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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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腳步聲漸行漸近,很快就要來到門前,時景蘇的心臟也拼命地在打鼓。 幸好他眼疾手快,已經跑到自己的房間。 而房間里,也準備著一條萬年隨時隨地可能派的上用場的長裙。 時景蘇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火速脫掉外套襯衫長褲,火速套上長裙,火速將那些男裝衣服囫圇塞進床肚底下,并且用力地踢了踢,再將床單往下一扯,完美掩蓋住床肚里面的風景。 門洞開的那個瞬間,時景蘇正蓋著被子,像是被驚擾的睡美人一樣,揉著惺忪睡眼,從床上慢悠悠坐起身子。 他皮膚白皙,兩邊臉頰睡得通紅,像是特別新鮮的,已經熟透了的剛剛被人采摘的水蜜桃。 鮮美、多汁,年輕、富有甜蜜的味道。 讓人忍不住產生一種想要上前咬一口的欲望。 望著門口出現的身材修長高挺的男人,時景蘇似是微微一愕,才不敢置信地說道:老公? 床尾沒有看到第二個人的第二雙腳。 但楚硯冬的目光仍然在上面不斷的搜尋,似乎想要將整個床鋪都洞穿一樣。 不等時景蘇再開口說話,楚硯冬走至他的面前。 在一聲輕柔的像是在用哼哼似的聲音撒嬌的老公聲中,楚硯冬果斷揭開了他的棉被,露出里面的好風光。 棉被底下只有時景蘇一個人,并沒有第二個人的身影。 時景蘇顯然被他的這個頗為魯莽的動作弄得一怔,還沒反應過來時,楚硯冬似乎有下一步的動作。 時景蘇倒置一口涼氣。 楚硯冬不知道在發什么神經,一來就氣沖沖地將他的棉被全給掀掉了。 那感覺,那感覺就像是楚硯冬想要從他的身邊挖出一個膽敢給他戴綠帽的野男人。 不是吧不是吧,難道楚硯冬真的有這么懷疑嗎? 看楚硯冬的眼神,好像是把目標對準了床肚底下? 時景蘇的心快提到嗓子眼。 床肚底下可有他還沒有立即毀尸滅跡的男裝,如果這時候被楚硯冬發現,那他就離死亡不遠了。 在楚硯冬即將彎腰,要將手伸向床肚底下的時候,時景蘇馬上嬌滴滴地叫了一聲:老公,你怎么才來呀,你不知道人家想你想你想的有多辛苦~ 楚硯冬愣了一下,天知道這句話他有盼了多久,一直都希望能從時景蘇的嘴里聽到。 但當真正聽到的時候,他又忍不住在想這個小騙子,是不是又在騙他。 他遲疑一瞬,目光看向面前的時景蘇。 他正怯怯地帶著點埋怨地看著他,神情不似作偽。 似乎他是他口中說的那個負心漢,有那么久那么久的日子都不來看望他。 楚硯冬愣了足足半分鐘,可隨即,他彎腰的動作并沒有停下。 然后,他的懷里猛地撲進一個人。 熱情、大膽、幾乎要將自己的全部身家她的心,她的思念,她的小嬌嗔,全部瘋狂的毫無道理可言地融進他的視野里,他的身心里。 楚硯冬被懷里的人撲得險些往后退卻一步。 幸而他抱住他的肩膀,穩住了。 楚硯冬身體一僵。 這個他渴望已久的懷抱,來的如此猝不及防,幾乎絞殺他的心房。 心跳聲咚、咚、咚,一下比一下更加激流勇進。 楚硯冬雙眼微微一瞇。 視線繼續定格在他的身上。 時景蘇的骨頭跟睡散了一樣,因為這一抱,身體幾乎要埋在他的身體里。 從上往下看,能看到他頭頂可愛的發旋,輕顫的眼睫,以及細嫩的嬌膚。 那身慵懶凌亂的睡裙中,在淡淡的金色光線下,露出精致優美的鎖骨。 楚硯冬的視線定格在那里許久,良久,都忘記轉開。 沒來由的煩躁忽然被打破,原來林菁月口中說的時景蘇在睡覺,是真的在睡覺。 他是真的可笑,居然會懷疑他的妻子。 可是很快,那份煩躁感重新回歸。 因為時景蘇的身上,實在太香。 不刺鼻的淡淡的香味,前調是玫瑰的狂野芬芳,尾調是白桃的清新雅致。 楚硯冬輕輕一聞,忍不住將鼻尖沿著他的發頂輕微蹭了蹭。 時景蘇的肩膀,因這一蹭而輕輕地顫了顫。 他又抓住他的肩膀,好好仔細打量他。 看得出來時景蘇之前睡得很香,很甜。 長而輕軟的發絲,都已經睡亂了,很沒有章法的貼在他精致的臉上。 耳垂小小的,臉也小小的,什么都是小小的,又都是那么的完美。 還有她的唇,薄軟而柔嫩,哪怕睡夢之中的模樣,都帶著水潤的光澤。 明明才短暫的一個多月時間不見,卻像隔了好幾個春秋。 楚硯冬的心臟在短時間內莫名瘋狂的跳動著。 有好幾次,望著時景蘇的這張似含羞帶怯,面若桃粉般的臉,楚硯冬都想起淋浴間的那一幕。 想到幻象中的她對著自己說:我來幫你。 楚硯冬的神色難忍,很有一種想把她重新推回床上的沖動。 幸而幾番下來,楚硯冬都忍住了。 此時此刻看到時景蘇在對著自己笑。 雖然那個笑,帶著一點懵懂的無措,似乎沒有料到今天的他會突然出現在時家,給她這么一個大大的驚喜。 但他的眸光柔軟,盛滿著波動的水意。 發絲輕垂在肩頭,襯著白皙嬌嫩的肌膚,有一種無言的慵懶。 那嗓音也是嬌嬌弱弱的,輕輕在喚他:老公? 楚硯冬瞬間神智清醒。 不是夢里,也不是幻境。 是真實的時景蘇。 感覺到有一種像是會晨起勃發的跡象,楚硯冬的目光頓時迸射出駭人的光。 他眉頭深深一皺,趁著時景蘇還沒發現之際,又趕緊將時景蘇往旁邊放開:離我遠點。 時景蘇一怔。 滿腦子不停的在瘋狂彈小問號。 他又做什么了嗎? 意識到好像是說錯了什么話,楚硯冬馬上臉色嚴峻地緊皺著眉頭,又改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是說 向來口才極佳的楚硯冬,竟然也會有小結巴的時候。 時景蘇看得瞠目結舌,接下來,聽到他似乎是有些很不好意思地說:你快把衣服穿起來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今天會對你做出什么。 原來是這個意思。 是有一種沖動,想要推倒他的意思嗎? 時景蘇冷不丁望向楚硯冬的某個地方,好像確實看到了一些令人驚詫的風光。 都是男人,他能理解。 楚硯冬的某個地方好像起了反應。 時景蘇真想感嘆一聲,誰讓他天生麗質難自棄,楚硯冬會貪戀他的容顏和身材也是對的。 美人嘛,就是這么的吸引人。 時景蘇假裝沒有發現他的小秘密,趕緊將目光不動聲色地移開。 他重新低下頭,雙手摸了摸,望向自己的有些凌亂的睡裙,吊帶的地方滑下來,裙擺的地方也快攀爬到大腿之上。 整個一勾引人的小妖精一樣。 為了不釀成什么大禍,時景蘇趕緊整理一番,省得在這樣大好風光的日子下,楚硯冬真的會考慮對他做點什么。 細白的腳腕終于下到地面,楚硯冬無意間一瞥,注意到他的腿傷已經完全好全,都沒有一點傷疤的蹤影。 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氣。 楚硯冬總覺得,女人很在意自己的肌膚,這一生,可能都在和自己的肌膚是否年輕活力在做斗爭,誰也不希望自己的身上,會留下丑陋不堪的疤痕。 只要沒有留下傷疤,他就能寬心一些。 時景蘇跑到更衣間換衣服,一邊換,一邊聽楚硯冬說明自己今天的來意。 第133章 床板都震塌了。 這些天來, 為什么不和我聯系? 居然是帶著一點小幽怨的聲音。 讓時景蘇不由得詫異一瞬。 如果從旁人的口里說出這句話,時景蘇可能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可是這句話的主人是楚硯冬。 他險些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問題。 火速換好衣服,將假發假胸都重新調整好, 適當地上了一下很簡單的妝容, 時景蘇才各方面都做好準備地重新回到房間里。 楚硯冬似乎有點不開心, 竟然坐在床邊, 靜默無聲地盯著床尾的杰克在看。 時景蘇: 真是難為你了啊杰克。 此時此刻楚硯冬的模樣, 就像一個全身都豎起倒刺的小刺猬,需要人安撫,需要人舉高高、親親親、抱抱抱。 也像是一個充滿哀怨色彩的小怨靈,渾身都寫著一種我快哄不好了, 你難道還不快點說些什么動聽的話好讓我開心開心的怨念。 楚硯冬也的確很哀怨。 既然時景蘇說想他想的有多么的辛苦, 為什么之前不和他撒撒嬌,為什么要等到他等不及來找他的時候, 才和他表示思念之苦? 他很難不懷疑,這又是時景蘇的托詞。 楚硯冬眉頭深鎖,不甘不愿地說道:既然你說想我的話,為什么這些天來, 都不和我聯系? 時景蘇沉默: 何曾見過這樣的楚硯冬,直撲而來的哀怨氣息, 都快將整個房間籠罩。 滲透進房屋的每一面墻壁, 每一個角落。 果然談戀愛使人墮落! 清醒點,你可是男頻文的升級流的男主啊喂! 時景蘇慢慢走近楚硯冬,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很有可能要想辦法去安撫這個噩夢級一般恐怖的BOSS楚硯冬。 更是沒想過,楚硯冬居然也會有像這樣撒嬌的一天! 該怎么安撫呢? 時景蘇停滯了幾秒鐘。 抱抱他, 親親他, 瘋狂摟住他說, 我也想你了? 不行不行。 他怎么可以真的去想楚硯冬? 那么做,就顯得他也一并墮落了,也跟著楚硯冬墜入情網的深淵。 楚硯冬目前的狀態,很像是一只失魂落魄求順毛的大型犬。 他背對著時景蘇,沉默得如同一座不會說話的石雕。 如果是順毛的話 時景蘇走至他的身邊,不知不覺間伸出手,摸著他頭頂密實濃黑的頭發,手感竟是意外的有些輕軟。 他還以為楚硯冬的脾氣這么臭,他的頭發也會隨他的脾氣一樣,又硬又扎手。 結果,又柔順又好摸。 時景蘇忍不住反復來回撫摸了很久,還忍不住眉眼彎彎,笑得那么純粹無邪,稱贊道:你的頭發很軟的嘛。 直到忘乎所以的他被楚硯冬忽然喝令制止:不許摸了! 他的語氣有一點點兇。 時景蘇才怔怔地收了手。 楚硯冬的臉上似乎有些飽受屈辱的風霜,從沒想過會被一個人這么自然而然摸著頭發,那簡直就像把他當成一個搖尾乞憐的小狗狗看待。 楚硯冬的神色不自然了許久,雖然很想努力掩飾臉上的羞燥,但越來越紅的耳廓,已經深深出賣他。 他不自在地別開眼,眉頭皺得極深,像是在小小的埋怨。 何況他也意識到剛剛的那一刻,一不小心又回到從前的樣子,對著時景蘇那么的兇,肯定把他嚇壞了。 我的意思是,楚硯冬面色有點僵硬,有一種意外的說不出的可愛小別扭,不要總是做出這么讓人為難的事情。 時景蘇的呼吸一滯。 糟糕,今天的楚硯冬有點過分坦率得不像話。 平時越是嚴厲,越是板正神色莊穆的他,如今越是因為這份反差萌而讓人覺得可愛得一塌糊涂。 時景蘇的心臟砰砰狂跳。 他現在真想馬上加大碼力,以火箭的最快速度沖進衛生間里,好好用冷水洗一把臉。 直到把自己洗清醒為止。 他怎么又開始對著楚硯冬瘋狂心動了? 時景蘇別扭地移開目光。 心里不斷在說糟糕糟糕糟糕。 他們兩個人都是男的,根本根本就不可能。 時景蘇很想反手就掏出一堆漂亮meimei的美圖,用來好好欣賞一番。 可他突然又意識到,自己之前看那些漂亮meimei的美圖,已經完全沒有這就是心動了的感覺。 糟糕的聲音更重。 時景蘇反復忠告自己,千萬要清醒一些。 甚至不惜掐著自己手背上的rou。 楚硯冬現在喜歡的人,是身為女性的你,是作為時景心的你。 他連你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 他甚至甚至都沒看出男裝的你,就是他日日夜夜思念,做夢都想抱的那個女人。 時景蘇的心情忽然瞬間低落下去。 他又想起楚硯冬這段時間,還不是在網上和其他的好meimei天天暢游峽谷世界。 還不惜花重金讓對方每天都和他陪玩。 這個渣渣,狗男人,大豬蹄子,好意思說想他,好意思先惡人先告狀嗎? 表現得那么真一個,還以為有多么想他呢。 時景蘇頓時感覺心臟也不劇烈跳動了,萬物都復蘇了,似乎又一個全新的春天再次迎來了。 但這樣的狀況維持沒有多久,一想起楚硯冬居然在網上不惜找個美女來打游戲,每天浪來浪去,時景蘇的牙齒都開始發酸,心里也有如被針扎般密密麻麻的顯疼。 那你呢?時景蘇看上去笑得很燦爛,也只是看上去,老公你這些天都在做什么?也不來看看我,也不發消息不打電話給我,是不是和哪個漂亮meimei在什么地方玩的很愉快? 畢竟你喜歡的是女人嘛,怎么可能會和漂亮小哥一起玩? 搓牙的聲音似乎更重,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齒的縫隙里擠出。 連說完后的時景蘇,都不敢置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眼神微妙地看了一眼楚硯冬,這句無意識脫口而出的話,就像在指責楚硯冬拈花惹草、朝三暮四。 時景蘇的臉色悚然一僵,在看到楚硯冬的嘴角勾起一個輕微的弧度后,更是郁悶到心里狂滴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