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掌乾坤 第3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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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誠見狀卻冷笑一聲,另外的一只手掌猛然一揮。 一道金色劍氣憑空出現,接著血光崩現,猛的一下狠狠斬在了韓安國頭顱之上。 韓安國身子不能動,腦袋吃痛心一驚,一下子讓藍冰大占了上風,迅速侵占了小半個頭顱,將他的嘴巴連同鼻孔也冰封在其中了。 韓安國感受到了自身這個可悲的狀況,僅存半個面孔露出絕望之色,他已經知道今天算是大敗虧輸了,再遲疑下去性命難保! 于是韓安國眼光中狠厲之色一閃,似乎下定了決心,接著他的天靈蓋處忽然膨脹起來。 “噗”的一聲,一個和韓安國面目一般無二的元嬰,浮現在了頭顱之上。 梁誠臉色一沉,想都不想的一張口,一道金色劍光狠狠刺向元嬰。 可是韓安國元嬰一出竅后,根本沒有絲毫耽擱,馬刺目藍芒一起,瞬間消失不見,劍光一下子刺到了空處。 而當梁誠凝神四下張望之時,那元嬰終于又出現在了百丈之外,接著他完全沒有一點遲疑,再次藍光迸現,小小的身影隨之又消失不見了。 第八百一十五章 奴役符 梁誠對著遠處那元嬰消失的位置嘆了一口氣,心想要捕捉會瞬移的元嬰,必須要有所準備才行。 剛才自己也是臨時起意,想要捉住韓安國的元嬰,但是準備不足,還是給他逃掉了。 就在此時,梁誠似乎感到東南方向忽然泛起一陣刺目的藍光,夾雜著尖利的嘶叫聲,但很快聲音就消失了,接著一個身影不緊不慢從遠處朝自己低飛過來。 “子山!”梁誠看到此人后有些驚訝,隨即迎了上去,很快兩人就會合在一起了。 原來過來的人竟是于子山,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個奇形怪狀的網兜,兜著一個小小嬰兒般的東西,梁誠仔細一看竟然是韓安國的元嬰。 梁誠贊道:“子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這個結丹期的修士竟然能用法寶捕捉元嬰,這本事可不小?!?/br> 于子山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用這個‘一網打盡’神器,原本我也不敢隨便出手攻擊高階修士,偏偏這個韓安國的元嬰瞬移到我面前時,已經差不多精疲力竭了,我就隨手試試,竟然將他逮住了?!?/br> “一網打盡?”梁誠道:“你這個法寶名字好霸氣!” “說起這個法寶來話就長了,我得到它的方式好奇怪,我先是做夢,然后夢中有一位邋里邋遢的老道士跟我說,他是我的前世之身,藏了一件寶物在深山中叫我去取……” 于子山說到這里,忽然抓抓腦袋,囁嚅道:“呃,我又把話扯遠了!誠哥,有件事情我對不住你,要向你道歉!你今天之所以被韓安國攔截,是因為我占卜到了你的行蹤,后來為了逞能不小心泄露給了韓安國……” 接著于子山絮絮叨叨訴說著當時的情形,自己如何在馮若愚的激將法之下上當暴露了梁誠的行蹤,之后滿臉懊惱,對著被網住的那個元嬰道:“你倒是細心,一眼就看出了彩晶球中所顯示的位置,要是誠哥因此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就是罪人了!” 接著,于子山將兜著韓安國元嬰的網兜往梁誠那里一送,說道:“這個人由誠哥你處置吧,兄弟我泄露了誠哥你的行蹤,也有大過,要不然誠哥你揍我一頓出出氣也行?!?/br> 梁誠笑道:“子山啊,我拳頭可重,你這小身板怕是撐不住?!?/br> 于子山想了一會,沉吟道:“要不你打輕點?” “哈哈哈!”梁誠大笑道:“子山你可真是個實心眼,你那是無心之失,我是不會怪你的,更不可能揍你!再說韓安國也沒給我造成什么麻煩,反而送了寶物給我,我還應該感謝你呢?!?/br> “這樣么?那還不錯!”于子山抓抓自己的腦袋,也笑了起來。 梁誠看著于子山那坦誠的笑容,又想起剛才他所說的邋遢老道前世之身托夢的話,心中越發覺得于子山可能是天玄教劉司命轉世。 若真是如此的話,自己和于子山可真是因果頗深,怨不得相互間都覺得特別投緣。 不過梁誠現在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于是他對于子山說道:“子山,原本我也不愿意與景王結怨太深,打算放韓安國這老家伙一馬,只是他逃離之時被你捕獲,今后難免對你心懷怨恨,這樣一位元嬰修士總惦記著你,那就是個大麻煩了,因此我意思還是斬草除根……” 韓安國的元嬰被都在網里,耳朵卻沒有聾,聽到梁誠這斬草除根的話語之后一聲尖叫,接著哀哀求告起來:“我絕不敢做對子山不利的事情??!梁道友不要殺我,看在修煉不易的份上……不!主人!主人,請高抬貴手,老奴愿意終身為奴侍候主公,只求饒我一命!” 梁誠皺眉道:“我要你為仆能做什么?不要不要!子山,你收不收這個仆人?算了,我看還是殺了干凈!” “?。?!”韓安國的元嬰看到梁誠這殺氣騰騰的目光,嚇得小臉煞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于子山忽然笑道:“咦!我忽然想到一種符箓,可以役使修士的,好像挺有趣!” 梁誠一聽符箓二字也頗感興趣,問道:“符箓還可以役使其他修士,那是哪一類的符箓???” 于子山解釋道:“誠哥,這種符箓其實也是命運符箓的一種分支,可以將人的命運聯系在一起,并且主仆分明,不容變動。只是使用這符箓,受術者必須放開身心,情愿配合,否則是不起作用的?!?/br> 韓安國一聽竟然還有這樣的活路,連忙一疊聲叫道:“老奴寧愿配合!寧愿配合!無論哪一位主人垂憐,收了我這奴仆都可以啊?!?/br> 梁誠笑道:“我倒是不要仆人,子山你若是愿意,倒可以試試,若是控制了他,也就不怕他背后使壞了?!?/br> 于子山興奮道:“好!我先畫出這符箓來?!?/br> 說著取出符筆,符皮紙,還有一小盒散發著特殊氣息的顏料,顏色像是朱砂,可味道卻完全不同。 梁誠見于子山制符所用的各色材料都與自己有一些細微的差別,不禁很感興趣,于是盤膝坐下,仔細觀摩。 于子山先把制符所需的材料都按次序放在跟前,然后端坐了數十息時間。 在調勻了呼吸,收攝了心神之后,于子山伸手抄起符筆,蘸了一下那猶如朱砂般的紅色顏料,接著運勁朝著符皮紙精細繪制起來。 只見他一筆一劃都走向獨特,梁誠完全看不懂,只覺得四周都彌漫者一種神秘的氣息。 于子山繪制了好久,終于伸符筆又蘸了一下那奇特的顏料,接著筆鋒斜向左下,撇出一個長點。 “嗤”一聲響,那符皮紙上繪制的圖案忽然散發出紅色的光彩,一筆一劃都自己聯系到了一起,并且那符皮紙也忽然自動燃燒殆盡,只剩下一個由各種紅色發亮筆畫組成的符文懸浮在于子山身前。 “好神奇??!”梁誠心中贊嘆,可是口中卻沒有說什么,他可不愿意在于子山精心繪制符文時出聲打擾。 這時于子山道:“韓將軍,我需要你的一滴精血!” 梁誠目光朝被困在兜網中的韓安國看去,將那小小的元嬰嚇得臉色蒼白。 在這種情況下,他可不敢倔強,何況在于子山制符的這段時間里,他也想通了,于子山這人非常寬厚,在大玄國地位又不低,可以說頗有根基,所以就算是做了他的仆人,也未必是什么壞事。 于是他依言從那小小的手指上逼出一點精血,只見一顆珍珠大小的紅彤彤血珠飛向于子山。 梁誠一皺眉,嫌這團精血太小,于是問道:“子山,這點精血夠嗎?不夠你就說話!” 于子山卻笑道:“足夠了,繪制奴役符其實是不需要多少精血的?!?/br> 接著他伸出手中符筆,朝著懸浮的精血點去,很快,那顆血珠就被符筆的筆頭吸了進去。 這時于子山口中念動一種奇怪的咒文,音調奇特,語言晦澀,反正一旁的梁誠和韓安國的元嬰一個字也沒聽懂。 念完咒語之后,于子山輕喝一聲,懸浮著的符文忽然變得立體起來,飄蕩在他身前三尺高的地方。 于子山伸符筆在虛空寫了一個大大的“奴”字,剛寫好就看見這個字飛到了懸浮著的符文當中,和它們交織在了一起。 這時于子山對韓安國道:“韓將軍,放開你的心神,不要抗拒!” “是!”韓安國的元嬰不敢弄鬼,只得安安靜靜站在兜網之中,放開心神,任由那符文如一團紅色的絲網一般包裹著自己,接著滲透倒全身,變得不見蹤影。 于子山一下子就收了兜網,將韓安國的元嬰放了出來,笑瞇瞇問道:“韓將軍,現在你是什么感覺?” 梁誠吃了一驚,心道子山可真是冒失,符箓的效果如何還不知道就將韓安國的元嬰放了出來,萬一不靈,那可有些壞事了。 于是梁誠也猛然跳了起來,先靠近于子山,準備萬一這元嬰發難就將他保護好。 可是韓安國的元嬰卻一動不動,呆呆站立在那里,好像在冥想什么。 隔了好一會,他嘆道:“主公,老奴覺得自己的命運與你聯系到了一起,將來一榮俱榮榮,一損俱損。并且還能感到一旦做出對主公不利的行為,丹田中會涌出陰火將自己即刻燒成飛灰?!?/br> 于子山高興道:“對對!經書上說了,中了奴役符就是這種感覺,我這邊的體會也是和你一樣的,哈哈!看來這符箓確實行得通?!?/br> 韓安國施禮道:“恭喜主公制符成功!老奴今后任憑主公差遣,萬死不辭!” “好好!韓將軍,你隨意吧,只是今后做事不許傷害倒誠哥和無辜百姓就行?!?/br> “老奴遵命!”韓安國肅然答道。 梁誠見于子山實在是太寬厚了,竟然只將注意力集中在制符上,對這個新收的仆從毫不擔心,也不約束。心中覺得有些不放心,于是上前問道:“子山吶,你確定真的能控制他?”說著往韓安國的元嬰一指。 于子山道:“我不用控制韓將軍,因為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什么違背我心愿的事情,他現在的心思已經變了,萬事都與我感同身受,所以想法是一樣的,并不是強迫?!?/br> “這符箓可真高明!竟有這樣的奇效!可惜我學不會這樣的命運符箓?!绷赫\心中有些艷羨,但一想各人天賦不同,這也是很正常的。 看到韓安國已經完全歸附了于子山,梁誠一伸手,將不遠處的那座已經縮小了的山峰法寶和他的rou身一起攝了過來。 接著梁誠說道:“韓安國,既然你已經認子山為主,那我也不為難你,你這具rou身生機未滅,還可以活下來的?!?/br> 果然,在梁誠收回了異火之后,又拍進去一小綹木靈圣火去滋養,那rou身頓時就解凍了,除了腦袋上有一道劍痕之外,全身上下并沒有受傷。 韓安國的元嬰大喜,立即飛回了rou身,頃刻之后,一身黑袍的他又重新站了起來,只是腦袋上血糊糊的頗為可怖。 不過這種程度的傷勢對于元嬰修士來說不值一提,只要元嬰能夠回歸,很快傷口上就長出了絲絲rou芽,以rou眼所見的速度愈合了。 梁誠道:“韓道友,其他東西我都可以歸還你,只有那座小山峰法寶我有大用,就留下了!” 說完這話,梁誠原想這韓安國說不定會rou疼舍不得,恐怕會有些墨跡,沒想到韓安國立即滿口答應,笑道:“韓道友既然需要,那就留下,這不是問題!” 梁誠一愣,心道韓安國所中奴役符后,與主人的感同身受效果還真不錯,要說起子山來,在這個時候他自然是想幫自己的,現在搞得連帶韓安國好像也很愿意幫助到自己。 第八百一十六章 極樂港 梁誠將韓安國的儲物鐲還給了他,單單留下了那個小山峰法寶。拿在手中仔細打量著,只見這東西在手上時,輕如鴻毛,看上去像是一塊小石頭,哪里知道祭出去竟會是一座山峰! 韓安國用有些留戀的眼神看了看那小山峰,開口道:“梁道友,此法寶名為如意峰,你今后只要善加利用,它可以說是一件攻守兼備的寶物?!?/br> 梁誠點點頭,收起如意峰后對韓安國說道:“韓道友,我有些話想請你轉告景王,我琢磨著這些話可能子山不好開口,就煩勞你轉告一聲吧?!?/br> “梁道友請講,本將一定會把你的話帶到的?!?/br> 梁誠正要開口,卻停了下來,沉吟道:“嗯……我仔細想了一下,要對景王說的話不適合讓你們轉述,干脆這樣吧,我用一個傳音符將話語存下來,再由子山將傳音符轉交給景王即可?!?/br> 于子山好奇道:“誠哥,你要對景王說什么?我可以知道嗎?” 梁誠笑道:“我要說的事情很簡單,也沒有什么秘密,你想知道就在一旁聽著好了?!?/br> 韓安國卻很會看眼色,忙往遠處的樹林邊一指,對于子山道:“主人,老奴應該是沒資格聽梁道友與景王說話的,那我就先到那邊等你好了?!?/br> 于子山點點頭,然后說道:“韓將軍,你先過去等我吧。等回去武寧之后,一切還是照舊,你做你的將軍,我當我的駙馬,平日各自少有交集就好。只需到了關鍵之時,咱們就互相扶持,這樣對大家都好?!?/br> 韓安國一躬身:“是!韓安國謹遵主人之命!” 待韓安國走遠之后,梁誠道:“子山吶,你馭下未免太寬厚了吧,對這個韓安國管得也太松了?!?/br> 于子山道:“這其實也是一種策略,韓安國既然已經中了我的奴役符,實際上我無論怎么對待此人,他都不會改變的。他今后就是我的奴仆,一定會心甘情愿好好維護我。所以我自然也愿意提攜他,以他這樣的能力,今后必有大用!倘若只是拿他來當個端茶倒水的奴仆來用就太可惜了?!?/br> 梁誠點點頭:“說的有理!子山,你有自己的考慮就好,這件事情你自己斟酌吧,我就不過問了?!?/br> 接下來梁誠取出了一枚傳音符箓,激發起來之后對著符箓道:“若塵師兄,當初我們在學院之時,相處還是很愉快的??勺詮哪闪司巴醯钕轮?,我們之間不免有些齟齬,既然已經成了這個樣子,與其兩看相厭,不如今后不見!我們君臣之緣已盡,那就好聚好散吧!” 接著梁誠話鋒一轉,用嚴厲的語氣說道:“但是!景王殿下,我還要再說幾句!既然我已經離開,就不會在外面給你添亂。所以你最好不要派人來做這些截殺,逼迫于我的事情!韓安國這次就算了,我只給了他一些小小懲戒,也不追究他背后的主使了,我不希望這種事情還有下次!否則,事情就會擴大!就算有馮若愚之謀,景王之斷,也未必容易應付!鄰國暗影閣的下場你也看見了!殷鑒不遠,望你自重!” 說完之后,梁誠將傳音符封好遞給了于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