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嶺之花他過分呆萌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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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一結束,他就上了二樓。 溫榆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納悶,平時吃完飯他不都會在沙發上看會兒書嗎? 她餐還沒收完,就聽見“嘭”的一聲,像是什么東西砸到地上的聲音。 溫榆大步上樓,衣帽間的門開著,她聞到淡淡的香氣,等走近了,香氣甚濃。 原來是香水摔到地上。 溫榆暫時想不到它為什么會碎身于地,但現在重點不是這個。 “您別動!” 她避開玻璃碴一步步走進去,再帶著許篤琛出來。 “您去客廳坐一會兒,我先打掃,通通風?!?/br> 哪怕是覺得還不錯的味道,在這種情況下溫榆也接受無能。 憋著氣打開窗,火速收拾好。 許篤琛的要求是,管家負責總統套房的全部工作,包括衛生,他不希望在住期間有多余的人進入總統套房。 之前溫榆從沒遇到過這種要求,但她也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妥,每個酒店總經理都是從基層做上去,也應該從基層做上去。 時不時體驗一下一線的工作,她感覺還不錯。 下樓前溫榆深深換了幾口氣,還是很暈,她又拍拍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溫榆走向窗邊的許篤?。骸霸S先生,申城有馥馬爾的專柜,需要為您定一瓶嗎?” 她現在滿身都是許篤琛的味道。 “溫管家”許篤琛轉身:“下午方便占用一下你的休息時間嗎?” “嗯?您有什么事嗎?溫榆面帶疑惑,眉梢微揚。 “今天有晚宴,香水我想自己去選?!?/br> 溫榆剛想說,不用他特地跑一趟,又聽他說要自己選。 她笑了下:“許先生,沒問題,我也沒什么事?!?/br> 溫榆此刻心里的淚就像開了閘的大壩。 看她眼里沒有露出一絲不快,許篤琛神色閃過一抹難見的柔和:“那你明天休息一天?!?/br> 溫榆瞬間露出星星眼,絲毫沒有推辭,狗腿地感謝著許篤琛,生怕再有什么變化。 她笑得太燦爛,許篤琛不自然地扯扯嘴角,別開眼。 “可以順便去你上次說的那家店看看?!痹S篤琛咳了兩聲。 “做西裝的老店嗎?” “嗯?!痹S篤琛點頭。 溫榆聲音里都帶了笑意:“好的,那位老師傅做衣服是真的很不錯?!?/br> 那天,她陪許篤琛買西裝時,在車上順嘴提了一句,不過當時他表示沒興趣。 第5章 夜半 許篤琛午休過后,酒店司機就把兩人送到商場。 進了店,許篤琛自己開始試香。 溫榆跟在他身后,瞟到一只“french lover”,法國情人。 她好奇的打開試香盒。 前調也是略帶苦意的味道,是那種清冷幽深生人勿進的感覺。 她眼眸亮起光,很符合他啊。 中調是有些清冽溫潤的雪松香,后調比較干爽,很舒服,是非常濃郁的香根草氣息。 再過一會兒,溫榆嘴角直接瘋狂上揚,怪不得很多人稱這支香是滿分男友香。 苦澀冷冽中彌漫著肆意的浪漫,輕微的泥土調像是在把你引入森林深處。 整體帶來的感覺,仿佛是高嶺之花跌落人間,在熱戀中,他變得成熟浪漫又迷人。 許篤琛轉身,見她有些呆滯地站著那兒,一動不動,臉頰隱約有些紅撲撲。 他還沒見過溫榆這副模樣,隨口問一句:“你怎么了?” 溫榆那雙又黑又亮的杏眼望向他,嬌憨地抿起唇,露出小梨渦:“許先生,您要不要試試這支香?” 溫榆忽然捂住嘴,笑眼彎彎:“我找不到詞形容了?!?/br> 許篤琛瞧著行為有些怪異的溫榆,目光掃過名字,試了試。 最后他還是選的不羈香根草,還有一瓶eau de magnolia,木蘭沁夏。 溫榆:我覺得你在玩我,不過想想換了一天假期,也不虧。 她輕聲詢問:“許先生不喜歡french lover嗎?” “用慣了不想換?!痹S篤琛語氣淡淡。 溫榆確定了,他就是在玩自己。 不過轉念一想,確實還是別要用比較好,不然她就得天天聞。 腦中蹦出那個表情包,一個流著鼻血的熊貓頭,這誰受得住??? 下一個目的地是那家做西裝的老店。 下車后,溫榆帶著許篤琛走了一段路。 老城區人行道很窄,充滿了日常的生活氣息,街上都是一間間各色各樣的小店鋪。 一個男人抱著孩子,經過許篤琛身邊,小孩還不會說話,咿咿呀呀地笑著,伸手要摸他臉。 許篤琛還沒來得及后仰,就被揩油了。 那位爸爸并沒發現,腳步未停。 許篤琛愣在原地,溫榆強忍笑意,活該該,你也有今天。 瞬間她臉上又變成一臉關心的模樣,拿出紙巾遞給他。 來到一間復古西服小店門口,木門旁邊是玻璃展示柜。 推開門,一個大叔戴著眼鏡,脖子上掛著軟尺,看到來人,他笑著開了口:“哎呦,稀客?!?/br> “陳師傅,好久不見?!睖赜苄χ蛘泻?。 溫榆用她第一份工資在陳師傅這里給爸爸和哥哥做過西裝。 “來得真巧,有新料,過來看看?!标悗煾党姓惺?。 “有法蘭絨的嗎?” 溫榆話音一頓,意識到哪里不太對,轉身抱歉地看向許篤琛,“許先生,您有什么要求嗎?” “沒關系,你代勞就好?!痹S篤琛一臉不在意。 “您是做正裝還是休閑的?” “休閑的吧?!?/br> “那布料和款式?” 又是選擇題,他眉心微皺:“你好像很了解,你來選?!?/br> 溫榆有些拿不準,他這個話的語氣和表情,到底是真的夸她還是在嘲諷她? 只好勉強地笑笑:“沒有沒有,略知皮毛?!?/br> 許篤琛沒接話,轉過身去看展臺里的袖口。 溫榆跟著陳師傅去看布料,她邊看邊摸,時不時還捏一下,對陳師傅說:“這意式的法蘭絨還不錯?!?/br> “??!”溫榆叫了一聲,“這塊粗花尼好復古好好看!” 說著還跺跺腳,眼中的喜愛之情藏不住,只可惜陳師傅不做女裝。 “許先生,做一套英倫復古風的怎么樣?!彼Φ醚劢迯潖?,拿起來給許篤琛看。 最后定了兩套,陳師傅帶許篤琛去里間量尺寸。 不一會兒有人進店,說是找陳師傅拿東西。 溫榆走到簾子前正準備跟陳師傅說,就聽他在問許篤?。骸捌綍r放哪邊?” 她手指在門框前還未敲下,許篤琛就回了話。 猛然一瞬間,溫榆意識到他們在說的是什么。 接著,她臉頰帶著耳根都紅了起來,躡手躡腳地走開。 她不停地告訴自己:我什么也沒聽見,我剛剛耳聾了。 她此刻就是掩耳盜鈴申城分鈴。 回到酒店,許篤琛換好衣服,正準備戴領結。 想起他之前的舉動,溫榆決定不要多事,讓他自己戴。 溫榆禮貌性地開個口:“許先生,需要我幫您嗎?” 許篤琛二話不說就把領結遞給她:“謝謝?!?/br> 來得正好,他半天弄不上。 溫榆稍感意外,上前接過領結,稍微踮起腳。 她手指白皙纖細,指尖飽滿瑩潤,透著微粉的光澤。 戴好領結,溫榆又拿起一旁的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