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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過得才是神仙日子,以前草率留下的定義得換。 結賬完要走的時候,祁夜就聽蕭程說了句“等等”,然后看他匆忙跑到入口處的花鋪里,拿了一束向日葵出來。 抱著花的神態,還挺正經。 “蕭老板買了單還送花?”祁夜笑得彎了眼睛。 蕭程跟著笑,把花遞到祁夜手上。 他那雙眸子看得讓祁夜心跳加速,半晌說道:“喜歡再買,全是你的?!?/br> 聽著這話,祁夜也不害羞了。他用拎著塑料袋的那側手臂摟著花,很自然地拉起蕭程的手:“那當然了,何止那些,連你也是我的?!?/br> 經歷了下午那次的事兒,兩個人都放開了不少。 不是說別人一看就能看出是情侶了,但的確,這層關系已經敞開不少,直接擱在光亮下照著。 “我父母最近回國了?!边M了電梯后蕭程說道,“最近我得回去一趟,跟我jiejie一起在家吃頓飯?!?/br> 祁夜點頭:“很辛苦吧?” “習慣了,還行?!笔挸痰φf。 祁夜其實心里清楚著,但也不能再說什么,等電梯的時候跟了句:“難受就回來跟祁哥說說?!?/br> “好?!笔挸桃琅f是笑,輕應了聲。 兩人就這樣回到了停車場。 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拎到車上后,約定了晚上十點在這里碰面。 蕭程把向日葵放在車座上,就聽祁夜在后備箱那兒“嘖”了一聲。 “奇了怪了?!彼洁炝艘痪?,“這紅酒沒地兒放啊?!?/br> “我來,你這樣放容易碎?!?/br> 蕭程看了一眼,走到祁夜身后,見著繞不過去,于是干脆伸手摟著他,另一只手把酒放在后備箱的卡槽里。 祁夜很乖地被他圈著。 等到蕭程單手關了后備箱,他轉頭想說什么,就被很溫柔地親了下額頭。 祁夜的眼睫顫了下,沒動彈。 然后就聽蕭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等我?!?/br> 時間眼看就要到七點半。 祁夜在停車場旁找了個抽煙的地兒,讓蕭程先去,自己再過過癮。 這煙癮沾上了就戒不了,難過時想抽,開心的時候更想抽。 “那我先走了?”蕭程撐著玻璃門,問道。 祁夜“嗯”了聲:“我抽一根就上去?!?/br> “等下吃飯別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笔挸逃侄诹艘痪?,“結束后手機聯系?!?/br> “知道了?!逼钜箍粗?,正想再說什么的時候,就見著一輛跑車亮著燈,從他們身邊飛駛而過。 他忽然有些不適地皺皺眉。 “怎么了?”蕭程問道。 “沒事?!逼钜拐f,“可能被車燈閃著了?!?/br> 盡管這樣說,但他總有種說不上的感覺,可能真是被光刺著眼了,帶著心里都有點兒隱隱發悶。 和蕭程告別后,祁夜又抽了會兒煙。 等到覺得差不多,他才慢悠悠從邊兒上的電梯上去,直接到了五樓。 周群約的是音樂餐吧,把環境弄成了開放式的美國廚房,祁夜到的時候,分餐用的長桌子前已經站了不少人。 “老哥!這邊?!敝苋阂灰娭秃傲寺?。 祁夜拉開椅子坐下:“你這來得還挺早,離八點還有二十分鐘?!?/br> “cao心著呢?!敝苋赫f,“兄弟選秀,那是大事兒?!?/br> 祁夜笑笑,喝了口水。 他們坐在長桌的最后,盡管是分享式的環境,但談話也足夠了。 “喝什么酒?”周群問他。 “不喝?!逼钜够卮鸬酶纱嗬?,“給我來杯冰的檸檬紅茶?!?/br> 周群“嘖”了一聲:“這么掃興?!?/br> 說完,他好像知道了什么,挺欠地湊近問道:“蕭教授管著你???” 祁夜笑罵了句“滾”。 “哎喲?!敝苋狐c完單后,摸著下巴咕噥:“那我這不是干了件壞事?!?/br> “什么?” “把你們分開了唄?!敝苋赫f,“都得南方參賽呢?!?/br> “要見還不容易?!逼钜购攘丝跈幟什?,自個兒找了解決方法,“高鐵,飛機,不都挺方便?!?/br> “也是?!敝苋狐c點頭,賤兮兮地說:“等到時見上一面,那可就是干柴烈火了,什么東西都澆不滅?!?/br> 祁夜無奈笑了下:“瞧你這八卦勁兒,累不累啊?!?/br> 之后他們瞎聊等了會兒,周群的同事就來了。 說是同事,其實也不是固定的,無論是表演這行,還是幕后工作這類,接觸合作的都是五湖四海來的朋友,這時候喊一聲同事、必要時喊老師,總沒錯。 祁夜很認真地在聽,專注到面前放著的烤肋排和蔬菜土豆泥都沒動,蕭程那兒似乎也沒動靜,連著手機提示音都沒響過。 等談得差不多了,差不多是晚上九點。 看著面前周群和同事寒暄,他插兜站在邊兒上,一直握著手機。 就在這時,蕭程的消息終于發過來。 -蕭程:差不多結束了,十點準時見。 見著這話,祁夜手抖了抖,他不知道今晚周斯嘉的態度如何,有點緊張地回復了句:“好,那我在抽煙的地方等你?!?/br> 然后就見蕭程回復:“不急?!?/br> 這兩字看了就安心。 停車場里設置的吸煙區到了晚上就沒人,祁夜九點半到那兒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