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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小聲說話,卻不知道眼前這個他們視做魔鬼的人耳力驚人。 聽他們幾人說小六性命難保,張翠花當即火氣大發,怒道:“放屁,誰說他撐不???你們幾個都給我出去,誰都不許進來?!?/br> “這……”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以為她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也不好再勸,到底還是遵循了吩咐,走了出去。 不過走的時候,幾人還順便拖走了后背嚴重擦傷的六殿下…… 而就在幾人出去不久,張翠花也卸了手上的鎧甲,準備割血,救人,剛才小六身上有傷口的地方瘀血已經被她擠了出來,如今要做的也只是把血涂到傷口上,順便再給他喂些血。 不過這一次小六傷的太重,傷口加毒藥,她也摸不準到底該用多少的血,只能多喂。 從氣若游絲到氣息逐漸恢復平穩,張翠花等了許久,魏璟逸雖然還是昏迷不醒,但性命應當無礙了。 等到張翠花抱著昏迷的魏璟逸從這屋子里出來時,外頭哪還有人的影子?包括三皇子也是沒了蹤跡,那幾人原本想等張翠花出來再行告辭,不過再一想想,此地不宜久留,便趁著這個機會急忙離開。 張翠花不管這些,總歸人她已經救了,該鬧的她也已經鬧了,這些人愛去哪去哪兒?首要的是,她得先把小六送回府上。 一路上,從三皇子府中經過,張翠花甚至能聽見暗處傳來的小動靜,就像地道里的老鼠一般,應當是有人偷窺。 但這些人也只是偷窺,并沒有做什么別的動作,抱著魏璟逸,她也不停歇,只管上了門口接應的馬車,直奔小六的親王府而去。 一柱香后,馬車在親王府門前停下,張翠花抱著人從馬車上跳下,穩穩落地,剛要進門,就被一女子擋住了去路。 張翠花抬起頭一看,竟是宋歡歡,還是位老熟人。 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孔,宋歡歡面皮一顫,狀若驚恐,指著張翠花,一臉難以置信的道:“怎么是你?” 她不是死了嗎?眼前這個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張翠花不動聲色的把懷里的小六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才又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道:“怎么不能是我?” 危險解除后,她就將鎧甲上的面具也解除了,這會兒倒是叫宋歡歡看了個正著,不過她也無所謂就是。 不過很快,宋歡歡的視線就轉移到了她懷里的魏璟逸身上,見他虛弱的躺在張翠花懷里,宋歡歡忍不住問道:“六殿下這是怎么回事?” “困了,在我懷里歇會兒,你有事嗎?”張翠花淡淡回道。 今日的事情鬧的大,只怕她這身份是隱瞞不住,如今也只不過是提早暴露,不過這些她都不在意,她唯一在意的是,這宋家的小姐倒是專情,都這時候了,還盯著小六呢! 不過這一次倒是要讓她失望了。 她可是救過小六兩次,所求不過一人,讓小六跟了她……應該不過分吧! 老三那個虎狼窩她都去了,換了宋歡歡這個柔弱小姐,她行嗎?別說救人,估計剛進門兒就被風吹跑了,果然,這事兒還得是她張翠花出馬。 兩條命換一個人,嗯!不過分。 她這心思雖然都表現在明面上,但一時之間,宋歡歡怕是也看不出,見張翠花渾身上下的鎧甲裝扮,再聯想到最近的流言蜚語,宋歡歡不難猜出她是誰。 而今日,她恰恰就是為了此事而來,就是想驗證一下,六皇子是否真的是斷袖? 她等了魏璟逸這么多年,最后若是落得一個斷袖的結果,她怎能甘心?不過,張翠花這么一出現,答案也水落石出。 “你就是那個花誠?” “是!” 聽到她這句回復,宋歡歡心道:果然如此,緊接著又問:“坊間流傳的那些流言蜚語估計你也聽說了,我想問問,你跟六殿下到底是什么關系?” 張翠花抽出一只胳膊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什么關系?你這個問題倒是叫在下不好回答呢!” 聽她這么說,宋歡歡揪著眉頭,隨即又質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只見張翠花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什么意思?”緊接著又低下了頭,直接抱著懷里的魏璟逸親了一口。 神情之自然,可見一斑。 正在宋歡歡神情恍惚之間,張翠花輕笑著看著她,故意說道:“你也看見了,就是這個意思?!?/br> 這是她的人,不讓! 宋歡歡滿眼不可置信,不自覺的后退了兩步,口中仍在不自覺的說道:“不可能,你跟六殿下,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 張翠花盯著她,故意裝作一付忸怩的做派,又低頭看著魏璟逸,說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我跟他是真心相愛的?!?/br> 說這話的時候,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羞紅了一張老臉。 好在如今小六還暈乎著,聽不見她說什么,不然這種膩膩歪歪的話她也說不出口。 張翠花今日擺明了就是氣她,這位宋家小姐之前做過的事情她還沒忘,能借用這個機會打擊報復一番,她自然不會錯過。 不過宋歡歡儼然是不肯相信,聽聞此言,滿眼的失魂落魄,往日的賢淑做派也都丟棄到了一邊,只管指著張翠花諷刺道:“你一個嫁過人的人婦,孩子都那么大了,六殿下怎么會看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