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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玨撲哧笑了,這是學她上次說小白花,至親姑侄呢。 全順見季崇德走了,早隨著他一起溜了,主子的事,管不著管不著??! 顧容瑾擁著她往屋里去,一面諄諄告誡:“你現在信了我的話了吧?世人皆信自己所見所聞所思所想,絕少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甚者反覺那人不懷好意,此乃人性。也不能怪他們?!?/br> 白玨:“哦,就跟你當初疑我恨我要殺我一樣?” “我有嗎?”顧容瑾一臉無辜:“你記錯了?!?/br> 白玨:“……” 顧容瑾:“你看,我陪著你不好嗎?我天天陪著你,同你雙宿雙飛,同你形影不離。那些人記不記得你,無所謂,咱夫妻倆才是相濡以沫,共度一生之人,別個的,不用太在意?!?/br> 白玨被顧容瑾哄的很開心,雖然隱隱覺得哪里不對,不過,懶得多想啦。 顧容瑾幫白玨烘干了頭發,又綁了辮子,才同她一起駕車去了太師府。 倆人一同進門,下人早飛奔進去,將少爺回來的事宣揚了出去。顧長思聽到,飛奔而出。他天天掛念的很。 顧容瑾剛繞過回廊,還沒進屋,就聽遠處有人喊,“爹!” 遠目看去,差點沒認出來。顧長思這段時間瘦了一圈還不止,原本白玨還有些擔心,她突然暫停給他梳理經脈,可能又要前功盡棄從頭再來。 顧長思如今比之先前,瘦了好幾號,面目輪廓也漸漸有了棱角,顯出了少年人該有的姿容。 白玨看看他,又看向顧容瑾,由衷感慨:“像你?!?/br> 顧長思確實像顧容瑾,瘦了之后,越來越明顯。 少年人也知道自己最近的變化,整個人顯得精神很好,腳步輕快,明眼人都能感受到他飛揚的自信。 到了近前,顧長思又含蓄的站定,“爹,師父?!?/br> 顧容瑾伸出胳膊忽然將他一抱,一家三口就這么抱在了一處。 顧長思僵了那么一瞬,又放松下來,心里是滿滿的歡喜。 老太師姍姍來遲,他身后跟著王管家,二人看到這幅情景,都是一愣,一時誰也沒說話。 白玨握住顧長思的手腕,診了脈,一切都好,恢復的比她預想的還要好很多,倒是意外之喜。 大抵人的身體與精神也是休戚相關,至少在白玨看來,與初次見到顧長思相比,他現在樂觀開朗了許多,不像曾經愁眉深鎖,動不動就暴躁易怒。 “啊呀呀!你們這對狗男女!在外鬼混這么久連孩子都不要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忽然響起。 老太師頭皮一炸。 白玨一個箭步沖上去,揪住小白花的耳朵,啪啪兩巴掌,老實了。 “我錯了,我說錯了,娘,我親娘,你饒了我吧?!毙“谆ò蟮?。 白玨:“我是你姑姑,又亂叫什么?” 小白花的白眼都快飛上天了:“還裝什么貞潔烈女??!你敢說你沒跟我顧爹在一起?” “啪啪”又是兩巴掌。 小白花徹底閉嘴了,老老實實跪在地上,埋頭認錯。 老太師頗有種大仇得報的痛快,沒忍住道了聲:“好!” 白玨慣性使然,回頭叫了聲:“爹!” 老太師眼神詭異的將她上上下下一看,沒應聲也沒否定,不過看在她一上來就制服了小魔頭的壯舉上,老太師對她還是懷有好感的,面上笑得甚是慈愛:“不急不急?!庇帜抗鈬绤柕目聪蝾櫲蓁骸澳愀襾?!” 顧容瑾都做好了挨他爹訓的準備,一眼看到閔梔施施然來了,又站住不動了,他將白玨一拉,擋在身后,“爹,你有話就在這說吧?!?/br> 老太師心里不痛快了,怎地?他什么都還沒說呢,這就,就開始護上了? 閔梔不緊不慢,都沒發出什么動靜,默默的觀察著在場眾人,目光最后落在的白玨身上。 白玨與她的目光撞在一處,沖她一笑。 顧容瑾先前還放松的很,直到閔梔出現,本能的開始戒備,此刻見白玨沖她笑,整個人都不好了,附到她耳邊,低聲道:“不許笑?!?/br> 白玨:“?” 顧容瑾又放柔了聲音:“你忘了我之前說的了,你不能主動示好,否則會被當成圖謀不軌……” “顧容瑾!”老太師忽然一聲暴呵。 瞧瞧,這都什么個事,當著孩子和一眾仆從的面就和女子咬起了耳朵,光天化日,不知羞恥!這么多年的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去啦! 白玨預感老太師接下來一定會先來一通三千字說教,才來半天古今圣賢語錄,她可受不住。當機立斷,雙手貼上顧容瑾后背,將他一推,“走你!” 顧容瑾被她推到他爹面前,哭笑不得,“哎,你……” 白玨沖他揮手:“好好聽你爹的話,去吧去吧?!?/br> 顧太師就喜歡識抬舉的,登時看白玨又順眼了一分。 不過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又是怎么回事? 老太師年紀大了,過去的事總有些健忘。 閔梔目光閃了閃,幾乎在同時,就想到了曾經阿玨也是這般坑季崇德和牧真。她倒是不會推著顧容瑾去聽老太師說教。因為他素來循規蹈矩,絕少犯錯。至少老太師就沒抓到過。更何況還有白玨一廂情愿的護著。 顧長思突然想起一事,一臉擔憂道:“師父,你快去看看王遲吧,他現在將自己關在屋子里,不理人也不出來玩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