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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明登順勢攬著他的腰,“要怎么補償我?” “補償?”虞秋瞪大眼睛,故作可憐道,“我可沒有做錯事,沈總不能不講道理?!?/br> 沈明登陪著他演:“霸道總裁就是道理?!?/br> 男人一本正經的模樣真是太好笑了。 虞秋挑眉,“你從哪學會這些詞?” “總得向虞大師看齊,與時俱進?!鄙蛎鞯怯⒖〉拿佳厶N著笑意。 虞秋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不由摟緊他,吻上他的唇。 “現在不流行霸道總裁了,沈總?!?/br> “那流行什么?” 虞秋狡黠地笑了下,“年下小狼狗?!?/br> “不許?!鄙蛎鞯强劬o他,眉頭微蹙。 虞秋撫著他凌厲的鳳目,望著他眼中的綿綿情意,深摯道:“可我就喜歡霸道總裁這一款?!?/br> “這個人必須姓沈,必須比我大七歲,必須愛我一輩子,你說好不好?” 沈明登目光顫動,輕而鄭重地將他壓入懷中。 “好?!?/br> 第61章 聞策還是第一次來沈明登的住處。 在他的印象中,沈明登是個冷硬沉肅的工作狂,就連辦公室都充斥著一股強硬的作風。 進門之前,他已做好了準備。 不管看到怎樣性冷淡的裝修風格,他都會平靜面對。 門開了。 他站在玄關,望著隨風飄揚的米色窗簾,忍不住問了一句:“我走錯了?” 虞秋忍著笑:“沒有,進來吧?!?/br> 聞策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思維縝密,洞察力也敏銳,甫一進門,就覺得不對勁。 先不論溫馨的室內裝飾,就拿茶幾上情侶款的茶杯來說,沈明登絕對有問題。 他瞇了瞇眼,佯裝沒看見,淡定跟在虞秋身后,坐到沙發上,接過咖啡。 “沈呢?”他問。 虞秋坐在他對面,望一眼廚房方向:“他說要親自招待你?!?/br> 聞策:?。?! 受寵若驚??! 不行,他得親眼見證沈烹飪時的“英姿”! 虞秋目送他走進廚房,起身去了刺繡間。 廚房里,聞策瞅著沈明登熟練的模樣,忍不住驚嘆連連:“你當年做交換生的時候,好像只會下面條吧?” 還是下得不好的那種。 沈明登:“活到老,學到老?!?/br> “……” 聞策翻了個白眼,又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審美還停留在黑白灰上,這真是你住的地方嗎?” “準確來說,”沈明登斜睨他一眼,唇角勾起,“是我和我愛人住的地方?!?/br> “……” 聞策怔愣半晌,才艱澀地問:“愛人?你不是說你的人生只有學習和工作嗎?” 沈明登笑而不語。 “所以,你的愛人呢?”聞策眼里依舊寫滿了震驚。 一個工作狂突然間墜入愛河,怎能不令人驚悚? 沈明登輕笑:“你已經見到了?!?/br> “什么?” “就在剛才?!?/br> 聞策:“……” 剛才見過了么?他失憶了? 腦海里閃過無數畫面,線索慢慢串聯,他驀地瞪大眼睛,英俊的臉上全然是不可置信。 “虞大師?!”他驚叫道,“你和虞大師?!” 沈明登笑而不語。 聞策:噢!上帝!這太匪夷所思了! “你們不是兄弟嗎?” “不是?!鄙蛎鞯青嵵氐?,“我們一直都不是兄弟?!?/br> 在虞秋十八歲之前,他們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每一次都算不上愉快,只是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罷了。 真正的接觸,是在虞秋十八歲生日后。 他們不會是兄弟,只會是戀人。 好在聞策思想開放,也只是震驚一小會兒便完全接受了這個消息,并附上誠摯的祝福語。 吃飯的時候,他看著虞秋輕輕嘆氣:“虞大師,你是怎么忍受沈的性格的呢?” 沈明登冷眼瞥他。 虞秋笑起來:“他有什么不好的么?” “專.制,霸道,冷漠,控制欲強,跟他共事,偶爾會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你難道沒有么?”聞策開著玩笑。 但沈明登身上確實有這些特質。 虞秋在桌下牽住沈明登的手,毫不在意道:“可我就喜歡這樣的他?!?/br> 他喜歡這樣事無巨細的關心和愛護。 沈明登眉眼溫融,替他夾了愛吃的魚rou。 聞策拜服,果然是天生一對。 虞秋和沈明登沒想過大肆公開戀愛關系,只因聞策是朋友,才大方告訴他。 能得到朋友的祝福,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冬日漸去,草木繁盛。 虞秋每天除了學業,就是在刺繡間繡制作品。 人物肖像是非常難繡的。 有夢中的經驗,再加上努力鉆研,虞秋耗費近半年時間,終于完成今生第一幅人物肖像繡《竹林里的光》。 繡品中的小姑娘,背倚陽光,笑得格外燦爛,亂蓬蓬的頭發、皴裂的臉頰和嘴唇,大眼睛里的羞怯與感激,每一針每一線都靈動逼真。 繡品完成,紀錄片攝制組也結束外地拍攝,準備來拍逢秋工作室。 在虞秋的指點下,逢秋已經不是過去的逢秋,她正煥發著新的生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