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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花揮手求救:“顧爹,救我!” 顧容瑾動了下,正要張口。 白玨立刻道:“咱倆至親姑侄,外人休要插手!” * 次日一大早,小流兒就來了,借口歸還昨日白玨落在他那的金銀首飾,實則是想當面跟她道個歉。同來的還有薛紅。二人也不知怎么想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勸了起來。 薛紅:“顧大人最近陰晴不定肯定是與我meimei祭日將至有關,你莫要同他計較,男人嘛,吃軟不吃硬,可千萬不能他冷你,你也冷著他?!?/br> 小流兒:“他如此正說明他長情,你切莫因為這個而記恨他啊,這世上的男人啊,有幾個會如此深情長情啊。他能對我jiejie好,將來也必然會對你好。所以你千萬別因為他最近的冷淡也冷了心腸?!?/br> 薛紅:“是啊,我們姐妹都覺得你很不錯,和顧大人郎才女貌,般配的很?!?/br> 白玨: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個字都聽不懂? 白玨自然不知道,自從顧容瑾那晚得知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真相后,郁結于心,難以排解。這在太尉府內只體現在回避她,其他倒沒什么。在朝堂上可就完全不一樣了,朝內大臣最近人人自危,顧太尉發了瘋一樣的開始查貪腐,誓必要在年底肅清朝綱一般。鐵面無私,冷酷無情。就連太后說情都沒用。 這事吧,也不能說是壞事,就是他這人忽然一變,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尤其是昨兒還聽說當街跟許統領打了一架,也不知是何緣故。 這讓季崇德他們不免聯想到了白玨剛去世那幾年,也是這般情緒極不穩定。他們都害怕他這股瘋勁不壓下去,傷人傷己。 薛紅與小流兒還在勸。白玨聽得心頭沉悶。煩躁的情緒正一股股往上冒,門房又來報,說夏公子求見。 夏迎春帶了許多禮物來答謝摯友的救命之恩。 相對于前些時日的郁悶傷感,避而不見,他今日可謂是容光煥發,充滿活力。 夏迎春一進門,雙眼就火。辣辣的落在白玨身上。白玨是知道他喜歡男人的,因此也沒放在心上,只將他同花無心看成一樣,姐妹相待。 叫了水果,糕點,茶水,二人坐在一處聊起了昨日與蕭二的恩怨。 薛紅與小流兒反被冷落在一邊。 白玨也不是不想熱情招待她們,剛開始她也熱情了,可這倆女人見面就聊顧狗,她很煩。 夏迎春說到蕭家女與劉家種種,白玨聽了,指出他不對,又原原本本將這件事的真實始末說了遍。夏迎春聽得嘴巴張的大大的,半晌一嘆,“原來如此!是我聽信了謠言,誤會了蕭家小姑,改日我一定登門跟蕭二郎賠禮。呔!那姓劉的忒不是人了!” 薛紅原本有些尷尬的和小流兒在一邊喝茶聽她們說話,當她聽到白玨事無巨細的將蕭家女的事說了遍,甚至很多細節連她也不是很清楚,不由驚愕的睜大了眼。 小流兒也是一臉錯愕,二人再一同看向白玨,目光充滿了審視。 以前只覺得她刻意模仿白玨,現在再看她動作舉止,一顰一笑,二人漸漸臉色凝重。 夏迎春與她相談甚歡,忽然由衷感慨道:“以前我只覺得女子哭哭啼啼惹人心煩,唯有男子才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我這輩子定然是與女子說不到一塊去了,然而,自從結交摯友,方知事實并非如此?!?/br> 白玨吃了口點心,聽他吹捧自己,仿佛找到了曾經的快樂。 夏迎春:“敢問姑娘家里可有父母兄長?” 白玨瞄一眼薛紅小流兒,語氣古怪:“……有等于沒?!?/br> 夏迎春:“那姑娘的事都能自己做主?” 白玨:“那是自然!” 夏迎春雙眸中透出羨慕的光芒。 “斗膽問一句,姑娘久居太尉府,與太尉大人是何關系?”他說這話時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發抖。 薛紅敏銳的感覺不對勁,抬頭看來。 白玨一提到姓顧的就心煩,索性表明態度,這話也是說給薛紅和小流兒聽的。 以前她們可都不是這樣,成了親后,怎么都開始婆媽了起來。 “顧容瑾的兒子喚我一聲師父,真要論起來,姓顧的就是我雇主。別無干系!” 夏迎春忽然站起身,情緒激動:“當真?” 白玨煩得不行,“我騙你干嘛!” 薛紅眼皮一跳,回頭看去,正好見一抹朱紅官袍行到此處。 夏迎春一揖到底:“在下夏迎春,年二十三,父太仆寺少卿夏敦,母清河聶氏。在下攜一顆赤誠真心求娶姑娘為妻,萬望姑娘成全!” 作者有話要說: 第88章 “結發同心,以梳為禮。此篦梳乃我夏家祖傳定親之禮,若姑娘不棄,小生愿以此為聘?!?/br> 小小的把金梳子,掌心可握,梳面雕龍鳳呈祥,并列三朵金花,花心嵌美玉,精致可愛。 夏迎春高舉過頭頂,姿態謙卑,態度誠懇。 剎那間,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止了。直到抹朱紅急速翻卷,氣勢洶洶,幾乎眨眼就到了跟前。白玨當機立斷伸手,幾乎在同時另只骨節修長的手罩在她手背上。 白玨用力抽回手。 顧容瑾的目光順著她的手落在她的臉上。 白玨略歪了頭,并未看他,把玩著手里的小梳子,笑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