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大佬他又甜又軟 第37節
神族的人個頂個的眼高于頂,覺得自己生來高高在上,就該腳踩五界俯瞰眾生,當年讓陶苒打的屁滾尿流,丟了好大一張臉,這梁子就此結下了。 他們當然也看不上仙界的“仙人”,怎么會屈尊降貴的來到這地界,還一來來一群? 正此時,扔在袖子里的手機振動了兩下,過通道時信號不好,導致消息延遲,到了此處消息才發過來,不過手機也徹底沒了信號。 陶苒點開一看,是鐘鏑直接發了語音。 “媽的,阿苒,我知道你家那條龍在哪了,在仙界未央谷,此處風云大變,有劫云聚集,谷內出現個小空間,旁人進不去了?!?/br>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都準備好吃瓜的小馬扎了,但突然來了一群神族,封山布陣,要破除小空間,還要增強雷劫威力,我這一看是有仇??!是不是你家愛寵?” 總是蘊藏著笑意的眼睛驟然凝起森寒殺意,下一秒,紅衣青年消失在原地。 …… 未央谷方圓千里處,陣法初成。 數百名神族姿態各異的站在各自的位置上,這陣仗驚呆了一眾吃瓜群眾。 鐘鏑揣著自家貓咪,混在人群中瑟瑟發抖。 陣眼中的神族形容蒼老,但一雙眼睛卻精光湛湛,他正檢視著底下布陣的年輕神族,有一只袖筒在空中飄飄蕩蕩,竟然是個斷臂。 神族壽數漫長的幾乎沒有盡頭,但天道不會允許真的有什么東西與天地同壽,所以當神族要寂滅時,也會出現衰老的表象,而這人殘缺的手臂,應當是被另一位比他強大的神族用本命兵刃所傷,如此才再也不能生出新的肢體。 確認無誤后,這神族老頭看了眼劫云,就等著第一道雷落下來,然后啟動陣法,誅殺未央谷里的“故人”。 想起這位故人,他的斷臂就隱隱作痛,只是沒想到這位殺神歸來,竟然沒第一時間殺上神界,而是不知和什么人勾搭到了一處,破了無情道。 這不是天道都要助他報這斷臂之仇么? 老頭冷笑了一下,又看了眼云中猙獰的電光,覺得時機到了,完好的那只手臂一動,便要掐訣啟動陣法。 仙界僅存不多的靈氣隨著他的動作都被牽引過來,吃瓜的眾修士終于變了臉色。 這要是把他們的靈氣掏空了,以后修煉怎么辦?! 有人憤怒的叫嚷出聲,卻無人敢上前阻止。 陣法的光華通天徹地,傾墨般的劫云低垂而下,云間雷聲似兇獸悍然低吼,紫色的電光如狂怒的巨蛇,對著遠處的未央谷疾撲而下,剎那間瀑布斷流,山巒傾頹。 神族老頭狂笑一聲,抬手就要完成最后一步—— 云中一劍,疾馳而至。 暗金色流光外纏繞著碧色靈力,驚鴻般輕盈,與撕裂天地的電光相比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計,只在掠過陣眼中的神族時,帶出一道金紅色的血線。 還不等眾人看清發生了什么,那劍已經乖順的飛掠回去,被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扣住劍柄,紅袖一振,玄金色劍身上神血滑落,滾下萬丈高空。 老頭又斷一臂,又驚又痛的怒吼著抬起頭,“誰——??!豎子敢爾?。?!” 一聲輕笑落下,在震耳欲聾的雷劫聲里,仍是清晰的傳入眾人耳中,又輕又脆,竟然還有幾分不諳世事的純真。 鐘鏑覺得這音色熟悉,但戲謔輕蔑的音調可是陌生的緊,于是也狐疑的抬頭望去。 云中的青年一身烈烈緋色,在狂風中翻飛如火,云紋織錦的靴子旁還掛了個小鈴鐺,踏著桃花一步步走下來時,聲聲悅耳。 陶苒頭發本就綰的松松垮垮,簪子欲落不落的帶著頭發垂在頸側,雪白的頰側還有一滴濺上去的血,被他懶懶的抬手一蹭,抹成了一條長長的血痕,就這么靡麗的橫在眼下,映得紅瞳漂亮透徹。 他妖骨在隱隱作痛,但面上卻不顯露分毫,只勾唇一笑,笑的又甜又軟,說的話卻蘊藏著凜然殺意。 “聽說,有人要動本座的愛寵……”他一撩眼睫,眨著酒紅色的眼睛,“不巧,他這雷劫是本座親出來的,總該負責到底?!?/br> “今日入谷者,不問姓名,皆當斬于此劍下,還望諸君慎之?!?/br> * 作者有話要說: 小櫻桃os:嗚嗚嗚,壞蛋壞蛋,好多壞蛋,放眼望去全是壞蛋,我要撐住,嗚嗚好疼……遲九淵!你欠我的用什么還???! 挨劈的龍龍:雷劈的好疼……拿出小本本記賬,出去都殺了……雷劈的好疼……老婆可太甜了,妖骨沒問題吧,好心疼……雷劈的好疼……瑪德有完沒完…… .感謝在2021-12-09 21:39:23~2021-12-10 23:02: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淺笑 10瓶;咳咳 5瓶;昨宵 3瓶;晚棠 2瓶;蛤蛤蛤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2章 但是我想喜歡你,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這話說的狂妄至極, 離得近的人紛紛目光駭然的看向容貌昳麗的青年,待隔著狂風看清他的臉后,立刻有人驚聲叫道: “是妖王陶苒!” 鐘鏑更是目瞪口呆,手一緊, 抓疼了自家主子, 手背差點被撓出三道杠。 這些年陶苒總是隨性溫和, 看著軟乎乎的,像只奶黃包, 好像誰戳一下他就會流出香軟的內餡, 讓人很難和傳說中連敗二十二上神的妖王聯系在一起。 鐘鏑甚至私下想過, 興許是傳言越傳越離譜了, 注入了許多水分。 然而今日仰望那云中執劍的紅衣青年, 鐘鏑莫名的又想到了他和陶苒的初遇。 他是兩百年前認識陶苒的, 當時他還是個人界富貴人家的紈绔,偷溜出去聽戲, 臺上唱花旦的少年一顰一笑都嬌俏動人,身段輕盈如風中弱柳,唱腔更是一頂一的絕。 正聽得入迷,趴在腿上的主子卻沒這個雅興, 從他腿上跳下去跑出包廂,鐘鏑趕緊去追,不巧聽了隔壁包廂的墻角。 隔壁包廂的土大戶問班主, 請花旦去唱堂會, 唱個三天三夜,行不行? 班主連連賠笑, 說那花旦不是他們戲班子的人, 他管不了人家。 但這班主也不是個好東西, 他似乎想留下這少年,于是狀若無意的提起這少年是獨身一人來的小縣城。 土大戶打發走了班主,和狗腿子商量,等那少年唱罷,就去后臺把人綁走,之后就是一些污言穢語的意yin,心思之歹毒讓偷聽的鐘鏑出了一身冷汗。 他想著去提醒那少年一二,但散場時人.流雜亂,一時半刻他竟沒找到人,等他抱著貓兒去了后臺,只看到散落一地的珠釵頭面。 他心里咯噔一下,匆匆從后門追出去,跑過一條小巷時,聽見里面有人氣若游絲的呻.吟,還有人斷斷續續的哼著戲文。 那是俏皮的少年音,哼著一段武生的戲。 鐘鏑探頭一看,只見一身粉裳的少年正踢著兩個破口袋,手上也沒閑著,還在卸臉上的粉面桃腮的妝容。 “當我只會唱旦角,現在給你們來一段武生,好好聽聽,我唱的好不好呀?” 口袋里的人哀哀求饒,聽著正是那兩個狗腿子。 鐘鏑沒忍住,在巷子口笑出聲,那少年幽幽轉過身來,自帶三分笑意的眼睛橫過來,揚眉道:“你是他們主子?” 鐘鏑:…… 好在最后誤會說清,鐘鏑怕少年打人后惹禍上身,少年卻不以為意,笑嘻嘻的看著他,只問他是不是來救人的?他剛才唱的好不好聽? 鐘鏑說是,好聽。 少年倏然湊近,抬手在他眉間一點。 這動作不客氣極了,一般只有家里長輩教訓小輩時才會如此,鐘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不由得有些惱怒。 但皓皓月色下,那少年卸了妝的臉比月光還清透三分,唇紅齒白的像張畫,有種近乎妖異的俊俏。 鐘鏑的火氣沒發起來,反而鬧了個大紅臉。 第二日,狗腿子狀告班主打人,還有路過的路人作證,口口聲聲說打人的就是戲班子的班主,最后班主也沒能逃掉一頓板子。 這出狗咬狗的好戲此后一個月都是小鎮茶余飯后的談資,唱過戲的少年卻再沒出現過,而鐘鏑,在一個月后被路過小鎮的仙門帶走,從此踏入仙途。 如今回想起來,小巷里打人的少年和云端橫眉冷目的青年倒是重合了幾分,鐘鏑咧嘴一笑,心想阿苒可不就是這么個性子,平日里迷迷糊糊的,不過是沒人踩到他尾巴罷了。 自陶苒現身,一劍斬斷老頭的手臂,反應最大的還是底下的神族,大陣邊沿處離得近的十來個年輕神族已經坐不住了,起身就先掠出個幾百米。 大陣眼見是成不了了,這群神族聚集到一處,目光或震怒或驚惶,兩方人馬對峙,一方上百人殺氣森然,一方只有一人,云淡風輕。 鐘鏑見勢不妙,扭身跑出吃瓜的包圍圈,向自己的靈獸山飛掠而去。 狂風呼嘯中第二道雷劫落下,未央谷上方的空間泛起漣漪,空間法器很明顯的抵消了一部分雷劫的威力。 那老頭嘗試用靈力將斷臂接上,幾次都以失敗告終,他終于意識到什么,猩紅著一雙眼盯住陶苒手中的長劍。 結合陶苒那句振聾發聵的“我親出來的”,在場的眾人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 這就是另一位主角??! 老頭斷了兩只手臂,此時已經靠靈藥止住了血,只是疼的面色慘白,目光愈發陰毒,蒼老的聲音也虛了幾分,“新約是妖王閣下親自擬定,如今竟然帶頭出爾反爾了嗎?!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陶苒根本不吃他那套,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從儲物戒里拎出一把椅子,讓其懸空著坐了上去,這才懶懶的看了眼老頭。 “臉皮好厚的老人家?!彼E著腿,晃了晃腳,鈴鐺叮鈴鈴的響,“你先要殺我的靈寵,卻說是我違約?新約之中也說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這是正當防衛?!?/br> “什么你的靈寵,渡劫的分明是神族叛徒!”老頭怒聲道:“他絕無可能成為任何人的靈寵!分明是你和他有茍且之事,他為你……” 說到這里,他停頓住,神色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不錯,妖王和遲九淵有私情,如果他趁著人數上有優勢,拿住妖王,還怕遲九淵不乖乖束手就擒? 畢竟雷劫就是檢驗真心的唯一標準,遲九淵一定是真心喜歡這前妖王的。 他神色的變化明明白白的落在陶苒眼里,陶苒瞇起眼睛,暗自警惕起來,嘴里卻嘲諷道:“茍且之事?我真是好多年沒聽說這個詞了,我們這叫談戀愛,傻老頭你懂不懂……” 他停頓了一下,俊俏的一張臉上是夸張的驚訝,“你不會修無情道吧?嘖嘖……” 他掏出一捧狗糧,很真誠的問:“吃嗎?單身老狗?” “陶苒??!”老狗,哦不是,老頭暴怒咆哮,“既然你一定要干涉我族私事,就別怪我不給妖族留情面了,給我殺了他!” 從斷他一只手臂,陶苒就知道今天這事不能善了,老東西冠冕堂皇的給自己找好了借口,果然圖窮匕見了。 可他剛才也來不及猶豫,不及時打斷陣法布置,一旦陣法落成,再想攻擊陣眼就沒那么容易了。 他妖骨受損,靠著兵行險招才斬了老頭一條手臂,實際上打不過那個老東西。 神族里有幾張相熟的面孔,聽到命令后面色猶豫,然而有不認識陶苒的新生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攻了上來,陶苒皺眉,暗道一聲麻煩。 數十把形制各自的本命神器殺意森冷,寒芒同時指向一身緋色的陶苒,在他身后,紫色雷劫連續落下兩道,巨響撼動天地。 陶苒咬牙,偷偷算了一下,還要再堅持五道雷劫,然后拖著遲九淵就跑,也不知道被這么多人圍攻,能不能順利脫身。 寒芒掠過錚然作響,有年輕的神族飛身攻上,手中刀狀的神器悍然撞上玄淵漆黑的劍鋒,陶苒手腕一轉,從椅子上飛身而起,將這小朋友重重逼退,轉身迎上另一人。 他不敢硬接,多以躲閃為主,緋色身影輕若飛絮,險之又險的輾轉在各色紛亂的靈力之間。 很快便有人看出他的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