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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文瑞疑惑扭頭看向李文睿,眼神迷茫:叫你吧? 李文睿皺眉搖頭擺手:別謙虛,叫你叫你。 席彥憋笑,對渾身上下都繃緊了的同桌說:“這回真叫你了,你又坐得住了?!?/br> 韓梅哭笑不得:“算了,你倆再磨嘰都下課了。我換一個——旁邊那個來吧?!?/br> 韓梅的視線投向教室的角落,倪文瑞和倪文瑞的同桌同時松了口氣。 席彥昂首挺胸清了清嗓子,以天選之子的姿態站了起來。 拿著鐘秦的課本坐享其成,他還能怕抽嗎? 他不怕,他底氣十足,管他對與錯,學渣能把空給填上那就是好樣的。 席彥把書卷了半邊,特意藏了鐘秦的名字。 以往客觀題念個ABC他都習慣隨口改兩個,但主觀題不一樣,沒有標答,席彥也就照著一字不改地念了。 念完之后韓梅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答得不錯,都在點上,時態語法正確,也很簡潔,比我的答案好——大家就照著這個訂正一下自己的答案吧?!?/br> 這是席彥沒想到的。 所以他愣了愣,只好沐浴在班上同學敬仰的目光里,不大自在地坐下了。 ……十二班真是臥虎藏龍。楊子陽那個其貌不揚的傻大個兒答起題來竟然媲美標答,一針見血、滴水不漏! 沒有以貌取人的意思,就是慎用慎用。 席彥下了課就跑去十二班還書了。 鐘秦坐著,他站在鐘秦背后,伸手越過鐘秦的肩膀,直接把書放在了桌角那摞課本上。 鐘秦側身靠墻,抬眼看他,臉上寫著“我看你這回又要說什么屁話”。 席彥被他看得暗自嘖嘖兩聲,渣男臉,妥妥的渣男臉。 席彥念在鐘秦肯借他作業的情分上,傾身把手肘撐在鐘秦肩上,低頭賊兮兮地給了句忠告:“哥給你個建議,以后少抄你同桌作業,實在要抄也行,得記得改兩個答案?!?/br> 鐘秦:“……” 席彥沉痛道:“他正確率太高?!?/br> 鐘秦:“……” 席彥見他不說話,反應了一下,哦了一聲說:“我給忘了,你們一窩學霸,抄抄也行?!?/br> “唉——”席彥略有些凄涼,“還是我自己注意點兒吧?!?/br> 理科不像文科預習作業多,理科都是課后作業多,所以席彥要應付的也就只有語文英語的預習作業。 語文可以隨口瞎掰扯,英語掰扯起來沒那么隨心所欲。 所以自從席彥發現九班和十二班不僅英語老師不一樣,英語課也完美錯開之后,他就再也沒用過自己的英語書。 每回席彥把書還回去過后,鐘秦還能在自己的書上看見一些狗爬式的課堂筆記。 鐘秦第一次看見自己書上憑空出現的筆記時,有一瞬間還發出了“這人也會聽課嗎”的感慨。 直到周五早上第三節 課后,鐘秦在課文末尾與練習題之間那塊空白處,發現了兩行似曾相識的丑字: 「開學一周了,你的書怎么還是白的?」 「除了預習作業啥也沒有,你也不聽課嗎?」 鐘秦盯著這個“也”字品了品,然后回頭去翻了翻之前那些筆記……果不其然有好幾處抄岔了的。 正好楊子陽找鐘秦借書:“英語筆記借我抄抄唄?第一節 課睡過去了?!?/br> 鐘秦把書合上,冷靜地說:“沒記?!?/br> 楊子陽撇撇嘴:“也是,多余問你,我就極少見你動過筆?!?/br> 鐘秦默認了,深藏功與名。 席彥這禮拜都沒寫過預習作業,雖然他一直都不寫,但英語不一樣。 英語他有底氣啊。 韓梅最近上課偶爾要抽他念一下答案,而且都不抽客觀題,專挑問答抽,席彥來不及改答案,只好照模照樣念,然后竟然把自己給念成了英語課代表。 先前已經安排了一個同學當課代表,韓梅又欽點了席彥。 兩個課代表,任課老師基本都這習慣,練習冊重,兩人分工,英語語文這些科目,還得領一下早讀,一個人忙不過來。 席彥被任命之后精神一陣恍惚,好好一學渣,怎么重來一趟愣是活出了點學霸的苗頭。 席彥偷著樂,覺得這當學霸的滋味其實還不錯。雖然是偽的,但他好歹也過了大學英語六級,有證書的,還能怕這高一英語么? 今天英語課在一大早,周末課后都發卷子做。 李文睿恭恭敬敬地遞上自己已經飛速做完的周練卷(一):“今日份的作業已完成,課代表笑納?!?/br> 席彥翻開抄了一會兒,又偏著腦袋看走廊隔壁的倪文瑞,開始呼叫:“小倪小倪!” 倪文瑞啥也不問,直接悶著頭瀟灑甩手把語文每周的一篇閱讀理解卷傳過來了。 席彥看著倪文瑞這一手漂亮的好字,心里琢磨著要不自己也買一支鋼筆來用。 再給鐘秦買一支。 指不定他倆這狗爬字就能站起來作揖了呢。 語文每周固定的作業除了一篇閱讀理解,還有一篇作文。 李文睿在旁邊對著空白的作文紙嘟囔:“作文題目竟然不是我的同桌……” 席彥好奇地斜他一眼:“是的話你準備寫我什么?” 李文睿鏗鏘有力:“我的同桌!他特別慈祥!” 席霸霸白他一眼,問前桌的女生:“遙哥,下晚自習借我照一下你卷子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