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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彥打完招呼,撅著嘴沉思了會兒,然后說:“唔,有點兒復雜,要不你解一下吧,我自己下來再算一遍?!?/br> 鐘秦又默默拿起了手里的筆,表情淡然極了,就好像這個動作重復過很多次一樣,特別自然。 高成柳:“……!” 等席彥心滿意足踩著晚自習開始的鈴聲從十二班離開,高成柳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位并不是他們班的學生。 楊子陽想趁熱打鐵,顫顫巍巍把自己的卷子遞到鐘秦面前:“鐘哥,能給我講一下倒數第二道選擇題嗎?課上沒講,我有點卡殼?!?/br> 鐘秦低頭掃了一眼:“選A?!?/br> 楊子陽:“……” 高成柳還在鐘秦背后徘徊,聽見這短暫的對話,都替楊子陽打抱不平。他語重心長對鐘秦說:“你這肥水往不往外流無所謂,但好歹澆一澆自己班上的田,行不行?” 高成柳就差耳提面命,鐘秦只好任勞任怨開始澆水:“零點個數就是這兩個函數的交點個數,你圖畫錯了,注意定義域?!?/br> 楊子陽哦了一聲,自己摳腦袋去了。 高成柳實在是情不自禁要拔刀相助一下:“……鐘秦,你就不能像剛才給那外班小同學講題那樣,帶著你同桌畫一下圖嗎?” 鐘秦一臉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了高成柳一眼:“他讀幼兒園嗎,到這兒該會了?!?/br> 高成柳頂著豬肝臉:“對門是九班還是幼兒園大班???” ——并不知道自己在高成柳這兒原地降級降回幼兒園的席彥,剛回到班上就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第二天孫斌上課,先評講的是作文。 孫斌把手里的幾沓卷子拿給語文課代表倪文瑞分發:“這是十月月考的優秀作文,都是五十五分以上的,年級組考慮了一下,給大家印出來了,以后每次大考都采用這種形式?!?/br> “咱們班有兩位,很不錯,一會兒帶大家賞讀一下?!?/br> 席彥也不管孫斌似有似無朝自己投射過來的贊賞眼神,拿著這一套范文就開始翻找。 范文不是打印版,是直接復印的答題卷,作文紙單獨一張,左側是有姓名班級和學號的。 席彥果不其然找到了“鐘秦”這兩個字。 ……然后他瞪著倆比牛大的眼睛,看著這兩頁漂亮得仿佛貼了身份證一樣的字,發了起碼半分鐘的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這不科學! 說好了他的字和鐘秦的字半斤八兩,大家都是狗爬式,此狗不分彼狗呢? 怎么……怎么這人畫風陡變了! 席彥皺著眉陷入疑惑,然后他輕輕啊了一聲,終于想起這個字在哪里見過了——是鐘秦書封上、練習冊上、試卷上的名字! 席彥的“抄作業簡史”中從來都欠了語文一筆,為了彰顯自己良好的“抄風”,他甚至還刻意不去看鐘秦的閱讀理解和作文。 在他常接觸的鐘秦的作業當中,出現中文字的情況又實在是寥寥無幾,哪怕出現幾個也大多潦草到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字。 他一直先入為主以為鐘秦和自己一樣,只有名字寫得好看——誰能想到鐘秦寫漢字的風格和寫字母、字符時會如此截然不同,跑到兩個極端去了! 席彥思緒紛飛,一會兒想把他以前錯過的語文作業都翻出來觀摩一下,一會兒……又突然真的想找機會送鐘秦一支倪文瑞同款鋼筆。 等好不容易愣完回神,席彥忽然如夢初醒。 他飛快地從自己桌肚里找出聽寫本,嘩啦嘩啦翻到昨天那頁,和作文卷上的一對比—— 席彥心里就像驟然間經歷了跳水和蹦極一樣當即撲通了一下。 ……上次聽寫,是十二班幫忙批改的。 鐘秦拿的,真是他的本子。 他寫錯的詞語旁邊有一小行工整漂亮的紅筆批注,那是鐘秦給他寫上去的。 半晌,席彥才眨眨眼,把自己出竅跑去十二班的魂兒給抓了回來。 他伸手,拇指輕輕在這用紅筆寫的“金石可鏤”四個字上蹭了一下。 孫斌講閆悅作文的聲音忽而渺遠起來,一貫喜歡把語文課當評書聽的席彥,此時卻怎么都集中不了精神。 他不理解自己心中突然的悸動是從何而來,但他卻有一份好似在被整蠱后收到驚喜的愉悅感一定要跟人分享。 席彥想了想,把鐘秦那張作文卷和自己的聽寫本一起擺在了李文睿面前:“同桌,來,看出點什么了嗎?!?/br> 李文睿正好也看見鐘秦那一手好字,也是急于想找人吐槽,就對席彥說:“我去!狗哥這字兒!說好的跟你大狗不說小狗呢!都是你迷惑了我!哎,可惜啊,我們和學霸的相似點又少了一個……” 席彥嘖了一聲:“我是想跟你說這個嗎?” 李文睿愣了:“那你想說啥?” 席彥又嘖一聲:“……算了?!?/br> 李文睿:“……” 席彥扔下一頭霧水的李文睿不管,把手機摸出來抵在桌肚邊,點開了微信消息。 他指尖在“鐘”上頓了一瞬,卻不知為什么滑走了界面,點開了和丁宣的聊天窗口。 「昨天的語文課!」 丁宣那頭磨嘰了一會兒,回道: 「?」 席彥敲字: 「十二班批改我們班聽寫本??!」 丁宣又磨嘰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