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腰(重生)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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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排行在廊下,夜風將二人的衣擺輕輕拂起,層層疊疊纏繞不止。 原賀瑤清合該走在李云辭身側抑或身后的。 只眼下,倘或她下意識得慢下步子來,那頭李云辭便似無知無覺一般亦隨著她的步伐慢下來。 二人愈走愈慢,倒似是兩個頗有閑情逸致之人,正在廊下吹風賞月一般,遲邁搖搖。 - 廊下幾盞孤燈、廊外寥寥月色。 李云辭身量較賀瑤清而言高出許多,他略一垂首,便能看到她被燈燭月色映得雪白的纖細脖頸。 因著才入了秋,天還不算涼,故而她眼下仍只穿了一層薄衫,更襯得她露出的肌膚膩滑光潔,盈盈玉白。 被微風撩起了一縷纖纖發絲,胡亂在不堪一折的脖頸上頭盤旋勾勒,還有那如蝶翅一般輕顫的眼睫,皆在勾動著他的心。 卻不過一瞬,便兀自撤回目光,斂了思緒,再不敢瞧。 - 待至偏屋小院,李云辭行至臺階之外便止了步子。 正這時,院中的俞嬤嬤瞧見人回,隨即上前見過王爺,又對賀瑤清福身,“王妃可用了晚膳不曾?” 賀瑤清微微搖了頭,只道還不曾。 俞嬤嬤忙轉身吩咐仆婦們去備。 原至此,李云辭便要回書房了,只賀瑤清瞧著他那般神思殆矣的模樣,脫口而出。 “王爺今日可是還不曾用晚膳?” 李云辭步子一頓,側過身望向賀瑤清,還不及有應,賀瑤清已脫口而出。 “不若在我這處用一口罷?!?/br> 李云辭心神搖曳,他合該拒絕的,可他卻妄想溺斃在她的吳儂軟語里,哪怕聽她多與他說幾句話也好…… 李云辭微微頷首,賀瑤清便將他引至偏屋內。 望著熟悉的桌子,還有桌上擺著的早已換了的一套茶盞,李云辭心下又是一默。 他自然記得,二人曾在這處鬧了好生大的不快,他是如何對她,歷歷在目。 那廂賀瑤清入內,亦是瞧出了一絲不自在,遂佯裝瞧了瞧外頭的月色,“不若去院中的涼亭用罷,外頭亭臺水榭,風景亦好?!?/br> 見著李云辭應聲,便引著他去往院中的涼亭。 不多時,俞嬤嬤便來布膳了,卻不僅僅拿了吃食,竟還拿了一壺酒水。 “婢瞧著入了秋,怕夜風涼,便拿了一壺酒,暖暖身子也好啊?!?/br> 說罷,便退去了。 俞嬤嬤慣是個鑒貌辨色之人,復遣散了一旁候著的仆婦女使。 至此,院中夜闌人靜,只余一月二影徘徊。 - 賀瑤清默不作聲地替李云辭布膳,可李云辭一口都不曾用,默了半晌,便見他徑直去端那酒壺,兀自倒了一盞,仰面一飲而盡。 一杯盡,隨即便要再倒,賀瑤清不知他今天與李宥是如何說的,一時不敢相攔。 李云辭喝過幾盞,輕抿了唇口,啞聲道,“明日我就要啟程去金陵城了?!?/br> 聞言,賀瑤清心下一頓,先頭松怔的神經眼下又被勒緊,她險些忘了,李云辭是從去金陵城的半道上趕回來的,圣命還在,他仍是要去的。 先頭的擔憂又浮上心頭,只吞吞吐吐的最后只說得出一句“明日何時啟程?” 李云辭眼簾微掀,朝賀瑤清望去,輕啟唇口,“辰時?!?/br> 賀瑤清嗯了一聲,便再不作聲了。 瞧著賀瑤清噤若寒蟬的模樣,一時輕笑出聲,卻不過一瞬,又默了下來。 頓了頓心神,復道。 “你于雍州城之大恩,我還不曾謝過……” 說罷,緩緩站起身,身形卻略有不穩,繼而抬了臂膀,倒似要朝賀瑤清斂衽行禮一般。 賀瑤清見狀,慌忙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臂,輕笑著胡亂道,“王爺忘了?前兒王爺于我亦是有大恩的,此番便兩訖了罷?!?/br> 語畢,李云辭的臂膀倏地一僵,隨即唇邊微微勾起,呢喃道。 “兩訖……” 聲音低沉又頹然。 倒教賀瑤清猶如虛堂懸鏡一般。 李云辭低垂著眉眼,只月影下的眸色黯淡無光。 賀瑤清不知曉眼下他這般作態又是為何,故而不知從何處再勸,只見他酒盞一杯一杯得滿,情凄意切不知所為,便干脆兀自放了碗筷,與他一道喝了起來。 李云辭挑了眉眼望著她,倒不曾出手相攔。 雍州城的酒水較金陵城的辛辣好些,后勁更足。 幾杯下肚,再被夜風一吹,賀瑤清已有些頭昏腦漲。 原醉酒之人如何會說自己醉了?身形已有些輕晃,一手支著螓首,秋瞳迷離,望著李云辭一杯接著一杯飲著,倒似是在喝水。 一壺盡,李云辭又要伸手去拿另一壺。 賀瑤清下意識抬手將李云辭的手輕輕按住,勾起唇角輕笑道,“王爺怎得吃酒還如牛飲一般?!?/br> 細滑如柔荑的一雙玉手置于他手背之上,冰涼的指尖輕叩在他的尾指處,和著夜風的涼意一道沁入他的肺腑,他眼下心尖如有火撩,那點子涼意卻不曾將火燒之感撲滅,反倒似憑白扇了一道風,不過一瞬,更教他心神翩浮。 李云辭順著玉腕藕臂向賀瑤清望去,見她螓首輕晃著,醉眼迷離,胸膛因著唿吸緩緩起伏著,細白的脖頸之處那內衫好似不曾叩好,將內里待人捧掬的小山巍峨迤邐春色拂得若隱若現。 李云辭晃著腦袋,他想他亦是醉了,今夜好似是第二回 ,兀自收回視線,再不敢亂瞧。 可那賀瑤清當真是醉得不輕,見著李云辭眉頭緊蹙,竟抬起雙手捧起他的面頰,隨即探過身將螓首也湊了過來,眉間輕斂著,遂伸出一根青蔥玉指,輕點著李云辭眉間緊蹙的“川”字,冰涼的指尖在沁了薄汗的額間緩緩撫弄著,倒似是要將他的心緒不寧皆撫平一般。 李云辭的一顆心毫無章法地狂跳著,在胸膛內亂撞著,他望著賀瑤清近在咫尺的唇瓣,教他喉間下意識地吞咽著,唇口干涸。 許是因著飲了酒水,今夜寥寥月色下她的唇瓣倒似是日出前沾了露水的花瓣,鮮艷欲滴。 李云辭神思混沌,只聞著她鼻尖沁出的似蘭非麝的馨香,木然得望著她唇口微張。 “王爺,你可有不愉?” 耳邊的蟲鳴之聲此起彼伏,不斷地放大,到最后,已至振聾發聵的境地,卻被賀瑤清輕軟的低吟忽得拽回了神。 她檀口微張,眼神縹緲迷離,卻輕而易舉能將他騰挪跌宕的心境撫平。 可,猶覺不夠。 他想要汲取她晶瑩欲滴的唇瓣之上更多的美好,想要飲勝過世間所有美酒的瓊脂甘露。 幾乎是下意識的,李云辭眸色沉沉,隨即彎下腰照著賀瑤清的唇瓣覆了上去。 不同于除夕那日的蜻蜓點水,卻亦不似那日郊外一般肆虐。 只摩挲著她的唇瓣,舔舐著。 隨即又順著她的唇口,輕易撬開了她的舌關,小心翼翼地汲取她唇口的甘甜。 那廂賀瑤清正是醉影朦朧之際,驟然被眼前之人覆了唇,只覺腦中一片混沌,莫說如何應,卻已是如坐云霧懵頭轉向之態,只屏息凝神,連唿吸都忘卻了。 李云辭的柔情蜜意的吻好似是蠱,將她原就不夠清明的神思攪弄成一團漿糊,更教她被褫奪了魂魄一般,竟抬起了一雙藕臂,狎昵得輕挽住了他的腰際。 這一個輕攬,卻教李云辭神魂一震,倒似是得了鼓勵,教他激蕩不能自己。 李云辭一手將石桌上的酒水碗筷皆掃落,遂一臂抄起賀瑤清的腰肢,將她小心翼翼輕抬至桌面,隨即又覆了上去。 李云辭唇口溢出清甜的酒意,慌亂了賀瑤清原就不清明的心神,教她低語嬰嚀神思恍惚。 李云辭終是戀戀不舍地離開了賀瑤清的唇瓣,隨即順著她的粉頰,儼然下一步便是尤花殢雪之境。 卻在這時,李云辭強自斂了心神,住了手,只余胸膛起伏著,低喘著。 方才一番胡為,教他的酒亦醒了大半。 “阿瑤,你是可憐我罷……” 彎月下,初秋的夜風和著銀輝穿過涼亭輕撫著賀瑤清的面頰,混著李云辭那輕聲低喃之聲,亦教賀瑤清仍舊不得清醒。 她望著李云辭緩緩直起身子,又望著一地的狼藉,心神驟亂,茫然地瞧著李云辭的唇口一張一合,只面頰驟紅,心頭guntang。 李云辭低垂著眼,眸中閃過一絲痛苦,啞聲道,“阿瑤……真是對不起,我總想著我心悅你,便要將你留在身邊,可從不曾問過你想要的是什么?!?/br> “你瞧,方才我趁著你醉酒又做下這般渾噩之事,險些將你欺辱了去……” 霧靄沉沉,不知從何處飄來的云將不過一縷勾月隱了個十足十,至此,只余遠處回廊深處的幾盞孤燈晃著昏黃的亮光。 賀瑤清微微歪著頭,她不明白為何面前之人又斂了眉頭,好似嘔心抽腸凄入肝脾之態,只得從石桌上站了下來,趔趄著身子向前一步。 可李云辭卻在她向前跨步之際又朝后退了兩步,賀瑤清眉頭倏地蹙起,干脆大步上前至李云辭跟前,隨即抬了藕臂攔住李云辭腰,仰面望著他,眉眼迷離如墮煙海,“你這人,怎的三番四復的,怎的又不親我了?” 這句話猶如平地驚雷一般在李云辭轟然炸開,他想將她推開,卻好似周身的氣力都被抽干,竟一時掙脫不開,面上愧色更重,他是這樣無恥的小人,趁著她酒醉,只知誅求無已得于她身上頭予取予求。 他垂首望著面前之人雪白瑩潤的粉頰,嫭以姱只的唇口,復啟唇道。 “你眼下這般,待明日醒了,要后悔的?!?/br> 賀瑤清原身子還不曾大好,今日這般周而復始的奔波,才剛又醉了酒,待費力眨巴著眼看了李云辭幾回后,終于闔上眼,松了手勁,軟了身子。 這倒教李云辭一時慌了心神,手足無措得抬手將賀瑤清的身子托住,驚慌道。 “阿瑤?阿瑤!” 可賀瑤清雙目緊闔,任李云辭如何晃悠都不曾睜眼,半晌,隨即便是愈來愈沉的唿吸之聲傳出。 教李云辭心頭忽得松怔。 想來是連日的疲累,便睡著了。 李云辭就這般輕摟住賀瑤清的身子,又怕她這般睡著不好,便干脆抬手抄起她的膝彎,將她整個摟進懷里。 - 夜色濃如重墨,李云辭不舍松手,卻又怕賀瑤清這般睡在外頭著涼,故而先頭差俞嬤嬤拿了一條薄衾,眼下正蓋在賀瑤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