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八十年代拖油瓶[古穿今] 第92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七零:改嫁悍夫后我多胎了!、咸魚領主今天種菜了嗎?[全息]、美人腰(重生)、要活命!就種田![末世]、櫻桃沙冰、一劍掌乾坤、截獲一條Omega人魚、當偏執大佬愛上我以后、在異世界當頂級社畜(穿越)、漂亮炮灰每天都想離婚(穿越)
當然,他那不著調的爸,大約是唯一一個例外,好在付立志除了戀愛腦一些,旁的還算拎得清的。 =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深圳。 作為國家大力扶持的經濟特區,是很多人向往的地方。 全國各地的火車站,隨處可見背負著行囊,想要奔赴那繁華的都市,闖蕩一番的年輕人。 相較于旁人的大包小包,行走艱難,吉祥與付圭兩人攏共只帶了一個行李箱。 進站時,付圭一手護著小姑娘,一手拎著箱子,順著擁擠的人流往車上而去。 依舊是綠皮火車,依舊是4人的臥鋪包廂。 只是這一次,當兩人尋到屬于他們的車廂時,發現車廂里已經有兩個女人。 吉祥一直被哥哥護在胸前,手上拿著票,見屬于他們的那張下鋪被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霸占了。 女人并不多漂亮,但是身著一襲大紅色連衣裙,白色高跟涼鞋,還燙了個大波浪,看著很是嫵媚,也很新潮。 見到他們來了,不但沒有起身讓開座位,反而大膽的盯著付圭瞧。 吉祥皺眉,想著要不要開口叫人離開時,就感覺到身后的胸膛震顫了幾下。 耳旁也傳來了男人清冷的聲音:“這位同志,你坐的位置是我的?!?/br> 說著,付圭擁著小姑娘走進包廂,將手上的箱子暫時放在了地上,然后居高臨下的,冷冷的看著容貌嫵媚的女人。 女人掃了一眼將自己頭臉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小姑娘,見她穿的雖好,卻透著股孩子氣,一看就是個黃毛丫頭,根本就沒將她當成是男人的對象。 聽到男人類似于趕人的話,也只是交疊起白皙的長腿,漾起一抹曖昧的笑容道:“靚仔,jiejie有些不敢睡上鋪呢,我能不能跟你換呀?” 說著,女人還朝著付圭飛了一個眼,顯然是看上這個俊美的男人了。 吉祥小臉藏在紗巾里,雖然有些不爽哥哥,被眼前這個女人盯視的眼神,但又莫名想笑,登徒子什么的,原來不是只有男人??? 就在小姑娘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津津有味時,一只大手直接擋在她的臉前,將她整個小臉都蓋住了。 不明白為什么被捂住臉,吉祥下意識的抬起小手,就要拽開。 耳畔卻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別看,污眼睛?!?/br> 說完這話,見小姑娘果然乖乖的不掙扎了,付圭才掀起眼皮,看了依舊擺著撩人姿勢的女人,薄唇微張,難得刻薄道:“阿姨,如果你再不回去自己的座位,別怪我喊乘警?!?/br> 本來女人被人喊阿姨,還惱怒的想要還擊幾句,但是一聽道乘警,下意識的就蔫了,干她們這行的,最怕的就是條子了,乘警也是條子。 思及此,她朝著俊美的男人翻了個白眼,氣急敗壞起身的同時,忍不住低罵了句:“是不是男人?!?/br> 這話說的,吉祥就不干了,明明是她自己有問題,跟個登徒子似的,哥哥沒理她,她倒是蹬鼻子上臉了,憑什么罵人。 吉祥小姑娘立時來了小脾氣,這幾年生活順遂,家里也都慣著她,她可不能忍。 于是她扒拉下哥哥的大手,一不小心也帶下了擋在臉上的紗巾。 她也顧不得了,叉腰對著女人就兇巴巴道:“你罵誰不是男人呢,看不上你就不是男人了?那我告訴你,就你這做派,正常人都看不上你?!?/br> 紅裙女人正在艱難的往上鋪爬,聽到這話,立馬扭頭,打算開罵,不想對上一張漂亮到晃眼的容貌。 女人嘴上一噎,頓時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半晌鄙視的看了眼俊美的男人,心中冷嗤,原來不是不好色,是眼光高啊。 也是,這丫頭看著年紀不大,但是這相貌,還真是她跑遍整個深圳的夜總會,也沒見到過的好皮子。 再瞧瞧那男人小心呵護著,紅裙女人突然就沒了對罵下去的心情,嘖……有些人就是天生好命。 瞧瞧那姑娘的穿著打扮,再瞧瞧那眼中的干凈純真,一看就知是被寵愛著長大的,沒見過世面中黑暗的小丫頭。 紅裙女人眼中閃過嫉妒,半靠在上鋪,她煩郁的抽了一根煙為自己點上,紅唇微張,吞云吐霧了半晌,忍不住又看向已經坐在床上的小丫頭,冷笑道:“長成這樣,就少出來晃人眼,深圳那樣的地方可不適合你這樣的大小姐,什么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br> 吉祥皺眉,看著對面這個說話難聽,卻像是在提醒什么的女人,與哥哥對視一眼,小聲的朝著人道謝:“謝謝jiejie?!?/br> 女人一噎,掐了煙,冷哼一聲,躺下身子,擺出一副拒絕談話的樣子。 = “請問,你是吉祥嗎?”略顯清冷的女聲突然響起。 火車已經啟動,速度并不快,吉祥與哥哥都坐在下鋪,一邊聊著天,一邊翻著帶來打發時間的小說。 怎么也沒想到,在火車上,居然有人認識自己。 她這才仔細打量對面下鋪的女孩,看著好像跟自己差不多大,很帥氣的一個姑娘,只是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看著不僅帥氣,還有些眼熟。 以為自己是在哪里見過人,卻又將人給忘記了,吉祥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你好,我是吉祥,請問你是……?” 短發女生勾了勾唇角,顯然不是一個愛笑的姑娘,她道:“我叫馮珺,你不認識我,不過我媽你應該認識,她叫馮靚?!?/br> 這么一說,吉祥立馬知道這姑娘是誰了,自己在清美展上獲獎的那幅玉蘭喜鵲,正是馮靚女士買走的。 而且她去年出的那幅畫,也被這位馮女士購買走了,她似乎很喜歡自己的畫。 想到這里,吉祥有些靦腆的打招呼:“你好,我認識馮女士,她買過我兩幅畫,感謝她的抬愛?!?/br> 馮珺:“你謙虛了,我媽既然買了,就證明畫的價值,她說你將來一定能成為不輸你師傅的大家?!?/br> 本人這么一本正經的夸贊,吉祥忍不住的就紅了臉,身子習慣性的又往付圭那邊倚靠,像是在尋求安全感,半晌才吭哧道:“……謝謝,我會努力的?!?/br> 馮珺眼中劃過笑意,有些意外于女孩的靦腆,又聊了幾句,便也沒有再拉著人說話,她也不是個愛說話的性子,只是與母親一樣,格外喜歡這個叫吉祥的畫作,所以才難得多了幾句嘴。 不過,馮珺眼風從對面的那人身上略過,見他們有些親昵的靠在一起,心中疑慮……這難道是吉祥的男朋友? 車廂里再次恢復了安靜,除了安靜的翻書聲,只余幾人清淺的呼吸聲音。 看書累了,吉祥就躺一會,時不時的再與哥哥聊聊天,或者與對面的馮珺閑扯兩句,就連一開始有些討厭的女人,也沒有再陰陽怪氣,后面車廂里的氣氛倒也算愉快。 當準備充足后,21個小時的車程,沒有那么難熬。 等乘務員拿著喇叭,一節車廂一節車廂的通知,即將抵達深圳站的時候,時間正好是第二天下午12點左右。 車廂內的幾人,都是這一站下車。 等出去一大波的乘客,過道上沒有那般擁擠后,吉祥與付圭才與兩人道然后別,順著人群往外走…… 第70章 二更合一 深圳的7月,沒有吉祥以為的那么熱,至少比s市還有j市的溫度要低一些。 不過,她還是用紗巾圍住了自己的頭臉,雖說可能有些自戀,但是她與母親的臉,有時候的確是個麻煩體。 火車上,不止那個紅裙女人提醒了,就連常年居住在深圳的馮珺,分別時也善意的告誡了她,這里魚龍混雜,明目張膽搶劫的人很多,讓她與哥哥小心一些。 所以她不僅老實的將頭臉圍了起來,還死死的挽著哥哥的手臂,沒有見識過所謂黑暗的小姑娘,雖然不至于害怕,但本來期待的心情上,多少蒙上了層陰影。 付圭也縱著她,就著這個姿勢,帶著小姑娘慢慢的挪到了出站口,然后與等在那里,手上舉著付圭名牌的一男一女碰了面。 來人是付圭大舅家的兒子圭俊,與二舅家的女兒圭琳瑯。 付圭鳳眸微微耷拉,有些無語的瞥了眼不著調的三表哥,皺眉道:“你不認識我?” 言下之意,用得著寫個牌子嗎? 圭俊長了一張俊顏,穿著也算正常,白襯衫,銀灰色西褲,但是瞧著就是不像個正經人。 他看起來比付圭要大上幾歲,聽到自家表弟的質問,呲牙一笑:“別介啊,表弟,咱們這不是兩三年沒見了嘛,三表哥不是擔心你變化太大,認不出來嘛,這位就是表妹吧,你好啊,我是付圭這小子的三表哥,表妹要是不介意,也叫我三表哥吧?!?/br> 圭俊狹長的狐貍眼瞇了瞇,藏起眼底的精光,瞇眼看著只露出一雙好看眼睛的小表妹,黑眸閃了閃,沒問為什么要包裹著頭臉,只以為她怕曬太陽。 吉祥松開挽著哥哥的手臂,就要將頭上的圍巾扯下來,這么裹著跟人家問候,太不禮貌了,也有些臉紅自己這有些小家子氣的行為。 付圭抬手壓在小丫頭的頭頂上,不讓她扯開紗巾,就著這個動作為小姑娘介紹:“這是表姐,叫琳瑯,你跟著哥哥叫琳瑯姐就行?!?/br> 吉祥乖乖巧巧喊人:“琳瑯jiejie好?!?/br> 相較于圭俊的不著調,圭琳瑯的性子要穩重很多,她對著小姑娘笑的溫和:“吉祥meimei你好,歡迎你來深圳,咱們先上車吧,有什么到車上聊?!?/br> 這個提議再好不過,至于圭俊鬧騰的在后面蹦跶,抗議表妹沒有叫表哥什么的,被幾人都拋到了腦后。 付圭將手上的箱子扔給了圭俊,自己則一心牽著小姑娘往停車的地方而去。 他這呵護備至的舉動,叫圭俊與圭琳瑯對視一眼,眼中都劃過深思,對于這個沒有血緣的表妹,突然就好奇了起來。 本來接到表弟要過來的消息,就叫他們驚喜了,沒想到臭小子說要帶著小叔家的女兒一起。 付圭的母親叫圭麗,當年能與付立志聯姻相親,家里條件自然不差,圭家也是軍旅家庭,老早是j市本地人,后來在七十年代中期,老爺子調到了廣州軍區,將近二十年的扎根,一家人也漸漸都聚攏了過來。 對于付圭這個外孫,已經退休的圭老爺子是最為心疼的,老爺子就圭麗這么一個閨女,還年紀輕輕的就犧牲在戰場了。 雖然為了祖國,犧牲也是英雄,是榮耀,但是作為家人,心里的創傷也是不可磨滅的,哪怕老爺子位高權重也一樣。 后來那不著調的女婿續娶,他不反對。 但是續娶的那個玩意兒居然逼走孩子,老爺子就不淡定了。 為了這事,老爺子當時特地叫自己大兒子,當時已經是旅長的圭衛國,抽空去揍了付立志一頓,順便將外孫接到廣州生活。 要不是老爺子當時身居高位,稍有動彈就能引起很多注視,他都要自己跑過去揍人了,當然,這不影響圭老頭跟付老頭的友誼。 只是外孫一心跟著他小叔,幾番游說都失敗后,老爺子也不想勉強孩子,便見天的給孩子轉錢,孩子兩個舅舅也是,直到孩子成年前,家里孫子有的,付圭這個外孫有的只會更多。 雖然十來年也沒有見過幾面,但是家人就是家人,每年的電話問候不會斷,每年寄的禮物不會少,甚至圭老爺子每年招呼家人拍全家福的時候,都會給付圭寄一份,并且在上面注明各自的名字,就擔心孩子有生疏感,也是用心良苦了。 圭俊算是小輩里面與付圭最熟悉的,因為他們倆算是家里的異類,都跑去經商了。 前兩年,付圭那個自選商店開到深圳的時候,也是圭俊出面幫忙擺平一切,所以,相對于圭家的其他人,他們表兄弟反而是聯系最多的。 深圳的建設在全國來說,都是領先的,火車站甚至已經劃分出了專門的停車場。 幾人快要到停車場的時候,突然聽到摩托車的聲音。 吉祥還沒反應過來什么情況,便被擁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然后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女聲響起:“搶錢吶?。?!” 吉祥被這聲音驚的一個激靈,掙扎的從哥哥的懷里探出小腦袋,就見到不遠處,一個身著黑色連身裙的女人,蹬著高跟鞋,無力的追在一輛摩托車后面跑。 那摩托車上坐著兩個男人,囂張的連臉龐也沒遮,甚至還得意的沖著被搶的女人,示威般的吹了個口哨。 眼看摩托車就要駛出視線范圍內,突然一道白光劃過,像是撞到了什么障礙物,開車那人車龍頭一個晃悠,連人帶車直接掀翻在地。 這一跤,真真是摔的不輕,圭俊哈哈一笑:“這幫孫子,該?!?/br> 話雖這么說,但是語氣中也沒有太大的驚訝,顯然對于這樣的飛車黨見怪不怪了。 他們沒耽擱多久,見那女人搶回自己的包,并且等來了警察后,便轉身上了自家的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