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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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剛才的模樣, 像是早就察覺到許樂寧會打這一通電話。 時景蘇忽然意識到,楚硯冬消失的那段時間究竟去做了什么事。 原來他是去酒店的另外一個房間,找許樂寧說這件事了嗎? 時景蘇:??! 知道答案和能理解答案是兩個概念,時景蘇故作驚詫,假裝不明白其中的詳情,聲音急切地問:怎么了許先生,是我哪里做的不到位嗎,又或者您那里遇到了什么麻煩? 辦公的場地不是已經在裝修了嗎? 許樂寧語聲低落,反復在說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虛月,那五十萬就當違約金,不用還給我了,至于辦公場地,你不用擔心,會有另外一個人接手。 時景蘇更加詫異了。 他本以為是終止合作,也確實是終止合作了,但許樂寧的言下之意好像在說,還會有新的人和他一起合作。 這個新的人自然不言而喻,除了楚硯冬之外,還能有誰? 他試探的目光又一次看向楚硯冬。 楚硯冬的表情自得中帶了些篤定,好像又在說:我老婆的合作,我怎么可能拱手讓給別人?這種事,想都不要想。 時景蘇不由得懷疑,當他掛斷電話的那一刻,楚硯冬很有可能會對他進行靈魂深處的發問。 例如,楚硯冬會冷笑著問他:為什么這種事,你不找我?是不信任我嗎,還是覺得不想麻煩我?又或者,你根本就不想讓我知道,想在離開我之后遠走高飛,和我一點牽扯都不要有? 時景蘇的脊梁骨都有點生寒。 他慢慢踱步,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碧海藍天,心情稍微放松了那么一點點。 那個,許先生,您也不要著急,有什么事我們可以慢慢說畢竟是曾經的投資人,時景蘇端的是一副溫柔善意的模樣。 卻沒想到,身后的那個人的目光,頓時變得有點鋒銳。 楚硯冬的眉頭一鎖,時景蘇剛剛喚的那聲許先生,格外的溫聲軟語,楚硯冬卻只覺得刺耳。 許樂寧在掛電話之前,又說道:我這里單方面的出現一些小問題,和虛月本人沒有關系,是我的過錯,虛月不用擔心,沒準我們以后還會有機會再見面。 時景蘇輕輕嗯一聲。 沒錯,他們現在就在天天見面。 他堅持將那五十萬的錢還給許樂寧,但許樂寧無論如何也不肯答應,非說這個錢算作違約賠償金,要賠償給他。 時景蘇哪里好意思真的拿這筆錢。 之前是因為他們明確展開了合作關系,而現在終止了這樣的關系,所謂無功不受祿,時景蘇可不想以后的日子也落人話柄。 他不知道許樂寧的銀。行???。賬戶,必須問出來。 但最后,許樂寧竟然掛了。 時景蘇:?? 掛了? 就這么掛了? 果然是個有脾氣的人,和表面上那副溫溫吞吞、靦靦腆腆的樣子判若兩人。 時景蘇一臉懵逼看著手機,正要重新撥通對方的號碼,被楚硯冬率先制止。 不用打了。他拿出手機,輕輕一笑,交給我來處理。 時景蘇都沒搞懂他要怎么處理的時候,楚硯冬一個電話撥通出去,正是給他的特助張時安。 他豪氣沖天,也壕氣沖天地說:從我的戶頭直接劃兩百萬過去,就說這段時間多謝他照顧我的小舅子。 小舅子三個字咬得不輕不重,聽得時景蘇眉頭微皺,等反應過來時,已經因為羞恥而耳根通紅。 楚硯冬可真能耐。 報復,絕對是妥妥的報復。 心眼也忒小了吧這個男人。 當然,楚硯冬的這句話也沒有半點毛病,不說是他小舅子,還說是他老婆嗎? 交代完事宜,楚硯冬掛掉電話,將手機隨意丟到床上。 時景蘇才想起自己之前當著許樂寧的面,編造的那個jiejie和弟弟之間有很大矛盾的謊言,現在楚硯冬說什么多謝人家照顧他的小舅子,那不是讓他的謊言不攻自破了嗎? 而且是在他回復完許樂寧的通話沒多久,楚硯冬就這么做了。 時景蘇頭皮一麻,但凡聰明一點的人,都能察覺出其中的不對,說不定許樂寧會根據蛛絲馬跡也猜出他的真實性別和真實身份。 趁著劃賬需要一段時間做準備,還能補救一下,時景蘇趕緊說:快,快點讓張時安將剛才收到的指令撤回。 楚硯冬一聽,眉頭輕挑,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游戲打多的話術。 他望著時景蘇,時景蘇也望著他,一臉焦急地等著他趕緊撤回指令,等了半天,楚硯冬都沒行動。 時景蘇急得撲到他身邊。 這種時候了,楚硯冬不會還想著要從他的身上討到什么好處吧? 比如和之前他腿斷的時候一樣,想上廁所就必須先親他一下才行。 不就是親一下嗎,更過分的事情他們兩個都已經做過了。 也沒必要為了這種親密的行為就感到不好意思。 雖然、雖然心臟在狂跳,仍然說不出的緊張。 但是想想他以前做作精小嬌妻的時候,做過的行為比現在還要夸張。 時景蘇馬上摟住他的脖頸,由于身高差,他微微墊了一點腳尖。 帶著潮熱呼吸的吻降臨至楚硯冬的嘴角,時景蘇顫抖著眼睫,小心翼翼看著他,像是一只奶聲奶氣撒著嬌的小奶貓。 好哥哥,快幫我撤回一下吧。 楚硯冬的耳根頓時就紅了。 連站都險些站不穩,因為根本沒有想到時景蘇會突然來這樣的一招。 還叫他叫他好哥哥。 用他清朗的男音,在軟乎乎地撒著嬌。 你、你干什么?!楚硯冬側臉都快起了薄薄的紅暈。 時景蘇這種樣子,根本很是犯規。 因為他說想看到時景蘇原本的樣子和自己相處,此刻的時景蘇身上穿的是他的襯衣。 體型的差距,他的襯衣在時景蘇的身上略顯得有些空大。 下半身只穿了一條短褲,襯衣下擺正好蓋在腿根的地方。 襯衣最上面的兩顆紐扣沒扣,領口現在微微敞著,恰好露出他形狀精致的鎖骨,和一截圓滑的肩。 極致的誘惑。 楚硯冬臨時又來了感覺。 時景蘇紅著雙眼,咬著下唇嗚嗚咽咽求饒的樣子,又浮現在眼前。 楚硯冬趕緊背過身去,不再看他的臉,以防接下來的時間再次欺負他到哭。 不用撤回了。 張時安的辦事效率很快,想必現在已經把錢全部劃給許樂寧了。 時景蘇的臉色一點點灰白。 他完了,他又要死了,難道今天就是他在楚硯冬這個豬隊友的幫襯下,在許樂寧的面前掉馬的日子嗎? 時景蘇腳底輕飄飄的,感覺自己再次去世的很安詳。 然后,他聽到楚硯冬用很克制,強裝冷靜的聲音說道:你真的以為許樂寧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時景蘇的雙眼猛然睜大。 什、什么意思? 楚硯冬的意思是在說,許樂寧其實一早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嗎? 看到楚硯冬篤定的面容,時景蘇的臉色更是慘淡一片。 夭壽??! 他竟然早就在許樂寧那邊掉了馬,還當著他的面,穿著那么不堪入目的泳裝。 ?。?! 時景蘇現在只想找個世界最高峰站在上面的峰頂,將心中郁悶的情緒全部喊出去。 殺死我吧。 不活了,不活了。 時景蘇萬分憂傷地看著地面。 他的腳趾已經尷尬到在抓地毯。 難怪許樂寧這么熱情洋溢地喊他們來雙人約會,難怪約會的地點被安排在需要穿上那么羞恥的泳裝的海邊。 參考許樂寧談戀愛的態度,就可以知道他其實很樂在其中。 這個人果然很可怕。 時景蘇很想垂淚。 可他一點都哭不出來。 一點都不。 楚硯冬忽然扳住他的肩膀,對他笑著說:既然你已經知道許樂寧的心思了,那么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也該好好說清楚才是? 時景蘇又是一驚。 果然該來的遲早還是會來! 第163章 小師傅,你可莫要胡來。 幸好他已經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 就知道楚硯冬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時景蘇假裝不知情,想要顧左右而言他。 被楚硯冬重新抓回來。 說起這件事楚硯冬還有點生氣,雖然時景蘇之前是怕掉馬, 所以才和許樂寧暗中以男性身份接觸。 但是, 他是真的一點都沒想到, 時景蘇這么好本事, 除了播音主持專業之外, 原來還會做游戲? 做的游戲還有模有樣,那么有意思。 從腳本策劃,到劇情設定,全部由他一人完成? 難怪許樂寧不肯錯過這匹千里馬, 那么心動都要斥資巨款來挽留住時景蘇。 楚硯冬像是搓著牙一般, 一個字一個字從他的牙縫里擠出來:之前一直隱瞞著我,不肯告訴我, 不想我干預介入投資這種事情,是怕有債務問題之后,我會纏著你不放,你不好擺脫我嗎? 時景蘇沉默: 全都猜對了! 楚硯冬的心思果然很狠很敏銳。 時景蘇想狡辯:那不也是沒有辦法嗎, 總不能什么事都麻煩你吧? 楚硯冬強調:我希望你麻煩我。 時景蘇迎面撞上他的目光:可我之前害怕掉馬之后,你會派我去撿垃圾, 睡橋洞。 楚硯冬:?? 他是看了什么劇本? 滿腦子胡思亂想什么? 我才不會。 時景蘇: 不, 原作的你還真的這么干了。 算了,既然已經到這樣的地步,兩個人的債務關系肯定是牽扯不清了。 畢竟他可是欠他十億的小嬌妻呢。 按照許樂寧的說法,接下來的辦公場地, 包括合作關系, 都已經被楚硯冬一手承包。 現在, 楚硯冬可是他的頂頭上司。 時景蘇有意戲弄他,忽然摟住他的脖頸,笑眼看他:老板,從今往后咱們就是一條道上的螞蚱了,你可千萬不要嫌棄我做事不利索哦,在辦公場地的時候,咱們也要克己自律的呢~ 楚硯冬眉頭一皺,耳根都泛紅了:你在說什么? 時景蘇偶爾就會這么逗他,還怪他次數太多他受不了? 首先,他收了他這樣略頑皮的性子,他也不至于總是被欲望攻心。 楚硯冬險些又抱著他回客廳的沙發上去做了。 時景蘇嚇得腿一抖,馬上又恢復成清冷自持的高傲小仙君的模樣:小師傅,你可莫要胡來。 本尊可是做正經營生的。 嗤。 居然還玩起角色扮演了。 楚硯冬都忍不住笑了。 后來從楚硯冬的口里得知,他和許樂寧商談那件事時,絕對沒有把他給賣了。 全程都是在說他是在幫自己妻子的弟弟。 至于許樂寧,肯定一早已經得知詳情。 所以隱瞞不隱瞞,也就是在表面做做樣子,顯得好看一些。 時景蘇有點悲催。 大概已經是悲傷到極致的效果,已經開始破罐子破摔,時景蘇晚上居然好胃口地吃了三大塊牛排。 看得幾名保鏢都怕的地步。 他們附耳和楚硯冬提醒:楚總,您要不要提醒一下太太,太太這么吃可能會吃壞肚子。 楚硯冬望著偶爾會吸吸鼻子,感覺很委屈,很難過,很傷心失落的時景蘇,竟是微微一笑:不用,能吃是福。 保鏢:??? 話是沒錯,但這也太能吃了吧?! 因為楚硯冬說的那番話,接下來的時間,和許樂寧等人見面后,時景蘇都感覺自己的身上像被扒了一層皮一樣。 尷尬,十足的尷尬。 每根腳趾都快蜷起的尷尬。 他總覺得許樂寧說每一句,做每一個動作時,都有他的深意,讓他由靈魂深處就開始對他產生一點條件反射的抗拒。 不過只要許樂寧不揭開這個秘密,他就可以持續裝不知道,尷尬就永遠追不上他。 饒是如此,時景蘇對許樂寧態度也發生了顯而易見的變化不像從前那么愿意親近他。 敏銳如許樂寧,早已察覺出時景蘇對他的態度好像變得冷淡了些,雖然表面上該回答的問題依然會回答,也會客客氣氣和他說話,但那感覺到底很不一樣。 沒想到這么快就被識破了啊。 和時景蘇他們分道揚鑣,回到酒店房間,許樂寧有些無聊地趴在床上。 楚之煥先去洗了澡,浴室里傳出嘩嘩水聲,偶爾能聽到客廳里放著電視的聲音。 他們兩人交往了八年時間,從許樂寧十八歲的時候就跟著他,整整八年的時間,除了學習工作等時間被占用之外,幾乎形影不離。 其中走過多少辛酸,楚之煥是知道的。 但相處久了的情侶,可能也會被歲月沖淡感情。 他們太了解彼此的性格,彼此的想法,知道遇見什么事以后,對方會做什么樣的行動,會產生什么樣的反應和表現。 幾乎像是不再有秘密的兩個人,對對方該探索的區域,也都已經解鎖完畢。 沒有什么好吸引的地方了,剩下的只是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平平淡淡,連接吻,和在做的時候喜歡用什么樣的姿勢,都已經了如指掌。 接下來所有的日常,可能就會變成枯燥,日復一日的游戲任務模式一樣。 不再充滿期待,不再產生驚喜,不再碰撞出火花,不再對對方有多余的幻想。 那么,當感到枯燥無聊到極致的時候,很容易因為想要尋求刺激,而被從來沒有體驗過的不一樣的性格的人吸引。 楚之煥的雙拳緊握。 站在水下被不斷沖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