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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翠花倔強道:“那可不成,輸就是輸贏就是贏,我喜歡這玄月弓,自然要光明正大地拿在手上,若是算成平手,那這弓我到底是拿著還是不拿?我張翠花是喜歡占人便宜的人嗎?” 說著,她又走到韓晁跟前要他繼續比試:“韓大人,請吧!” 葉北辰“……” 韓晁“……” 這女人竟然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占人便宜的人,若真不是,她此刻又是在做什么? 葉北辰有些無語,沒瞧見二皇子臉色都發青了嗎?這種時候還想著弓不弓的問題,她也不怕被人惦記上…… 二皇子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就是個說不通的,瞧韓晁這個樣子指定是要輸,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但當著眾人的面,他也不好反悔。 他也聽出了張翠花話里的意思,簡單的說就是要贏他的弓就是了,二皇子已經多番提點,但這女人就是聽不懂,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但眼下這大庭廣眾之下,自己說過的話也不好反悔,他又是個好面子的,既然注定了這弓他要送出去,還不如主動出手,也顯得他大方。 既然做了決定,二皇子也只好咬著牙給她鼓掌:“側妃若是擔心這玄月弓的歸屬問題,那大可不必,好馬配好鞍,好弓配良人,側妃與這玄月弓有緣,既是喜歡,不如本殿下就做主直接送你了?!?/br> 張翠花有些驚喜又有些難以置信,隨即又是一臉激動的問他:“二殿下所言可是真的?” “那還有假,你說是吧?北涼王……”說到“北涼王”這三個字的時候,葉北辰明顯感覺到他話里的怒氣。 他一時間竟想不明白二皇子話里的意思,但他既然當眾將此話說出了口,他們也不便再拒絕,畢竟這是之前就定下的規則,若是真要較真兒,張翠花的確卻贏了韓晁。 不過后來她也有些明白,雖說這比試并沒有結束,但想來二皇子此舉也只是為了保韓晁的顏面,否則,堂堂一個千戶,竟在自己拿手的弓箭比試項目上,輸給了一個山里出來的悍婦,這話要是傳說出去韓千戶該沒臉見人了。 不過,二皇子既然有此意自然也要象征性的征求一下韓晁的意見:“韓千戶,你覺得呢?” 只是過一過場,說幾句場面話罷了,他這話一問出口韓晁立馬抱拳應道:“二皇子說的在理,屬下自是無有不從的?!?/br> 張翠花還想再說什么,很快便被葉北辰死死拉住,還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閉嘴,事情已經發展到如此境地,能得了玄月弓這種只在傳聞中聽說過的好東西已是難得,他們也不好得了便宜再賣乖。 說白了,二皇子既然想多掙份臉面,那給他又有何妨? 被拽住衣袖的張翠花雖是不明緣由,卻也聽話的應了,沒再多言。殊不知,此時二皇子心中已是rou疼得不行,這玄月弓畢竟是陛下賜下的寶物,若是之后陛下追究起來他要怎么去回? 一想起這事,二皇子越想越氣,過去恭喜張翠花的時候還皮笑rou不笑地小聲叮囑了一句:“側妃,這東西一定要小心拿著,千萬別燙了手……” 張翠花不明白他的意思,明明這玄月弓是玄鐵制成,入手寒涼,怎么會燙手?不過人家既然都這么說了,她也回了一句:“二殿下放心,這玄月弓我拿著順手的很,怎么會燙手?” 二皇子心里忍不住罵娘,但面上還是禮貌的笑笑,回道:“那就好?!?/br> 他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心里卻把張翠華所說的“順手的很”記在了心里,這種話說不是挑釁他都不信,但此時在眾人眼下,他也不好警告太過,差不多便是了,葉北辰離得遠雖然聽到他倆在嘀嘀咕咕,卻也不知說的是什么。 等到二皇子離他們遠了些,他才問:“你們剛剛說的什么?什么燙手不燙手的?” 張翠花解釋完了之后葉北辰在心中“臥槽”了好幾遍,他這側妃可真能給他找事兒,原本他投了四皇子這邊就已經讓二皇子殊為不滿,這也是他今日頻頻針對于他的原因所在,但他沒想到張翠花竟如此硬氣的頂了回去,差點兒讓二皇子下不來臺。 這何止是挑釁,簡直就是針對,再結合之前她的所做所也,誰都會以為張翠花擺明了就是跟他杠上了,一想到這些事情葉北辰就止不住的發愁,不過今日來這校場之前他也做了一番心理準備,所以倒也不是特別難以接受。 二皇子從前若只是看他們不順眼,那如今便成了兩看相厭,時不時的還會賞他們一個白眼,四皇子覺得這場面瞧著著實尷尬,就叫人下去備膳。 “難得幾位皇兄皇弟來得這樣齊,午飯便一起用吧!” 葉北辰覺得人家畢竟是兄弟幾個,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好歹也是一個爹的親兄弟,他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帶著翠花兒出現在此處并不合適,便說要離開。 四皇子剛要點頭答應便聽三皇子挑眉接了一句:“怎么?北涼王和側妃今日這是得了好,贏了我二哥的滿堂彩便要撤退了,我告訴你們,就算四弟答應我也不答應,怎么著也要留下來自罰幾杯才是,二哥,你說是吧?” 說到這兒,他又轉頭看了二皇子一眼。 二皇子眸色漸深,他知道眼前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平日里心機最是深沉,今日的事情,明眼看上去是他挑起來的,但老三也涉事其中,他此番失了玄月弓少不了三皇子幾番在其中渾水摸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