敷衍。 “我當然能做到?!彼塘巳?,抬頭看著她說道:“但我現在又累又痛又餓,著實沒心情?!?/br> 韶音撇撇嘴:“詩寫得不怎么樣,閑事倒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