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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花扭著面條腰,開心的不得了,一把抱住他,“有親兄弟的感覺太好了!我決定了,從今后絕不告訴別人你是我后兄弟,你就是我親大哥,一個爹娘生的那種?!?/br> 顧長思非但沒有被感動到,神情反而更郁悶糾結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57章 長思有心事。 這是顧容瑾離開顧長思的小院,心里頭一直掛著的事。 后來衙門里來人,身為一國太尉,總不可能真的任性到想不干活就不干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自有人送了文書過來,讓他查閱批復。 顧容瑾腦子熱過后就冷靜了下來,按部就班的該干嘛干嘛去了。倒是將鄒家人忘到了腦后。 全順不敢打擾他。等時候差不多將宮里的人先送走了。恰好牧真踩著飯點過來了,被全順哄著陪鄒二老爺用了頓午膳。 牧真在應天書院供職,拿的是文官的俸祿,身份不低。鄒世全也不知腦補了什么,總之一頓飯吃得眉開眼笑。 用完午膳,鄒世全就走了。 牧真抱著兩只手同全順說:“你們家老爺可真有意思,自己不待見人,就隨便抓個人當陪客。也不問我樂不樂意?!?/br> 全順腆著笑臉賠罪。望著鄒二老爺離開的方向,幽幽一嘆,“但愿鄒家人能明白我們家老爺的意思?!?/br> 牧真哧得一笑,“我看懸?!?/br> 全順頭皮一麻,“不會吧?!?/br> 牧真已自顧去找顧容瑾了。 * 顧容瑾在書房辦公,冷冷清清的一張臉,眉頭微蹙,也不知在為什么煩心。 牧真推門而入,顧容瑾眼皮子抬了下,人沒動,“你怎么來了?” 牧真背著手,老神在在,“你們這對父子可真有意思,爹不上朝兒子不上學,明兒就是書院的升學考了,你是不打算讓長思參加了?” 顧容瑾面上一瞬錯愕,顯然是忘記了這茬,“這么快?” 牧真笑了笑,不答反問,“那個孩子呢?我都聽大哥說了?!?/br> 顧容瑾知道他想問什么:“花無心因為走火入魔已經死了。那孩子雖然是他的傳人,但與阿玨沒關系?!?/br> 牧真失笑,搖了搖頭,顯然是沒將傳言當真,“原本人已經死了,我是不該再說什么,可是那廝搶了阿玨的尸身至今下落不明。他……唉!” 一室寂靜,落葉可聞。 “花無心雖然無恥,但對阿玨的情分不假,他既搶了尸身,這么多年不可能不祭拜。你細問過那孩子了嗎?就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顧容瑾一只手支著下巴,聞言眼睛一亮,之前兩天他陷在阿玨死而復生的狂喜中不可自拔,整個人如在云霧夢幻之中,腦子嗡嗡的,雖喜卻不真切。如今猛然冷靜下來,人也清醒了。 小花花那里,他是該好好問問了,那么個鬼靈精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房門卻在此時被人“嘭”得一下推開了。 伴隨著一聲“顧容瑾”。 牧真幾乎是整個人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表情空白的看向門口。 白玨拖著兩條不大靈便的腿,目光隨意一掃,沖牧真招了招手,態度隨意,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你來啦!”又轉過臉看向顧容瑾,“給你看病的那幾個太醫呢?叫他們來?!?/br> 她正要找個椅子坐下,不料眼前人影一閃。牧真堵在她面前,一張和和氣氣的臉由白轉紅,慣常半瞇著的一雙眼陡然睜大。 白玨還以為他要跟自己來一場親人相見淚汪汪,誰知他陡然轉身,望向顧容瑾,爆喝出聲:“大哥說你最近奇奇怪怪的,讓我來看看你,我本還不信。誰知你真在府里藏了這么個玩意!你侮辱誰呢!” 白玨被他一聲喊嚇了一跳,后知后覺的發,牧真說“這玩意”的時候,手指頭指著的是自己。 行吧,行吧,她都已經沒脾氣了。 白玨自行走開,權當他另有所指。 哪料牧真看著她走,也不知怎么想的,人氣得不行,手指頭也跟著她轉,三十出頭的人了,突然就幼稚起來了。 “這玩意不是我要收藏的,是她自己跑來賴在我這不走,唔,自賣為奴,我這還有她的賣身契?!鳖櫲蓁朴频?,語氣戲謔,心情很好的樣子。 牧真瞪著白玨的眼神更兇狠了,“你也不怕她是誰派來的jian細,之前的事你難道忘了?” 顧容瑾眼神暗了暗。 白玨坐上椅子,歪靠在茶幾上,“之前的事是什么事?” “之前也是跟你一樣的女人冒充阿玨,顧大人一時被迷了心智,差點讓那女人害了我外甥?!彼龁柕淖匀?,牧真答的也順口。 白玨:“唔,竟還有這事?!?/br> 牧真回神,恨得咬牙切齒,他理這女人作甚。 白玨別過頭看顧容瑾:“那你可真夠蠢的!” 顧容瑾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白玨:“連自己妻子都能認錯,看來你對你妻子也沒多少真心啊?!?/br> 顧容瑾:“是我的錯,是我托大能一舉拔除她身后的人,未料她膽子天大,敢動我的心肝寶貝?!?/br> 牧真怔住了,他倒不知這其中還有這隱情,當初顧容瑾一副被迷了心腸的模樣,所有人都當他著了那女人的道,乃至后來長思中毒,顧容瑾大發雷霆,將那女人身后勢力連根拔起,斬草除根,他們也只當他幡然醒悟,泄憤報復。卻不知他早有計劃,大概是中間出了紕漏,心里難受,他又是不喜解釋的,以至于被誤會了這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