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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己相公的銀子可不就是該的,張翠花理直氣壯的接過銀子,還掂量了一下,震驚道:“乖乖,這得有十幾兩吧!” 葉北辰也沒數,只是擺了擺手:“興許吧!本王也不清楚,你先拿去花,若是不夠就找王妃要,甭客氣?!?/br> 張翠花拍了拍他肩膀,笑的嘴都咧到了耳根子:“你放心,俺一定不跟她客氣”,說完她便火速離開了。 她走后,葉北辰顫了顫,直覺告訴他,把這娘們兒放出去絕對沒什么好事兒,指不定又得給他整出什么幺蛾子出來,但一想到王妃是個靠譜的他又放下了心。 張翠花過去的時候,王妃屋里的丫鬟見她來了,心驚rou跳,又想起了那日的恐怖,連忙叫了侍衛擋住,但這次張翠花不是來鬧事兒的,也沒出手傷人,只是把他們都撇開罷了。 王妃見了她也是心口一跳,不自覺后退了兩步,這悍婦今日怎么過來了? 只聽張翠花咧著嘴道:“大妹子,葉北辰說讓你陪我去逛街?!?/br> “哈?逛什么街?” “走,我帶你出去溜達溜達?!?/br> 沒等王妃反應過來,張翠花便拉著她要走,給王妃整得一臉懵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趕忙讓丫鬟拿錢。 她說要坐馬車,但張翠花覺得麻煩,嘴里嘟囔著:“這點子路還要坐馬車?嬌氣……”,但想著孫姒寶看著就是個嬌嬌弱弱的人也就不與她計較了。 既然逛街,自然要京都最繁華的玄武大街,京都的玄武大街呈南北向,道路寬六丈,人流聚集,車來車往,路邊擺滿了賣吃食的小攤販。 孫姒寶沒有吃路邊攤的習慣,但張翠花不同,見了吃的可以說是邁不動道兒,見什么都要嘗一嘗,從各式精致糕點到云吞果子炸蟲子臭豆腐,雨露均沾,風卷殘云…… 攤上這么一個主兒,孫姒寶也是敢怒不敢言,沒辦法,她也只能陪著張翠花,一個吃一個看。一開始倒是還好,吃上一兩個攤子也算是正常,但眼瞅著她雁過拔毛,不同尋常,路邊的攤販們都把眼光聚焦到了她們二人身上,不乏各種話語。 “你瞧那女子可真能吃,這都第幾個攤子了?!?/br> “第五個了?!?/br> “也不知這是誰家的媳婦兒,瞧這身上穿的,后頭丫鬟也穿的這么好,家境算是不錯的了,不然換了尋常人家還真養不起?!?/br> “后頭跟著的那是丫鬟?我看著不像??!” “……” 聽到坊間說的這些話,孫姒寶渾身就好像被刺扎了一樣,刺撓的很,她還是頭一次被認成丫鬟,她哪里像?偏偏張翠花見她一直不動口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還好心遞過來一串炸蟲子:“你吃嗎?” 孫姒寶見那蟲子被裹著薄薄的面糊,炸的焦黃,心生退意:“不了,你自己吃?!?/br> “嗐!你跟我客氣個嘚!”說著她把那炸蟲子串硬生生塞到了王妃手里,沒瞧見她此時已是面露驚恐,嫌棄的不行…… 偏偏旁邊那些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依舊在旁邊嘀咕:“你看,我就說是丫鬟吧!” 孫姒寶“……” 第十七章 那些人是瞎了嗎,她堂堂一個北涼王府的王妃哪里像個丫鬟?孫姒寶心里有氣,卻還是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衣裳,并無不妥,都是京里時興的料子,款式也是最新穎的。 既然她自己沒問題,那問題就是出在了張翠花這里,她抬眼看了看,這悍婦此時正大口大口吃的正歡,滿嘴流油,絲毫沒有一點身為側妃的自覺,那些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竟把她認作丫鬟。 丟人,太丟人了! 她作為北涼王府的正妃勢必要捍衛自己的尊嚴,可不由著這悍婦這樣,于是,孫姒寶上前去,大著膽子扯了扯張翠花的衣袖,踮起腳尖附在她耳邊小聲道:“差不多就得了,人家都看著呢!” 張翠花看了一眼四周,那些人見被發現連忙收回了目光,該做什么做什么,翠花心中了然,卻還是滿不在乎地說道:“看著就看著,你就當他們在放屁?!?/br> 她向來不是個介意人家眼光的人,她愿意吃就吃,關旁人什么事?不過她們二人到底還是太過引人注目了些,自然會引起某些人的言語,話說得難聽得很。 “你瞧那女子,壯得跟頭熊似的,這么能吃,你養得起嗎?” 說話人旁邊那人接了一句:“反正我養不起……” 說話的是兩位貴公子哥兒,瞧著穿著也不是普通人家,但這嘴上也是個不留情面的,尤其這說出口的話,更不是一般人能說的出來的。 兩人就站在大道的另一邊,光明正大的對著張翠花指指點點,言語上絲毫不帶客氣,尤其是說了幾句之后,他們見張翠花只顧著吃連句話都不敢說,心想又是個怕事的,在言語上就更放肆了,說到興奮處甚至還指著她旁邊的孫姒寶調侃道:“你還別說,她旁邊那個小娘子倒是嬌俏可人,是我的菜?!?/br>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只是他一人,他身旁另一人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見到孫姒寶也是順勢接道:“不錯不錯,我記得有《南苑逢美人》中說‘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風卷葡萄帶,日照石榴裙’,形容此女倒是合適的緊?!?/br> 那人抱拳:“小弟佩服,賞美人,果然還得是薛兄你??!” “過獎過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