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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面面相覷,左邊的女人還偷偷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女警。 孫三陽了然的側過身:“那既然這樣,這些衣服......” “啪!” 話音還未落,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打在她臉上,她一個沒站穩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頭發散在側臉,狼狽不堪。 孫三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連環殺人犯又怎么樣,還不是被抓進來了?”一個女人走上前,一腳踩在她的手背上,來回的碾,“進了這里,就要懂規矩,你太狂了,欠教訓?!彼凵碜趯O三陽的身上,另一個女人和她對視一眼,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磨尖了的牙刷,俯下身用它在她臉頰上不停地滑來滑去。 “嚇唬我?”她把牙刷尖抵在孫三陽耳根子旁邊,輕輕一劃,就有一道極淺的血口子出現,“這么瘦弱的小身板還敢興風作浪......” 孫三陽趴在地上,一邊臉貼著冰涼的地面,另一邊臉因為傷口而火辣辣的,這種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了,眼里原本的清澈蕩然無存,只剩冰冷一片。 她回憶起了起自己在殺第一個人的時候的感覺。 她好像不知疼痛一般,用力從女人手下抽出手,雙肘撐地,眉頭皺也不皺,猛地一翻身,差點把踩在她后背的女人掀翻下來。 “你做什么!”拿著牙刷的女人兇神惡煞地晃動著手里的利器,一時沒控制住尖叫道。 這一叫不要緊,距離不遠的辦公室有人立刻有人打開門朝外面張望著,并且已經有預警朝著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另一個女人扯了扯那女人的手臂,兩人對了個眼神。 “怎么,不是要毀了我的臉嗎?”孫三陽碰了碰臉側的傷口,一粒血珠沾在指尖,順著手指的輪廓滑下來,“這點心都狠不下,難怪殺個人都不利索?!彼淖旖且粡堗咧荒ㄈ粲腥魺o的笑容,眼底的冰涼讓人不寒而栗。 “來啊?!彼锨耙徊?,視線落在女人手中的利器上,“用你手里的東西捅我??!”她一字一頓的說道,“這根牙刷磨成這樣,想必也用了不少功夫吧?!彼哪抗庾兊糜行┋偪?,但水光顫抖處又充滿了克制,“讓我猜猜,能磨得這么鋒利的地方,應該是把床側的螺絲拆了,用邊角磨的吧,但是為什么不拿鐵片呢?是不敢嗎?” 手拿兇器的女人一邊后退,耳邊是孫三陽的魔音穿耳,還要不??粗k公室那邊的情況,一月份的天氣,她的額頭上竟然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別說了,你別說了!”女人改作兩只手最后抓著牙刷柄,手臂顫抖。 孫三陽上前邁了一大步,把最鋒利的部分貼在了自己的頸側。在兩個人目瞪口呆之下,迅速的一個轉身摔在地上。 她們倆還沒反應過來,孫三陽就已經倒在了地上,一只手捂著頸側,痛苦的□□著。 “牙......牙刷上!”左邊的女人突然瞪大了眼睛,“有血!” 這邊的嘈雜終于引起了其他女警的注意,她們沉著臉往這邊跑過來。 兩個女人慌張的把牙刷塞進口袋里,手上的血跡也飛快地抹在衣服上,但是地上的血跡和孫三陽指縫間不斷冒出的汩汩鮮血是不可能遮掩得住。 “怎么了!”一個女警跑了過來,率先沖向蜷在地上正微微□□的孫三陽旁邊,輕輕掀開她捂著頸側的手看了一眼,臉色一凜,立刻打電話給了醫務室和120。同時,后面趕來的人也把兩個站在一旁嚇得還沒反應過來的女人推搡著按在墻上,銬上手銬,口袋里的牙刷也被人搜了出來,裝進了透明袋里。 她們被按在墻上,眼看著孫三陽被醫務處趕過來的醫生翻過身,做了簡單的止血工作后被人捂著傷口躺在擔架上。 她還沒失去意識,兩只眼盯著兩個人,嘴角還帶著一抹微笑。 兩個女人回頭看了一眼,立刻瞳孔一縮,后背吹過一陣寒氣,汗毛都豎了起來。 梁所接到電話第一時間打給了張武城。 此時張武城正在準備開會,在等陸藏的時候,接到了電話。他默默地放下電話,立刻取消了會議,揉了揉眉心,撥給陸藏。 “喂,你到哪兒了?孫三陽在看守所被人刺傷,頸部大動脈,已經送去醫院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周應該就能申榜單啦~~~~~~~~~~~~~~ 女主是個狠心的人,下一章又有男主女主的對手戲~~~這種相愛相殺的戲窩最喜歡!哈哈~ ☆、病房談話 孫三陽昏迷了。 因為失血過多。 她撞上去的時候動作雖然緩慢,但卻讓牙刷梗最尖利的部分劃過大動脈,再加上急救的延誤,導致她在到達醫院開始到現在只有過一次的短暫清醒。 都說,將死之人能看見自己的一生,如過電影。 孫三陽心底里懷著這樣的念頭,靜靜地躺在冰場上,雙眼微闔,與周圍醫生護士的腳步聲談話聲還有響徹天的機械聲格格不入。 陸藏在來的路上,手有些輕微發抖。 他知道自己對孫三陽過度的關心來自于血液里叫囂著的興奮。 在他查清楚她的案子,摸清楚她這個人之前,他一定要讓她平平安安的活著。兩次短暫的會面,足夠挑起他沉睡依舊的勝負欲。 她不能有事。 他疲憊的眼里出現一絲狠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