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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眼下還在掙扎,但這蛇注定是活不成了。 沒去管狗蛋兒,她先是跑到魏璟逸跟前問他怎么樣,魏璟逸推搡了一把,卻說讓她先去看狗蛋兒,狗蛋兒被咬的早,還是在手背的位置,估計比他嚴重。 張翠花嘆了口氣,也只能按著他的心意來,她走上前,去抓起狗蛋兒的手瞧了瞧,見狗蛋兒手背上的傷口rou眼可見的在愈合,等沒了痕跡之后她才又拉著狗蛋兒到小六跟前解釋了一番,面色如常的道:“你是不是看錯了,他沒事!” 說著,他還把狗蛋兩只手和胳膊都擼了起來,亮給他瞧,讓魏璟逸親自檢查一下上頭有沒有什么他所說的傷口。 魏璟逸也跟著拿起狗蛋兒的手仔細檢查了一番,的確是沒有傷口,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信。但剛才他明明看到那蛇往他手上咬了一口。 魏璟逸一臉糾結,狗蛋兒也跟著說了一句:“干爹放心,我沒被咬?!?/br> “可是我剛剛明明看到……” 話沒說完,就被張翠花直接打斷,振振有詞的說道:“可是什么可是,興許是那條蛇傻沒咬中,你看錯了,別管他了,我瞧著你比他傷的重?!?/br> 魏璟逸“……” 什么叫那條蛇傻?這理由說給三歲小孩子聽還差不多,不過眼見為實,孩子沒受傷自然是最好。 狗蛋兒小心看了他娘和他干爹一眼,也知道自己今日做錯了事,之前他娘就曾經告訴過他在人跟前要小心,尤其不能弄出什么傷,今日倒好,不僅讓他干爹受了傷,還差點兒沒瞞過去…… 狗蛋兒的事情處理完就是他自己了,魏璟逸感覺自己腿上的傷口在流血,還說了一句:“翠花jiejie,你腳程快,等會兒我這傷口簡單處理一下還得麻煩你帶我去找大夫?!?/br> 畢竟這蛇毒發作的時間他也不確定,等不得大夫過來,只能他過去,但張翠花卻是沒有答應,反倒回了一句:“叫什么大夫?就是一只普通的毒蛇罷了,毒性不強山里經常遇著,我這有好藥,你先等我會兒,我去找找去?!?/br> “哦!” 魏璟逸聽話的在此處等著,沒有其他動作,若是旁人在此,定會驚掉一地眼球,或許還會罵他一句太過盲目自信,連自己的命都不重視,不叫大夫也便罷了,反倒相信一個沒學過醫術的村婦。 但魏璟逸的確是信她。 沒過多久,張翠花便拿著一小盒粉色的膏狀物回了來,狗蛋兒看著他娘拿回來的那藥膏的盒子還仔細盯著看了兩眼,可不管他怎么看,這東西都太像平日里他娘給他抹臉的脂膏,但他也不是很確定,便沒說話。 只聽張翠花淡定的看著魏璟逸,勾著唇角命令道:“六??!把褲子脫了?!?/br> 魏璟逸“???” 他傷的是大腿,還不到腿根,咋抹個藥還要脫褲子? 屋里沒別人,男女又授受不親,魏璟逸還有些尷尬,便羞怯地問了句:“我把褲腿兒卷起來不行嗎?” 張翠花也就是故意逗他,見他小臉通紅,喝了一聲:“行!怎么不行?” 等到魏璟逸一點一點卷起褲腿兒時,張翠花還勾著下巴挑眉看著,邊欣賞邊在一旁小聲嘟囔:“這小腿,嘖嘖!皮膚倒是白嫩,沒看出來呀!咱們小六還有當小白臉的潛質……” 狗蛋兒在一旁都快要沒眼看了,還順道提醒了一句:“娘,你正經一點!” 張翠花壯著膽子回道:“臭小子,你娘哪里不正經了?咱說的是實話,你爹這腿不比你白?不比你嫩?” 狗蛋兒“……” 是比他白嫩!這一點狗蛋兒自己也承認,論膚色,他的確不如他干爹白,但他娘說這話也得分一分場合,沒瞧見他干爹耳朵都紅了嗎? 雖然他年紀小,但這點事他還是看得清楚的。 一想到這,狗蛋兒忍不住嘆了口氣,替他干爹抱屈:“唉!我干爹碰上你可真是倒霉!” 張翠花挑眉呵斥道:“放你娘的屁!你干爹碰上我那叫三生有幸?!?/br> 狗蛋兒像是明白了什么,對著她娘豎了根大拇指,夸贊道:“娘你說的對!” 聽到這話,魏璟逸頓時羞紅了一張臉,小聲說道:“你們就別打趣我了,別忘了正事兒,待會萬一蛇毒發作……我沒了誰照顧你們母子?” 張翠花不以為然,很是自信的回道:“放心,你沒不了,六子你信不信,只要你還剩一口氣,我就能把你救回來?!?/br> 魏璟逸偏過頭,小聲道:“騙人!” 張翠花想說自己沒騙他,當初葉北辰都那樣了還不是被她給救了回來,更別說是小六這點兒上,不過這話倒也不必與他說起。 不過他不說不代表狗蛋兒不說,只見他義憤填膺的嘟囔了一句:“我娘才沒撒謊!” 但這話魏璟逸也沒聽到心里,只當他是在維護他娘,小孩子嘛!正常。 等到魏璟逸把褲腿卷好,露出傷口,被蛇咬過的地方明顯能看出兩個血洞,傷口處還在往滲著血,張翠花替他把毒血擠了出來,而后又挑了一小塊兒粉紅的藥膏涂了上去。 趁著翠花涂藥的功夫,狗蛋兒還把那剩下的藥膏拿起來聞了聞,等到那熟悉的味道盈入鼻腔,狗蛋兒福至心靈,看了一眼他娘,二人心口不宣。 果然是他娘給他涂臉的香膏! 但光是這樣還不夠,張翠花擔心他體內還有余毒,又去了趟小廚房,說是給他煎藥,魏璟逸還尋思著翠花這里咋啥都有,不過這話他也沒多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