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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 不上不下 “你好啊,女球迷”…… 程以歲不喜歡聽鬧鐘的聲音, 但她又做不到自然醒,被逼無奈聽了二十幾年各式各樣的鬧鐘。雖然習慣了,但也仍然不喜歡。 甚至在工作后覺得這是另一種催眠音, 一聽到就條件反射般想“再睡五分鐘,實在不行請個病假”。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在跟沈祁言視頻時無意吐槽了一句,被沈祁言記下來, 從那之后, 沈祁言每天早上都會按時叫她起床。 被帶著寵溺的磁性嗓音喊醒, 還可以自定義各種起床鈴聲, 起床的動力都比以前足了不少, 程以歲也自然沒再用過鬧鐘那種催命的東西。 這樣的依賴, 也就導致, 沈祁言沒有早起給她打電話的那天, 程以歲周一早上睜眼就已經是上班點。 她匆忙洗漱, 刷牙時牙膏連泡沫都沒出,就抓起包奔向地鐵站。 十五分鐘的路程縮減到八分鐘,跑到地鐵口時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上了地鐵時, 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嘆了口氣。 今天鐵定要扣錢了。 程以歲郁郁寡歡地打開和沈祁言微信聊天框,在流淚貓貓頭, 和生氣熊貓頭的表情包之間猶豫。但是轉念一想,這么久了他都沒忘過一次, 可能這次是遇到什么大事了,她思考再三,點了屏幕的空白處,退出了表情包頁面。 她換了個APP, 去搜他的比賽信息。 最近幾次稅務風波,讓娛樂圈明星的熱度迅速下滑,取而代之的是相對正能量的體育界。 總體來說,籃球的熱度不如奧運會,但總有那么幾位,讓人津津樂道,這其中,沈祁言首屈一指。 程以歲搜他的名字,全是他在昨天剛過去的全明星周末的照片。 信號微弱的地鐵上,她等了半天,好不容易加載出來沈祁言扯球衣擦汗的照片,就感覺被一雙眼睛盯上了。 程以歲皺了皺眉毛,不動聲色地關了手機,往人流量大的地方挪了幾步。 經歷上次祁雨荷的尾隨,對于這樣的事情,她的警惕性比從前高了很多。 尤其是,現在是沈祁言比賽的關鍵階段,她不希望任何人或事,影響到她的大男孩。 直到地鐵換乘,她才敢假裝不經意地回頭瞥了一眼。 ——那個人還在看她。 是個看上去跟她年紀相仿的男人。 他穿著沈祁言同號碼燕城中漾球衣,對上程以歲的目光后,沖她做了一個沈祁言的標志性拳頭輕捶左胸動作。 哦,球迷啊。 男人用“你好啊女球迷”的眼神看著她,程以歲十分友好的笑了笑,回以“誰是女球迷啊,叫嫂子!”的驕傲眼神。 程以歲雖然一直樂觀自信,但是她的情緒比較平直,最多就是來得快去的也快,倒是和沈祁言在一起之后,這種驕傲的情緒她保持了很久。 偶爾聊起來,沈祁言倒是挺冷靜的,說的最多的是“也就打比賽期間別人會討論幾句,平時大多數時候就是個普通人”。 她不知道他對普通人的定義是什么,反正她是雷打不動的驕傲,比他本人還驕傲。 出了地鐵,天空烏云密布,黑壓壓沉吊著,像是下一秒就要下雨,程以歲從包里拿出雨傘,一口氣跑到公司。 但到她在前臺,把名字簽完,天上都沒有落雨點,只有殘風卷起一地落葉和垃圾,讓人有種不上不下的難受。 坐在前臺的行政任姐抿了口熱茶,等她簽完后打趣:“你們兩個人還真是關系好,連遲到都是同一天?!?/br> “我們兩個?”程以歲裝傘的動作一頓,傘不聽使喚地轱轆進包底,“還有誰?” 任姐笑她明知故問:“我還能跟你聊誰???當然是隋知啊?!?/br> 程以歲驀的發了個抖,她瞥了一眼令她發抖的冷風來源,是樓里的工人正在調試空調,冷風刺骨,她心里也沒來由的不安。 隋知跟她的情況不一樣,她從來不用擠地鐵,尤其是結婚之后,上下班都有專車接送,她有事只會直接請假不來,怎么會遲到呢? 偏偏,還是跟沈祁言忘記給她發消息是同一天? 隋知看見程以歲進來,比程以歲得知她遲到還要意外,她站起來問:“你怎么來了?” 她的重音放在“來”這個字上,意思是,在她的認知里,程以歲今天不應該來上班。 程以歲心像墜了石頭似的往下沉,她慢吞吞地湊到隋知身邊,艱難開口:“……是不是,沈祁言出事了?” …… 全明星周末是剛過去的周六和周日,昨天的比賽開始前,參賽隊員照例接受興奮劑檢驗。 但這次的檢查結果中,燕城中漾有兩名隊員興奮劑檢測竟然呈陽性! 而這兩名隊員,一位是蘇朗,另一位,是沈祁言。 籃協了解清楚后立即下了罰單,蘇朗罰款5000元免于禁賽,而沈祁言,則被罰款5000元,且禁賽六個月。 介于籃協的處罰公告還沒有公布,而觀眾又沈祁言因為腿傷的緣故每一輪都會中途休息,所以昨晚他的臨時退賽,并沒有被球迷察覺出異常。 但沈祁言的退賽,以及興奮劑丑聞,關乎到整支燕城中漾籃球隊的商業價值,謝徊疑心重,擔心是對家做了手腳,在晚間家宴直接離席,帶著隋知一起去了球場。 事實是沒有對家下手,蘇朗是貼在身上的膏藥查出了興奮劑成分,沈祁言則是吃的活血化瘀的中藥里含有興奮劑。 --