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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顫著手伸到了他的鼻下。 已經沒有了氣息。 關閉的殿門被猛地推開。 從中間走出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陽光有些刺眼,顧寧瞇了瞇眼。 這個男人她認得。 陳王世子,蕭夙,江心月的夫君。 造化弄人。 她一直都想把江心月踩到腳底,到頭來,她還是輸了。 當初江心月嫁給這個男人,顧寧心里可沒少嘲笑她,心比天高的貴女嫁給了一個風流成性的紈绔,像江心月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承受的了。 可誰又能料到今日呢? 闖進殿中的士兵在看到龍椅上的那個美人時都怔住了,久久回不過神。 顧寧看著下面那些呆住的人,心想,她至少還有美貌可以利用,便是死也要給江心月留下點念想才是。 這一年的雪下的很大。 顧寧用一個珍貴的玉鐲買通了看守的小太監,她踩著厚厚的積雪等在了蕭夙平時的必經之路上。 天寒地凍,她的鼻尖凍的泛紅,腳也麻了。 等到遠遠的看到有人往這邊來時,她趕緊撫了撫頭發,整了整衣衫。 她的運氣很好,他的身邊并沒有別人。 殿下。顧寧輕柔的喚了他一聲。 在顧寧想來,蕭夙就是一個脂粉堆里打滾的好色之徒,面對這樣的人,顧寧覺得她并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露個臉就成。 結果,她那張無往不利的臉這一次卻沒起到該起的作用,蕭夙只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就要擦身而過。 顧寧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她顧不上別的,這次機會錯過了,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蕭夙挑了挑眉,譏諷的看著她:太后是想自薦枕席? 這個稱呼在此刻聽起來有種刺耳的嘲諷意味,顧寧全當自己是個聾子,纖細的手臂環過他的腰,嬌軟的倚進他的懷里。 果然是極品的美人。蕭夙的目光在她的臉上逡巡,最后貼在顧寧的耳畔低語,可是我嫌臟。 顧寧愣住了,瀲滟的眼眸變得迷茫,他說什么? 臟? 渾身的血液在剎那間直往頭上沖。 她垂下了手臂,呆立在雪地里。 蕭夙走出一段路后,不知為何又回頭看了一眼。 她一個人蹲在雪地里正抓著雪往手上擦。 蕭夙蹙了一下眉,收回了目光。 冰涼的雪凍的她的手通紅,疼的刺骨,顧寧一把一把的抓著雪用力的搓手。 呢喃道:不臟的,不臟的 寒風呼嘯,顧寧失神落魄的往回走,身后忽然有一雙手推了她一把,顧寧直直的跌進了冰窟窿里。 冷。 徹骨的冷。 在失去意識前,顧寧依然緊緊抓著從蕭夙身上拿到的玉佩。 第2章 阿寧,你醒了嗎? 隨著這一聲關切的問候,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少年掀開車簾,鉆進了馬車,帶進來一股寒風。 馬車里一個小姑娘聞聲抬起了頭,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茫然,呆愣的看著進來的小少年,她的臉精致小巧,年紀小小就已顯露出驚人的美麗,此刻她眨著纖長卷翹的眼睫,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還難不難受?小少年努力的使自己穩重起來,學著以往母親的樣子,探了探她的額頭。 顧寧眼睛都不眨的看著他,盡管他的面容是如此稚嫩,可顧寧又怎么會認不出她的哥哥? 他正擔憂的看著她,眉眼間還帶了一絲天真,沒有顧寧記憶中那樣的陰沉與戾氣,如今的他還是個孩子。 顧寧不敢動,連眼睛都不敢眨,她忐忑又惶恐,發生了什么?她不是死了嗎?在那個寒冷的湖里,冰冷的湖水包裹著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她的口鼻被冰水涌入,窒息的感覺她還依然清楚的記得。 阿寧,你怎么了?從他進來,阿寧就沒說過一句話,這讓顧寒著急了起來,你別不說話,是不是還頭疼?我這就讓他們去請大夫給你看看! 說著,顧寒就要往外走,他的身子剛起來,就被拉住了,扭頭看去,小姑娘細嫩白皙的小手正抓著他的衣角不放,顧寒只好坐了回去,還未開口,那只軟乎乎的小手就朝著他的臉頰試探性的輕輕地戳了一下。 然后,他便聽到阿寧軟糯糯的呢喃道:是真的。 不是夢! 顧寧驚疑的看著年少的顧寒,又看向自己rou乎乎的小手。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沖的她頭腦發暈,恍惚間,她竟分不清什么才是現實和夢境。 搖搖晃晃的馬車,年紀尚小的哥哥,呼嘯的寒風 這一切像極了她記憶深處的某個場景。 那時母親去世,她和哥哥艱難的維持生活,饑一頓飽一頓是常有的事,眼看著冬天到了,天氣越來越冷,他們的日子愈發的艱難了起來。 直到一個深冬的日子里,永安侯府突然派了人來接她和哥哥回去,也是在這樣的天氣里,也是這樣的一輛馬車。 什么真的假的?顧寒一頭霧水,又摸了摸顧寧的額頭和臉蛋,感覺已經不燙了,他這才安了安心。 顧寧仰著小腦袋看著他,大大的眼睛一下子就盈滿了淚水,這把顧寒嚇了一跳,他慌亂的捧住她的臉蛋不知如何是好,別哭,別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