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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口煙后什么也不做,就盯著城市里來往的車水馬龍看。 像是過了很久很久,等到路上幾乎都沒人了,自個兒也覺得抽得差不多了,祁夜才從包里拿出了手機,瞄了一眼。 五個未接來電。 不用想,全是蕭程的。 祁夜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打回去的,但是接通的那一刻,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你在哪兒?”蕭程的聲音傳過來,似乎有點急。 “在……”祁夜停頓了一下,“剛有點頭疼,就回去了?!?/br> 然后他就聽見那頭的蕭程停頓了下。 祁夜在電話里笑笑,裝作風輕云淡地說:“要不就改天吧,我可能真是吹著冷風了?!?/br> 也不知道是不是語氣的原因,蕭程說了句:“對不起?!?/br> 祁夜微微一愣。 “會議結束后晚了一點,想著打電話給你,結果手機臨時故障了?!笔挸痰穆曇艉艿?,隔了好幾秒又說道,“急著去買手機,以為可以趕上,但還是錯過時間了?!?/br> 祁夜很少見蕭程解釋這么多,有點兒訝然。 不過他也不是什么矯情的人。 社畜嘛,大家都懂的。 “沒事,我有點感冒,就想回去睡了?!捌钜钩榱丝跓?,“蕭教授你就好好休息,改天再說?!?/br> 掛了電話,祁夜還是沒立刻回家。 不過老實說,昨晚兒的風是挺大,而且也冷,當時待在院子的他的確有感冒的預兆,暈乎乎的。 但怎么說呢,有時候就不想管這事兒,什么頭疼腦熱,都隨著它去,愛怎么發展就怎么發展。 這個心態,可能就和蕭程故意不吃飯一樣吧。 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兜轉了一陣,祁夜又回到了袋鼠酒吧。 聽著門口響起的風鈴聲,他覺得還挺好聽,就像第一次聽那樣聽了會兒,結果一轉頭,對上小陳訝然的眼神。 “你……”小陳擦酒杯的手一頓,“怎么又來了?” “沒事做,過來看看?!逼钜雇ψ栽诘乩_吧椅,坐了下來。 “跟回娘家似的,這兒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嗎?”小陳咕噥了一句,然后倒了杯熱水給他,就聽祁夜擺擺手:“給我來杯墳墓?!?/br> 小陳看了他一眼,意外沒損幾句,默默給他調了杯墳墓。 “這酒我記得蕭教授也點過?!毙£悇傉f,就見祁夜怔了一瞬,然后改口道:“沒故意提,只是今天他來過這兒了?!?/br> “是嗎?” “就剛剛吧,來了就問你在哪兒,看上去挺急的?!毙£惢貞浾f,“不過聽到你今天沒來過,就走了?!?/br> 祁夜“嗯”了聲,像是知道了這事兒,然后沒怎么說話,就默默喝酒。等一杯下去,他看了一眼樂池前的卡座,就跟小陳道了別,離開了酒吧。 夜晚的風刺骨,卻讓人貪戀。 可能是接近深夜,街頭人不多,但情人節的氛圍還是挺好,圣誕前掛上的小燈泡也沒摘,就這么亮著,和夜幕上的群星一起,交相輝映。 祁夜邊走邊看,像是跟著尋過去的逐光者那樣,或者說,是微弱的光芒在指引著他。 等走到盡頭,到了最后一棵燈光璀璨的梧桐樹后頭,就見是一個酒吧。 West bar。 典型的清吧,看上去也熱鬧。 都說城市的余醉都留在酒吧,這句話一點沒錯。祁夜推門進去的時候,不少人坐在吧臺那兒,鬧騰地聊天。 氛圍和袋鼠不太一樣,新開沒幾月的酒吧總是帶著新鮮感的。 祁夜嫌調酒師那兒太吵鬧,就沒跟風坐在吧臺那兒,他兜了一陣,最紅選了個角落的沙發位,不僅能聽不遠處的樂手唱歌,還能看見整個兒酒吧往來的人們。 很多時候,他還是喜歡安靜的,酒吧也不例外。 祁夜點了一杯伏特加,學著蕭程那樣簡單加了點冰塊,結果還是喝不下去。 入口實在太烈。 像是荒漠里奔騰著的野狼,刺激著口腔里的每一處味蕾。 于是他又很沒出息地要了杯檸檬氣泡水。 等著的時候,祁夜低頭點了支煙,還沒把已經盛滿了的煙灰缸拉過來,就聽身后不遠的地方響起了個男聲:“過來一起玩嗎?” 祁夜微微一愣。 他瞥過頭看了眼,兩男兩女,手上拿著飛鏢,而邊兒上的桌子堆了不少空酒瓶,估摸著已經喝了不少。 聽著他們的邀請,祁夜沒怎么搭理他們,就低頭抽煙。 “小哥哥,就來一局嘛?!币粋€穿著短裙的女生靠過來,撒嬌說,“一個人喝酒多寂寞?!?/br> 祁夜禮貌笑了下,在女生想過來搭肩的時候,很迅速地往邊兒上側了下身。 那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就懂意思了,沒再纏著祁夜。 其實祁夜也不是第一次被搭訕了,以前在袋鼠酒吧駐唱的時候,就有喝醉了或者喝多的過來,對著直接上手勾脖子什么的,也習慣了。 其實也對,酒吧里聲兒就挺吵。 樂隊鬧哄哄的讓所有酒精上頭或者沒上頭都起了興致,伴著酒瓶相碰的聲音,單是氛圍就能讓人挺嗨的。 而這個時候如果不融入進去,其實就會很顯眼。 但盡管這樣,祁夜也不在意什么氛圍,拿著檸檬氣泡水往伏特加里一倒后,他就靠在沙發座上,懶洋洋地看著酒吧里喝酒的人群瞎鬧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