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書迷正在閱讀:這個替身我來當、[綜同人]明明我只是個普通人、櫻桃大佬他又甜又軟、帶著公寓穿五零、穿到六零致富發家、明冬仍有雪、錦繡良緣之男顏傾天下、日出夢幻曲、后媽對照組不干了[七零]、我,嫦娥男閨蜜!
伏黑惠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庫賽諾博士最出色的作品,稱之為破銅爛鐵。那可是杰諾斯!救下了無數平民的S級英雄! 以前還在實驗室的時候,博士有時候也會打開電視給惠看節目。 小小的五歲幼童,漂浮在裝滿了營養液的透明玻璃倉里,他雙手貼在玻璃上,碧綠的大眼睛憧憬的看著電視中如殺神一般的哥哥。 縱使彼時他連語言能力都才被激活不久,卻也隱約感知到,這就是他人生道路上的前輩和明燈。 是他作為人造人,被制造出來的前因。 伏黑惠明白,自己跟杰諾斯比起來,實力還差了很多,他也知道初號機是永遠也比不上最完美作品的,但他并不會因此嫉妒杰諾斯哥哥。 接受到黑發少年怒瞪的視線,伏黑甚爾皺起了眉,哥哥?你什么時候認的哥哥?不要隨隨便便就認一些莫名其妙的親戚。 你不道歉,我拒絕跟你交流。 嘖。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搖頭。 伏黑甚爾看著惠一臉認真的模樣,深覺難搞。 這太奇怪了,惠怎么完全把他忘了? 是因為分別的時候,年紀太小還不記事嗎?不會吧,那時候他都能背著小包包獨自上國小了啊。 伏黑甚爾用手托著黑發少年的臉頰,粗糲的手指擦掉他嘴角和臉上殘余的血漬,擰著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實這種親昵的動作,對一個才見過兩次面的人來說,稍微有點過度。 但伏黑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沒有想逃開這張大手的想法。溫暖的觸感和悠仁以及五條老師的手都不一樣,布滿老繭,很粗糙,卻并不難受。 在外面明明滅滅的微光中,少年看見男人頂著很奇怪的表情,吐出一句。 那你現在姓什么?是禪院還是 伏黑甚爾思忖道,如果是禪院,那就說明五條家的六眼沒有完成自己九年前的請求,還是讓禪院家的人發現了惠。 若真是這樣,那么,所有欺負過惠的人,不管是禪院扇還是禪院甚一,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畢竟伏黑惠,可不是年幼就喪母失怙的禪院甚爾。 ? 伏黑惠原本還覺得這個男人敵友未分,現在他可以肯定一定是敵人了! 五條老師以前就對他說過,如果有奇奇怪怪的男人問他姓什么,是不是姓禪院,就一定要回答 我姓五條。 雖然惠不太清楚其中的原由,但似乎是跟他遺忘的父親的家族有關。 少年被按在頭頂的手指動了動,暗自戒備起來。 五條?伏黑甚爾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腦殼壞了,或者耳朵聾了? 他聽到了什么? 黑發少年微抬下巴,綠眸通過濃密長翹的睫羽,冷靜的看著伏黑甚爾。他甚至還用力的點點頭,生怕自己的謊言不夠有說服力。 對,就是五條悟老師的五條!所以趕快放開我。 據老師所說,自己的十種影法術是禪院家血脈相承的生得術式,禪院家的族人如果認出了影法術,肯定會把自己搶走的。 到時候報出御三家五條的姓氏,就可以躲過一劫了。 雖然惠覺得搶走這個詞實在有點夸張。 他當時還有弱弱的舉手糾正,結果不僅是五條老師,連悠仁和野薔薇都一臉肯定的說,五條老師確實不靠譜,但在這里的表述沒問題,就是搶走啦! 好嘛。 黑發少年還敢說什么?只好默認了他是珍稀品,時刻有會被突然冒出來的奇怪男人,當街搶走的風險。 五條悟的五條。 這句話簡直像是在火上澆油! 男人的樣貌其實十分俊俏,他擁有黑色的發絲和幽深的黑眸,一米八幾的身高,再加上連寬松毛衣都無法遮掩的鼓鼓囊囊的肌rou,足以讓他成為吸引無數都市麗人芳心的、行走的荷爾蒙機器。 但這一切,都會被他此刻可怕的表情打破。 昏暗狹小的空間里,男人是微垂著頭的姿勢,以至于伏黑惠只能看到他隨著外面通道上壞掉的燈,而明暗交錯的右臉。 伏黑甚爾如同極怒后的平靜,竟然勾起嘴角,緩緩咧開一個笑。 只是那笑容絲毫未到眼底,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掛滿了冰霜。 他低語道。 搶我的兒子。五條悟,很好。 第38章 如果說涉谷之戰中, 誰最倒霉的話。 那一定不是死而復生,結果發現自己兒子不但被撬走,還認賊作父的伏黑甚爾。 也不是沖上去就白給的最強咒術師五條悟。 而是身受重傷好不容易離開了陀艮領域, 卻又迎頭撞上了真人的七海建人。 大概這個世界對社畜真是不留情面吧。 當咒術師天花板與人類□□天花板消極怠工的時候, 我們可憐的七海老師, 肩負起了不屬于他這個實力應該承擔的重任。 又遇見了。 真人嘴角噙著一絲微笑,異色瞳看向從樓梯上下來的金發咒術師。 對方顯然也還記得他, 藏在鼻夾眼鏡后的黃綠色雙眸微微一沉。 真人渾不在意, 對他名為十劃咒法的咒術興趣不減。 上次一戰,沒能分出勝負, 這次終于可以好好領教了。 咒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微微瞇了瞇眼睛,嘴角裂開一個恐怖的笑容, 兩排森白的牙齒一開一合,說真的,除了被兩面宿儺保護的很好的伏黑惠,最讓我感興趣的人就是你了。 他還沒有嘗試過,這么強大的實驗體呢。 七海建人也知道伏黑惠曾和真人有過一次戰斗。 聽說那次戰斗, 若不是虎杖悠仁及時趕到,讓體內的雙面宿儺出手救下惠, 可能他手下最懂事、最令人憐惜的學生,就要跟灰原一樣, 犧牲在與咒靈的交鋒中了。 七海建人不愿意深想。 他知道,這段時間,真人肯定經過了飛速的成長, 實力早就不是上一次戰斗時的水平了。 也許, 它也遠遠將他甩在身后;也許, 自己會在這一戰中失去性命。 但從他辭掉金融行業的工作,毅然決然回到咒術師這個狗屎的身份中,七海建人就沒有回頭的打算。 啊,快到冬天了吧? 金發咒術師拔出寬刀,突然想到了早上出門時,不經意瞥了眼的日歷。 今天是十月三十一號。 算算日子,還有兩個月就要放寒假了。咒術高專也是有假期的,長達一個月的假期,他要去做些什么呢? 回丹麥看雪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 或許沒時間看的那幾本新書也應該帶上。對了,夜蛾校長送的咖啡還沒來得及喝,家里的火爐要多砍點柴備用 真人的外表跟人類差不多,但他其實無法體會人類的情感。 正因如此,他聽七海建人絮絮叨叨,說些生活中雜亂的小事時,只覺得煩躁,且沒有意義。 這時,溜達了一圈沒找到惠人影的杰諾斯,也走到了這邊。 你也下來了?不是讓你去治療?算了,看到惠了嗎?我沒找到他們。杰諾斯問七海建人。 這個世界,他唯二認識的,也只有惠和七海建人。 金大咒術師在看見杰諾斯的那一瞬間,松了口氣。他知道,這位伏黑惠的兄長,是個十分強大的人。 沒看見。 好吧。 杰諾斯又扭頭去看旁邊的縫合臉男人,這個人身上,有跟陀艮一樣的邪惡氣息,敵人? 嗯。暫且還需要你的幫助。七海建人聽說真人的無為轉變對伏黑惠不起作用,那身為伏黑惠的兄長,杰諾斯是否也具備抵擋靈魂攻擊的能力? 他把真人的術式簡單跟杰諾斯說了說。 并且告訴他,如果你不太能應付這種攻擊方式,或者更擔心伏黑惠的安全,也可以先離開。 我沒問題。 杰諾斯選擇留下。 他本就是保護人類的S級英雄,就算這個世界不是他的原生世界,但保護人類的宗旨,卻不會隨之改變。 惠如今的實力也很強,他應該能堅持到自己找到他! 真人看著面前兩個同樣是金發的阻礙者,面露癲狂之色。 他的兩只胳膊像橡皮一樣不斷拉伸,手掌的部分變成了張開大嘴、露出利齒的鯊魚,向著兩人進攻而去。 我才是最完美的新人類! 去死吧,垃圾們! 啪 破破爛爛的頂燈終于支撐不住自身的重量,從走廊上方掉下來,摔成一地碎玻璃。 伏黑惠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重復男人剛剛的話。 你叫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帶著惡意的笑容,一手一邊,扯住黑發少年軟乎乎的嫩臉蛋,往兩邊扯。 吃了我的烤鳥,把自己賣給我的事你都忘了? 伏黑甚爾又氣又嫉妒,五臟六腑像是被妒火時時炙烤一般,就算把自家崽子的臉扯變形了,還是覺得不解氣。 說吧,伏黑甚爾看著一臉茫然懵懂,還迷失在他身份信息里回不過來神的少年,大發慈悲的允許他甩鍋。 是不是五條悟用東西誘拐你了? 伏黑惠搖頭,純凈綠眸仔仔細細看著眼前男人的臉,似乎要將這張臉,填充到所有空白的記憶當中。 我、我以為你是禪院家的人。五條老師說過,我的術式會引起禪院家覬覦,所以在被奇怪的人追問姓名時,就要說出五條的姓氏,嚇退他們。 原來如此。 伏黑甚爾還是覺得哪里有些別扭,你不認得我的臉了? 伏黑惠因為失血而有些蒼白的臉頰,噌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黑發少年嘴唇囁嚅了幾下,磕磕巴巴的為自己開脫。 我才不是、才不是故意要忘記你的。 六歲的時候,我離開埼玉縣,被虎杖家收留了,后來一個壞人拿走了我的血。悠仁說,肯定是那個壞人做了些什么,才導致我突然失去了關于你的所有記憶 說著說著,少年的聲音漸漸低落下去。 他覺得自己好沒用,明明是很重要的人,明明是很重要的記憶,卻這樣莫名其妙的弄丟了。 如果是他自己,有一天被悠仁、被五條老師、被野薔薇遺忘的話,一定會非常非常悲傷吧。 想到這里,伏黑惠微微踮起腳,纖細的胳膊穿過伏黑甚爾的手臂,緊緊抱住了他,沉默的分享自己身上的溫度。 對不起,甚爾。 少年的個頭只到男人下巴,他下半張臉全埋在了男人肩膀處、柔軟的毛衣里,連聲音都悶聲悶氣的。 伏黑甚爾胸腔里燃燒的妒火,瞬間平息下來,但內里的疼痛不但未減,甚至有加重的趨勢。 他不敢想象,年僅六歲的惠,在失去父親的庇護后,吃了多少苦頭。 少年話語中的壞人,讓伏黑甚爾有了毀滅一切的沖動。 但是男人怕嚇到惠,很快將這股情緒壓抑下去。 沒事的,我沒有怪你。 體型健壯高大的男人揉了揉少年細軟的發絲,連黑暗涌動的眼眸,都柔和了下來。 第39章 要怪也是怪五條家的六眼。 雖然已經知道, 改姓五條只是一個烏龍,但伏黑甚爾想找他干架的沖動卻一點沒減少。 畢竟,要不是五條悟把他的遺言當耳旁風, 惠會淪落到被虎杖這種根本沒聽過的姓氏, 撿回去的地步? 身為御三家禪院唯一的生得術式繼承人。 惠直接空缺了九年的培養時間。若非如此, 他怎么會現在才是二級咒術師?被區區特級咒靈弄的滿臉是血? 其實伏黑甚爾并不在乎惠的實力高低,也不在于惠的天賦有沒有被好好開發。 但這得有一個前提, 就是有人能在身邊, 保護好他。 讓他不至于跟咒靈拼命。 五條悟做到了這一點嗎? 沒有。 所以他該為此負責。 伏黑甚爾還有一肚子的話想問惠,也想知道惠的近況。 只是還沒等他問出口, 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強大的咒力波動, 惹得父子兩人同時向那邊看去。 伏黑甚爾極度煩躁,這些渣滓們究竟知不知道生死相隔九年的父子, 需要安靜的時間交談?男人擰著眉,一副等老子找出空就去弄死你的模樣。 他想帶著伏黑惠遠離是非之地。 高專的生死、咒術師的生死,關他什么事?五條悟被封印,那不是他應得的下場嗎? 伏黑甚爾本就不是正義側,他只是受人雇傭, 賺錢養家的詛咒師而已,和正義救世主一起拯救世界什么的, 是不是有點太看得起他了? 但很快,男人就發現, 他牽著手的兒子開始抵抗他的力道。 怎么了? 對于惠,天與暴君的態度不是一點兩點的柔和,完全看不出他曾有術式殺手之稱。 伏黑惠還頻頻往身后看 那邊就是剛剛涌現的力量的源頭, 伏黑惠覺得這股氣息很像宿儺, 只是比他的強大很多。 悠仁除了看到自己遭遇危險外, 幾乎不會讓宿儺控制身體,所以,悠仁失去意識了嗎?而且跟宿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的,還有一位特級咒靈。 不是真人。 也不是陀艮。 陀艮曾說過花御已經死了, 那么,跟宿儺對戰的是漏瑚? 伏黑惠不太擔心宿儺,至于悠仁,只要宿儺不敗,他所使用的悠仁的身軀,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思及此,惠對甚爾開口。 我要去找封印五條老師的封印物,甚爾你自己離開吧。 伏黑甚爾:???你不要你爹,也要去找那個六眼? 他又默默給五條悟記上一筆,知道伏黑惠看似好說話,但在某些方面是小牛犢子脾氣,他認定的事不論如何都要做成,伏黑甚爾只好跟他一起,在B5F找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