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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莫名其妙的事, 顧寧誰也沒有告訴,白天照樣興致勃勃地忙來忙去。她學會了幾道家常菜,認真地學了許久,費時費力不說, 還被油滴濺到了手,這般辛苦,味道卻只能說得過去。 山下有條清澈的小溪,到了夏天周邊村子的孩子們會在那里光著腳捉魚,顧寧去的次數多了,時常能從他們手中得到一把酸甜的山果,禮尚往來她也會帶些糕點或蜜餞作為回贈。 顧寧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顧寒笑著對她說道:看著精神不錯,就是太瘦了。 顧寧摸了摸臉,彎起了唇,那我要多吃點。 來舒國的頭一年,顧寧時不時地想起蕭夙,真是奇怪,他在跟前的時候,煩他煩得不得了,睡不著都想踢他一腳,這下看不著他了,又經常地想起他,哪兒哪兒都有他的影子,顧寧恨恨地想著,自己怎么跟他做了這么多事,吃個栗子也不得安生,她一定是被他嚇到了,是心有余悸之下的胡思亂想。 每次去山下的集市,顧寧總是忘不了買上一包花種,琥珀怎么勸都勸不住她,夫人種花種了一年了,種一片死一片,不怕苦不怕臟地蹲在地上,又是挖土又是澆水,就是不見開出花來,能長幾根草就不錯了。 夫人,以后咱們不從他那里買種子了,這些種子都是壞的,根本開不出花來。 這些話琥珀說過好多次,壓根不管事,她疑惑地想著,為什么夫人明知道種不出來還要去費這個力氣? 顧寧起初種花的目的是想讓它開花,但后來她反而在種花的過程中找到了樂趣,早已跟當初的目的有了偏差。 事實上顧寧也認為那個小販是拿壞了的花種來騙人,但可能是因為顧寧鍥而不舍地上當而觸動了小販的良心,這次種下去的花種,冒出了一片綠油油的小草。 發芽了?琥珀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高興地告訴了顧寧。 這一兩年里琥珀的個子長高了許多,一雙黑溜溜的眼睛閃著無憂無慮的光芒,讓顧寧看得羨慕又嫉妒。 這天顧寒來了莊子上,顧寧笑著向他展示自己的成果,說了好一會兒,見他有幾分心不在焉,顧寧轉頭問道:哥哥你怎么了? 顧寒沒想好要不要告訴她,卻被她直接問了出來,還是將齊國傳來的消息告訴了她。 老皇帝在一年前駕崩,三皇子蕭證登基,陳王起兵謀反。短短幾句話讓顧寧驚訝地說不出話,很多事跟上輩子不一樣了,她記得老皇帝死的那年她二十五歲,同一年陳王起兵,如今整整提前了六七年,蕭證不僅沒死還登基稱帝了。 顧寧回過神來,抿了抿唇,便不再去想了,這些跟她沒有關系,她只需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國家大事哪里輪得到她cao心。 平州王府內,余拙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卷畫軸走了出來,仔細一看在軸頭有被火燒過的痕跡,覆背也有幾分焦黃,這副畫死里逃生了好幾次,燒了再重新裝裱,裝裱好了又拿去燒,凈難為裝裱的師傅了,再扔幾次就成碎紙片了,何苦拿一副畫出氣。這次又讓他拿去燒,他哪里敢燒,這畫燒了,他的小命也不保了。 余拙正想把畫拿遠一點,等主子要的時候他再捧過去,誰知他如此謹慎卻在拐角的時候跟人撞到了一塊,手里捧著的畫軸一下子飛了出去,在樹梢上剮蹭過去,嘭的一聲磕到了地上,余拙的心在滴血,這還不如讓他飛出去呢。 他著急忙慌地跑了過去,拿起畫軸一看,裱紙被劃破了一塊。 盧大夫,您老怎么不看著點,這畫要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 盧大夫揉了揉肩膀,我這把老骨頭都被你撞散了,人重要還是畫重要? 當然是畫!余拙回答得毫不猶豫,天下名醫多得是,雖然這盧大夫是張道長舉薦來的,跟普通大夫不一樣,但這畫更是特殊,他還指望這畫能多承受幾次主子的怒火,毀在他手里怎么得了。 盧大夫被噎住了,氣得一個勁兒捋胡子。 余拙解開畫軸的扎帶,看到只劃破了一點邊緣這才松了口氣,忽然聽盧大夫遲疑地說道:這畫上的女子瞧著有些眼熟。 轉眼間已到盛夏。 顧寧和琥珀從集市上回來,恰巧下起了雨,噼里啪啦的雨點打在身上帶來輕微的刺痛感,兩個人著急地找地方避雨,然而躲無可躲,避無可避,站在山腰上猝不及防地淋了一身雨。 從頭到腳都濕透了,擋不擋也就無所謂了,冒著雨走了片刻,雨忽然停了。 琥珀驚喜地道:夫人,不下了! 顧寧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拎了拎被雨水浸濕的衣裙,無奈地嘆了口氣。 一場急雨過后,空氣濕潤,草木明凈。 如果顧寧此刻不是一副落湯雞的模樣,她還能有心情去欣賞一番雨后山景。 看到琥珀把鞋脫了下來,顧寧問道:你在干什么? 琥珀笑了起來,鞋子里進水了,走起路來沉甸甸的,我想要光腳走,還能蹚水玩,以前下了雨,我就喜歡在院子踩水,夫人你也來試試。 還要拉她下水,她想得美,顧寧不理她,一步步往上走,確實是不舒服,兩只腳像泡在水里一樣,但是跟琥珀一樣光著腳,顧寧又覺得不太合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