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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的還有…… 對了,沈明登是不是沒吃晚飯! 他打電話的時候,沈明登正在下班路上,他不會到現在都沒吃飯吧? 虞秋頓時起身,穿上拖鞋,又嫌拖鞋不方便,索性赤著腳,深一腳淺一腳走出房間。 左腳傷在外側,他盡可能用內側著地借力,走起來像是跛足。 來到沈明登房門前,他敲了敲。 “什么事?”男人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虞秋垂眸問:“你吃飯了嗎?” 地板有點涼,腳趾頭輕輕蜷縮。 房門突然被人打開,沈明登穿著浴袍,發梢滴著水,凜冽的眉目在水汽的氤氳下稍顯柔和,但觸及虞秋光著的腳丫子,又沉了下去。 “怎么赤著腳?” 男人說話時,喉結微微滾動,殘留的水珠滑落而下,探向性感的鎖骨,沒入衣領虛掩的胸膛。 虞秋抿抿唇,移開視線。 “拖鞋動靜大,怕吵到你?!?/br> 他低著頭,一副乖順的模樣,就連頭頂的發旋都透著靈巧可愛。 沈明登望著他,不知怎么,心中的暗火咻然消失。 他伸手撫了撫青年的腦袋:“不吵,回去穿鞋?!?/br> 虞秋:“哦?!?/br> 沈明登頓了頓,加了一句:“在家里不用這么拘謹?!?/br> “那你晚上吃了嗎?” 虞秋笑著抬起頭,蓬松的碎發下,淺茶色雙眸仿佛雨水洗過般,尤為清靈透澈。 沈明登心尖發軟:“沒吃?!?/br> “要不要……” “不用,我不餓?!?/br> 兩人皆是一愣。 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默契的老夫老妻,話不用說完彼此就心領神會。 沈明登率先回神,笑意收斂:“你去休息,不用管我?!?/br> “好?!庇萸飸?,卻站著沒動。 “還有事?” 虞秋手扶門框:“腿麻了?!?/br> 他現在一只腳不能使力,一只腳麻了,根本沒法動彈。 沈明登:“右邊?” “嗯,沒事,歇會兒就好了……” 聲音消失在沈明登的動作里。 虞秋瞪大眼睛,看著沈明登蹲下,指尖按向他的小腿,意圖替他按摩緩解酸麻。 他下意識避開,結果腳下一軟,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倒了下去。 沈明登眼疾手快,起身拉住他的手臂,將人護進懷中。 “砰!” ——這是房門撞上門吸的聲音。 “砰、砰、砰?!?/br> ——這是虞秋驚慌之后的心跳聲,隔著薄薄的衣服,清晰分明。 他的臉直接埋進沈明登的領口,貼上溫熱的肌膚,鼻尖縈繞著清淡的味道,如松柏,似青竹,沒有浮夸的馥郁綺艷,只讓人覺得清冽沉穩,淺淡克制。 慌亂之中,他的手緊緊攥住沈明登腰側的浴袍,沒控制住力道。 “松開?!鄙蛎鞯巧裆珡碗s,眉心微蹙。 虞秋眼睫低垂,試圖遮住鼓噪的情緒。 沈明登是個單身主義者! 兔子不吃窩邊草! 盡快打消不切實際的念頭! 腿上麻勁過了,他果斷退后幾步,卻又愣住了。 印象中的沈明登,不是西裝筆挺,就是純黑色居家服,一年四季都被包裹在嚴密的衣服里。而現在,浴袍松開,肌理分明的胸膛下,腹肌若隱若現。 他眨了眨眼。 沈明登淡定地系上浴袍,問:“還麻?” 虞秋搖搖頭:“我回房了?!?/br> 青年離開的背影透著幾分急迫,空氣中殘留著些許清甜的柑橘味。 沈明登關上門,掀開浴袍看向腰側。 青了一塊,被揪的。 虞秋回到房間,呈餅狀癱在床上,茫然地盯著天花板。心臟還砰砰跳著,像是在笑話他剛才一瞬間的非分之想。 他想讓自己住腦,但……近水樓臺,真的很容易讓人迷失。 喜歡沈明登嗎? 倒不至于。 只是在他有限的閱歷中,沈明登是最讓他心動的類型。 無論從顏值還是身材。 現在還加上了品性。 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面對這樣的沈明登,有些意動很正常。 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 夢里面,沈明登的的確確到了三十五歲都沒談過對象,遵守了他定下的目標。 這樣的人,更適合獨美。 虞秋深吸一口氣,將臉埋進枕頭里,不斷告誡自己。 必須要保持距離。 翌日一早,他起床洗漱后,跟輔導員請了假,一瘸一拐地來到客廳。 餐桌上放著一張便簽,上面寫道:【廚房有包子,熱了吃?!?/br> 虞秋眼中浮現笑意。 說話硬邦邦的,做事卻這么細致周到。 包子是從小區不遠處的包子鋪買的,有土豆餡和茄子餡的,都是他喜歡的口味。 虞秋滿足地吃著早餐,給沈明登發了一條微信:【早餐很好吃。[呲牙]】 沈明登沒回,估計在忙。 吃完早餐,虞秋有些無聊,打開電視看了會兒,沒興趣,只好低頭刷手機。 手機忽然震了下,是魏姨發來的:【小秋,跟你商量一件事。昨天有人來店里,說是想請咱們拍什么片子,我不懂這些,想問問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