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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周管家抽了抽嘴角,直言道:“不是咱不愿,的確是您要的婢女她來不了?!?/br> 狗蛋兒有些不解:“廳堂不是春聞和秋水侍候的嗎?” “春聞手摔了,秋水她娘病重,回家去了?!?/br> “那寢室總有人吧!” “沒人?!?/br> “廚房呢?我可是瞧見了,那么一大桌子菜,周叔可別說是你自己做的?!惫返皟盒毖劭此?。 聽到這話,周管家忙不迭地擺擺手:“咱可沒這手藝,不過廚房的老李幾人剛剛燒水到時候被熱水燙了手,即便是來了也替代不了你娘?!?/br> 狗蛋兒瞇了瞇眼,頓時覺出這其中的不對來,若是春聞和秋水不在也就罷了,可寢室沒人,廚房的人也傷了,哪會這么巧? 鎮定了心神,狗蛋兒一本正經的說道:“周叔,你也別跟我拐彎抹角,直說吧,到底哪兒有人?” 周管家很是為難:“少爺別問了,今日這府上沒人,就是有人也都傷了,就連老朽,老朽也……” 說著,周管家舉起一只顫顫巍巍的老手,又道:“就連老頭子我在內,都端不動碗?!?/br> 狗蛋兒“……” 周管家是武人出身,要說他拿不動碗,大概就相當于他娘拿不動刀。 事到如今,周管家也只好勸狗蛋兒想開點,別去插手這倆人的事兒,于是狗蛋兒也只能親眼瞧著他娘磨磨唧唧的給他干爹喂完了一頓飯,兩人又開始鋪起紙張寫起字來。 寫字這事兒,張翠花自然沒這個情cao。 魏璟逸傷的是右手,磨墨的活計是干不了的,所以狗蛋兒便主動提出攬下這活兒,偏偏這個時候,他干爹說了一句:“冤有頭,債有主,還是叫你娘來吧!畢竟你娘今日可是放話了,說我……唔唔唔!” 魏璟逸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張翠花拿手捂住了嘴。 狗蛋兒還等著聽下句,就見他娘一臉核善的沖他笑笑,言辭犀利的拒絕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別插手,還是我來吧!” 狗蛋兒不好意思的道:“娘休息會兒,還是我來吧!” “不必,你麻利兒的滾去一邊兒玩去,再不走你也留下,把那什么《孟子》給我抄上一篇?!?/br> 見他娘要罰抄書,狗蛋兒不敢久留,當即說道:“哎!我這就滾?!?/br> 等到狗蛋兒出去之后,張翠花也松開了捂在魏璟逸船上的大手,張口抱怨道:“小六,膽子肥了,你剛剛想跟他說什么呢?” 魏璟逸覺得有些不適,微微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看著張翠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魏璟逸似無所覺,好像剛剛的那個動作只是無意之舉,就聽他無所謂的道:“你覺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咯!反正我這一條胳膊已經斷了,也不差第二條?!?/br> 張翠花紅著臉指責道:“你……” “我什么我?” 張翠花“……” 這才兩年不見,小六這小子不僅嘴皮子厲害了,這長相也愈發艷麗,勾人的很…… 不對,呸呸呸!張翠花打了個寒顫,小六可是她看著長大的,她怎么能有這種想法?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她有罪! …… 而等到張翠花將一汪墨汁磨好,魏璟逸卻是將左手一攤,有氣無力的道:“辛苦翠花jiejie,不過本殿下現在又不想寫字了?!?/br> “那你不早說?” “可是你也沒問??!” 聽到這,張翠花“啪”的丟開了手里的墨錠,埋怨道:“你故意的!” “哪有?”魏璟逸一臉委屈,活像是被欺負了的小媳婦兒。 “翠花jiejie可不要胡亂冤枉好人,再說了,是你自己要磨墨,又不是我逼著你做的……” 張翠花“……” 行吧!她忍! 整一個晚上,她被魏璟逸指使著做這做那,包括但不限于喂飯,另外還有燒水、洗臉、凈面,直到快入寢時魏璟逸才叫她回去。 張翠花哪兒肯回去?她被折騰了一個下午,又在他手底下的兵,還有他兒子面前丟盡顏面…… 她今天要是不折騰死小六,她就不叫張翠花。 屈起一根蘭花指,就見張翠花忸怩道:“說好的一夜春宵,做什么又要人家離開?” 一句話,聽的魏璟逸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又抽了抽嘴角:“翠花jiejie,你好好說話,人家這個詞不大適合你,本殿下聽著……” “聽著如何?” “瘆得慌!”魏璟逸漲紅了一張臉,終于憋出了仨字。 說實話,他翠花jiejie真不適合撒嬌,太可怕了! 張翠花不以為然,只是一步一步地朝他靠近,一臉jian笑,伸出兩只魔爪,張翠花故意逗他:“六殿下,這個點兒了,也該就寢了,容妾身幫您更衣?!?/br> 用唯一完好的左手捂住衣領,魏璟逸嚴詞拒絕:“大可不必如此,衣服我自己會脫?!?/br> 嘴上雖是拒絕,可那張臉卻是通紅,只不過在這昏暗的燈火下,著實叫人有些分不清楚。 張翠花一向是個打蛇隨棍上的人,從前如此,如今亦是,小六越是拒絕她就越要勇往直前,不然可對不起他今日的作為。 風水輪流轉,也該輪到她了。 二人也不知是怎的,張翠花推著小六就上了床榻,看著那張俊秀的臉被染得通紅,張翠花竟有些惡趣味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