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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山澗中的泉水把這些蘑菇上的泥土清洗干凈,又從自己懷里掏出小布袋兒拿了些調配好的各種調料粉,烤蘑菇的時候撒上去就行。 事實也是如此,這些蘑菇都十分的可口,每回吃完都有小人兒在眼前跳動,有時候還能看見鐵樹開花招來仙女,這事兒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干了,一開始以為是真的,后來張翠花才發現這是幻覺,但她就是覺得有意思。 這蘑菇旁人吃可能會要命,但他體質特殊,不光是自愈,對這些有毒的東西她也是有著強大的自我抵抗能力,頂多也就一刻鐘的時間就過去了。 今日眼前看見的東西倒是與以往不同,她看見一排排的新郎,都是各種姿勢,還蓋著紅蓋頭,搔首弄姿、任她挑選。她一個一個地掀起紅蓋頭看過去,挨個評價。 “太丑” “太老” “太瘦” “……” 她一個個的挑過去,直到最后那個躺著的男人…… 她剛要接下這蓋頭,突然,眼前的一切都消失殆盡,張翠花又回到了現實。 她睜開眼睛,還感嘆著夢就是夢,連個好的結局都不給她,剛要如此想,便見不遠處有個男人躺在地上。 張翠花揉了揉眼:“娘嘞,美夢成真了,還真有男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蘑菇的效果可以參考一下云南野山菌 紅傘傘,白桿桿,吃完一起躺板板。 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一起埋山山。 埋山山,哭喊喊,親朋都來吃飯飯。 吃飯飯,有傘傘,全村一起躺板板, 第三章 張翠花跑到跟前去,只見那人一身的傷,還在往外滲著血,她往上頭瞅了瞅,懸崖不算很高,興許是從上頭掉下來掛樹枝上所以才沒死成。 不過此時她也不敢隨便亂動,摸了摸那人的身子,能感受到還有體溫,想來還活著。她便去附近找了些止血的藥過來嚼碎了抹到他身上,背面抹完了,他又開始給那人抹正面,等翻過身子再一看。 張翠花不禁咂咂嘴,夸贊道:“真好看”這男人的長相她形容不出來,說不出的好看,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一個。 原本想等到那男人身上滲血不那么嚴重了再把他扛回去,只不過瞧著那草對他的傷口好像沒什么效用,且那人的鼻息越來越弱,恐怕是熬不過去…… 張翠花狠了狠心,又咬了咬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想擠了些血出來,結果沒等她擠出血那傷口就又要愈合,她就只能把口子咬得大些,愈合就能慢了。 這法子她也是第一回 用,有沒有用她也不知道,等她好容易擠了血出來,又把那血混了那草藥給他涂了一遍,自言自語道:“后生,俺只能幫你到這兒了,生死有命,你要是熬不過去,可別怪俺沒救你?!?/br> 這男的好看歸好看,若是救不回來沒兩天就臭了,再好看的臉也沒用。 興許是上天可憐他,從他第二次抹了藥沒多久,只見這人身上的傷口慢慢的就不淌了,鼻息也比剛才強了許多。 “有效果” 張翠花還有些驚喜,這人看樣子是有救,不枉她耗這么多功夫。 在他旁邊守了許久,想著把人放這兒恐怕沒多長時間就要被山中豺狼生吞了。尤其這人身上血腥氣重,這動物的鼻子最好使,血是最吸引這些野獸的。 她雖然也能夠與那豺狼抗上一抗,但肯定也要受傷,她可不去受這個罪,她自己不想受罪,那受罪的就只能是這人了。 為了防止被旁人看見,嚼舌根,等到天快黑的時候,張翠花便扛著這人下了山,回了村兒。 張翠花把人帶回來的時候,張父張母都有些驚訝緊接著又有些不知所措,張老漢好聲好氣的勸道:“翠花兒,你這是拐了誰家的孩子,咱家可不興這強行擄人的勾當,你趕緊把人送回去吧!” 就連他娘也在旁邊滿面愁容的規勸:“今兒的事兒我聽張寡婦說了,這一個不行,咱還有下一個,你可不能因為這就干出傷天害理的事情?!?/br> 翠花把人放到自己床上,轉過頭去,一臉的無奈:“爹娘你們亂說什么呢?俺不是因為相親受挫所以才擄的人,這人是俺從山上救回來的?!?/br> “俺瞅著這人不像咱們村的!老婆子你見過嗎?” “不曾見過” 張翠花接了句:“人是在崖底下撿的,估計是從山崖上掉下來的?!?/br> 這話張老漢也不能信,就在她旁邊轉悠:“翠花兒,你可別哄你爹,這山崖這么高,人掉下來還能活?” 翠花她娘也在旁邊附和:“你爹說的對?!?/br> 張翠花也覺得不大可能,但具體什么原因她也不太清楚,只好撓著頭回道:“俺也講不清楚,不如等人醒了再說?!?/br> “那行吧!”張父張母只好答應。 只不過張翠花瞧著她爹她娘看她的那眼神,不管怎么瞧透露出的都是一副無論如何我就是不信的樣子,她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得,她也懶得解釋,事實見真章只是眼下那男人還睡在她床上,男女有別,她們兩人自然不能同床。 “爹,今天你跟他睡,我去你那屋跟娘睡?!?/br> 張老漢看了看衣裳被他閨女扯得稀爛的那男人,又看了看他閨女,想也沒想,當即答應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