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沙冰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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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開頭,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重病被母親遺棄,氣息微弱,路過的上仙不忍,將魂丹注入法術,放入她心臟,讓她勉強活了下來。 她被一位老人所收養,十五歲及笄那年,老人也去世了。 恰逢有錢人家的小姐生了重病,請來道士,尋求醫治的良方,沒能感動上蒼續命,卻被那道士算出,她的體內有顆還魂丹。 取之,可生死人rou白骨。 于是那些人瘋了一樣地來抓她,只為了爭奪那筆不菲的賞金,她手心里有仙氣涌動,卻怎么也用不出來。 她被逼到懸崖邊,三撥人馬在崖邊為了爭她而交戰,她借機逃竄,卻聽見重重的喊聲:“她要跑了!老爺說,生擒不成,殺了也可!” 于是長長的弓箭被拉起,一箭射中她足踝,她踉蹌著向前奔逃,足邊鈴鐺叮然作響。 少女寬大的衣袍被風吹得鼓起,她脫了力,終于跌坐在樹邊。 淬毒的箭如雨一般朝她襲來,快到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在即將刺入她心臟的瞬間,一柄長劍破空而來,將箭羽一分為二,再穩穩插向地面。 她恍惚,抬眼去看。 晨昏光線投落,照亮他腰間的令牌。 男人一身素色長袍,只身立于她身前。 他淡淡撩起眼,語調似笑非笑地,卻輾轉出幾絲風流的涼意。 “連個小姑娘都欺負,是不是太沒人性了?” 【謝謝你??!謝謝你啊葉凜??!邵維哪里演得出來?。?!】 【我好土,我就愛英雄救美?!?/br> 【我是土狗我愛看?!?/br> 他救了她,跟撈著什么掛件似的撈著她,卻徑直繞著懸崖飛旋而下,她嚇得掙扎,卻換來他一聲輕笑。 “別怕?!?/br> 半山腰之間,竟有一處小屋,看樣子是他的居所。 他將她安置在這里,第一時間為她找出金創粉,灑上她的傷口。 這粉能解百毒,疼痛卻很深,絕非常人能夠忍受。 但預想中的哭號并未來臨,他抬起頭,見她額角已經沁出汗意,嘴唇翕動,卻沒說出話來。 他笑,“是個小啞巴?” 【woc哈哈哈哈哈顏漫真的演啞女了?】 【葉凜我不準你笑她!我們寶貝肯定是上輩子做了啞巴這輩子才要說這么多話!】 【你們真是親粉絲,真的?!?/br> 她并非啞女,只是方才驚嚇過度,連要怎么說話都不會了。 男人掰斷她腳踝中的箭羽,她痛得瑟縮,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抬頭看了她一會兒,又笑了聲。 第二天上藥的時候,丟給她一只木棍。 她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換個東西咬,”他挑眉示意,“免得一疼就咬嘴唇,我看你都咬出血了?!?/br> 她卻輕輕蹙起秀氣的眉心。 他笑:“怎么,還嫌不好看?” 【你把你的嘴給她咬,這點道理都不懂?】 【言之有理,椰林的嘴還是挺好看的(點頭)】 【這話你們也他媽說得出口啊?!?/br> 掰斷了箭羽之后,剩下幾天的上藥,便都是她自己來了。 很快她的腿就恢復好了,中途還被男人帶出去打獵,當然,因為力氣太小慘遭嫌棄,只完成了最后吃rou的那個環節。 她隱約知道他是個劍客,手里最喜歡的那把叫白鶴劍,每晚睡前都要擦拭一遍,然后枕著它入睡。 她露出不解的表情,他便會道:“浪跡天涯的劍客,身上有也只有它陪伴,因此不能丟,要好生愛惜?!?/br> 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失落。 可惜他沒有看出。 【葉凜!你mua的!她不算你的陪伴嗎!】 【椰林:角色行為勿上升演員?!?/br> 【顏漫真的演什么像什么,這個小啞巴演得看起來都不像個話癆(?)】 【嗯,這種角色很考驗眼神能力,所有情緒都要通過眼睛傳達,她演技真的被低估了?!?/br> 轉眼快要分別,雖然他從沒說過,但她也隱隱有了預感。 越來越頻繁的飛鴿傳書,以及他越來越晚歸家的時間。 【漫:愛上一個不回家的男人?!?/br> 分開的前一天,像是閉塞的某處突然被打開,她終于能開口說話。 看著他轉身的背影,她急忙想叫住,卻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 男人回過身,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尾:“原竟不是個小啞巴?” 那是分開前的,倒數第二句話。 最后一句是:“你什么你,叫哥哥?!?/br> 那聲哥哥沒能叫出口,因為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他留下一封信告別。 她體內有仙氣,又被誤會是扮演啞女來保護自己,他理所當然認為她恢復好了,也擁有自保能力。 他給她留下了一個錢袋,以及離開的路線圖。 信封最旁邊,是一個能遮臉的斗笠。 后來摸索著想來殺她的人都被他解決了,戴上斗笠,便不會有太大危險。 他的出現和離開都如此輕松隨意,仿佛不講兒女情長的江湖俠客,一顆心,都用來欣賞這江湖美景。 他走了,她卻不能。 信的最后是四個字,江湖再見。 再見是怎么見,江湖又是哪個江湖? 遇見他時海棠花開得正盛,后來每年海棠開花,她都會回去。 但他始終沒有再來。 后來她的人生也就不過那般,投奔了一處府邸,過著尋常人的生活。 很多人踏破門檻尋親,都被她一一拒絕。 夫人問她緣故,她卻答不太上來。 她覺得很荒唐。 她喜歡上一個人,卻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也找過他,按照他腰間令牌的模樣臨摹出相似的,幾乎翻遍了整座城,卻找不出第二個有此令牌的人。 她找了他許多年,終于決定放手交給命運,夫人為她舉辦的比武招親上,她再次見到他。 招親前一晚,夫人過壽,園中設宴。 她嫌正廳吵鬧,輾轉行至院后小亭,只見一個熟悉身影側坐在欄桿旁,仰頭飲酒。 他杯子里飄進一片海棠花瓣,她怔然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啊啊啊啊這段演得太好了!】 【那種驚喜又害怕的感覺……代入感好強我已經在緊張了?!?/br> 找了這么久的人就在面前,像老天戲弄下的一個夢境,她提著裙擺,緩緩地一步步走近,視線始終不敢離開,不敢眨眼。 快走近時,他終于發覺,掀眸瞧了她一眼。 或許方才也已知道,只是懶得開口。 她裝作若無其事地在他旁邊坐下,放下手里的那碟糕點。 男人伸手取下一塊桂花糕,半晌后給出評價:“太甜?!?/br> 她低頭輕應:“我也覺得?!?/br> 石桌之下,手指緊攥衣袖裙擺,緊張得無可復加。 二人只是對坐著,沒有說話,直到月色愈濃,欄桿上跳進一只啁啾的鳥雀,她偏頭去看,再轉回臉時,見他盯著自己側臉。 她那兒有塊不知如何形容的印記。 或許那救她的仙子是錦葵花仙,得了幾分仙氣,她脖頸處有幾片小小花瓣,不像胎記,比胎記漂亮許多。 猜想他是認出自己,她摸了摸側頸。 他卻道:“我以前也遇到過個跟你差不多的小姑娘?!?/br> 她心猛然一跳。 想起自己那時年幼,此刻也長得大不相同。 他沒認出倒也正常,只是,沒認出,她終歸有些失落。 她問:“后來呢?” “后來?”他笑了笑,像是品味著這兩個字,而后道,“萍水相逢的緣分,還能有什么后來?” 原來信上“江湖再見”四個字,只有她當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