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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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婚前,他的父母的確和他說過時景蘇的事情。 但是他對這段婚姻根本不抱任何期待與興趣,沒有想過和時景心打好關系,所以根本沒有考慮過要融入她的家庭,和她的家人們愉快相處。 原本,他是按照他的計劃,要冷處理這段婚姻關系。 但奈何時景蘇真的太有本事了,每次都能精準在他的雷區蹦迪。 想要漠視他的時候,根本做不到。 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他深深的吸引。 反正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因為他在最開始的時候,的確對時景蘇態度冷淡,甚至可以用惡劣兩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 楚硯冬:當時沒想過要搞好關系。 這句話提醒了時景蘇,雖然他早就想好應對的策略,只要楚硯冬問他,他就能夠立即回答出來為什么和這個弟弟的關系不好。 時景蘇抬頭凝望著窗口,那里月色靜好,安逸到過分讓人沉醉的地步。 時景蘇看了許久,才目光恍恍惚惚地開口:我也是。沒想過和他搞好關系。 他痛訴著自己的罪行: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惡,有多招恨。我們時家的人,都不愿意承認有他這么一個孩子。我也不愿意承認,有這么一個弟弟。 楚硯冬: 他多少已經感覺出來了。 時景蘇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成天游手好閑,早已經成年了,不肯好好工作,天天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經常去賭。博。 從他十幾歲的時候開始,就已經開始不學好。書不好好念,成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流氓們廝混。 吃喝嫖賭抽他樣樣精通,也根本不在乎家人的死活。 明明家里都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他還三五不時跑來家里要錢。 你知道的,十賭有九輸,他根本就贏不到什么錢,經常在外面欠別人不少賭債。光我爸媽被人攔住要求還錢的日子就不計其數。 他沒這個償還能力,就想方設法回來要錢。 一開始媽還心疼他,舍不得他,每次都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拿錢來幫助他。 可他就是個無底洞,那個窟窿大到根本就填不滿。想到反正有人會幫他還錢,干脆什么也不問了,更加好吃懶做,沒有心理負擔的去賭。 后來媽也幫不了他了。伸手要不到錢,他就開始想到偷。不僅偷偷偷走了爸媽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積蓄,還在外面坑蒙拐騙。 之前有好幾次,他都被抓進局子里,都是爸媽花錢去將他保釋出來。 我看這種人就該一輩子都關在牢里。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的表情又痛恨,又怒其不爭,仿佛確有其事一樣,語氣在不知不覺間都加重幾分。 家里這么困難的時候,他非但不幫忙,還倒添亂,讓爸媽承受了更多的傷害。 到最后,一口氣說了許多的時景蘇,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我黑我自己,這功力也太牛逼了吧。 吹得他本人都快信了他就是這么一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最后,當然要在這么動人的表演上面,以一個最完美的結局收官。 時景蘇抬眸凝視著他,那眼中,燃燒的是熊熊大火一般的痛恨:怎么,你見過他? 楚硯冬: 突然就不敢說不僅見過她弟弟的事,更無法開口說他還給了對方一張三百萬的支票。 楚硯冬第一次品嘗到了撒謊的滋味,他神色不動地說:沒見過。 時景蘇沉默一瞬。 如果不是他就是那個十惡不赦,拿了三百萬支票跑人的大罪人弟弟,他就快信楚硯冬的這副表情,確實是沒見過的模樣。 很好,時景蘇順著他的意思,語氣肯定地忠告他,如果你以后見到他,千萬不要給他任何好臉色,最好連一眼都不要看到他,更不能給他知道你的身份,否則 時景蘇頓了頓,繼續說:否則的話,他肯定會賴上你,畢竟你這么有錢,在他眼里,不得是個移動的大金庫一般的存在嗎? 對了,他還讓楚硯冬記住一下對方的臉,他和我長得差不多,畢竟是我的弟弟嘛。 他的表情生動,一切說的都跟真的似的,害得楚硯冬真的信以為真。 當時時景蘇身為罪人弟弟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時,因為他突然滑跪到地上,抓住他的褲腿不放的舉動,楚硯冬都沒能好好觀察到他的臉。 如今想來,那個弟弟的衣服穿的那么的精致,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原來在外面是個好吃懶做的小混混角色嗎? 楚硯冬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類型的人。 有些人喜歡在外面包裝自己,這樣才能騙到更多單純無辜的人。 根據時景蘇的意思,她的那位好弟弟,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利用自己外貌進行坑蒙拐騙的流氓型人物。 楚硯冬總覺得有哪些地方被他忽略到,微妙的有點不對,可是一時之間,他又想不起究竟哪種地方不對。 正要開口繼續詢問什么,時景蘇居然主動地拉著他說:老公,我好困了,我們睡覺吧~ 太驚險了。 剛才的話題如果再繼續說下去,肯定會有哪些地方露餡。 楚硯冬又不是笨蛋,一些小細節絕對會被他捕捉到。 比如他為了與許樂寧見面,之前穿的那么精致筆挺地出現在他的面前,看起來一點不像是在外面混的很差的樣子。 時景蘇只能盡量往自己是個愛情騙子的身份上靠。 反正他現在對楚硯冬,好像也是個愛情騙子? 等到有一天,他突然不幸掉馬,外界都知道楚硯冬的妻子居然是個男人的身份裝扮時,對楚硯冬來說,無疑是一種奇恥大辱。 時景蘇有點哀傷。 再次想起之前明明有機會逃跑,為什么沒能跑掉的事情,時景蘇就想說自己真的是個自作自受的小辣雞。 興許是今天又一次度過了驚心動魄的一天,腦細胞消耗太多。 他往床上一癱,是真的有點困了。 正要閉上眼睛,時景蘇似想起什么,驚跳反應一樣彈坐起身子,幽幽地對著楚硯冬說:就只是睡覺,真的只是睡覺,沒有其他的潛臺詞,你不要誤會我的說法,或者我不介意你下床打個地鋪去睡覺? 楚硯冬: 他當然知道,這個睡覺的意思就僅僅是字面的那種意思,絕非有一點可以讓人遐想非非的內容。 根本用不著時景蘇這么反復強調的提醒,搞得他好像是一個隨時隨地都能禽獸大發的色狼一樣。 忽而之間,因為時景蘇的這番話,楚硯冬想起白天在時家時,不幸駕崩的那張床。 以及保鏢們一臉假裝平淡,實則暗含波瀾壯闊的面孔,仿佛在瘋狂給他點贊:楚總牛逼,楚總威武,楚總簡直是武功蓋世、英勇驍戰的天下第一神人。 楚硯冬的臉色更僵,舉在半空中,想要從側面環住時景蘇腰身的手,在這份尷尬的心境中,一點一點,在盡量不會驚擾到時景蘇的過程中,悄無聲息的重新挪動回來。 直到放回腰側,一切都很平靜,仿佛什么也無事發生。 可下一秒,時景蘇忽然又在他的眼皮底下突然坐了起來。 楚硯冬:?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時景蘇忽然之間,也和楚硯冬一樣想起在時家的事情。 那個震塌的床板,無疑成了他心中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雖然楚家的床品質量和做工手藝,一切都值得保證,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時家曾經也是一個大富大貴的人家,他現在雖然過得落魄,但曾經的原身從小的生活質量,應該還可以,那張床的質量不至于那么差吧,就震了那么幾下就徹底拜拜了? 既然時家的那張床會發生那種情況,那么楚家的,或是任何一家的,都有可能發生類似的情況。 時景蘇真的怕,萬一他在睡夢中好好的,現在身下的這張床板也突然被震塌該怎么辦? 那他的老腰會不會就此壯烈犧牲? 時景蘇突然睡不著了,直起腰身拉著身旁的楚硯冬,說:楚硯冬,我們一起來試試床板會不會震塌吧。 第140章 你和你的弟弟真是一模一樣。 那個瞬間, 楚硯冬的臉色說不出的古怪。 但時景蘇壓根沒看出他臉色方面的微妙的不對。 見楚硯冬不動,時景蘇索性拉著他的手臂,重復一遍:趕緊的, 我們一起來試試床板會不會震塌吧。 楚硯冬懵了一瞬。 正常的人聽到這句話, 都會遐想非非, 何況他們在時家剛剛經歷過那種場面。 楚硯冬自然以為時景蘇說這句話的意思, 是想讓他再次展現雄風, 把這張床真的靠極強的戰斗力震塌。 這是時景蘇第一次,如此主動的邀請他做些美妙的事情。 也是第一次,時景蘇居然不是因為要騙他,要遠離他, 而做出的主動投懷送抱的事情。 楚硯冬的內心有一點震顫, 也有一點小小的期待。 他等著時景蘇主動撲進他的懷里,摟著抱著他的脖頸, 用那柔軟薄嫩的唇瓣,欺近過來 結果,想象中的畫面沒有實現,有的只是見他發愣的時景蘇, 拉著他的手臂一臉困惑地問:起來嗨。 楚硯冬:? 然后,他就被時景蘇真的拉了起來。 說是試試床板會不會震塌, 真的就只是試試。 沒有其他意思。 時景蘇牽住他的手腕, 帶著他,兩人在極寬極大的舒軟的大床上又蹦又跳。 畫面有點詭異,很像兩個得了失心瘋的人在舞蹈。 這張床的彈性又極好,楚硯冬看到他們兩人在床上忽上忽下, 忽上忽下。 忽上 時景蘇突然站立不動了, 他頓時想起來他頭上戴著的是一頂假發。 這么蹦迪下去, 沒準假發會掉也說不定。 于是,楚硯冬看到時景蘇按住自己的腦門,大概是怕發型太亂繼續在他的面前忽上忽下。 沒想到都到這種時候了,她還那么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 按照王叔說的,女人都喜歡甜言蜜語。 這種時候,他是不是得補上一句諸如沒關系,不管你什么樣子,我都喜歡的土味情話? 楚硯冬清清嗓子,想要開口。 那飄來甩去的長發,如同翩然起舞的鞭子一樣,突然吧嗒一下,抽在他的臉上,抽得他的臉疼。 楚硯冬: 啞口無言。 蹦了一分鐘,時景蘇完全沒有停的趨勢。 現場氣氛有點尷尬,這么蹦著好像少了一些什么。 時景蘇思來想去,腦中靈光一閃。 對,是配樂。 他干脆拿起手機,點開網抑云列表,開始播放出勁爆十足的曲子。 現場氛圍如同酒吧大型蹦迪現場。 配上音樂,蹦了足足有一首曲子結束后,時景蘇才停下腳步,初步斷定這張床應該不會有塌方事故的發生。 他暫時收了忐忑的心思,拉著楚硯冬準備坐下來:可以了,不會塌了。 都蹦成這樣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時景蘇忍不住想給他們楚家的設備繼續點個大大的贊。 楚家不愧是楚家,什么東西都屬于精品中的上上品,如果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真的想長長久久一輩子不,幾輩子都住在這里。 但是拉著楚硯冬坐下后,時景蘇忽然發現他的臉色似乎變得很不好看,莫名陰沉沉的盯著他瞧。 害得時景蘇以為自己剛才怎么他了。 時景蘇反復回想,也沒能想起剛才究竟怎么樣他。 他忽然恍然大悟。 剛才他自己瘋也就算了,還拉著楚硯冬一起瘋。 看起來有些可笑,又有些不可理喻。 難怪楚硯冬會這么生氣。 時景蘇想哄一哄他,干脆說道:楚硯冬,下次我肯定找對場所,帶著你去酒吧蹦迪。 楚硯冬卻冷聲冷語,好像氣得牙齒都在打顫一樣地說:睡覺! 時景蘇:? 他氣鼓鼓一樣地躺下后,時景蘇也一并跟著躺下,臉上寫滿著莫名其妙四個大字。 這霸總,也忒小氣了吧。 不就是帶著他在床上蹦了一下迪嗎? 等以后找對地方不就行了嗎? 剛剛就他們兩個人在房間,又沒第三個人看到他們這么瘋。 他霸總的形象沒有崩塌,根本不需要擔心。 難道 時景蘇靈光一閃。 不會吧,難道楚硯冬又想到什么亂七八糟的聯想了嗎? 比如通過他這么熟練的精湛的蹦迪技藝,想到他可能和別的男人去過酒吧展開過一系列的多人熱身運動? 時景蘇: 瞧楚硯冬,居然氣到背著他睡覺。 那也挺好的,也就注定這個夜晚,他就可以放開手腳隨便怎么睡覺了。 時景蘇也背對著楚硯冬躺下,掏出手機,準備刷會兒V博就休息。 可沒一會兒,身后的那個男人似乎對剛才的行為表示反悔了,居然轉了一個身,修長的手臂立即環繞在他的腰間,緊緊摟著。 時景蘇: 臥槽無情! 這廝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楚硯冬當然翻臉比翻書快。 因為他睡下后沒多久,以為時景蘇至少能看得懂他有點不悅的臉色,最起碼過來哄哄他,問問他究竟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變得不太開心的樣子。 他都表現得那么明顯了,她肯定能夠看得懂他的臉色。 結果,時景蘇非但沒懂,還轉過身,也懶得再用正面面對他。 就讓楚硯冬挺難接受的。 他又轉過身。 如果他不主動點的話,感覺這小騙子隨時能夠跑掉一樣。 一想到時景蘇隨時可能從他的手心溜走,或者她的內心世界,正在密謀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