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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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景蘇仍然想摸摸。 可手伸到一半,那馬兒也要噴響鼻了。 教練:這是弗里斯蘭馬,也是少爺他花了很大的功夫從荷蘭運送過來。 時景蘇看到通體純黑,如同優雅華美的黑色珍珠的馬兒,再次感覺自己要戀愛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興奮激動地要摸摸對方的腦袋。 再次被教練制止:極夜是一匹母馬,她的脾氣很大,喜歡男人,而且喜歡帥哥,很看重對方的顏值,不帥還不給摸。就更別說女人摸她了。如果太太您摸她,她可能會生氣,不小心誤傷到您。 時景蘇的手伸至一半,只能肢體僵硬地收了回去。 可沒想到,這匹誰也不許輕易碰它,有時候連楚硯冬本人都無法駕馭的弗里斯蘭馬,竟主動朝向時景蘇的掌心上,溫柔地貼了貼。 第65章 他竟然比不過一匹小馬? 教練驚了。 楚硯冬也驚了。 時景蘇也驚了。 他感覺他人又快沒了。 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楚硯冬會不會發現他是男人的事實? 時景蘇貼在馬臉上的手,已經開始僵硬。 他機械式的重復著呼吸的動作,都不敢輕易看一眼楚硯冬的表情。 但事實證明, 時景蘇有點想多了。 正常人怎么可能因為這種事聯想到他是個男人的事實? 只會覺得是個意外。 楚硯冬什么也沒說, 只是靜默注視他們。 但這樣看著他們。 也很恐怖??! 時景蘇如芒在背, 一動不敢動。 極夜!教練趕緊喚道。 極夜是母馬的名字。 它似乎很高興, 在教練以為這是要誤傷太太的前兆, 趕緊要將極夜和時景蘇分開時,極夜很生氣地噴了噴響鼻,讓教練離他們兩個人遠點,不要打擾它的雅興。 教練是楚硯冬花重金聘請回來的專業人士, 從業養馬、訓馬工作已經十幾年。 他第一次見到極夜這樣, 有點尷尬,極夜除了漂亮英俊的男人之外, 從來不給女人碰。 怎么會? 說不定是什么環節出現問題。 很可能極夜下一秒就要暴躁如雷,而今只是暴風雨的前奏而已。 為防止這樣的情況發生,教練當機立斷進入馬廄,開始安撫極夜, 努力將它和時景蘇分開。 然而,被教練干預的極夜顯得很不開心。 像是討厭一切要將它與時景蘇分離的人一樣。 連照顧它好幾年的教練也不管。 極夜響鼻的聲音噴得越來越厲害, 前肢的馬蹄都要高高舉起。 眼看極夜將要發怒, 教練忙將極夜的腦袋又塞回去,靠近時景蘇的身邊。 世界終于又清靜了。 教練欲哭無淚:抱歉太太,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極夜似乎很喜歡你。您是它第一個愿意親近的女人。 終于摸到心儀的小馬, 時景蘇頓時兩眼放光, 先用眼神試探, 一臉躍躍欲試地看向楚硯冬。 那迫不及待的表情,似乎在歡欣雀躍地說,可以嗎可以嗎? 楚硯冬本想說一聲不可以! 也不想想她正面對的是誰。 是極夜,那個脾氣連他都無法掌控的極夜。 但是時景蘇雙眼中似揉碎了無數星光點點。 他鬼使神差地竟點點頭,沒再拒絕。 教練吃驚,不禁捏了一把汗,他提醒楚硯冬:楚總,那可是極夜啊,誰知道它下一秒會做什么! 暫時讓極夜離時景蘇這么近,已經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下一秒,他們兩人都呆住。 時景蘇瓷白一般的精致臉孔,一點點小心翼翼貼近極夜。 在察覺到它沒有閃躲的可能,并且也很情愿與他親近。 時景蘇試探的腳步更大,一下子摟住極夜健壯優美的頸,忍不住用側臉與極夜的鼻子嘴巴貼貼。 時景蘇心滿意足蹭著它。 邊撫摸它,笑著說:乖女孩,真是乖女孩。 他現在穿的是女式騎馬裝,就算極夜喜歡帥哥,他現在也是個女人。 楚硯冬才不可能神經質到突然扒掉他的衣服,大聲說一句,極夜喜歡帥哥,所以你不可能是個女人! 所以遇到這樣的場面要淡定,小問題,千萬不要慌。 太慌張反而效果不好,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嗚,好幸福 時景蘇心中發出滿意的喟嘆。 上輩子,他根本沒有機會接觸這種上流人士的生活。 每天都是和電腦,和程序打交道。這輩子,沒想到能摸到這么美麗英姿颯爽的小馬。 極夜養的真是好,毛色極亮,沒有多余的雜毛,濃密且柔順。 本以為會有點扎手,沒想到,摸在手心的感覺卻意外的很舒適。 時景蘇忍不住摸了摸,又摸了摸,嘴角微勾,忍不住翹起一個弧度。 因過于興奮,修長白皙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這是他嫁入楚家,有史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早就知道楚家有養小馬,但時景蘇一直不敢在楚家亂轉。 起初,他只以為他嫁來的天數大概也就只有短短幾天而已,誰料一晃已經過去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之中,時景蘇近乎待在主臥里不出來,就是怕多做多錯。 萬一在瞎轉悠的過程中,不小心做出什么行為導致掉馬怎么辦? 極夜很親近他,時景蘇抱住它的頸都舍不得撒手,忍不住用腦袋在它的臉頰上蹭來蹭去。 啊啊啊真的好想留在這里安家,不回主臥那邊睡了。 他現在真的好幸福,好快樂。 時景蘇笑得過于純粹,像個孩子一樣。 楚硯冬站在他身側不遠的地方。 原先想要制止他和極夜親近的沖動,在這個瞬間,徹底消失不見。 他的目光落在時景蘇的身上。 時景蘇的臉不大,生得很精致,五官也是,秾麗驚艷到讓人一眼就能記住的地步。 像是畫中的美人兒活了一樣。 他正顫著眼睫,滿臉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側臉頰不知是和極夜蹭來蹭去導致,還是他因為過度歡喜,上面紅撲撲的,粉嫩得如同一顆新鮮的蜜桃。 馬廄里的光線很好,有一絲暖陽落在他的身上。 為他細白的皮膚,鍍上一層純粹柔和的金。 黑珍珠似的極夜,將白得驚艷的他,襯得更加弱質纖纖。 如同一件珍貴的藝術品,美麗、脆弱,仿佛輕輕一碰,就能碎裂成無數塊。 楚硯冬一時看得有點愣怔。 他似乎從來沒有見過時景蘇這么笑。 她平時雖然也總是喜歡笑,但多數時候,她的笑,都會蒙上一層虛偽的感覺。 只不過是一匹小馬,就能令她開心成這樣。 甚至,比和他在一起時,還要令時景蘇感到開心。 楚硯冬的心里頓時有點不是滋味。 時景蘇的表現仿佛在說,你連一匹小馬也不如。 他竟然連一匹小馬都比不過?! 楚硯冬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陰沉可怖。 像是兩柄利刃一樣,深深扎在時景蘇和極夜曖昧的氣氛之間。 站在一邊的教練,總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要凝結成冰。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突然默不作聲,陰沉著一張臉的楚硯冬也太可怕了吧! 直到有人在喚楚硯冬。 老公 時景蘇臉上的神采并沒有褪去。 他臉頰紅撲撲的,鼻尖竟也透著層微粉。 明明是已進入夏季的炎熱天氣,他卻像在冰天雪地的寒冬中,小臉凍得通紅。 剛才心里還頗不是一番滋味的楚硯冬,頓時陷入一種新的幻象中。 幻象里,仿佛他們來到幾個月之后的冬季,時景蘇也是這樣俏生生立在他的身側。 只是那時候,她身上的裝束要比現在要更保暖,更厚實。 她還圍著圍巾,將整張臉幾乎埋在里面,舍不得露出過多的面孔。 隔著圍巾,她的臉前有一團團nongnong的白色霧氣。 時景蘇正搓著手,指尖凍得通紅,耳朵也是,還有臉上小小的鼻尖也是。 紅得有點嬌嫩,有點可愛。 然后她將搓暖的掌心覆在他的掌心上,和他笑著說:老公,我已經把手搓熱了哦,可以為你捂手了。 老公。 老公? 楚硯冬從游離的狀態,終于回過神來。 只是他的動作有點夸張,莫名其妙揮舞著雙臂,讓時景蘇退遠一點:別碰我,說了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不長記性! 時景蘇忍了忍。 莫名其妙看向他。 他剛剛似乎也沒碰到他? 楚硯冬和突然瘋了魔一樣亂揮手臂,他還以為楚硯冬被下降頭了! 教練也有點尷尬。 他剛剛可是親眼見到楚硯冬突然和炸毛的貓一樣,突然就讓什么也沒做的太太走遠點。 現場氣氛有些微妙和緊張。 教練很想給自己疊加一個日行千里的BUFF。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快點從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趕緊抽身。 幸好,最后楚硯冬只是冷著張臉,沒有大發雷霆,而是有點別扭地看著時景蘇。 沒想到竟然會想到幾個月以后的情況。 他皺著眉,不敢相信他本人竟然會展開這種無聊透頂的聯想。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覺得今天的時景蘇,比起往??雌饋矶家樠鄣枚?、可愛得多? 甚至有點軟乎乎的,讓他在短短一瞬間有一種沖動,很想將她抱進懷里試試手感? 什么事!楚硯冬的語氣隨著他戛然而止的想法,頓時生硬地低吼出。 很明顯,時景蘇再次被嚇了一跳。 整個人僵在原地,有些怯怯地看著他。 這樣就好。 楚硯冬也不怕時景蘇誤會他是一個蠻不講理、兇神惡煞的男人。 他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就應該這樣,不必有過多的交集和接觸。 她只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根本不可能得到他一點點的愛與關注。 他早該這么做了,阻斷她一切的夢。 但他也很清楚的知道,時景蘇會愛上他,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因為幾乎沒人能夠拒絕他的魅力。 就如現在,愣怔之后的時景蘇像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保持距離一樣。 他臉上再度浮起笑容,甚至走近一步。 楚硯冬的臉色更加不自然,略微往旁邊退一步。 沒人注意到,他的耳廓似乎微微的有點紅。 看吧,這個女人果然沒那么容易打算放棄。 時景蘇努力保持微笑:老公,我可以每天都來看看極夜嗎? 實則他的心里超級郁悶。 楚硯冬個二逼不知道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脾氣真的好臭。 幸好他已經有點精神免疫了。 要不是他心志堅定,皮糙rou厚,換一個真的妹子上,早晚要被楚硯冬的冷言冷語給折磨得形體消瘦。 身為楚硯冬的老婆。 好慘啊,真的好慘。 這時候,見機行事偷偷溜走一段時間的教練,正好將新鮮洗凈去皮的胡蘿卜拿來。 從小桶里取出一根遞給時景蘇,教練說:太太可以用胡蘿卜先和它們之間培養一下感情。 果然沒有任何一匹小馬能夠抗拒得了食物的誘惑。 同是吃貨界代表人的時景蘇,覺得找到了組織。 他立即握著這根胡蘿卜,還沒接近極夜,極夜已經迫不及待地湊來嘴,立馬將整根胡蘿卜咬掉三分之一。 時景蘇摸著它柔順的腦袋,眉眼彎彎:極夜乖,慢點吃,這里還有好多,都是你的。 馬廄里其他的馬兒: 他轉頭,又問了一遍剛才楚硯冬沒能回答的問題:我可以每天都來看看它們嗎? 怕他不同意,他又說:或者不用每天,隔一段時間也可以。 楚硯冬見他如此喜歡極夜,微微皺眉,有點不自在地說:你是這里的女主人,我曾經說過,嫁給我以后,家產、名聲、地位,你想到的都能擁有,包括這個地方,你想什么時候來,就能什么時候來。 因為教練在,楚硯冬都沒能將那句只是除了我的心,你就別癡心妄想的話,盡數吞回腹中。 聽起來太中二病了一些。 然而,教練還是有點詫異地看著他。 沒想到楚家的少爺,也喜歡學習影視劇里霸總的臺詞。 真是有夠中二病的。 大概他們覺得女人都會喜歡這些甜言蜜語。 可太太明顯不吃他這套,她甚至都沒順著楚硯冬的意思,說一句哇,老公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而是依舊兩眼放光看向極夜。 時景蘇:極夜,你聽到了嗎極夜,我明天也可以來看你了! 楚硯冬: 再次有一種深深的不如一匹馬的挫敗感是怎么回事? 難道她不應該感到感動,不應該因為達到他對于金錢的承諾的目的而欣喜若狂? 楚硯冬雙眸微瞇。 果然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深藏不露,欲拒還迎,步步為營,從來都是她的手段。 時景蘇壓根不知道楚硯冬腦海里腦補了那么多內容。 極夜吃完一根胡蘿卜,他又往它的嘴里遞去一根。 雖然楚家根本不缺胡蘿卜,但是看極夜這么不夠矜持,狼吞虎咽的模樣還是第一次。 教練真的怕這么喂下去,它會被整整一桶的胡蘿卜撐死,趕緊為其他的馬兒爭分奪秒搶下口糧。 太太,那邊還有其他的馬。 他指了指時景蘇的身后。 時景蘇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其中一匹身子很矮小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