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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這會兒連發脾氣的力氣也使不出來,但凡她能有點勁兒,早就翻過身去或者把被子蒙頭上了,至于這么被他當稀罕物似的打量么。 她的手被他拿了過去,蕭夙低頭給她輕輕揉捏,從手心到每一根手指,溫柔的力道帶著無限的耐心,顧寧往回抽了一下,他的拇指一按,輕易地制止了她的動作。 他垂著眼,緩緩道:你若是不喜歡這樣任人擺布,就趕快好起來,便是想罵人打人,也要有力氣才行。 顧寧閉著眼睛不說話,他也沒再開口,炙熱的手沿著她的胳膊輕輕地揉按上去。怕她長時間躺著會身子酸疼,蕭夙每日都給她揉按一會兒。 昏迷不醒時,他要做什么,她也管不了,可她此刻無比的清醒,被他這樣在身上按來按去的,顧寧的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忍無可忍地睜開眼睛冷冷地看向他。 捏疼你了?蕭夙捏著她肩頭的手微微一頓,手下的力道愈發輕柔。 他的神色認真,沒有絲毫輕佻,可他手上的溫度有些高,隔著一層單衣,清楚地傳遞到她的肌膚上,這樣的溫度讓顧寧瞬間憶起在客船上的那一晚,他身上也是這樣燙,被他抱一會兒就出一身汗,此時他放輕力道后,更是變了味兒,顧寧咬牙想著,還不如重些呢。 不知道蕭夙能從顧寧的咬牙切齒中看出什么,反正他的動作是愈發輕柔了起來,輕柔到顧寧恨不得跳起來扇他一巴掌。 她不開口他就繼續揉按,顧寧把自己當成了一根木頭樁子,可有人就愛木頭樁子,給她按了一遍身子,又來解她的衣裳。 你做什么?顧寧聲音沙啞地開了口,眼中蘊著惱意,看禽獸一般看著他,她都這樣了,他居然還要做這種事。 你放心,只是給你擦一下身子。蕭夙慢悠悠地道,他真是服了她了,她病成這樣,他至于如此饑不擇食? 當然,這話蕭夙不敢說滿,她總能輕易地挑起他的欲望。在顧寧昏迷期間,他給她穿衣擦身是常有的事,那時只記掛著她什么時候醒來,哪里還有別的心思,今晚卻是有些不同,心中石頭落了地,她眼中因羞惱而閃動的光亮讓他生出幾分愉悅,以至于心中涌動出熱情的回應,目光變得灼熱起來。 顧寧一字一句道:可以讓丫鬟來做。 看著她防備的神情,蕭夙移開目光,拿著濕帕子給她慢慢地擦著,阿寧,我們是夫妻。你的父母,甚至是你那所謂的哥哥,都有自己的生活和道路,我才是你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 他們算什么夫妻,顧寧諷刺地笑了一下,她不會再犯傻了。 蕭夙俯下身來,捏住顧寧的下巴,轉過她的臉龐,細細地凝視著她的眼眸,片刻后,他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輕吻。 以后不會了。他輕輕地吻著她,阿寧,我只是太生氣了 不僅是氣她,還是氣自己,氣她的有恃無恐,氣自己被她牽著鼻子走。 顧寧沒有回應,他對她敞開懷抱,她卻不敢要了,那些話可以說是氣話,但未嘗不是他心中所想,他對她恐怕也是心有怨恨。 第137章 夜里想要起身或者口渴想喝水, 就拉一下這根繩子,我就在外面。蕭夙把一根紅繩拉了下來,放到繡枕邊上, 顧寧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自從她醒來大多時間都在沉默,蕭夙知道她聽到了,不再多言, 給她掖了掖被子去了外間。 坐在書案前,蕭夙撐著額頭, 陷入了沉思,他該清楚她是什么性子,一點風吹草動就嚇得拔腿就跑,生怕會受到傷害,她主動來跟他說那番話,已經是破天荒的事了, 被他兇走還能再跑回來, 無非是想讓他心軟些。 如果他肯定放下那些事情, 是不是就可以得到他所渴望的東西, 蕭夙枯坐了大半夜,起身去內室看了顧寧一眼, 她總是睡不著覺, 只有下半夜能踏實地睡一會兒, 像她這樣年輕的姑娘本該快活無憂, 她卻心事縈懷,眼中盛滿了憂愁。 你到底在想什么,蕭夙坐在床邊看著她,抬了抬手, 怕驚醒了她,便又收了回去。 顧寧被蕭夙纏煩了,他是沒事做了么,跟她耗上了。 要梳頭么?蕭夙拿起一把木梳,打算親自動手的樣子。 往日他可不做這種事,能用丫鬟仆婢為什么要自己動手,道理都在他那里,說得她啞口無言,現在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風,要給她這個棄婦梳洗打扮。 顧寧像一個鋸了嘴的葫蘆,一聲不吭地低著頭,蕭夙拿著梳子給她梳發,手指在她的發間穿梭,半天才梳了一個歪歪斜斜的發髻,如云的烏發凌亂松散,配合著顧寧此刻蒼白虛弱的模樣,瞧著更是楚楚可憐。 蕭夙給她把碎發挽到耳后,放下手時聽她輕聲問道:你什么時候送我走? 他捏著梳子,直直地看向她,送你去哪兒? 顧寧一時語塞,去哪兒呢,舒國么,那里算是一個容身之處,但她其實不想再回去了,繞來繞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日子該是越過越好,她怎么總是弄得一團糟。 她想了半天說要回舒國時,蕭夙反而不理她了。 顧寧又提了兩次,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她做不了別的,就努力地養好自己的身子,她實在擔不起他這樣的照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