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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竇淵說到這里,面頰也微紅,“從安說,若是可以,那個……” 竇淵沒說完,張含玉已經從竇淵的話里猜出了意思。 之前,景從安和張含玉提起過,說等祖父和父親回來后,就想和張含玉把親事辦了,這樣也能讓張含玉放心一些! 張含玉有些驚訝景從安的話,暗地里卻恨不得把景從安罵個幾百次。 這個粗魯的軍中莽夫,也配的上? 可是,即使她心里有一萬個不愿意,卻依舊笑著試探問,“外祖父真的要回來了嗎?” “嗯!”景從安肯定的說,“就在這幾個月內吧!” 張含玉試著推卻,“三哥我怕,我總覺得我配不上你!” “我都說了無數次了,我從未這樣想過?!本皬陌舱f,“你為什么一直這樣想呢?等我們成親了,你就不會再亂想了?!?/br> 張含玉此時才明白,她一直說自己不配,讓景從安堅定了早日成親的想法。 她像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現在,景從安雖然沒有來見她,卻讓竇淵來傳這句話的意思。 這個不要臉的武夫,他怎么能讓竇淵和所有人都知道她和他即將成親的消息?又或者是,他擔心自己和竇淵有什么來往嗎? 張含玉心里微微一動,難道竇淵曾說過她幾句好話,讓景從安有了不安的感覺? 結果張含玉還未多想,便聽見竇淵接著說,“那個前幾年,他曾放在你這里幾本罕見的醫書,能借我看看嗎?” 張含玉:“……” 竇淵的確是不解風情,他更關心這醫書能不能借到。結果他話一說完,張含玉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竇淵心想,這下怕是借不到了。 聽景從安說這幾本書,翻一次就會損傷一次。張含玉不舍得借,也是人之常情。 張含玉不說話,而竇淵也不好勉強,他和鄧嬤嬤說了自己會在長寧伯府小住幾日,若這邊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來二房的院子找他就好。 竇淵起身要離開,卻聽見張含玉說,“竇三少爺我可以借給你翻閱,但是你得幫我一個忙!” 竇淵皺眉,“可我,我能幫表姑娘什么呢?” “三少爺明日過來就知道了!”張含玉勉強自己笑的更溫和一些,“明兒晌午!” 竇淵想要問書什么時候給他,可又知怎么開口,他也露出了笑意,“好!” 等竇淵走了之后,張含玉的笑容才逐漸的消息。 “蠢貨!”張含玉抓起一側的枕頭,朝著地上就丟了下去,“竇淵這個瞎子!” 她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在一側的茉莉,嚇的茉莉立即跪在了地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少爺怎么沒來?” “是韓管事?!避岳蛏碜游⑽㈩澏?,“今兒蘭草去了三少爺的院子,按照小姐你說的那樣,跟三少爺解釋這件事情都是她一個人做的,三少爺也信了蘭草的花,氣的還踹了蘭草一腳。蘭草求三少爺饒了她的性命,奴婢便出去阻止了,更是痛罵了蘭草,說她吃里爬外,害的小姐您一夜沒睡好,還生病了?!?/br> “奴婢也說了,小姐您什么都沒吃,疼的喝水都難受!” “三少爺聽了本來很擔心小姐您的,結果韓管事卻找到了三少爺,不知道說了什么,三少爺就跟著韓管事走了!” 張含玉微微斂目:“韓管事說了什么,你沒聽見嗎?” “沒有!”茉莉搖頭,“奴婢離韓管事太遠了,只是三少爺的臉色很不好,走的時候都未曾和奴婢多言一句?!?/br> “三少爺走了之后,竇家少爺便來了,說是受了三少爺的托付,來幫小姐您扶脈!” “竇家少爺身邊跟著的人,是三少爺身邊的貼身小廝。奴婢怕被人察覺不對,才讓竇家少爺來看小姐您的!” 張含玉咬牙切齒。 韓文昌這個老匹夫,居然壞她的事情。 若不是她今日為了騙取景從安的信任,傷害了自己的身體喝了一些藥,真的改變了脈象。那么,竇淵一來,她裝病的事情肯定會被揭露的干干凈凈。 竇淵是個腦子榆木的,心里唯有他的醫術和醫德,哪里懂半點人情世故? 況且,從景從安處置事情的態度上可以看的出來,景從安是相信竇淵這個人的。 張含玉咬牙,半響后才惡狠狠的吐了幾個字,“我瞧著不像是小姚氏那個老東西想出來的法子,倒是像其他人!” 鄧嬤嬤疑惑:“會是誰呢?為什么要阻止三少爺來看姑娘?” “會是誰?不是很清楚嗎?”張含玉冷笑,“我倒是小看了她景瑟!” 第097章 景家的人 在來長寧伯府之前,她便知道在景鐵銘離開京城后,這景家最不能得罪的并不是小姚氏和大姚氏,而是一直看似在做苦差的韓文昌。 韓文昌曾經是景鐵銘的心腹,因為年邁和身子病痛纏身,已經不適合在戰場上了,所以回京開始養病。 在外人眼里,韓文昌在馬場整日和馬匹作伴,身邊唯有一個養女,還是多年前不知是誰被丟在馬棚里的。這樣的人,不被器重。 可是,實際上每次景鐵銘在離開京城之前,都會親自去見韓文昌。 若是韓文昌真的一無是處,景鐵銘怎么會把韓文昌留在馬場呢? 馬場可是離景家的軍營是最近的地方,而馬場里的馬匹大多數都是戰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