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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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回來了嗎? 果然如此,她根本還是舍不得放下他。 之前的那些行為,哪怕她真的有一個V博,V博的內容寫著多么多么厭惡他。 楚硯冬都想認為,那些是假的。 他可以當做那些是假的。 對,沒錯。 說不定是時景蘇故意建立了那個V博,故意說些厭惡他的話,故意在今天假裝給他看見。 平時時景蘇的耳力不是很靈敏嗎? 這就是證據,她今天就假裝沒有聽到他走到她的身后。 失而復得的喜悅,令他唇角輕輕翹起一個弧度。 楚硯冬正要開口,笑著說,我就知道你不會那么輕易就走。最后,你還是舍不得我。 時景蘇于他之前先開口:醒了?醒了就好,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楚硯冬:? 艸! 時景蘇不是因為舍不得他,才回來的嗎? * 作者有話要說: 時景蘇:楚硯冬,你這么給自己加戲真的好嗎? 楚硯冬: 第97章 楚硯冬抓住他的腳腕不放。 時景蘇抬腳剛要走, 腳腕突然被人抓住。 力道之狠,幾乎在他白皙的腳腕上留下鮮紅的痕跡。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在身后狠狠抓住他不放。 要有多么強的執念才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時景蘇有點靈魂升天。 他動動腳腕,根本掙脫不開。 如果條件允許, 時景蘇真想立馬用他的男音說一句:意不意外, 驚不驚喜?我是男的, 沒想到吧?還不放手? 可惜現實情況不容許他這么做。 當今社會是法治社會, 但是楚硯冬也有能力讓他過得生不如死。 時景蘇可不敢再在他的權威上面進行挑戰, 讓自己挫骨揚灰都不夠本。 他又扭動幾分腳腕,同時說:楚硯冬,你趕緊先放手。 楚硯冬咬咬牙,說出了此生第二句他絕無可能說出的話:我不放。除非你不走。 時景蘇:? 楚硯冬是吃錯藥了嗎? 他有點想不明白, 楚硯冬為什么不讓他走。 這樣很奇怪。 就算楚硯冬的自尊心, 不容許身為曾經戀慕者的他做出一點點不喜歡他的行為。 但是現在他已經說出口了,一直在踐踏他的自尊, 按道理來說,楚硯冬肯定恨不得他能趕緊的滾。 在眼前消失得越干凈越好。 除非楚硯冬是有求于人的情況發生。 時景蘇頓悟了:你是想我把你搬到床上去對吧。 畢竟楚硯冬現在的狀況非常不容樂觀,癱在地上和一條咸魚一樣,戳戳他才能動彈一下。 估計他不回來, 楚硯冬能在這么冰冷的地板上躺整整一個晚上。 那可就糟糕了。 楚硯冬即使不傷,也得殘。 早說。 他這個人心地比較善良。 畢竟男主要是出什么情況, 他吃不了兜著走, 還是得在某些方面考慮一下照顧一下他的身體問題。 時景蘇一個男人力氣還算大,但楚硯冬完全癱軟在地上,他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楚硯冬從地上抱起。 兩具身體一瞬間緊緊貼在一起。 楚硯冬要比他高將近一個頭, 他抱得太過突然, 楚硯冬的唇一下子滑向他的唇。 兩片冰涼的薄唇緊貼在一起。 這是時景蘇始料未及的事。 他驀然間睜大眼睛, 卻發現楚硯冬的眼睛睜得比他還要大。 楚硯冬似乎很不敢置信。 不敢置信他會回來抱著他,不敢置信他會沒有躲開這個吻。 冰涼的唇瓣沒有及時分開。 如果有一種感受形容地老天荒,對楚硯冬來說,大概就是這樣的瞬間。 他虛弱地抬起雙臂,想要抱住時景蘇的肩膀,想說一句:你果然還是舍不得我。 時景蘇已經毫無留戀地分開唇,忍不住說道:之前一直就很想說了,你的吻技真的很差,是不是因為你沒談過戀愛所以才這樣? 楚硯冬: 艸! 他今天已經被時景蘇氣得夠嗆,時景蘇不僅渾然不覺,還要在他頭上添一把火。 雖然時景蘇沒有談過戀愛。 但是沒吃過豬rou,還沒看過豬跑嗎? 想象中,接吻應該是甜蜜的事情,和現在楚硯冬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因為楚硯冬總是逮著他的唇皮噘著嘴親。 真是又疼又腫,到現在還疼著。 如果有評分制度,時景蘇真想給他打個差評。 楚硯冬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時景蘇估摸著他應該真的很不舒服,得趕緊行動起來,丟到床上再說。 然后,他就像抱著一袋子極沉極重的水泥,將楚硯冬在地上拖行了很長一段距離。 楚硯冬就很麻木。 從小被奉為天之驕子的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么憋屈過。 太沉了。 時景蘇發自內心地吐槽。 聽得楚硯冬眉頭不禁一皺。 時景蘇三番五次的嫌棄,令他心底一陣陣的刺痛。 狗逼男人,那個憨憨,吻技太差 還有什么是時景蘇不會說的詞? 楚硯冬感覺再這么下去,可以集齊所有時景蘇內心深處的吐槽。 拖行一段距離,終于來到房間的床邊,他夾著他的腋下,鉚足勁努力將楚硯冬扔回床上。 床上的彈性極強,楚硯冬的身子又沉,在上面如同水面波動,蕩漾了好幾圈漣漪。 楚硯冬一下陷進床體里。 他伸手一拉,一不小心將時景蘇也一并拉回床上。 楚硯冬在下,時景蘇在上。 他虛弱地看著他。 一瞬間,時景蘇趴進他的懷里。 楚硯冬想圈住他的腰身,不放他走。 時景蘇卻如過江鯉魚,一個彈跳,鯉魚躍龍門躍過他的懷抱。 也不小心撞在楚硯冬的下巴上,撞得他兩眼一抹黑。 時景心他冷嘶一聲,第無數次喚出他的名字。 只可惜,這個名字根本不是時景蘇的本名。 他站在原地無動于衷。 時景蘇干完這些事,終于感覺事情圓滿了。 他拍拍手,微松口氣。 剩下的事只等家傭等人發現,幫忙照料一下楚硯冬就行。 就在楚硯冬以為時景蘇總算良心發現,明白自己真的愛他離不開他,所以舍不得看到他受一點點委屈和傷害,哪怕憋紅著臉,耗費了全身的力氣,用她那嬌弱的身軀,也要努力將他抱回床上。 時景蘇再次頭也不回地預備離開。 那身影走得毫無留戀。 尤為瀟灑。 一口老血幾乎能從嗓子吐出。 喉嚨里有股黏膩的腥甜味。 楚硯冬撫著胸口,也顧不上身體是不是已經到達極限,用盡最后一點力氣,努力抓住時景蘇的手腕。 時景心 可他根本像是個紙老虎一樣,你敢走之類的狠話還沒出口,被時景蘇輕輕松松一推,人重新跌倒回去。 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趕緊的躺回去。 楚硯冬: 緊接著,他看到時景蘇跑到衣帽間,取出一雙嶄新的小白鞋上腳,并且說:還是你想的周到,不然我都不記得腳上穿著什么。 楚硯冬: 他今天感覺時景蘇在氣死人不償命方面非常的有天賦。 換完鞋子,時景蘇終于重新找回自信。 他剛才穿著拖鞋就要跑,難怪腳上的感覺不太對勁,現在重新換上一雙運動方便的小白鞋,走路都變得輕快不少。 經過楚硯冬身邊時,楚硯冬似努力抬起一點脖子。 可脖子太過僵硬,他只能被迫抬高一些,勉強看到時景蘇匆忙閃過的身影。 依然沒有任何的留戀,沒有任何的不舍。 那么的瀟灑,不似作偽。 感覺又要有一口老血從喉嚨里吐出。 楚硯冬渾身乏力,快被氣得一腳蹬天。 他勉強地從床上支起半截身子,耗盡全身最后的力氣,終于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查找到管家王叔的號碼撥通。 聽筒里傳來王叔的聲音:少爺,有什么吩咐嗎? 他緩了緩,才虛弱地開口:去,攔住時景心,快點攔住她 時景蘇一路狂奔。 果然如他猜測,房子內一路暢通無阻。 夜間沒有家傭在的豪宅,感覺有點鬼氣森森的。 他忙將手機點開,用手電筒功能照亮前路。 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他已經逐漸對豪宅內部的環境有一定的認知。 腦海里立即浮現出豪宅內部的前進路線,根據想象中的地圖,時景蘇很快來到大門的位置。 他輕車熟路打開大門。 外面天色昏暗,只有一輪明月照亮整個夜空。 時景蘇逐漸能適應這個黑暗。 感覺像是自由的鳥兒一樣,他連踏出的腳步都輕快不少。 莊園的正門一直都有門衛看守,按照原定計劃,時景蘇只能從院墻翻身出去。 幸好他之前住在楚家,有抽空研究過院墻那邊的情況。 地面有散落著幾塊石頭,壘起來是可以墊高他的身體,應該可以通過這個辦法出去。 時景蘇一路摸索到有幾塊石頭的院墻下。 一塊一塊搬起來壘高以后,時景蘇站上去,比院墻足足高出半個腦袋。 絕對可以。 他給自己打氣。 終于可以離開楚家莊園,離開楚硯冬的身邊了。 哈哈哈。 哈字還沒結束,時景蘇的身體翻至一半,只聽刺啦一聲,長裙竟然被掛住一角,撕開一條巨大的長縫。 時景蘇心道糟糕。 由于太過得意,他儼然忘記現在身穿的是女裝長裙。 因為被這一幕吸引注意,時景蘇一時不察,從院墻上一不小心險些栽下去。 幸好他眼疾手快,抓住院墻的邊緣一腳跳下,才不至于摔出大傷。 不過腿上和掌面還是被地面的小樹枝小石子刮到,頓時有鮮血流出。 他拍了拍手,將手上腿上的塵土統統拍干凈。 一點點小傷而已,無傷大雅。 比起這些,逃跑更加重要。 終于呼吸到楚家莊園外的空氣,雖然他每天也能呼吸到,但性質卻完全不一樣。 該往哪個方向跑呢? 時景蘇心中大致規劃一下。 反正他現在的身份證件是他本人,楚硯冬不知道,他走東南西北哪個方向都可以。 由于已經凌晨零點已過,楚家莊園在比較偏僻的郊區,這里平時鮮少有人經過,也不會有的車路過,所以時景蘇根本叫不到車。 他已經打算用腳力走到接近市區的地方,粗略一算可能用到的時間,差不多三四個小時,到時候再掏出手機用軟件查找,看看能不能叫到車。 正在這時,手機鈴聲頓時響了。 時景蘇一看,是趙越洋的來電。 時景蘇這才發現,趙哥居然連續發送了他許多條短信。 都是在問他在哪里,有沒有什么事,楚硯冬有沒有為難他,需要報警嗎? 許是一直得不到他的回信,趙越洋還連續打了十幾通電話,時景蘇一直都沒有接。 恐怕再不接,趙越洋真得要報警了。 謝天謝地,這回時景蘇總算接聽了。 喂,趙哥? 他知道趙越洋想問什么事,肯定是關于他被楚硯冬突然帶走的情況。 畢竟楚硯冬當著趙越洋的面,說什么他們兩個是結婚的關系。 別人眼里,那最多就是趙越洋撬了楚硯冬的墻角,又或是時景蘇膽子肥到敢綠到楚硯冬的頭上。 只有趙越洋清楚時景蘇的真實性別,其實是個男人。 第98章 居然派人來抓他了? 所以楚硯冬當著他的面, 說出那么令人覺得匪夷所思的話,不怪趙越洋會胡思亂想。 如果是他,肯定也會有同款疑問, 甚至是顧慮。 這么問兄弟, 會不會不太好。 再三思索下, 趙越洋還是小心翼翼地問出:景蘇, 你和楚硯冬是是那種關系? 不能吧。 楚硯冬是男人, 時景蘇也是男人。 雖然時景蘇昨天穿的是女裝,但楚硯冬也不至于夸張到說時景蘇是他老婆的地步。 老婆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兩個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在親朋好友們的面前山盟海誓過。 還還一起睡同一張床。 時景蘇和楚硯冬能是那種關系? 開玩笑吧。 而且是國際大玩笑那么夸張的玩笑。 但看楚硯冬認認真真的模樣,絕對不像在說假話。 就好像就好像時景蘇和楚硯冬兩人已結婚已久, 化成灰都能認識彼此的那種。 總不能是楚硯冬的新型搭訕方式吧? 那也太遜了。 趙越洋靜心等待著他的回答。 在等答案的期間, 他越來越緊張,感覺比看到時景蘇女裝的模樣還要緊張。 就怕時景蘇突然來一句, 沒錯,我穿著女裝和楚硯冬結婚了。我們兩個是夫妻關系。 那就太 他把我當成我jiejie了。 嗯? 趙越洋懵逼一瞬。 隨即脫口而出:你姐結婚了? 對,前段時間剛結的嘛。 趙越洋:??? 雖然他和時景心不怎么熟,但時景心如果結婚, 時景蘇怎么也會和他說一聲。 就算不請他來婚宴,看在兩人交友多年的份上, 時景蘇總也該給他帶一份喜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