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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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孩,當他和太宰治都是瞎的,擠眉弄眼偷偷摸摸比劃些什么,尤其惠還一副交給我沒問題的模樣,實在很好笑。 伏黑甚爾不差錢。 他這兩天接了不少任務,也殺了不少人,傭金加上從死掉的那些人身上搜刮來的錢財,足夠他家小孩大手大腳花上好幾年的。 伏黑惠:好耶! 少年從來不會隱藏情緒,心里什么想法,全都寫在臉上了。 他彎起稠艷的唇,綠眼睛忽閃忽閃的,又慢吞吞的把菜單挪到自己面前。 說實話,他中午都沒來得及吃飯,還被宿儺折騰了一遍,又驚又怕早就餓了。 因此也不客氣。 都可以點嗎?這個呢? 可以。 這個? 點。 !伏黑惠對甚爾的喜歡程度一躍而上,直接超過了五條老師,在他心里排到第四位! 中島敦看一大一小倆伏黑坐在一塊,小一點的正嘰里咕嚕研究菜單,那顆毛毛躁躁的腦袋都快貼到男人側臉上了。 但從他見到的第一面開始,就一直是超超超低壓的健碩男人,卻突然變得很寬容。 不僅縱容的頻頻點頭,連看向伏黑惠的神情都變得溫和起來。 中島敦看看伏黑甚爾,又看看翹首以盼等著吃的太宰前輩 總之就是非常羨慕了。 蹭伏黑惠的光,他們吃了一頓非常豐盛的午餐,餐后,太宰治捧著熱騰騰的茶杯小酌,忽然問到。 惠,雖然我很高興能在這里遇見你,但你們不是搬到宮城縣仙臺市生活了嗎? 他前段時間還稍微打探過他們的消息,發現他們生活的很好,就沒有再關注了。 伏黑惠把自己去東京求學的事情簡單說了說。 太宰治和中島敦身上雖然沒有咒力的氣息,但有一股很奇怪的能量波動,惠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說有關咒術界的事。 少年也不清楚,今天上午學校開的會議,已經明確了他們接下來的行動目標 尋找能消除或干擾獄門疆術式效果的人和咒具。 而眼前的自殺愛好者,正好就擁有將一切無效化的異能力: [人間失格]。 既然你在東京上學,今天又非節假日,怎么跑來橫濱了? 太宰治奇怪挑眉。 伏黑惠:我、我是請假來找甚爾的,對吧甚爾? 他撒謊的能力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拙劣。 伏黑甚爾按了按額角,明知道太宰治不會相信他的話,也依舊替他圓謊。 對,來找我的。 哦 太宰治拉長了尾音,也沒說信,也沒說不信,我現在在武裝偵探社,勉強算是工作吧,你要是有麻煩,可以過來找我。 伏黑甚爾心道不會需要你的。 惠身邊的人已經太多了,沒辦法再加塞了。甚至,他還在想法子除掉某些人。 跟太宰治告別后,伏黑惠還想試試影子通道能不能把他帶到獄門疆里去。 伏黑甚爾不同意。 太危險了,男人說,鬼知道那個封印物有什么效果?你進去了出不來怎么辦? 這倒也是個問題。 惠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有些失望的垂下頭。 我還以為,找到了能救出五條老師的辦法。 不過黑發少年明顯就不甘心,抿著嘴,臊眉搭眼的看自己腳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已經近乎喃喃自語了,不過萬一可以呢,不試試的話,不就永遠不知道答案了嗎。 伏黑甚爾心頭火起。 他拍拍惠毛栗子一樣的腦瓜。 你什么時候才能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 他攬著少年的肩膀,幾乎是拎著他往前走,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們先回你學校,還有個人在等我解決。 第46章 領域展開要耗費大量咒力, 再加上影子通道一次只能穿過一個人,短短時間施展兩次會給惠帶來很大的負擔。 伏黑甚爾不允許他使用領域。 好在橫濱離東京也不遠,坐電車半小時左右就能到。 兩人很快抵達了東京咒術高專, 伏黑甚爾還沒踏進學校大門, 就被門口的后勤部安保人員攔下。 那保安也是一位咒術師, 等級不高,看上去大約四五十歲。像這樣實力不高年紀又大的術師, 不想離開學校的話, 就只能做校園內環境維護或者安保之類的工作了。 您好,沒有校長的簽名, 非高專內人員, 不能進入學校的。 保安大叔攔在伏黑甚爾面前,他看男人似乎是伏黑惠的家長, 便向他多解釋了一句。 實在是不好意思,上次學校被咒靈入侵,我們所有人都吃了掛落,還希望您能夠理解。 伏黑惠一聽,反應很快, 他轉手圈住男人的精瘦狼腰,拖著他往旁邊移動。 等走到離保安大約八/九步距離的時候, 少年松開手,攏成喇叭形狀, 擋著嘴特別小聲的跟甚爾說,這位大叔經常給我帶零食。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為難他。 黑發男人斜睨保安干成了橘皮, 還沖他慈祥笑的臉。 看在你的面子上, 下不為例。 伏黑甚爾可是有名的術師殺手, 什么時候會被區區一個保安攔下? 這要傳出去,天與暴君高昂的雇傭金,都要往下跌好幾個檔次了。 他退而求其次,那你去把兩面宿儺叫出來。 好。 綠眸少年往前小跑了幾步,又止住回頭,細細叮囑道。 不要打架。 知道了。 男人懶洋洋的回答。 他雙手抱臂站在原地,一雙狹長的眼睛始終追隨著惠的身影。 陽光在他臉上營造出明暗界限分明的陰影,鬢角下,刀削般干凈利落的下頜線,讓甚爾的側臉看起來帶有一股戾意。 如果有雕塑家在此,一定會驚嘆這具充滿了力量美感的身體! 可惜伏黑惠并非雕塑家,他對外表什么的也不是特別在意,得到伏黑甚爾的回答后,就放下心,去宿舍找宿儺了。 虎杖悠仁聽完來龍去脈:你說的那個甚爾,就是你小時候獨自離開埼玉縣,過來東京找他的伏黑甚爾?! 粉發少年暈了一整晚,早上又因為那、種、事、沒能跟惠說上幾句話,到現在都不知道,惠在涉谷之戰中,和伏黑甚爾重逢了。 他心里五味雜陳。 但惠乖乖看他的模樣又實在太乖,虎杖悠仁怎么瞧怎么喜歡,略帶吃味的說。 原來中午你是去找他了。 伏黑惠毫無知覺,還嗯了一聲,甚爾還問,是誰解開了我的褲子。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如遭雷擊,還有什么比做出了變態的事,又被愛慕之人的父親發現,更加社死的事嗎? 如果虎杖知道伏黑甚爾是多么強大的存在的話,他就會明白,這已經不是社死不社死了,不好好處理,是真的會死人的?。?! 你告訴他了? 伏黑惠似乎很滿意這個后果,對呀,所以他來找宿儺了。 綠眸少年頓了頓,還往他傷口上撒了把鹽,現在就在學校門口。 雖然他是來找宿儺的,但宿儺用的是我的身體??! 甚爾已經答應我,不會打架的。 救命不是這個原因。 虎杖悠仁第一次萌生出落荒而逃的想法。 他跟惠父親的第一次見面,就要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進行嗎?! 太羞恥了! 跟虎杖悠仁羞憤的思緒不同,真正的成熟男人兩面宿儺,非常清楚伏黑甚爾的想法。 這家伙,是想來殺了他吧。 虎杖悠仁的rou/體氣息突然發生改變,純惡并不在意伏黑甚爾的殺意,相反,他覺得有意思極了。 伏黑惠發現眼前的男人變成了宿儺,蹬蹬蹬往后退了好幾步,小臉也突然兇了起來。 宿儺走近了幾步,把大掌按在只到自己脖頸處的少年頭上,走吧。去瞧瞧是什么厲害的人物。 說到人物兩個字時,宿儺加重了聲音,聽起來仿佛要用牙關將他碾碎了似的。 釘崎野薔薇從外面回來,剛好看見伏黑惠和兩面宿儺離去的背影。 她一看這架勢,立刻察覺有點不太對。 宿儺不是很少在學校出現嗎?而且他身上這股快要發狂的戰斗欲是怎么回事? 宿儺只會在伏黑惠面前隱藏氣勢和威壓,不讓他們影響到少年。 至于釘崎野薔薇和其他一些無辜的學校工作人員,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真要動起手來,就算這些人會卷進戰斗余波里,宿儺都不會掀一下罷了。 說到底,兩面宿儺也只在海膽頭一人身上跌了跟頭,愿意在他面前稍微偽裝一下而已。 釘崎野薔薇慌慌張張的掏出手機,在聯系人當中找,琢磨學校里還有什么人能制止住兩面宿儺?然后她就發現 什么鬼啊唯一一個能派上用場的還等著我們去救人!學校里其他老師趕過來,那不就是白給嗎? 不過某種意義上,伏黑惠也能制止宿儺! 釘崎野薔薇給七海建人老師發了條消息后,立刻把手機揣回了上衣口袋里,開始找有沒有什么能用得上的工具。 很快,她橙色的眼眸定格在花壇里,修剪工人有時候會踩著的小木凳子上。 就是你了! 釘崎野薔薇抬手抄起凳子,向著伏黑惠和宿儺離去的方向沖去! 他們一個是千年前的詛咒之王,如今的特級咒物兩面宿儺。一個是人類rou/體天花板,完全體的反向天與咒縛伏黑甚爾。 這場戰斗如果真的打起來,肯定是要寫入咒術史冊的。 就像當初伏黑甚爾暗殺五條悟,成為唯一一個差點成功殺死日本最強,如今被眾多受五條悟壓迫的詛咒師,津津樂道的傳說一樣! 惠,退下。 兩面宿儺距離伏黑甚爾只有十米左右的時候,突然讓伏黑惠遠離他們。 惠這樣親切的稱呼,讓伏黑甚爾怒極反笑。 兩個如出一轍般強大的男人,隔著學校脆弱的鐵柵欄大門遙遙相對,他們擁有同樣散發惡意的黑暗氣息,擁有同樣遠超普通人類的可怕rou//體。 忽然,宿儺動了。 他的身影仿佛從少年的視線中消失,等伏黑惠再次探尋到他時,宿儺已經到達了學校大門外、伏黑甚爾的身邊! 來的正好! 伏黑甚爾絲毫不懼。 兩個人如同兩條黑色的線,一瞬間交鋒了無數次,每一次都會傳來悶悶的重擊聲! 被他們戰斗范圍覆蓋的區域,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片廢墟,仿佛遭受了火藥轟炸。 連門口的水泥地都坑坑洼洼,沙塵碎石滿天飛,儼然一副亟待維修的模樣。 伏黑惠張了張嘴,還沒出聲就吃了一嘴泥沙。 臉上柔嫩的皮膚,被狂風卷起的細小砂石割出了細碎傷口,但他全副心神都放在眼前兩個打的天昏地暗的人身上,根本沒在意到自己的身體。 他頂著余波,想要進到戰斗中心。 宿儺和伏黑甚爾雖然都想置對方于死地,但還是分出了一絲心神給伏黑惠。 始終不讓他接近。 連被卷到空中的雜物,都在兩人的插手下,不會往伏黑惠所在的方向落。 釘崎野薔薇趕到現場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眼見老師們已經察覺到這里的不正常異動,正向這邊趕來,釘崎野薔薇捋了捋被吹的亂七八糟的橘發,沖著混亂中心的兩人大吼一聲。 伏黑惠! 伏黑惠聽到野薔薇的聲音,下意識回頭,那兩個打的不亦樂乎的強壯男人也稍微放緩了動作,多分了幾絲注意力在這邊。 釘崎野薔薇正是抄起木凳,一副想要毆打伏黑惠的動作。 她怕那兩人知道她是假裝,故意將木凳舉得高高的,五官扭曲,連形象都不要了。 果不其然,壓力陡降,半空中斷裂的鐵柵欄、無辜被波及的小花小草,和其他一些東西大半都砸在了地上。 你快別讓他們打了!釘崎野薔薇沖伏黑惠大聲道。 好!就在伏黑惠回頭,想要阻止兩個男人時,一個從保安亭掉落下來的玻璃瓶子,正好隨風滾到了野薔薇腳底。 野薔薇根本沒注意,一腳踩了上去。 她動作本來就做的夸張,不小心失去平衡后,很難再穩住身體。 手里的木凳一個傾斜,咚!的一下,重重落在海膽頭毫無防備的后腦勺上。 伏黑惠腦瓜劇痛,綠眼睛瞬間激出了一層生理淚水。 少年伸手按住受擊的部位,扭頭,看向野薔薇手里還剩下的半個木凳,又掃過地上七零八落的另半個。 眼神控訴: 要打就打嘛,干嘛搞偷襲啊。 誰想偷襲你啊,釘崎野薔薇飛快的把手里的木凳往后一拋,欲蓋彌彰,這凳子風吹日曬早就腐朽了,脆的跟泡沫一樣,其實打人一點都不疼的! 伏黑甚爾和兩面宿儺已經停了手,表面上看,她好像已經達到了目的,但野薔薇并不想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 她現在只感覺身如冰窖,渾身僵直,鍘刀仿佛已經懸在她脖子上,下一秒就要讓她身首異處。 宿儺這種量級的,一個都夠讓她不那么安詳的離世,更何況又加了一個與他實力差不多的伏黑甚爾 釘崎野薔薇雙手合十,落下了成佛的眼淚。 再見了惠惠,下個月的新款口紅別忘了燒給我。 第4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