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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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景蘇深吸一口氣。 趕緊制止自己一些無聊的想法。 從床上爬起, 他火速來到衣帽間里。 里面的一個角落靜靜掛著他前幾天物色好的白色連衣裙。 時景蘇一邊換下睡裙,一邊看一眼時間。 已經上午八點半整。 金大腿發來的約定的時間是中午十一點。 來得及。 楚家莊園距離市區有一段路程,他只要在早上九點左右出發就行。 現在洗漱洗漱, 換個衣服化個妝, 很快就能到九點鐘左右。 而楚硯冬那邊, 差不多每天早上六點就會醒來, 七點鐘之前準已經出發在前往公司的路上。 時景蘇掐著時間, 分秒必爭先去衛生間進行徹底的洗漱。 又去衣帽間,將早已準備好的白色衣裙換上,然后找了頂假發戴上。 這才回到主臥,對著梳妝臺準備好好打扮一番。 他現在化個簡單的妝容已經沒有問題。 前幾天去公司里那是為了搞事, 所以故意把自己丑化。 今天要見客戶, 不說化的有多美,起碼不能太掉鏈子。 對著鏡子, 時景蘇幾乎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從水乳護膚開始,底妝、眼妝、眉毛、腮紅、口紅等一一畫完。 許是過于認真專注,想著后續畢竟能拿到那個十萬出演費, 時景蘇畫的格外賣力,也是他有史以來最出色最完美的一次妝容。 完成了! 時景蘇對著鏡子照了又照, 滿意地看著鏡子里甜美靚麗的美女, 都有一種沖動,忍不住拿起手機對著自己的臉連續拍了好幾張照。 太美了。 為什么我生得這么好看。 時景蘇忍不住感嘆。 只可惜,這幾張照片只能留在相冊里做自我欣賞用。 時景蘇可不敢拿著他蘇的VX賬號,在朋友圈里隨意作妖。 不了解他家庭成員的人以為他一個男的忽然變性成了女的。 了解他家庭成員的人以為他在給jiejie拍照。 時間正好來到九點。 時景蘇又在衣帽間里挑挑選選, 最后按照自己的眼光, 選了一款顏色淡雅、設計簡潔的白色貝殼包包。 他今天穿的是長裙, 再三思量后,還是決定放過自己的雙腳,拿起一雙白色厚底鞋穿上。 時景蘇的身高瞬間被拉到一米七八左右。 他只能在心中祈禱,希望金大腿的個子不要太矮。 否則他們兩人站在一處,那妥妥的是給金大腿致命性的打擊。 一切準備妥當,他總覺得少了什么,又從首飾盒里翻出一樣小丁香款式的鉆石耳釘戴上。 時景蘇不得不再次感慨。 當女人真的太不容易了。 不僅妝容花的都是錢,出門設備還得大大小小各來一樣。 盡管楚硯冬肯定已經不在家里,時景蘇仍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他拎著包,悄無聲息踏出門。 剛準備將門帶上,肩膀一不小心撞在一個人挺括的胸膛上。 時景蘇身心俱顫,頓時僵立不動了。 楚、楚硯冬? 你要出門? 老公,你怎么這么晚了還沒去上班? 近乎是異口同聲的,兩人同時說話。 時景蘇頭皮一麻,腎上腺素激增,心里一片荒涼。 他慢慢轉過身,下巴微抬,果然頓時對上楚硯冬那雙毫無感情的面孔。 他沒想到楚硯冬居然這個點還沒去上班。 都已經九點多了,工作狂楚硯冬不應該反省反省嗎? 楚硯冬也沒想到時景蘇這么一大早,會好好打扮一番,起床出門。 他當然不可能和時景蘇說今天會帶她去見假扮他女友的小酥酥,不然這個女人說不定要死要活都不愿意過去。 只能給她來一個出其不意。 只是沒想到,時景蘇也有事要走? 兩個人都有點心虛,拼命地想要讓自己鎮定下來,不愿意讓對方得知自己的真實意圖。 時景蘇笑著說:我哪里也不去呀,我就在家里。 楚硯冬也說:今天起晚了,有點事,等會兒就去公司。 兩人對視一眼,都想從對方的臉上看到說謊的痕跡。 時景蘇: 楚硯冬: 楚硯冬冷笑,逐字逐句說:你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里? 他的目光始終流連在時景蘇的臉上。 他發現時景蘇今天的妝容非常精致,也非常漂亮。 和前幾天去公司里找他時簡直判若兩人。 同樣都是出自時景蘇之手,怎么這么快,化妝技術就能得到如此顯著的提升? 看來不是化不好妝,而是根本故意不去化好。 今天他根本沒有和時景蘇提前說過要一起出門的事情。 所以時景蘇打扮的如此漂亮,不是為了他,是為了和其他的什么人見面嗎? 他要和什么人見面? 那個出現在家門口背影高挑的陌生男人嗎? 還是 腦海里浮現出一個荒唐的人名。 路容? 思及此,楚硯冬的臉色更加陰沉。 所有楚家的傭人都知道,時景蘇平時在家不喜歡化妝。 他總是素面朝天,能偷懶就偷懶,特殊情況之外,才會偶爾化個妝。 但是今天,時景蘇竟然破天荒的在? 楚硯冬絕不相信,時景蘇是為了在家取悅自己。 如果真有這個心思,她平日一定會想方設法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 心中的那個想法越來越篤定。 莫名其妙的,楚硯冬忽而又想起溫棟那張臉,還有突然想起在時家門口見到的陌生背影,還有時景蘇在看到手機屏幕里霍司宇新劇造型時,笑得花枝亂顫的面孔。 以及前些日子,時景蘇戀戀不舍地待在路容懷里的模樣。 不是天天口口聲聲說喜歡他,愛他,離不開他嗎? 就連他也是這么相信的。 相信時景蘇離開他一天,都能活不下去的地步。 但是時景蘇為什么總是? 你真的哪里也不去? 身前傳來一陣極強的威壓,迫使時景蘇勉強抬起頭,正對向看起來越來越陰沉可怕的楚硯冬的那張面孔。 他忽然扣著他的手腕,將他咚的一聲按在門板上。 疼得時景蘇咬了咬牙。 怎么不開口了?楚硯冬湊近他,聲音冰寒徹骨。 時景蘇沒想過楚硯冬會在家,他感覺自己距離火葬場已經不遠的地步。 楚硯冬也太狠了吧,不喜歡自己的妻子,還不許妻子離開他的身邊。 時景蘇真的怕他一個獸性大發,當場把自己給辦了。趕緊笑著忽悠過去:我真的哪里都不去呀,突然心血來潮打扮一下不行嗎? 他怎么真的可能告訴楚硯冬,我在網上接了個單子,準備假扮別人的女友演一出戲? 那不是給他十個熊心豹子膽都不夠嗎? 倒是老公你,時景蘇想做一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催促他快點走,時間不早了,工作要被耽誤了。 楚硯冬的眼眸微微一瞇。 視線落在時景蘇身穿的白色連衣裙身上。 這條裙子他從沒見她穿過。 鏤空蕾絲的領口,半抹胸設計,腰身的線條勾勒得極緊,突出玲瓏的身段。 除了衣著之外,平時不戴飾品的她,居然戴了一對天然小丁香鉆石耳釘。 襯得她皮膚水嫩,面色紅潤,越發的精神奕奕。 整個人都煥發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漂亮到過分的神采。 楚硯冬的胸腔里忽然騰起一股無名火。 時景蘇第一次打扮的這么花枝招展,告訴他只待在家里,當他傻嗎! 整個就是要出軌的既視感,還謊稱無事發生。 不僅當他傻,還當他瞎嗎! 你穿這么好看是想做什么?! 眼看著他的眼底燃燒著越來越濃烈的火,時景蘇不知道楚硯冬腦子里又抽什么風。 真想吐槽一句:你大爺的,我打扮好看點都不行嗎,非得穿得破破爛爛才能滿意? 他都沒選擇那些更為風sao的衣裙進行打扮。 不然楚硯冬是不是得給他罩個床單? 但是,時景蘇的眼中又燃起希望之光。 楚硯冬這么憤怒,這么難以忍受,說明他這次的方向也許是對的也不錯? 等過一段時間,就能聽到楚硯冬讓他滾蛋的消息? 那可就太好了。 時景蘇幾乎流下感動的淚水。 他故意妖嬈一笑,準備把水性楊花的人設再拿穩一點。 手指輕輕點在楚硯冬的唇上,時景蘇笑著說:我打扮的好看點,不好嗎?那些男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我的身上,說明什么,說明你的妻子這么漂亮,硯冬,你難道不該感到開心和滿足嗎? 娶了這么漂亮的一個妻子,是個男人都會覺得臉上有光吧。 因為這兩句話,楚硯冬頓時冷靜下來。 他望著時景蘇驕傲自滿的神情,只覺好笑。 看吧,果然如此。 這個女人只要稍微嘗到一點甜頭,馬上就會變得驕傲得意起來。 現在就開始趾高氣揚地認為他會因為娶了她,而高興,而知足。 冷呵一聲,楚硯冬的理智重新占據上風,突然就將時景蘇放開。 手腕一松,得到片刻的緩解,時景蘇總算能松一口氣。 這個人設的走向果然是對的。 看楚硯冬面對他的表情,其中的厭惡好像更上一層樓。 要不,他以后就往妖孽、放浪的人設上多靠攏靠攏? 時景蘇與他大眼瞪小眼。 四目相對半天也不見沉默的楚硯冬要走的意思。 他眼觀鼻,鼻觀心,仔細想了想,在考慮楚硯冬的需求。 時景蘇忽然一眼掃到他的襯衣領口。 上面空空蕩蕩的似乎正缺了一條 領帶? 老公,你等我一下,我去幫你選一條領帶。 剛剛還五味雜陳,內心世界一陣翻涌的楚硯冬,又看到時景蘇忽然跑向衣帽間。 時景蘇以為楚硯冬會制止他這個莽撞的行為。 說什么不需要你來,你的眼光能有多好?,我難道沒有手嗎?。 然而這一次,楚硯冬破天荒的真的立在原地,半天沒動,也沒否決。 時景蘇一邊暗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一邊前去衣帽間為他挑選合適的領帶。 最終,他在兩條領帶之間猶豫半天,一起拿了過來,對著楚硯冬的領口比對半天。 穩重中不失俏皮的斜條紋款,以及莊重深沉的純色系,時景蘇比較一番后,決定還是采用后者。 他主動走到楚硯冬的面前,伸手將領帶繞到他的后頸。 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微微仰頭,能看到楚硯冬光潔的下巴,涼薄的唇,以及高挺的鼻梁,和那雙冷淡到近乎沒有感情的雙眼。 時景蘇忽然就有些緊張。 楚硯冬這么看著他,眼底無波無瀾,沒有欲望,沒有思緒,似乎只有洞穿一切的審視,能夠透過本質看到現象,害得他手指都有些發顫。 楚硯冬會不會通過此舉看出什么端倪? 他昨天剛清潔了下巴。 幸好他是不怎么長毛的體質,不然很是麻煩。 楚硯冬仍然是那雙冰冷冷的仿佛洞穿一切的目光。 時景蘇盡量避開與他對視,開始認真做起眼前的事。 一直以來,他只有給自己打領帶的機會。 還是第一次給另外一個男人親自打領帶。 靠得如此近的距離之下,時景蘇甚至有一種奇異的失重感。 頭重腳輕,好像飄在外太空。 大概是緊張吧,過于恐慌自己的身份問題,他盡量將眉眼埋得極低。 不知不覺間,時景蘇一點一點仔細打完領帶。 正要笑著和他說聲好了,楚硯冬忽然唇角輕勾,眼角透著一種肆無忌憚的嘲諷。 楚硯冬:這么順手,以前是不是經常給其他男人打領帶? 時景蘇:? 給自己打不可以嗎? 寧有問題? 楚硯冬輕輕一扯,領帶松松垮垮的從領口脫落。 他去都沒去鏡子前看一眼,直說:真難看。 領帶就這么隨意地被他丟落在地。 時景蘇:艸。 罵人的話他已經說不動了。 時景蘇索性懶得再演,前往鏡子前坐好,靜心等待楚硯冬先提出離開的意思。 床頭柜的電子鐘已經顯示9:20,時景蘇一邊心里焦急,一邊心里罵罵咧咧。 楚硯冬這個王八蛋,怎么還不快點走。 楚硯冬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是真的沒想到時景蘇會打領帶。 不僅會打,打的還這么順手,這么好。 他站在他面前時,低垂著眼,專注認真地著手于手上的事情。 修長白皙的指尖輕撥慢撩過他的頸項。 其實是無心之舉,楚硯冬都知道。 但喉間隨著那個動作,微微發癢。 他身體緊繃。 僵硬到四肢的動作都開始極度不協調。 喉口干啞。 像是在沙漠中行走過一遭。 時景蘇的頭頂就在眼底跳動。 小小的一個發窩,出人意料的萌生出一種可愛的感覺。 楚硯冬眉頭一皺,趕緊打消腦海里這些無聊的、不可理喻的思想。 時景蘇會可愛? 別說笑了。 所以他一把扯掉時景蘇剛打的領帶。 領帶落地的那一刻,也預示著今天將會徹底結束。 他可以給時景蘇所有楚家太太能夠享受到的內容。 金錢、地位、財富、名譽,唯獨就是不可能給她他的一顆真心。 男女情愛對他來說只是身外物,是會牽絆他通往成功道路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