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掌乾坤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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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那道士?!绷赫\抬頭看那道士“雕像”,只見那道士已經緩緩走向五色光幕,然后伸出一只手掌,輕輕按在光幕上,那讓施孟苦惱了數百年,堅不可摧的光幕忽然一陣波動,接著顏色慢慢黯淡下去,不多久竟然煙消云散了。 “??!禁制被破解了,可以進去了?!笔┟鲜旨?,躍躍欲試地就想往洞府走進去,但是他對那個道士“雕像”卻是十分忌憚,又不敢過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妨事的,我想他不會傷害我們的?!绷赫\感到這個地方的事物對于自己來說似乎有某種因緣,不會有危害,于是拉著施孟往洞府走去。 果然那“雕像”一動也不動,任由二人擦肩而過,走進了洞府。 二人來到了洞府之中,卻沒想到里面和外間的精致典雅恰成對比,不但不豪華反而顯得十分簡陋。只見幾張石桌石椅,青石地板上放置著三五個不起眼的蒲團。二人眼光望石桌上望去,上面放置著數十個不同顏色的精致玉瓶,此外還有一個玉匣子,匣子旁邊還有一枚玉簡。 施孟目光火熱,急忙把玉簡拿起來,投進神識一看,果然是《千幻大法》的下篇,不由得欣喜若狂。高興了半天,忽地想起一事,看了看旁邊的梁誠。 施孟想了一想,放下玉簡,有些扭捏地對梁誠說道:“對不住,誠哥。你是主人,我太激動了,有些失態?!?/br> “哈哈,咱們弟兄兩個還說這些干什么,這功法本來就該是你的,拿去就是?!?/br> “太好了,謝謝誠哥,那我就不客氣了?!笔┟闲老踩艨竦氖掌鹆擞窈?,馬上就想找地方參詳一番,對其他的東西頓時沒了興趣。 梁誠仔細看了看桌上的那些玉瓶,才打開一瓶,頓時覺得異香撲鼻,原來瓶里是些丹藥,但是以他的見識,卻不知道這些丹藥是什么丹,能起什么作用,一時沉吟著不說話。 “誠哥,你識別不出這些丹藥吧,識別不出來,再好的丹藥也不敢吃啊。俗話說得好,夢可以亂吃,藥卻不可以亂吃?!笔┟系?。 “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家俗話說的是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到你這全亂套了?!绷赫\沒好氣的答道。 “嘻嘻,反正是差不多啦?!笔┟蠀s得意地說道:“不過我卻有辦法?!?/br> “哦,難道你知道?還是對丹藥有些研究?”梁誠問。 “我哪里有什么研究啊,這些丹藥不一般啊,肯定非同凡響,我也是從來沒見過,但是咱們藥園里現成種植著一位藥靈大師,到時候讓他看看鑒定一下,不就全明白了,哈哈?!?/br> “對呀,我怎么把阿參給忘記了?!绷赫\喜道:“阿參本身就是藥靈,肯定知道這些?!?/br> 看完了丹藥,梁誠眼光又轉到那玉匣上,那玉匣溫潤光滑,一看就不是凡品,里面到底裝著什么呢,梁誠伸手拿了起來,輕輕打開蓋子,玉匣里透出了五色光彩,原來匣子里面有一顆龍眼大小的灰色珠子,散發著柔和的五色光彩,在它旁邊還放著一枚玉簡,梁誠拿起玉簡,投進神識看了良久,臉上露出喜色。 施孟好奇道:“誠哥,這珠子是什么東西?” 梁誠答道:“據玉簡上說,這珠子名叫‘天工巧藝珠’,是個奇怪的東西,可以用來輔助修習修真技藝的。修真百藝,樣樣都博大精深,比如制符、煉丹、占卜、陣法、驅蟲術、傀儡術等等,這些技藝每樣都能窮盡修士一生精力都難以達到精深,一般修真之人,選擇修習其中一樣,都可能耗費極其多的時間和精力,搞不好還會影響修行。有了這顆珠子,修習起來就事半功倍了,何止事半功倍,而是可以提高千百倍的效率?!?/br> “啊,如此神奇?”施孟聽了覺得不可思議,拿起那珠子左看右看。 “是啊,這玉簡上說,這珠子大有來歷,可以扭曲時間。將神識透入這珠子,在內修習技藝一天,可以抵得上尋常修習一年的苦功,只不過這珠子太過逆天,還是有些限制的,那就是總共只能學習三門技藝,再多了就無效了?!?/br> “哇,誠哥你賺大了,精通三門技藝,簡直不可思議。今后你在珠子內修煉百天制符術,就抵得上修行百年的制符師了,那就可以制煉出中上品的符箓了,拿出去一賣,準賺得盆滿缽滿?!?/br> 第十六章 啟程 梁誠鄭重的收起了丹藥寶物,施孟也得到了盼望多年的功法,二人心中十分滿意。于是就原路返回,走到竹林,準備出去了。 這時施孟發覺那道士“雕像”竟然跟了過來,站在了原地,還是那衣帶飄飄,舉頭望月的造型。兩人看一眼那道士,沒覺得有何異常,就打算離開這個地方。誰知剛要動身,那道士卻伸手向施孟凌空虛點一指,施孟大駭,頓覺周圍空氣仿佛一緊,渾身的靈力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竟然站在原地一點也沒挪地方。梁誠卻完全沒受到任何影響,順利飛出畫外。 梁誠看到了剛才那一幕,心中暗暗吃驚,出來后果然沒見施孟跟出來,怕他遭到什么意外,咬咬牙壯起膽子打一道法決催動那畫軸,返身就往回走,雖知道自己這點修為進去大概也幫不上什么忙,但是怎么忍心不管,讓施孟自己呆在里面,面對未知的兇險呢。 進去以后,只見施孟還怔怔的呆立在原地。梁誠急道:“施孟,怎么樣,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他沒傷害我,但是奇怪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死道士就是不讓我出去?!笔┟弦布绷?,又試著往外飛。但是那道士總是一指虛點,把施孟留在原地。 “死道士,臭道士,你什么意思嘛,干嘛老是跟本少爺過不去!”施孟試了數次都是這樣,急得臉紅脖子粗,破口大罵起那“雕像”來,罵到后來甚至想動手,想想卻是不敢,自己是知道那道士“雕像”是水火不侵,油鹽不進的,別說打敗他,連撼動他一根小拇指都無法做到。施孟急得在這秘境中上下翻飛,以頭搶地,就差滿地打滾了。 那“雕像”神色平靜,臉上無喜無悲,完全沒有半點反應,任由施孟在這畫中秘境怎樣折騰都不理會,但只要他想出去,就是一指頭點過來,把施孟留下。 施孟折騰許久,始終沒法出去,急得臉色蒼白,幾乎要哭出來了,拉著梁誠哽咽道:“誠哥,我的命好苦啊,才坐了五百年大牢,眼看要放出去了,如今又困在這該死的畫中了,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那滿世界的夢啊,什么時候才能吃到口中啊?!?/br> 梁誠看了這一切,總覺得里面有什么緣故,覺得未必是壞事,于是安慰道:“施孟,你也不要著急,我看這事里面應該是有些緣故的,至少沒有惡意?,F在你既出不去,就暫且留在這里修煉你的千幻大法吧,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先靜觀其變,此事終有化解之道?!?/br> 施孟聽了覺得有理,心情也慢慢平靜下來了,道:“誠哥你說的有理,還是你見識高,那我就留在這里好了,反正現在出去了我也是要找地方修煉功法,在這里修煉,也是一樣的?!?/br> 見施孟想通了,梁誠拍拍他的肩膀,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出去了,你安心修煉?!闭f完轉身出了秘境。 施孟喃喃自語道:“誠哥小小年紀,一個筑基期小修士,就這般處變不驚,和他相比,我這千多年算是活到狗身上了?;纹诘睦瞎至?,一點定力都沒有,上躥下跳的,這個臉丟大了?!毕氲竭@臉色微微有些泛紅,轉念一想,又喜道:“本少爺這個主人看來是沒有跟錯,不但見識高,難得的是還真心待我,說明至少本少爺的眼光是不差的,嘿嘿,豈止不差,其實是大有眼光?!?/br> 出了這畫中秘境,梁誠回頭看看這軸畫卷,景物依舊,并沒有什么不同,就收起了畫。因為剛才和施孟提起了鑒定丹藥的事,想起了阿參,心中不免記掛。于是就走到黑甜洞天的藥園去看望一番。 進了藥園,只見種在那玄黑壤中的阿參本體長勢良好,葉片青翠欲滴,頂上那一簇小果子也紅艷可愛,只是還沒有什么動靜,想是阿參還沒有恢復,應該還在沉睡中。 梁誠在藥園內走了一圈,見園中幾乎都空著,只種植著幾株凡品藥草,看來施孟一來被限制在這無量觀中,尋不到什么奇花異草,二來應該也是不擅種植,梁誠暗覺可惜,想著以后一定要尋些阿參所說的奇花異卉,種植到這藥園中來。 之后大半個月平無事,梁誠每天都過著清修的簡單日子,時不時到畫軸里去看看施孟。至于技藝,梁誠與施孟一起參詳了很久,選擇在天工珠子內修煉制符、煉丹、和陣法,因為這三門技藝精通了,那在修行之路上可是極大地助力。制符和煉丹術自不必說,這可是修真之人中最為吃香的兩門技藝。學習陣法,那可是施孟極力推薦的,施孟道:“誠哥,你看兄弟我,就是吃了不通陣法的虧,數百年打不開這畫中洞府禁制,白白耽擱時間。今后這種破解禁制,入秘境尋寶的事咱哥倆肯定要干不少,你精通陣法,那便如虎添翼了?!?/br> 只是苦于目前沒有關于這三門技藝的功法秘籍,梁誠只能學習些簡單的入門要領,在天工珠子內幾天就修煉得滾瓜爛熟,也算是有了幾年功力。 本來關于煉丹的技藝。梁誠是可以到無量觀的藥園里向太清老道請教的,但是經過阿參的事后,梁誠始終隱隱在心底對太清有些芥蒂,二來聽說老道正在閉關尋求突破境界,這樣一來,梁誠就更不愿去了。 這天閑暇無事,梁誠取出那剩下的三?!盎瘔羟嘞墶贝蛩阊芯恳环?,才拿出來,不由得眉頭一皺,以他現在的見識,已經發現不對了。這東西雖是一樣的黑色丹丸,但顯然不是那“化夢青蠅”,非但沒有安神定志,破除幻覺的作用,反而是一種致幻之物。 梁誠陷入沉吟,這事情是怎么回事,得仔細想一想。很快,梁誠就回憶起那日在大師兄離火的接風宴上,離火拿過丹丸去細細查看的樣子,肯定是那時被調包了,原來這大師兄看似笑嘻嘻的很好相處,卻原來對自己這般包藏禍心。 梁誠收起那被調了包的丹藥,大起戒意,心中暗恨,那大師兄離火在心目中的印象,再次一落千丈。 轉眼一個多月的時間就過去了,終于到了啟程的那一天。清晨,太清老道帶著離火梁誠二人,辭別了清虛及無量觀上下前來送行人眾,啟程往東海而去,準備回宗門去參加那才俊之會。 太清老道也是剛出關,最近在那“五參丹”的助力之下,順利突破旋照境界,進階到融合初期,法力大漲,豪氣干云,人都變得年輕了許多,原本已經快熄滅了的對于結丹境界的進取之心,又重新燃燒起來了。 只見太清老道駕馭著古劍,一馬當先,率領駕著御風葉的離火梁誠二人,風風火火地只顧趕路,大半天的功夫,已經飛行了近千里,來到了一處山脈深處。 太清帶著二人降落地面,這里是山間的一片草地,附近山峰陡峭,不遠處一條河流蜿蜒而來,水流湍急,從前方山頂傾瀉而下,形成一片瀑布,發出隆隆的水聲,看上去很壯觀。 梁誠沒出過遠門,一路看著這山川秀美,江河遼闊的景色已是極為陶醉了。這會兒正眼睛盯著那瀑布,對這自然美景贊不絕口。 離火看了看這里的地形,忽然問道:“師叔祖,這里莫非是云門山的坊市么?” “哦”太清老道笑道:“正是啊,看不出來,離火你這小子倒是頗有見識,你以前來過這里?” “師叔祖謬贊了?!彪x火恭敬答道:“小子這幾年奉師命出門歷練,曾經路過這里,聽得同道對這云門山坊市的規模贊不絕口,本打算來見識一下的,可惜當時不湊巧,坊市因故關閉,所以無福前去,心中一直有些遺憾的?!?/br> “呵呵,那么倒是湊巧,老夫目前有些事情要到坊市去處理一下,正好帶著你們兩個進去見識一下,開開眼,也算了卻了你的一樁心愿?!?/br> “坊市?哪里有什么坊市?我怎么一點也看不出來?”梁誠見說,左顧右盼,看了半天,根本連一點影子都看不出來,眼見這里只是一個荒蕪人煙的山間罷了。 “呵呵,修真之人的坊市,要是一眼就被你這初來乍到的小子看出來,那才是怪事呢?!碧逍Φ溃骸半S我來,這坊市的入口是在這里的?!?/br> 第十七章 云門山坊 太清老道帶領二人,徑直向那瀑布走去。來到了瀑布旁邊,梁誠只覺得水氣彌漫,身上的衣袍都被浸濕了,忙看太清二人,只見二人都運起一個淡淡的光罩,護住周身,水氣就被擋在外邊。 梁誠一拍腦袋,心想我怎么把這個給忘記了,于是運起靈力,發出一個淡黃色的光罩,護住了周身,離火見梁誠狼狽,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用有些戲謔的眼光看了看他。 太清指點道:“明誠,虧你還是筑基期修士,也太沒有經驗了,畢竟沒有出門歷練過,這護體靈光,最是要緊,無論是斗法時還是遇上各類情況,都要第一時間祭出來,一定要養成習慣,不然是要吃虧的?!?/br> “是,明誠記住了?!?/br> 太清點點頭,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看似令牌般的東西,將法決打上去,令牌發出一道光芒,對這瀑布射了出去。 這時瀑布一陣光影蕩漾,竟左右分開來,露出里面山崖。太清帶著二人直朝山崖走去,眼看要撞在山崖上了,那山崖卻如清風拂面,消散于無形了。梁誠眼前一亮,看到四周的景物大為不同起來,哪里還是什么山間荒涼之處,只見一條寬闊的大路,直通遠方,穿過一個巨大的牌坊,后面樓閣林立,各色人等熙來攘往,竟是熱鬧非常。 梁誠一行穿過鏤刻著“云門山坊”四個大字的巨大牌坊,來到了坊市的入口。只見幾個衛士,攔在此處,路邊卻張著一柄巨大的青色大傘,傘下一桌一椅,端坐著一個形貌有些猥瑣的中年漢子在那里悠閑自在地一邊品茶一邊閉目養神。 太清一見此人,連忙拱手施禮,道:“令狐兄,許久不見,閣下仙風道骨,風采更勝昔日?!?/br> 那中年人懶懶地睜開眼睛,笑道:“喲,這不是無量觀的太清老兒嗎,你這老兒,幾日不見,倒進階融合了。怎么,又來我云門坊市兜售你的假丹藥來了?哈哈?!?/br> 太清賠笑道:“令狐兄說笑了,貧道這次帶著兩個徒孫來貴坊長長見識,請驗牌?!闭f著就要把令牌交過去。 “不必了?!蹦侵心隄h子卻擺一擺手,道:“你我也是老相識了,免了這一套吧?!?/br> 說完叫過離火梁誠二人,問清姓名,也取出兩個令牌,施法注入信息,交給二人。 梁誠接過自己的令牌一看,只見這令牌倒也精巧,上面刻著“無量觀明誠”幾個字。忙收了起來,心想這下倒好,以后自己也可來此交易。 太清向那中年漢子一拱手,帶著梁誠二人進了坊市。既進了坊市,先找了一處下榻的地方,是一家名為聚賢樓的客棧,開了兩間上房。 太清道:“老夫有些事情需要去辦理一下,你二人不必跟隨了,后天上午,咱們再繼續趕路。這段時間你們可以在坊市中隨意到處看看,見識一下,有中意的東西,價錢合適就買下來吧,只是不許惹是生非?!闭f完每人給了兩百下品靈石,就飄然而去了。 梁誠二人大喜,沒想到師叔祖出手如此闊綽,一下子就給兩百靈石,要知道這靈石,飽含靈氣,既是修真之人必備資源,也是修真之人的貨幣,在普通的宗門內,一般弟子一月cao勞完成門派內的各種雜役,最多也不過能得到七八塊下品靈石的報酬。 梁誠想到,師叔祖如此闊綽,也是因為他身為煉丹師的緣故吧,不由得對煉丹之道充滿了興趣。 太清離開后,離火和梁誠兩人不久就先后離開客棧,各自單獨去逛坊市了,他二人既互相看著不順眼,也就懶得虛與委蛇,做什么結伴行走的事,這一點倒是心照不宣。 且說梁誠在坊市中流連許久,并沒有急于出手買什么。而是把坊市的結構搞了一個清楚,原來這坊市呈長形,大致分為東西兩市,東市的貨物主要是以丹藥材料類為主,西市則是符箓法器類。中間有一個很大的拍賣行,不定期舉辦一些不同規模的拍賣會。 比較獨特的是拍賣行旁邊還開辟出一個自由交易區,來自云門坊外的修士只要繳納兩塊下品靈石,也可以在此擺攤出售自己手上的貨品。因此這里的貨品那是五花八門,好壞混雜,各色人等也是魚龍混雜,人氣極為旺盛。只要運氣好,那是大有可能在這里低價淘到寶貝,反過來,也可能高價買到次品假貨,那就全憑各自的眼光和運氣了。 梁誠對這自由交易區情有獨鐘,東西兩市貨品雖好,也很齊全,但是價格相對昂貴,門坎對于像梁誠這樣囊中不算寬裕的修士來說,是高了一點。 因此梁誠把精力主要集中在這自由交易區,一個攤位一個攤位地細細看過去,希望能買到煉丹材料丹方和制符的材料。 這個地方的修士多半是練氣期修為,以練氣期七八層上下的居多,因此即便是離火這等練氣十層后期的修士在這里也已經算是高人了,梁誠這樣的筑基修士十分引人注目,很多人都以敬畏羨慕的眼光看著梁誠。 梁誠來到一個攤位前,只見這個攤子鋪排著符紙,符筆,還有丹爐等器材。攤主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子,修為是練氣期第六層。見到梁誠這樣的前輩高人,顯得十分拘謹,輕聲招呼道:“前輩,小女子這廂有禮了,您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告訴晚輩,晚輩這里攤位地方有限,東西并沒有全部擺出來?!?/br> “前輩?”梁誠聽到這個稱呼,看了看這個大自己四五歲的女子,一時還不適應自己前輩的身份,稍微有些別扭。但是修真者向來以實力修為高者為尊,梁誠也是知道的。 這女子看到眼前這筑基期前輩表情古怪,生怕自己招呼不周,哪里得罪了他,頓時緊張起來,手心微微冒汗。 “咳!”梁誠輕咳一聲,索性端起前輩的架子,道:“你這里有沒有上好的符筆和丹爐?有的話拿來我看看,可不要拿些以次充好的東西出來掃興?!?/br> “不敢,不敢?!蹦桥庸Ь创鸬溃骸胺P是有一支上好的在這里。至于丹爐,晚輩不敢欺瞞,我這里只有幾鼎中品的?!闭f著拿出一支筆呈給梁誠,道:“請前輩品鑒?!?/br> 梁誠伸手接過,只見這只符筆有一尺半長,竹質筆桿呈淡黃色,質地光潤,筆尖卻是用火紅色毫毛制成,看上去不俗。 “前輩,此筆是晚輩家傳之寶,乃瀛洲制筆大師玉靈子精心制作,適合筑基期以上修士制符使用,筆桿選用數百年土玉竹制成,筆尖乃是巖火獸的毫毛所制,用此符筆制作火屬性的攻擊型符箓,有特殊的加成效果?!?/br> “這筆確實不錯?!绷赫\比較滿意,問道:“要賣多少靈石?” “前輩,這筆原本少于三百靈石是不賣的?!迸忧由卣f道:“只是晚輩家道中落,族中百年沒有出過一位筑基期修士,因此制符這項祖傳技藝也耽擱下來了,無人能使用這支符筆,晚輩修為淺薄,拿著也是無用。前輩要的話,晚輩收取一百二十靈石就可以了?!闭f到這里,女子臉上也微微流露出不舍的神情。 “這樣品質的符筆賣這點靈石,價格確實低廉?!绷赫\心中想,于是道:“這筆我要了?!?/br> 女子見梁誠干脆利落,并沒有糾纏還價,松了一口氣。 梁誠拿著筆,一邊看其他東西一邊說道:“原來你也是制符世家出身,倒是失敬了,可有什么關于制符經驗手法類的玉簡賣?” 女子道:“對不起,前輩,族中傳承的制符術按族規是嚴禁外傳的,晚輩不敢違反。但晚輩曾偶然得到一枚關于制符的玉簡,應該是一件古物,卻不在族規禁止之列??上热萦行埲?,前輩可要看看?” “好吧,拿來看看?!绷赫\聽說是殘品,心中不悅,但轉念一想決定還是先看看再說。 接過玉簡,看這東西外觀果然古舊,梁誠興沖沖的投入神識一看,內容果然殘缺不全,完全無法修煉的樣子,幾乎可以斷定這玉簡就是一個廢品。梁誠皺起眉頭,幾乎想把這破爛玉簡扔回去。就在此時,梁誠心中一動,忽然覺得這玉簡外部對神識投入有所阻礙,這點細微的感覺練氣期修士是察覺不到的。梁誠心道這么說這玉簡內容未必是殘缺的,只是外部被設了一點難以察覺的禁制,所以讀出的內容變得零零碎碎,殘缺不全了。 梁誠心中激動,臉上卻不動聲色,口中說道:“這東西完全就是個廢品么,殘缺不全,一點用都沒有?!边€故意把那玉簡隨手丟回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