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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登:“……” “你為什么要浪費時間學按摩?”虞秋冷不丁問。 “不是浪費時間,”沈明登目光平靜,“技多不壓身?!?/br> 虞秋:…… “廚藝也是?” “嗯?!?/br> 虞秋搞不懂他,便不再多問。 他根本沒往曖昧那方面想,因為絕對不可能。 不廢的時候都不喜歡,如今人都廢了,沈明登又不瞎,怎么可能呢? 大概只是有錢人的業余愛好吧。 又或者,背后主使者是向姨,沈明登不得不做。 兩人就這么平淡又別扭地做著鄰居,沈明登串門的次數越來越多。 他甚至不僅僅幫虞秋按摩腿部。 虞秋每天長時間坐在繡繃前,他現在沒法鍛煉身體,肩頸和腰背經常不舒服,沈明登也不知哪來那么多精力,又學會不少手法,替他舒緩經絡。 兩人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 虞秋懶得每次聽門鈴開門,直接給了他一份備用鑰匙。 但沈總畢竟是沈總,碰上重要的跨國合作案,經常飛來飛去出差,總有顧及不到的時候。 這天,沈明登人在R國,剛談妥一個合作案,正在返回酒店的路上,突然接到按摩師打來的電話。 “沈先生,我按了好久的門鈴,虞先生一直都沒有開門,打他電話也沒人接,我擔心他會不會不方便?” “不方便”都是輕的,按摩師不敢說不吉利的話,她是真擔心虞秋一個人容易出事! 沈明登心尖遽然一刺,語氣卻依舊沉穩:“知道了,謝謝通知我,我會讓人去處理,你能等一會兒嗎?” 旁邊的米飛有些驚訝。 跟了沈總這么多年,不說是肚子里的蛔蟲,至少他能聽出來現在的沈總有點慌亂。 沈明登掛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沈!你是來報喜的嗎?”聽筒傳來聞策夸張的聲調,“這么快就成功了?” “在不在公司?” “在啊?!?/br> 沈明登捏緊手機,沉聲道:“幫我一個忙?!?/br> “好,你說?!甭牫鏊恼J真,聞策便也嚴肅起來。 “我辦公桌左邊第一個抽屜里有一串鑰匙,你拿到鑰匙去一個地方,我等會將地址發給你,住在里面的人可能出了事,要盡快?!?/br> 聞策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往沈明登辦公室走,“我知道了,到時候給你回話?!?/br> 他是沈明登的合作伙伴,對沈明登的私事多少聽說了一些,大概猜到出事的是誰。 他沒見過虞秋,跟虞秋算是陌生人,但就算是陌生人,聽到可能出事的消息,都會忍不住擔心。 更別提作為“親人”的沈明登了。 他能聽出沈話語中的急切。 聞策行動力相當強,拿了鑰匙,根據沈明登給的地址,很快抵達虞家別墅。 別墅前按摩師正滿臉焦急,不斷撥打虞秋的手機。 聞策沒時間跟她多說,直接用鑰匙開了門,兩人趕忙進屋。 客廳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都沒有。 “去樓上臥室?!卑茨煿麛嗌狭藰?。 聞策緊隨其后。 臥室門緊閉,按摩師急忙扭開房門,看到床上靜臥的青年,狠狠松了一口氣。 但接近床邊時,這口氣又重重提起。 虞秋的狀態不對! 他面容潮紅,按摩師叫了幾聲都沒反應,不由伸手去探他額頭。 好燙! “快送去醫院!” 聞策正好開車來的,三人一同去了最近的醫院。 醫生量了體溫,將近三十九度高燒,要是沒能及時發現,后果不堪設想。 連按摩師都有些后怕。 聞策給沈明登回了電話,簡要說明情況,沈明登立刻道:“我馬上回去?!?/br> “已經在輸液了,你不用著急?!甭劜甙参克?。 沈明登拒了合作方的飯局邀約,訂了最近的航班,晚上九點趕回華京。 向顏和沈英山都來了。 他們之前給虞秋最大的私人空間,但一直默默關心虞秋的狀況,這次高燒兇險,向顏后怕得眼睛都紅了。 “小秋不能繼續一個人住了,我不放心?!彼f,“這次要不是按摩師及時發現,我真怕他……” 沈英山嘆道:“可他不愿意,咱也不能強迫他?!?/br> “等他醒了,我勸勸他?!毕蝾伩刹幌朐俳洑v一次后怕了。 虞秋醒來,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手上的輸液針,差點以為自己回到剛出事的時候。 “小秋,你醒啦,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向顏一直陪在床邊,見他睜眼,立馬關切問道。 虞秋感覺嗓子冒煙似的,便點了點頭。 吸管碰到唇角,他喝了幾口,喉嚨好多了,但說話還是有些?。骸爸x謝向姨,我怎么了?” 向顏將事情說給他聽,著重強調了此事的危險性,最后勸他搬回去一起住。 原來是發燒了,虞秋想。 可能是昨晚洗澡后有些乏力,沒能成功撐上輪椅,反而跌到地上,浴室里又濕又滑,地面有些冰,他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坐上輪椅,估計是那時候著了涼。 他知道有些兇險,但還是不愿跟人同住。 向顏便走迂回路線:“明登現在不是住你隔壁嘛,這樣吧,每晚睡前他去看你,每天早上你們一起吃早飯,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