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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今日京都所有青樓的頭牌都被召集,所以只去了一家便打聽到了地方,才又來到此處。 雖是聽見樓內傳來的鼎沸人聲,但見著青樓內出來接收酒水的女管事,魏璟逸還是上前問了一句:“花將軍可在此處?!?/br> 那女管事原本還在核查酒水的數目,見有人問話還是忍不住扭頭抬首看了一眼,先是衣著,再是面容,緊接著,她這目光便定格在此人的面容之上,再也脫不開。 好一個俊秀的少年郎!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眼前這少年身姿高挑、豐神如玉,似乎所有美好的詞句形容在他身上都不算過分。 女管事心中嘖嘖出奇,她見過的人不少,但像這位公子這般還是頭一回見,瞧這通身的氣派,普通人家可養不出來,也只有大戶人家才能得見。 也不知是哪個世家的公子。 魏璟逸今日雖是是著常服,卻也掩蓋不了他這份氣度上的雍容,且這種地方他也是頭一次來,只要他不主動表露身份,也不會有人認識他。 見眼前這青樓女子一直盯著他的臉,魏璟逸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觀他神色,一旁跟著的手下向前兩步,不經意擋住了那女管事的視線,不客氣的又問了一遍:“我家公子問你話呢!花將軍可在?” 這會兒女管事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失態,忙道:“在,在,花將軍今日在我們樓里犒賞有功的將士們,正在樓上喝酒呢!那可是位豪杰,一人單挑六七十號人,還不知這會兒如何了……” 聽到這話魏璟逸擰緊了眉頭,又重復了一遍:“你剛剛說她跟六七十個人喝?她一個人?” 那女管事搖著帕子,煞有其事的道:“可不就是嘛!一個人,單挑六七十個?!?/br> “我上去看看?!闭f著,魏璟逸便要進去。 “唉唉唉,不成”,女管事小跑過去,急急忙忙攔在他身前,又解釋道:“今日,青樓被花將軍等人包下了,不待客,公子不妨改日再來?!?/br> “我找她有事?!?/br> “不瞞您說,今日要見花將軍的不少,可那位提前說了,今日只犒賞將士,不見外人?!?/br> 魏璟逸“???” 這意思說,他是外人? 第八十章 而此時, 青樓的二樓,花將軍正依靠在欄桿上,看著眼前這群東倒西歪, 喝的爛醉的醉鬼們,忍不住嗤之以鼻。 “嗝!一群垃圾, 就這酒量, 還想贏我的寶貝匕首,嗝!做夢?!?/br> 一句話兩個嗝,這也表明她今日喝的不少,說到底, 喝倒六七十人對她來說還是困難了些。 對面的醉鬼堆里, 有趴在桌子上的, 有臥在地上, 還有被姑娘們扶進屋去的,如今還能保持清醒的只怕也只有并未參加賭局的那少半人。 看著屋里這東倒西歪的袍澤們,他們實在慶幸自己今日沒有參加這賭局, 不然??峙乱惨c地上的這些人一個下場。 其中一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豎起了大拇指, 贊嘆道:“將軍好酒量,不若叫兩個姑娘先扶您回房去歇息?” 說到這里,一直在旁侍候的兩個姑娘目露精光,蓄勢待發, 只等著張翠花一聲令下, 便能回房。 她們今日還聽說花將軍帶著面具是因為毀容,今日得見才知, 傳言就是傳言,不可信, 別說毀容了,即便是比起軍中其他好漢,花將軍也是其中最眉清目秀的一個。 說來也怪,北疆嚴寒,能在那地方久滯,哪個不是生的一身黃皮?粗糙的緊。 偏偏花將軍其人,劍眉星目,面白無須,而且肌膚勝雪,剛剛趁著倒酒,離得近時,她們可是瞧見了,就花將軍這臉上,竟比他們素日保養還要生的細膩光滑。 這等男兒,放在平日,她們哪能得見?也就是今日在這里碰上了…… 被她們如狼似虎的目光盯著的張翠花微微抬著下巴,看了眼面容相同的這對雙胞胎姐妹花,忍不住嘆息道:“可惜了!” 二女同時歪頭,有些不解:“將軍說什么可惜了?” 張翠花微搖搖頭:“嘖嘖!可惜你二人皆是女子?!?/br> 這姐妹二人今日能來服侍花將軍,相貌自然不差,重要的是,此二人又是京都城內出了名的頭牌解語花,還是雙胞胎,自然是難得的緊。 聽花將軍這么說,二人當即羞怯一笑,直道:“奴家二人幸為女子,不然哪有服侍將軍的福氣?” “誠然,若為男子,奴家二人定要在將軍麾下策馬揚帆,保家衛國,至死效忠將軍?!?/br> 這一番話若是換了個正常的男子,聽了之后一準兒是心花怒放,偏偏張翠花別扭的很,不讓碰。 兩個嬌嬌媚媚,身嬌體軟的姑娘剛湊到他跟前,準備要伺候,張翠花心弦一動,伸出一只胳膊,連忙抱住了手邊的一條欄桿,往后一靠,躲開了二人的魔爪。 酒意一上頭,腦子也顧不得思考,當即脫口道:“你倆別過來,老子對女的不感興趣?!?/br> 這屋里本就不止她二人,還有那些不曾回屋留在此處吃酒的兵丁,所以此時,他這話一出,眾人嘩然。 難怪呀!難怪花將軍從不近女色。 京都的幾大花魁都齊聚于此,換作是旁人,早該上下其手,偏偏花將軍坐懷不亂,任由美嬌娘在一旁使勁渾身解數也是無用…… 事實上,沒來京都之前,北疆也有村落,村落也有女子,看上花將軍的自然也有,可花將軍從不假以辭色,今日才知其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