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嶺之花他過分呆萌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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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傳來震感, 溫榆拿起看一眼, 點了拒接。 溫榆打開備忘錄, 記錄下具體情況。 接下來又挑了幾個員工宿舍檢查, 順便問了些問題。 中午才回酒店,吃完午飯,溫榆剛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揉著小腿,手機又開始震動。 “你這幾天總是不接我電話?!?/br> 溫榆聽許篤琛這幽怨的口吻, 不由得笑起來。 許篤琛應邀去國外舉辦兩場音樂會, 這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兩人都只能在手機屏幕里見面。 “最近很忙啊,我跟你說過的?!睖赜芩懔怂銜r差,許篤琛那邊應該是早上6點左右,輕聲問他:“你怎么起那么早?” “想你, 睡不著?!?/br> 許篤琛低柔又很磁性的嗓音讓溫榆感覺他仿佛正附在她耳邊說話。 她時常分不清許篤琛到底是在說情話還是單純的直抒胸意。 “好啦好啦,我要去整理資料,下午還要開會, 等晚上回家, 你有時間的話, 再打視頻好不好?!?/br> 電話那頭沉默了。 溫榆也想跟他多聊天, 可她現在真的沒有時間。 “就這樣, 我掛啦?!?/br> 溫榆順手打開相冊, 翻看許篤琛睡著時, 她偷偷拍的照片。 邊欣賞邊感慨:我男朋友就是世界第一美男子! 待溫榆加完班, 快8點才到家。 換好鞋,溫榆已經點開通話記錄,剛要點許篤琛的號碼,溫媽的電話先插進來。 溫榆撇撇嘴,把包一扔,抱起地上的仙貝。 “你人呢?” 溫媽嗓音太響亮,溫榆‘嘖’了一聲,把電話拿離耳側,點開免提。 “怎么了?”溫榆給仙貝撓著下巴,仙貝舒服得揚起頭閉上眼,小爪子開始一伸一縮的在溫榆腿上踩奶。 “你怎么不在君悅御???” 溫榆一噎。 “你馬上給我回檀園?!睖貗屨Z氣帶著不容許人反駁的強勢。 “這都幾點,您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睖赜苓€沒說完,就聽見,“嘟嘟嘟嘟?!?/br> 溫榆發泄般地吼了一聲,從抽屜里找出一個面包塞進嘴里,拿上車鑰匙又出了門。 駕車回到檀園,溫榆一進門,瞧見全家人都在。 眼珠子轉了轉,這是什么架勢? 溫榆掃向溫柏林,難不成他要結婚了? “怎么了,非叫我回來?”溫榆咧嘴,笑著開口。 溫媽審視地盯著溫榆:“你最近都沒住在君悅御???” “嗯?!睖赜芑卮鸬酶纱?。 “和你那個男朋友同居了?” 這質問的口氣讓溫榆略感不快,她不答反問:“不行嗎?” “你們才認識多久?!睖貗尠櫰鹈?,表示不理解。 溫榆嘴角勾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戀愛是你們非要讓我談的,我已經25歲,和我男朋友住一起怎么了?” “你知道他有抑郁癥嗎?”溫媽嚴肅了表情,盯著溫榆。 溫榆眼神驟然冷下去,許蕾,你好樣的。 溫榆閉上暗嘆一聲,這些事兒怎么就沒完沒了,她只是想簡簡單單談個戀愛而已。 “我知道的,他現在已經好了?!睖赜苷Z氣已經漸失耐心。 溫媽壓根沒想到溫榆是知情的,震驚地注視著溫榆。 溫榆徹底不耐煩:“抑郁癥是什么大問題嗎?現在很多人都有抑郁癥啊,只要能積極接受治療不就行了?” 溫媽瞪大了眼,冷著聲說:“我不滿意你這個男朋友,我以為你只是玩玩,沒想到你是認真的?!?/br> 這下換成溫榆錯愕地看向溫媽:“我做任何事都是認真的,我不會隨便玩玩?!?/br> 溫奶奶在一邊急得插不上嘴:“小許人挺好,我們都見過的?!?/br> 溫媽沒好氣地繼續說:“我查過他的背景,他mama再婚,說不準這個抑郁癥就是在重組家庭里患上的,現在那種外表看起來是正常,實際會家暴的人很多。而且他繼父還有個女兒,誰知道小姑子好不好相處,他家不在國內,你們準備怎么發展?還有......” “媽,你簡直不可理喻?!睖赜苷酒鹕?,聲音里帶了怒意。她就知道會是這種局面,所以才想等許篤琛性格外向一些,再帶他回家。 溫榆握緊了拳,清晰感受到指甲刺進掌心的疼痛感:“你到底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 溫媽被溫榆脫口而出的話驚到,微張著嘴說不出話。 “我不是在離異家庭里長大的嗎?在你們眼里我和我哥就不會有性格缺陷是吧,連自己孩子都沒注意到的問題,卻能在別人身上發現嗎?” 四目相對,溫榆緊緊盯著溫媽,分明是母女,此刻她卻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你們看我很開心,我就真的很開心了嗎?” 所有人都禁了聲,溫榆垂下眼,咽了口氣,讓語氣盡量恢復平和:“他是有一些問題,可起因不在他,他愿意為了我慢慢改變,這不是很好嗎?我需要人的時候你們在哪?”溫榆自嘲地輕笑出聲,“你和我爸在旅游,國內而已,當天都趕不回來嗎?” 溫榆話音中的落寞難掩:“沒有人,只有他立馬趕回來找我?!?/br> “我拜托您下次再說這種話之前,想一想,如果某天別人對著我和我哥說這種話,你們是什么心情,我們又會是什么心情?!?/br> 溫榆不想讓許篤琛聽到有人這樣說他,更別說還是她的父母,他心里肯定又要暗自委屈。 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不想讓他受任何一點委屈。 溫榆像是要把這些年死死壓在心底的東西都傾瀉出來,冷冷的吐出每一個字:“隨便玩玩的是你們,結婚、孩子、離婚你們都是隨便玩玩,你們誰也不在乎,只在乎自己?!?/br> 溫榆眼角泛起紅絲,聲音止不住顫抖:“所以別用這種失望至極的眼神看著我,也別到今天了才想起來管我,我的事你們誰也管不了?!?/br> 一旁的溫柏林看著溫榆,說不訝異是假的。 他們這群小輩里,就算是性格最溫順的那思嘉,在青春期也叛逆過,而溫榆從頭到尾都沒有叛逆期,很乖,很活潑,是家里的小太陽,溫榆也從不會對長輩頂嘴。 他沒想過會從溫榆嘴里聽到這些話,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溫榆不再多說,起身,出了門。 她剛拉開車門,鑰匙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抽走。 “我送你?!?/br> “不用?!睖赜茌p吐出一口郁氣。 “你現在情緒不穩,誰放心你開車?!睖匕亓终f教一句。 頓了幾秒,溫榆還是繞到另一邊,拉開副駕的門。 車行駛在公路上,只有輪胎和地面摩擦帶出的唰唰聲響。 夜風吹亂了她的長發,溫榆神情很淡,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那些話,其實她這輩子都不想說出口。 她真的不怪誰,他們是第一次做父母,不完美可以理解。另一個角度,她也很欣賞自己的父母愛對方勝過愛小孩。 畢竟要和對方過一輩子的是伴侶,不是兒女。 可是她真的好失望,她從沒想過自己父母會說出這種話,沒見過許篤琛,就認定了他是什么人。 溫榆望著窗外不斷后退的景物發呆,忽然間,車窗徐徐上升。 “別想了,媽就是有口無心,最近更年期嚴重了點,沒事找事兒,有爺爺奶奶支持你怕什么?!睖匕亓謷吡搜蹨赜?,看她這樣子,他心里莫名不安。 溫榆嗤笑:“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說了,我的事沒人能做管,把我逼急了,我立馬就去和他領證?!?/br> 溫柏林對溫榆的話感到難以置信,她不會真是到了叛逆期吧? “你別沖動啊?!辈恍?,回去要讓他們把戶口本鎖好了。 溫榆哼哼兩聲沒回話。 回到家,溫榆車鑰匙一扔,躺進沙發,手順著搭到地板上,放空大腦,望著天花板。 不知過去多久,手機鈴聲響起,她沒管。 過一會兒,再次響起。 “又不接電話,你干什么去了,還愛我嗎?” 聽許篤琛用一本正經地語氣說出這句話,溫榆分明想笑,眼淚卻莫名其妙從眼眶滑出,像豆大一般,順著皮膚流入鬢邊。 “怎么不說話?”聽筒里傳來許篤琛低緩的詢問聲。 許篤琛察覺到不對勁,站起身,走到酒店窗邊,把電話掛斷,撥出視頻通話,但溫榆沒有接。 心中生出隱約的不安,他重新打了國際長途過去。 電話通了,溫榆卻還是不出聲。 良久,許篤琛才聽見溫榆斷斷續續抽噎的聲音:“我......我好想你?!?/br> 許篤琛心疼不已,柔聲問著:“別哭,發生什么事了?” 溫榆不說話,哭聲卻越來越大,隔著電話,許篤琛卻感覺周身空氣里仿佛盡是她的抽噎聲。 許篤琛心急如焚,他未掛斷電話,徑直走出房間,敲開隔壁徐助理的房門。 捂住聽筒,許篤琛對徐助理說:“給我定一張最快能回申城的機票?!?/br> 徐助理一臉震驚,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了毛?。骸懊魈煜挛缇褪且魳窌?.....” “你照我說的做,損失我會承擔?!?/br> 走回房間,許篤琛將手機附回耳邊,溫榆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猛然想起什么,許篤琛掛斷電話,打開家里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